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舒微微轉頭，定定的看著湯平，“湯平，你怎麽把王明弄去家裏的？”
    “哈，我說給他結工資，他自己屁顛顛的就來了。”湯平笑的嘲諷，“真他媽傻逼，這都信。”
    “臭傻逼開始還不承認，越狡辯我就越生氣，我就打他，拿針紮他，酒瓶子砸他，煙頭燙他，打的他哭爹喊娘，哈哈哈。”
    “他跪下來跟我求饒，哈哈哈哈哈，跟條死狗一樣，哈哈哈。”
    湯平越笑越癲狂，肥膩的嘴臉唾沫橫飛，沒有殺人後的懺悔，隻有囂張和得意，還在不停的咒罵王明。
    越聽，周瑞和謝遠舒的表情越凝重，據從王明老家走訪傳來的消息，加上聊天記錄證實，王明孝順又老實，輟學打工為父親治病。他索要拖欠工資也得到證明，而且還是為了給父親買藥。
    突地，“砰！”地一聲，猛地一拍桌子，“湯平！老實點兒！那可是一條人命！”
    笑聲戛然而止，湯平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們，“他威脅我媽，他就該死。我是殺人了，我承認，可他們四個也動手了，把我賣了就行了？哼！誰他媽也別想著逃，哈哈哈。”
    他突然伸著腦袋直勾勾的看向他們，“對了，我們還吸毒了，哈哈哈，他們巴結我，不就是為了能跟著我免費吸毒嗎？敢出賣我，那大家都別活了！”
    周瑞看著他這模樣，諷刺的笑笑，“湯平，你說他們找你，就是為了免費吸毒？怎麽，你會製毒？”
    “製毒？不不，那可是手藝活，我倒是想當毒師，可惜我打小學習就不好，學不會。”他歪著腦袋看著他們，歪著嘴笑笑，“我知道你想問大頭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不過你們可以問問王青青，那小子喜歡她。”
    “王青青？”謝遠舒故作詫異的開口，他們可是知道野獅山的事的。他們組長大人前腳說王青青那樣的美人死了也是死美人，後腳就被惡心吐的暈了。
    額，可憐的組長大人~
    湯平有些僵硬又神經質的點了點頭，“對，就是她，不是她，我還不認識大頭蛇呢。這騷娘們兒一邊吊著大頭蛇，一邊來勾搭我，嘖。”
    “她啊，誰有錢就跟誰，在我麵前他媽那騷樣，脫了衣服讓我上。在大頭蛇那裝純，草，哼哼，耍的大頭蛇團團轉，還要回家跟她結婚，準備彩禮，哈哈哈，大傻逼。”
    “你們不知道吧，王青青有個兒子在她媽那養著，十幾歲了，高中那會兒跟她老師談上生的，大頭蛇還以為她是純潔女神呢，傻逼。還警告我別騷擾她，草，老子可看不上她。”
    “住著我的房子，還他媽為了個騷娘們兒跟我翻臉，我能饒得了她？我告訴大頭蛇了，你們不知道，他那表情，太有意思了。”
    “他能製毒，材料都是我買的，否則他算個屁，，，”
    周瑞偏頭看向謝遠舒，兩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垂眸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
    隔壁監控室裏，趙燃看了眼祁超凡，“超凡，他這樣，吸毒吸多了出現幻覺了吧。”
    祁超凡麵色黑沉的點了點頭，“沒錯，他好像認知裏就是王明威脅騷擾他母親，所以要弄死王明。這孫子到底是吸了多少？”
    “絕對少不了！”趙燃蹙眉看著，“他說材料都是他買的，那些東西沒批文可是買不了的。”
    “嗯，放心吧。”祁超凡低頭拿出煙盒，“哎，洛奇怎麽沒來？還沒出院？嘿，他這一暈，那~可是出了名了，全國唯一一個出現場吐暈的，哈哈，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他哼笑著，看趙燃黑了臉，悄悄往後退了退，“不是，不帶急眼的啊，開個玩笑。”
    趙燃給他一個白眼，“範大鵬那你抓點緊，王青青都殺了，就怕他狗急跳牆破罐子破摔。要配合的你找高仁傑，找關局，孫局。我今天來是要請長假，後麵靠你們了。”
    “怎麽了？不就是嗆了一下，還要去醫院陪護？”
    “。。。不 就？”他呢喃著重複著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很輕，臉色卻很沉。
    祁超凡梗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幹笑兩聲，“抱歉，抱歉，用詞不當，用詞不當。但也不用請長假吧，馬上考察了，這個關口你不在，能行嗎？”
    似乎是想到治療時洛奇虛弱的模樣，還有躺在病床上時自責的說自己沒用，都叫趙燃紅了眼，“超凡，如果不是送醫及時，他這會兒可能連躺在醫院的機會都沒有。什麽，都沒有奇奇重要。”
    “。。。老趙，對不起啊，我說話沒過腦子。”
    趙燃搖搖頭，“我先上去。”
    祁超凡張了張口，最後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都怪你。”
    ~~
    “你要休假？還休一個月？你當這是哪兒？鬧著玩兒呢？513殺人案結束了，可範大鵬還沒抓到！”
    “不是說又死了一個嗎？不查啦？”
    “你別跟我說祁超凡能行，案子你們一起辦的，你中途退了算怎麽回事兒？”
    “趙燃，我跟你說，你兢兢業業這麽久，這眼瞅著要考察，你給我掉什麽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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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不管傷的多重也沒見你請這麽久的，你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想撂挑子？門都沒有！”
    “說啊，啞巴啦？”
    “甭拿那大眼珠子瞅我，說，說不出個一二三出來，這個假，就不批！”
    孫國鋒麵上隱隱帶著怒氣，而關海拍了拍孫國鋒的肩，遞上超大杯的綠茶，“孫局，喝點茶消消氣，消消氣。”
    他眼珠子一轉，突地似笑非笑的看向趙燃，“趙燃，你休假是為了洛奇吧？聽說他在現場吐了，嗆到肺了，人怎麽樣？”
    “吐了？還嗆到肺了？怎麽現在才說啊？”孫國鋒氣勢一下收斂起來，撓了撓不多的頭發，有些不解的看向關海，後者點頭，二人齊齊看向趙燃。
    孫國鋒有些著急，“不是，趙燃，你說話啊，幹嘛呢？洛奇沒事吧？這吐就吐怎麽就嗆到肺了？”
    趙燃歎口氣，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是嘔吐嗆到肺裏，引起呼吸困難，當時情況很危險。”
    “孫局，奇奇上次肺損傷做了手術，沒休養幾天後麵被挾持，又再次受傷，本來就沒養好，前兩天救人又複發，，，”
    他說著又歎了口氣，“醫生要求靜養，不能再出岔子，他又調皮愛鬧，我得看著才放心。”
    。。。
    “這孩子是不是犯太歲了，這多病多災的。”
    “。。。”
    趙燃垂眸，聽了進去，要不，再找張大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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