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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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他還沒走,等人過來?這話什麽意思?徐源和遙輝近乎同時浮現出了這一疑問。
    “什麽意思?說仔細點?”徐源連忙追問道。
    “那個家夥……那個笑臉怪物……他……”小巴爾坦因恐懼變得顫抖的話語斷斷續續。
    而就在它要說出下一段話的瞬間,徐源背後的虛空陡然咕咚一聲,怪異的扭曲起來。
    下一秒。
    一個人型撕裂空間從裏麵躍出,包裹著紅光的拳頭直直衝來。
    “虛鏡屏障!”
    轟然間,徐源一把將小巴爾坦扔向遙輝,體內的能量全開,迅速轉身抬起左臂,凝聚出了一張又一張不規則的半透明紫色鏡子。
    虛鏡屏障,是徐源自己的能力。
    和奈特帝斯光線一樣,任何形態下都可以使用,而這種簡單的能力,更是能在人間體狀態下使出。
    五張虛鏡屏障相疊加擋在攻擊襲來的軌跡上,可緊急釋放的虛鏡屏障無論是防禦力還是數量都略顯不足,隻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那拳頭勢如破竹,像是穿透薄紙般粉碎了虛鏡屏障,打在了徐源身上。
    砰!!!
    強大的氣場爆發,徐源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被打飛出去,其餘人也被氣場震蕩,跟著飛起,摔向遠處。
    “呃!”半空中的落雪眯著眼睛,左臂張開冰霜凝聚的翅膀用力揮舞,飛出去的眾人背後頓時凝結出了柔和的冰塊。
    啪嗒!
    摔在地上的冰塊碎裂,它替眾人擋下了不少衝擊。
    “什麽東西?”抱著小巴爾坦的遙輝抬眼,瞳孔大震。
    眼眸中倒映著的,是他永遠都忘不了的一道人影。
    藍紫交加的身軀,黃色透亮的頭部,詭異無比的動作……以及,那讓人生理不適的笑聲。
    “是格利紮?!”遙輝大驚道。
    格利紮?虛空怪獸格利紮?徐源半跪在地上,又驚又疑的看向遠處的人影。
    “為什麽破妄虛視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他麵色沉凝,不解道。
    遙輝緩慢的放下小巴爾坦,另一隻手拿出了澤塔升華器,開口解釋道:“因為格利紮的虛無,他的能量是零,是不存在這個宇宙的!”
    “開玩笑的吧……”徐源眉頭緊蹙。
    轟——
    啪嗒啪嗒!!!
    能量爆發形成的氣場強風吹得他衣擺狂舞,啪嗒啪嗒的炸響。
    徐源握緊雙拳,緩緩道:“可他的能量,強悍得可怕啊!”
    “啊哈啊哈啊哈——嘟嚕嚕嚕!啊哈啊哈啊哈——嘟嚕嚕嚕!”
    詭異的格利紮站在枯萎的大地上,腦袋和身體搖晃著,他沒有主動散發能量,光是其被動釋放的能量氣場就可以刮起小災難級別的狂風了。
    這家夥的能量是零?那這爆發的能量是假的嗎?徐源牙關緊咬,暗自腹誹。
    時雲安咽了口唾沫:“是‘歡樂’把他放在這當陷阱的嗎?”
    “不!不是的!”這時,小巴爾坦大聲呐喊,“他!他就是‘歡樂’!!!”
    聽聞此言,眾人大驚失色,臉上皆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歡樂”是格利紮?這怎麽可能?!
    “不可能,每個宇宙情緒都有他們自己的樣貌。”徐源站起身,手中已然拿出了本我超越器,“先不說‘歡樂’有沒有變化的能力,這家夥的氣息和能力給我的感覺……他就是格利紮。”
    徐源能有如此斷定的自信來源於他曾經擁有的格利紮鎖匙,不管是徐墨時期還是重新拿回身體後的他,都非常喜愛使用這個鎖匙,因為真的很方便,且實力強大。
    擁有的那些怪獸鎖匙裏,他對格利紮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眼前的家夥,絕對就是格利紮。
    “對啊,他是格利紮,但也是‘歡樂’!”小巴爾坦著急的喊道,“不知道為什麽,‘歡樂’和格利紮融合了!朱朗大人就是被他打敗帶走了!”
