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洛奇和趙燃都沒回來，高仁傑看著頹廢的幾人忍不住蹙眉，拍了拍手，“行了，別萎在那了，該幹嘛幹嘛去，案子還得查，天驕，胡三刀還沒找到？”
    婁天驕有些泄氣的看了一眼，“有點眉目，但。。。”
    “別但了，有眉目就抓緊時間，別磨嘰，也別在辦公室待著，跟你師傅出去找人去。”高仁傑擺擺手趕人。
    被點名的謝遠舒和婁天驕對視一眼，他們是想等洛奇回來的，現在這樣，哎，拿上車鑰匙，拿上包，走了。
    目光轉向傅子玄，後者很自覺，“呂止盈那還沒眉目，還在查監控。”
    高仁傑皺眉叉著腰，“那個新技術你不是會嗎？大數據查啊，分析啊，你看監控得看到什麽時候？”
    “大數據也有不準的時候，，，我用，立刻用。”想反駁兩句的傅子玄又憋了回去，這種時候就不能反駁，容易掐起來。
    最後是趙燁，他撓了撓頭，“高哥，洪駿馳醒了，上次他身體虛弱，知道一家子都死了，太激動了，說的有些顛三倒四，不過總體意思就是殺人的是洪美姝和何信，目的就是為了拆遷款。”
    他拿出何月死亡現場照片，“從現場情況看，跟他說的能對上個七七八八，死亡的先後順序，動機也說得通。就是何月，就是那個小女孩的死有些對不上。”
    高仁傑拿過照片，黑眸定定看著，“謝東動了何月的屍體，對不上也正常。”
    “高哥，瑞哥和揚揚有消息了嗎？”趙燁拿出手機，“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打吧，正好問問進度，開擴音。”
    “好勒。”
    手機那邊的人接的很快，周瑞略有些疲累的聲音傳來，“燁子，咋了？”
    “瑞哥，你們咋樣啊？啥進展？”
    “謝東就是塊狗皮膏藥，難纏的很，h省那兩個女孩兒家長根本不認識他，如果一直找不到新證據，很難定罪。”
    “那女孩兒屍體也沒找到？”
    “我們現在就在村裏調查呢，哪家動過墳，配過童男女，別說，真他媽有，剛查到第四家，要不是有當地禁士所的人陪著，我跟張揚就被開瓢了，這些人簡直就是法盲，還橫的要命。”
    “草，這麽凶殘，要不要派武裝支援啊？”
    周瑞點了根煙，看著屋裏不聽勸的村民，費盡口舌的同事，他磨了磨牙，“這個要是還不是，今晚就換村子，下一個村更落後。去之前，必須得申請了，否則真得交代在這。”
    趙燁有些唏噓，看向高仁傑，後者應聲，“放心吧，我馬上找孫局給你批，支援保證最快時間內趕到。”
    “好啊，謝了高哥。”周瑞笑了一下，“對了，你們那怎麽樣？”
    “好消息，方強落網了，黎貴中正在接受調查，殺害劉成的凶手也抓了。”趙燁說的眉飛色舞，洛奇被調查的事沒說，省的擔心。
    周瑞更高興了，“我去，我才走幾天啊，這坐火箭了？”
    “嘿嘿，還有個好消息，洪駿馳醒了，他說殺人的是洪美姝和何信，找了技術隊還有宋法醫那邊對了一下物證，其他稍微有點出入，重點是小女孩這邊對不上，所以打電話問問你。”
    聽著趙燁的話，周瑞想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謝東承認他摸了行李包，是想趁機偷東西，根本不承認是要偷屍體。”
    趙燁跟著皺眉，“我猜也是，這個老東西，真難纏。”
    周瑞點了點頭，“說的沒錯，難纏的很。哎，不說了，我們現在要去挖墳，有進展我給你打電話。對了，別忘了支援。”
    “放心吧。”
    掛了電話，趙燁看向高仁傑，“高哥？”
    高仁傑垂眸再次看向小女孩兒的照片，緩緩歎口氣，“我去找孫局。”
    ~··
    h省，周瑞把煙頭丟地上踩滅，衝著張揚使了個眼色，“走！”
    那邊的村民低垂著頭臉上帶著淚，身邊跟著十多人，應該是同族的親戚，都是健壯的漢子，個個扛著鐵鍁，鋤頭的，黑壓壓的看過來。
    周瑞挨個掃視過去，摸了把腰間的槍，如果他們敢，他倒是不介意開槍。視線和跟來的當地禁士所的老金對上，壓低聲音說了準備請武裝支持的事，後者臉色也是不好，“這鬧大了，放心，我去說。”
    “行了你們，沒完了是吧？勸你們多久了？非得跟你們來硬的是不是？”老金瞪了眼村主任，那是自己家裏的叔叔，“老叔，我實話跟你說吧，這是b市來的領導，這挖也得挖，不挖也得挖，別老思想。”
    “誰帶的頭，就抓誰，別跟我求情，我管不了。”說著還摸了一下腰，威脅意味很明顯，再不束手就擒，就動粗了，吃虧的是誰，自己掂量。
    村主任一跺腳，衝過去先搶了帶頭男人的鐵鍁，“大牛，少犯渾，誰敢動手？還想不想在村裏待了？這要是讓鄉上知道多不好，平白讓人看笑話。”
    “大牛爹，你是一家之主，你別哭了。我告訴你，要真是買了被人殺的孩子，那是橫死，那可是要遭天譴啊，你孫子在地下，能安心嗎？你以後還想不想抱孫子了？我做主，挖。”
    別的大道理也許不行，可影響孫子，影響傳宗接代，大牛爹也是慌了，狠狠抽了最後一口煙，煙袋鍋子用力磕在石頭上，“行，挖。”
    周瑞繃緊的臉上終於帶了點笑，轉瞬即逝，他和張揚還有老金等人跟在後麵，一路到了出山腳下，不少墳地，他們站在一處小墳包前，對視一眼，開挖。
    那邊在挖著，周瑞把謝東的照片拿給大牛看，“賣給你屍體的，是他嗎？”
    大牛皺眉看著，又叫來了親爹，父子倆看了足足有一分多鍾，對視一眼，“像，但沒這麽老。”
    周瑞收了照片，“除了你家，你知不知道他還賣給過誰？”
    “嘶~”他想了想，“後山坳大龍家，他侄子死好多年了，聽說有賣的，就買了挖坑塞進去的。”
    ，，，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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