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眼4樓的字樣，洛奇調整呼吸悄悄齜了齜牙，“他怎麽住這種地方？沒電梯就算了，還這麽破，牆皮都脫了。”
    “不懂了吧，這叫掩人耳目。”周瑞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吧的表情。
    洛奇瞥了他一眼，有什麽不懂的，嗤笑一聲，“懂~當然懂，就是不理解，貪那麽多錢如果不享受，那要這麽多錢做什麽？裝著也不嫌累。”
    “那錢不正經來路，誰敢正大光明享受。就是不享受，數著玩兒也高興啊。你沒聽過有句話叫，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就是樂趣。”周瑞衝他齜了齜牙，“錢要是把床鋪滿睡在上麵，想想就美，做夢我都得笑醒。”
    “？不是有點鈔機？有銀行工作人員，為什麽要自己點？”洛少不懂，給了個困惑的表情。
    這一刻，周瑞想抽他，撲過去掐他順帶晃了兩下，“跟你們這些破有錢人拚了，啊啊啊。”
    洛奇腦袋跟著搖了兩下，偏頭看他，低低笑出聲。
    兩人閑聊著，走的也慢，別人都到6樓進案發現場了，他們終於到5樓了。鬧累了，終於是上了6樓，洛奇喘氣聲重的能把屋頂掀了。
    周瑞嫌棄的推著他往前走，“不是，你怎麽這麽菜？肺沒養好？”
    “養好了，最近鍛煉比較少，容易累。”
    原來是這樣，周瑞順口提議，“明天開始我帶你跑步吧，慢跑。”
    從後麵追上來的趙燃快走幾步推開周瑞接手洛奇的背，順帶在背上撣了兩下，“謝謝，不用。”
    “噗~”趙燁在603門口看著，忍笑忍的很辛苦，“瑞哥，你就別當電燈泡了，哈哈哈。”
    ，，，周瑞看趙燃黑沉的臉在看到洛奇時立刻就變了，都無語了，燃哥，變臉算是被你學明白了。接過趙燁給的鞋套撇嘴，“燁子，你哥這醋勁兒真大。”
    “是吧，是吧，是吧，終於有人發現了，終於有人懂我了，你不知道，我哥平時也嫌棄我，我太難了。你看，臥槽，沒眼看。”
    趙燃先給洛奇戴手套、口罩，接著蹲下身給洛奇穿鞋套，還不忘囑咐，“你待會兒跟在我後麵，別往裏衝，現在很晚了，光線，別嚇到你。”
    “嗯，才不會呢。”洛奇掃了眼空蕩蕩的走廊，看了眼手表，“奇怪，雖然現在是晚上11點35分，但一個看熱鬧的都沒有，太奇怪了。”
    “太熱情容易給自己找麻煩，”周瑞準備往裏進，路過他身邊時眨了下眼睛，小聲道，“這附近住的都是單位裏的，最次也是個小領導，得低調。”
    懂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幾次清查行動，人心惶惶，萬一被注意到，更麻煩。
    洛奇跟在趙燃身後，邁開步子剛要進，耳朵微動，聽著外麵警笛聲挑了下眉，“這是走了？他們兩個呢？”
    “應該是，人交給孫局了，傷的不輕，估計要養一段時間。”趙燃的聲音很冷靜，想到兩人滿頭滿臉的血，如果不是幾個局長及時趕到，今晚不會這麽順利把鄭岩和衛騰帶走。
    畢竟死的不是一般人，牽扯範圍大，上麵不得不重視。
    洛奇點頭，又掃了一眼走廊，總覺得有人在看，“對了，誰報的案？”
    “鄭岩。”
    “。。。”
    “他先打電話給黎貴中，黎貴中又打到市局。我猜他大概也知道如果市局不插手，那兩人就危險了。”
    。。。洛奇把邁進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摸出手機，看著通話界麵歪了歪腦袋，座機，回撥，直到自動掛斷也沒人接。
    給我打的這個如果不是接案中心，那是誰？
    “怎麽了？”趙燃已經進了客廳，回頭發現洛奇還在外麵，又回來找他，以為他害怕了，抬手輕撫他的臉揉了揉，“怕？不用逞強，我們先回去。”
    “，，，啊？沒事，我不怕，不是有你在嗎。”洛奇重新勾起笑，握住他的手，把那個號碼發給了陳琛。
    趙燃仔細凝望著他，確定他狀態還不錯，可還是沒徹底放心，“屍體在臥室，你先別進去。乖~”
    “嗯，好，我就在外麵看。”
    進了客廳，不大也不小，裝修過，但看著風格還是像十多年前的，“他至於嗎？這麽破。”
    “還是剛剛的話題，這種崗位上的人敢奢侈嗎？”周瑞拿起一個擺件看看，又放了回去，“這就是從商和從政的區別，你這種兩邊都沾的可以奢侈。”
    洛奇勾起抹笑，看趙燃往案發的臥室走也沒跟，走到一邊的酒櫃前，白的，紅的，黃的都有，再看下一層櫃子裏好多酒袋子，整條的煙，“還是個酒鬼。”
    周瑞把袋子拿出來撐開，裝了兩瓶酒，兩條煙，空出一塊，指尖點了點空出的這塊，“送禮有門路，煙酒，下麵再墊幾遝現金，整整齊齊，齊活。”
    “草~瑞哥，你懂的真多，說，你送給誰了？”趙燁接過來研究研究，套出一張比劃下大小，“還真是，設計袋子的人也是個人才，想的真周到。”
    “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啊，真是。”周瑞敲敲他的腦袋，繼續忙活去了。按了按沙發，掀開靠墊，腳下碰到什麽，踢到茶幾下麵更深的地方。
    招了下手，“哎，來幫忙，下麵有東西。”
    趙燁和周瑞一人一頭把茶幾挪開，一個撕開的套，一小節玻璃？周瑞撿起來搓了一下，潤滑液從開口流出，“臥槽！”
    “這是啥？”趙燁嫌棄的看了眼周瑞的手，“瑞哥你換手套吧，髒死了。”
    周瑞把東西放在掌心，“這應該是劉成用的，還有液體，很可能是今晚用的，但他老婆不在b市。”
    。。。雖說有個情人很正常，可劉成應該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敢直接把人帶回家？周瑞把套放進證物袋裏，再看被現場勘察夾起來的短發，蹙起眉。
    “不稀奇，找到跟他用的人，對方就算不是凶手，也應該知道點什麽。”洛奇接過趙燁手裏的玻璃，左右看看，拉開口罩聞聞，“紅酒塞。”
    “紅酒塞？”趙燁想到洛奇家裏有水晶的紅酒塞，還有鑽石的，也就不奇怪了。
    “對，”他回頭看下酒櫃，沒有空瓶，“燁，去廚房看看。”
    “好。”趙燁快步進了廚房，翻找一通又快步出來，搖了搖頭。
    三人對視一眼，快速交換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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