    “你說什麽?!”徐源和遙輝猛然看向他。
    “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讓人汗毛直立的事情發生了。
    “你……就是……奈奧斯特吧……”格利紮黃色透亮的頭部中央掛著一張誇張的猩紅笑臉,此刻正對著徐源。
    “格利紮……說話了。”遙輝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
    “他……他還有張臉。”落雪麵露厭惡,“不知道為什麽,好惡心……”
    這是一種衝擊心理的生理不適之感,也許那張笑臉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沒有問題,但就是不能長在格利紮的臉上。
    “你……認識我?”徐源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當然啦!”格利紮用力的拍起手,好像小孩子找到了自己最喜愛的玩具一樣。
    他繃直右臂的食指,指著對方:“我的記憶裏……有你的影子,你使用我的力量,去閃躲,去攻擊!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都想見你的!”
    轟——
    徐源的腦海宛若被閃電劈中,整個人愣在原地。
    過了數秒後,他又好似頓悟,刹那間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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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那顆鎖匙?怎麽可能?”徐源瞳孔驟縮。
    三年前,在邪神總部的荒星處,徐源的怪獸鎖匙全都被打散成了能量,消逝在了虛空。
    可格利紮鎖匙居然在那時逃走了,還被歡樂吸收,成為了他的身體?
    “沒錯,我就是融合了格利紮身體和歡樂意識的全新存在!”黃色頭部上的笑臉越發猙獰,他張開雙臂,大聲嘶吼,“虛空之子,格利紮姆!”
    話音剛落,格利紮姆的身影消失,頃刻間出現在了徐源麵前。
    叮——
    徐源眼中的時間變得緩慢,顏色也褪成了黑白灰。
    “不管你是什麽,都要為這裏死去的文明付出代價。”
    在灰白視界的停滯下,徐源按下了超越器的開關。
    一個眨眼的時間,從光芒虛影逐漸凝實的奈奧斯特就立起手臂,擋下了格利紮姆的突襲。
    在外人眼中,格利紮姆衝來的那一刻,奈奧斯特就已經完成了變身!
    “遙輝!你先帶他們去安全的地方!”
    “好!”遙輝猛地點頭。
    格利紮姆和奈奧斯特僵持在原地,前者沒有急著發動下一次攻擊,而是表達著自己興奮的情緒:“我真的真的很想見你一麵!現在終於見到了!你真的和我記憶中一樣,充滿著魅力~”
    奈奧斯特眉頭一皺,感到生理性的惡心。
    他抬腿一踢,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
    “你知道嗎?格利紮有著追隨,吞噬能量的特性,我與它融合後這種特性變得更加強烈。”格利紮姆似瘋似癲,大笑著說道,“融合後的三年間,我吃了不下一百個文明的歡樂能量,但他們的能量就像是殘渣,一點都不管飽,而且味道還不好,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才開始放大膽子來吃這些上得了台麵的家夥們。”
    “一百個?”奈奧斯特瞳孔驟縮,略帶怒意的低聲道,“你這家夥毀滅了至少一百個文明?!”
    轟!
    淡紫色的星河之光從虛空中淌出,流轉在奈奧斯特的右手上,他轉動腰部,奮力轟出衝拳。
    砰——
    拳頭打在格利紮姆的胸口,山一般的衝擊立馬將他撞飛。
    徹底覺醒本我的奈奧斯特作為星宙之子,可以引動星宙的力量強化自己的攻擊,打出比原來強數倍的威力。
    強化的衝拳,為星宙之拳。
    奈奧斯特微微壓低身子,全身的星河紋路似有了流動的跡象。
    嗖的一聲,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格利紮姆的身後,再次衝出星宙之拳。
    隻不過這次,格利紮姆沒有給他第二次機會。
    翁——
    那長著詭異笑臉的惡魔閃入虛空,從奈奧斯特右側遁出。
    格利紮姆沒有攻擊,那掛著笑容的臉湊近奈奧斯特,接著剛剛的話:“我越吃越多,越吃越多,不僅胃口變得更大,記憶也更加清晰!”
    轟!
    奈奧斯特一記帶著星河流光的踢腿掃過,格利紮姆陡然往後下腰躲過,然後重新彈起。
    “你猜猜那記憶是什麽?”他的笑容愈發猙獰,明明是類似簡筆畫的明麵笑臉,可奈奧斯特竟從中看到了貪婪的欲望。
    格利紮姆大展雙臂,腦袋揉捏膨脹,變成了一個類似黑洞的虛無之態,興奮不已的嘶喊聲從內部深處回蕩:“是你那絕美的能量啊!奈奧斯特!!!你是這世界上最棒的美味!讓我吃了你吧!!!”
    瘋子!奈奧斯特隻有這一個感想,他驅動星宙之力加速自己,想要閃開,卻驚訝的發現無法動彈!
    “沒用的!我封鎖了你的空間,你跑不掉的!”格利紮姆呐喊道,“乖乖被我吃了吧!”
    “休想!”
