還是那座山，那個埋屍坑卻已經長了草，周瑞叉著腰重新走了一遍，搖了搖頭，“前幾天還是案發現場，現在再看草都長起來了，又是一片山。大自然的恢複力真強大啊。”
    “對啊，誰能想到這裏幾天前還埋過屍體。”傅子玄手裏不知道從哪撿了根棍子，一米來長，筆直筆直的。
    “嗖！”一聲，棍子一掃，隨處可見的野花被斬首。
    帥！
    傅子玄感覺自己就是個劍客，“哎，周哥，那天趙隊為什麽跟高組長打架啊？”
    周瑞伸手想要那木棍，沒要到，撇嘴，“聽楊暢說是因為高組長把辣椒醬拌進了燃哥的豆腐腦裏，你知道的，燃哥是放鹵的那派，所以燃哥就怒了。”
    。。。抽了抽嘴角，幹笑兩聲，“真是好嚴重的事啊，哈！哈！”
    “是吧。”
    “是。”
    傅子玄握著棍子，看著不遠處的別墅，重回剛剛的話題，“周哥，你說洛奇的別墅幹嘛建在這？埋屍之前凶手一定看到這附近有人住了。凶手就不怕被看到？”
    “沒準就是看到有人住故意的呢。”周瑞走到他旁邊也看了過去，隨口說了一句，，，
    寂靜片刻，兩人對視一眼，周瑞又重複了一遍，“凶手，就是故意的。”
    兩人小跑著下山，傅子玄手裏還握著那根棍，兩人開車回到南八道，二樓辦公室，裏麵氣壓低的嚇人。
    馬驫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捧著手裏的鑒定報告一臉的不可置信，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劉小波，死了，還死了一年多。。。他憑什麽這樣就死了，，，”
    洛奇和趙燁對視一眼，沒有接話。
    一個小時前劉天竹那邊給了屍檢報告，一個是鐵皮房裏的屍塊，一個是蓄水池裏的男性屍骨。
    劉天竹臉色還有些白，“我們對現場的塑料桶，塑料盆，玻璃罐等容器進行了打撈，辨認，篩查，可以初步確認有十七名女性被害人。
    時間最久的超過五年，並且經過dna鑒定，這十七名被害者裏，包括在山上發現的五人。
    對了，掛在牆上的那塊黃色膠狀物，，，是人皮。”
    在大家的震驚中，劉天竹將第二份屍檢報告遞給洛奇，“我想，這應該是你們正在找的人。”
    洛奇麵露狐疑，可還是接了過來，一目十行的翻看，，，突地，指尖一頓，“那具白骨，是劉小波？”
    “是的，已經和t市的魏主任再次確定過dna信息，就是他！”
    確定過信息，洛奇立刻聯係上還在外麵想方設法尋人的馬驫和趙燁，便出現了剛剛的一幕。
    馬驫憋著一口氣，不上又不下，最後化作一聲低吼，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在幾人的勸說下，馬驫仰頭逼退眼底的淚，長長歎息一聲。
    十五年前特大殺人案的凶手此刻成了另一起案件的被害人，那麽，究竟是誰殺了他？
    那邊在激烈討論，這邊周瑞拉了下洛奇到一邊角落，“洛少，你山下的房子什麽時候建的？什麽時候去住的？不對，什麽時候有人出現的？”
    “建好有半年多了，2月中旬派人去打掃的，怎麽了？”
    。。？“你知道第一具埋在那山裏的屍體是誰嗎？幾號失蹤的嗎？”
    “。。。二月，，，”洛奇眼睛瞪大，“二月十五！”
    “沒錯！”周瑞一拍他的肩，痛的洛奇齜牙，“好疼，你找死啊！”
    “這就疼了，真弱！”周瑞還想拍他，洛奇一邊瞪他一邊往後躲，“別打我，我還手啦！”
    “還手啊，我怕你啊！”
    “哎，你，，，”
    洛奇腳下一頓，一陣異物感傳來，踩人腳了，一躲，被周瑞一推，踉蹌著往後跌去。
    “小心！”高仁傑推門進來，就見洛奇後退著往後倒，明明說過不往他身前湊，不招他煩。
    都說自己是剝皮牛蛙了，哼！生氣了！
    可才過了一天，見他要摔倒，腦子幾乎沒有思考，本能的伸手接住。
    洛奇肩頭一緊，終於站穩身形，一回頭，看清他時也是一驚，“啊，謝，，謝。”
    此時兩人很近，近到高仁傑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手指微動，慢慢鬆開，“不客氣。”
    “怎麽了？”趙燃正和馬驫說話，聽到動靜快步走來，將洛奇拉到自己懷裏，“沒事吧？”
    “沒事。”洛奇搖了搖頭。
    趙燃帶刺的視線看向高仁傑，後者不甘示弱的回瞪。
    這時周瑞把自己發現的簡單說了一下，“凶手可能覺得在垃圾山裏太沒意思，也沒有挑戰，幾年都沒人發現。所以在發現山下別墅亮燈後，他決定玩個大的！”
    。。。
    醫院的病房門外，趙燃，洛奇，馬驫和趙燁四人透過玻璃副窗看著裏麵的朱二，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某處發呆。
    突然，他轉頭看向門口與門外的幾人對視。表情詭異的笑了！
    “草！嚇我一跳！”趙燁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旁邊的洛奇也沒好多少，攀在趙燃手臂上的手指猛地收緊。後者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又揉了揉，“別怕。”
    “嗬嗬嗬，，，”朱二從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氣聲，似乎在笑他們。
    。。。
    “醫生怎麽說？”馬驫最後看了一眼，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趙燃搖頭，“智力障礙還有偏激性精神障礙，屬於無刑事責任能力，就算確定他是凶手，也隻能待在精神病院。
    而且幾次嚐試和他交流，都沒什麽效果。”
    出了醫院大樓，馬驫點上根煙，黑沉著臉一口一口抽著，直到一根煙抽完，丟在地上，踩滅。
    “從頭開始查，查劉小波怎麽到的這？遇到什麽人？發生過什麽事兒？一點點的查。”
    “洛洛，你跟燁子一組，不許偷懶，不許半路跑去玩，聽到沒有？”
    二人對視一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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