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會長？”
    “對啊，你不是說這小家夥是天才治療師？”苦蕎抬抬下巴，“當個榮譽會長不是正好？”
    “這倒是沒問題，就是和貓族……”
    “昨天我已經簽了合約了。”
    木塔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精彩的表情出現在芷會長的臉上。
    “芷會長，求您了。”喬洛走到芷的身邊，輕輕晃了晃自己空蕩蕩的袖子。
    “……行吧，既然合約都簽了，那也沒辦法了。”芷看了一眼喬洛的袖子，接受了現實，“你跟我過來吧，苦蕎也一起。”
    “好。”
    三人離開後，玉子和木塔爾互相瞟了一眼。然後木塔爾開始大笑起來。
    “你怎麽穿了件女式沙麗！”
    “……顯身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狹窄的房間內，芷正凝重地看著喬洛。
    “這隻手臂是怎麽了？”
    “……”喬洛看著麵前兩人，幹脆把寄生藤蔓的事情說了。
    “也就是你體內的藤蔓惡變了……而且你還挺過了副作用。”苦蕎也嘖嘖稱奇，昨天喬洛隻是大致講了一下，但其實詳細的經過聽來還是讓人難以相信，“但既然你說藤蔓能夠提升你的實力，剝離後不應該變弱嗎？聽你的描述反而變得更強了？”
    “因為我吃了一個蘋果。”
    “吃了一個蘋果？”
    “生命教會大概就是因為那個蘋果追我到這裏。”
    “什麽蘋果……………………不會是那個果實吧？”苦蕎和芷對視了一眼，如果是這樣喬洛極高的木元素親和度也能夠解釋了。“所以前幾天的木元素暴發是因為你吃下了那個蘋果？”
    “是。”喬洛摸了摸鼻子，“兩位會長，能告訴我那個蘋果究竟是什麽嘛？”
    “首先你要知道，治療師協會和生命教會……”
    “是從曾經的薇達教會分裂出來的。”
    “你知道？”
    “有個人告訴過我。”喬洛聳聳肩，“還有殮死會。”
    “薇達教會誕生於文字記錄之前，那時的人類和動物沒什麽區別，一旦受傷，幾乎就會失去行動力，運氣好的能夠找到一些草藥，但是草藥的效用也完全是隨機的。”芷抬了抬額頭，“九洲那裏曾經出現過一位能人，他通過不斷品嚐各種植物，總結了數百種草藥的用法，這也是九洲現在還比較抗拒治療師協會的一個原因。”
    “他們在很早的時候就獲得了治療的能力。”
    “是。”芷點了點頭，“可其他地區不一樣，尤其是格萊文，這裏的自然環境惡劣，根本不適合大部分生物生存，對於還沒發展起來的人類更是如此。直到有人碰巧遇到了精靈，一種幾乎沒有死亡概念的生命體。”
    “精靈？在格萊文？”
    “是的。”
    “他們不應該住在大樹上嗎？”
    “為什麽？”芷挑挑眉，“之前也有一些治療師向我提出這樣的問題。”
    “可能是一些錯誤的引導吧，請您繼續……”
    “精靈在聆聽了那個人類的請求後，賜予人類兩顆果實，一者代表誕生，一者代表死亡。但是這兩顆果實並不能解決人類的問題，因為生命到死亡乃是自然過程，而人類需要克服這個自然過程，直到……”
    “直到？”
    “一位叫做薇達的女士，她將兩顆果實的部分力量融合，形成了一種新的能量。這種能量能夠治愈傷口，祛除毒性，甚至有人說這種能量能夠逆轉死亡。人類敬仰薇達的偉力，因此成立了薇達教會。教會收集了兩顆精靈賜予的果實，並根據薇達的力量培育了第三種果實，也就是你說的那個蘋果。”
    “等下，這個蘋果是人工培育的？”
    “是的，薇達教會最多曾經同時持有過七顆這樣的果實，但是在分裂後，所有的果實都不知所蹤，最近一次出現也是幾十年前了……”
    “就是我吃的這顆？”
    “或許。”芷停了下來，“生命教會一直在阻止我們治療師協會擴大，而這顆蘋果或許能夠幫助我們。”
    喬洛看著芷，眨了眨眼。“然後我把這個機會給吃掉了？”
    “不必自責，如果不是你，我們甚至都沒法知道這顆果實的下落。”苦蕎搖搖頭，“而且你現在成為了我們的榮譽會長。”
    “要是我打算投靠教會呢？”
    “我們不會阻止你，曾經有不少治療師都加入了生命教會，為了他們口中那個虛無縹緲的『永生』。”芷歎了口氣，“你或許已經見過了，教會為了『永生』做出的努力。”
    “那些人，還能算活著嗎？”
    芷說的自然就是『灰體』以及『殉道者』，喬洛正好也都見過。灰體根本算不上活人，殉道者雖然有生命波動，但是任何活物靠近都會被那種奇怪的特性吸幹。
    “治療這種技術，本身就是人們為了繼續活著而創造的。生命教會想要把生命和死亡混淆在一起，創造一種他們認為的『永生』。這個分歧導致了薇達教會最後的分裂，也導致了殮死會的消失以及治療師協會的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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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我的年齡不小了。”苦蕎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作為治療師，我想你也能夠理解，自然死亡並不是終結，甚至是一種成就。”
    “我理解……治療本身就是生命為了活著而做出的掙紮。”喬洛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九洲遇到的雷韻，那是他的治療第一次失效。
    “如果沒有繼續活著的欲望，治療也沒法生效是嗎？”
    “是。”
    喬洛撓了撓頭，看來自己的『威嚴』升級隻能碰運氣了。
    “對了，正好我們這裏有兩個會長，就把榮譽會長的證明給你吧。”
    芷拿出那本職業之書遞給喬洛。
    “這就是會長的證明？”
    “是的，有了這本書，你就能夠指導其他治療師。”芷笑了笑，“雖然你的實力不是很強，但是在治療領域的造詣絕對夠格。”
    “會長……”
    “叫我芷吧，我們現在是平級。”
    “芷，苦蕎，謝謝你們。”
    “不用謝。”苦蕎拍了拍喬洛的肩膀，“加油幹。”
    “苦蕎，讓我和喬洛單獨說兩句話。”
    芷轉過頭，看向喬洛。
    “你身上應該有一些秘密，並且可能會威脅到生命教會的地位。”
    “是。”
    “你認為我們應該知道嗎？”
    喬洛搖了搖頭。
    “我想，如果你們知道了，反而會打破現在和生命教會之間的平衡……至少在我看來，現在的生命教會隨時可以把治療師協會鏟除。”
    “是的，不過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擊，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我可以做些什麽嘛？”
    “繼續做你想做的，有人已經開始發起反抗了。”
    “是協會的？”
    “不，或許是殮死會的。”芷抬頭想了想，正好沒看到喬洛臉上變化的神色。
    “我知道了，我會加油的。”
    “好，喬洛會長。願生命女神與你同在。”
    “生命女神與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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