    深紫色的斬擊落在格利紮姆身上,同一時間,一奧一怪的中間忽的冒出無限蔓延的冰塊,隔開了雙方。
    德爾塔天爪的澤塔來到奈奧斯特右邊,變為幻獸形態熾霜鳳凰的落雪降臨在他的左邊。
    “格利紮有了自己的意識後居然這麽……”澤塔說到一半卡住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要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格利紮姆。
    瘋狂?惡心?可怕?這些詞語似乎都可以形容。
    “一定要打敗他……絕對不能留他在宇宙中!”奈奧斯特看向左邊,“落雪,試試幻獸拳吧。”
    “好。”鳳凰輕輕頷首,舞動一番化為熾霜光華進入了奈奧斯特的計時器。
    熾焰和冰霜各分一邊,蔓延向奈奧斯特的雙臂,待到能量勾繪安定,兩隻不同翅膀的鳳凰紋路顯現。
    右臂是燃燒著熾焰羽翼的鳳凰,而左臂的翅膀則是冰塊霜霧。
    奈奧斯特做出熾鳳冰凰拳的起手式,低沉道:“在這裏解決他。”
    “哦斯!”
    兩位奧特曼邁步奔跑,衝向格利紮姆。
    “那是什麽?好像也很好吃!”格利紮姆誇張的拍拍手,以格利紮最為經典的扭曲姿態搖晃而來。
    雙方扭打在一起,奈奧斯特左掌揮動,冰霜平地而起,凝結成塊,宛如爬山虎一般攀上格利紮姆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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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利紮最難纏的能力就是他詭異的身法,先一步將他冰封起來,這樣就能夠更好的攻擊了。
    “嗬,傻子。”
    就在這時,奈奧斯特的腦海裏響起不屑的嘲諷聲。
    還不等他疑惑反駁,格利紮姆的身軀就扭曲虛空,輕而易舉的跨過冰塊,隨意抬手擋住澤塔的魔劍斬擊,又圓又黃的鋥亮腦袋對準兩奧。
    咚!咚!咚!
    一道震耳欲聾的敲鍾聲猛猛響起,肉眼可見的圓形音波好似漣漪激蕩。
    “呃啊!”
    奈奧斯特和澤塔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還有劇烈的疼痛。
    格利紮惡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詭笑,格利紮姆能量再度匯聚,惡音之後放出了紫色的雷電狀光線——格利紮光束!
    滋滋滋——
    砰!!!
    陷入暈眩的兩奧毫無疑問被打飛出去,渾身上下都是酥麻和疼痛。
    “啊!”澤塔抽搐著臉頰,嘶了一聲,“好強……他的力量比我好幾年前遇到的那隻格利紮要更厲害!”
    奈奧斯特喘著粗氣,半跪在地:“他吞噬了至少一百個文明的生命,能量強度估計高的無法想象……這肯定不是他的全部實力。”
    “這麽可怕?”澤塔不由得握緊了持著貝利亞黃昏的右拳。
    這樣的敵人就更不能放走了。
    趁著格利紮姆還沒有發動下一波攻擊,奈奧斯特趕忙用意念傳遞話語:“你那話什麽意思?”
    處於他意識深處的空間內,貝利亞平躺在潔白無瑕的地板上,抬起手臂用大爪指摩擦著其餘的爪指,冷哼道:“你難道不知道格利紮是虛無嗎?”
    “聽過這個說法,但不知道具體情況。”奈奧斯特城實的回答。
    “哎……這地板有點膈腰啊。”
    沒有絲毫猶豫,奈奧斯特立刻用意念變化出了一個高檔沙發。
    “嗬,說了你是個傻子,什麽都不懂還敢直接硬剛。”貝利亞悠哉悠哉的躺上沙發,嘁了一聲,“格利紮本質是虛無,乃可吞噬萬物的‘宇宙之穴’,任何攻擊隻要他想躲,都不可能打得到。”
    “那要怎麽辦?應該有能克製他的辦法吧?”雖然平常喜歡和貝利亞鬥嘴,但在關鍵時刻,奈奧斯特還是非常願意傾聽這位曾經的銀河皇帝的意見。
    “沒錯,萬物相生相克,沒有哪個事物是絕對無敵的。”貝利亞一下子坐正身子,嚴肅道,“有‘穴’就有‘針’,想要封上‘穴’,就得用‘針’去縫。”
    “宇宙之針?”奈奧斯特恍然大悟,隨即苦惱道,“可是我沒有啊,倒是澤塔……等等!”
    見奈奧斯特似乎想起了什麽,貝利亞換了個沙發邊躺下,冷嗬道:“想起來你那把可以封鎖的玩意了?
    “那把武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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