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成功了？&34； 唐軒踉蹌著跌坐下來，防刺服下的肌肉仍在痙攣。剛才零下三十度的寒風裹著雪粒灌在臉上，在他結霜的睫毛上凝成冰晶。
    李雪搖頭，後視鏡裏，雪地摩托再現身影。
    不過這次變成了兩輛車，五個人。
    黃永利不愧為當年攪亂中東的殺手之王，雖然連連吃癟，卻從剛才的交手之中找到了唐軒的弱點。
    他現在已經確認，極熱時候偷襲他的化工廠基地的人就是前麵這對男女，當時公裏追逐之時，李雪在車輛高速行進之中，那出神入化的槍法令他至今心有餘悸。
    現在同樣是在追逐之中，隻不過從極熱變成的暴雪，從公路變成了野外。
    如果剛才開槍的是李雪，恐怕就連自己也很難全身而退。
    但是剛才一直是唐軒在開槍，除了造成一輛摩托損毀和一人摔傷之外，其實自己損失不大。
    在這種生死搏殺的時刻，為什麽自廢武功，不讓李雪開槍，那答案隻有一個：唐軒不會駕駛這種軍用駿馬履帶式全地形車。
    想明白這點，黃永利立刻調整了戰術。
    他們隻是遠遠的跟著，用射擊延緩唐軒的逃脫速度，增加李雪的駕駛難度，全地形車耗油過大，對手要麽因燃油耗盡而停車，要麽在自己的壓力之下，發生事故這樣的積雪加各種障礙物的情況下，就是履帶式車輛，也不安全。
    正麵對決的情況下，即便沒有手下，他也不懼唐軒、李雪聯手，更何況，他昨晚從候車站出發之前，就已經通過衛星電視向歐陽進行了匯報，援兵應該早已上路。
    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追兵始終保持在一定距離之內，不斷用冷槍進行騷擾。李雪全神貫注的駕駛著車輛，唐軒抓緊時間恢複體力，卻再也沒有還擊。
    .......
    全地形車衝上結冰的湖麵時，朝陽將冰麵染成鐵鏽色。李雪猛踩刹車，履帶與冰層摩擦發出尖銳的嘯音。
    這裏地勢平坦寬闊，視野清楚，唐軒那些層出不窮的詭異伎倆很難再構成威脅。
    黃永利立刻改變戰術，三輛雪地摩托從三個方向包抄過來，自己站在中間那輛摩托上，手中的249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陣槍聲響起，雖然沒有打穿全地形車的裝甲，但中彈的車身也不由得左右搖擺起來。<249機槍率先開火，子彈在冰麵上激起的冰花如同綻放的死亡之花，全地形車的裝甲板被打得火星四濺。
    &34；冰麵有裂縫！&34；唐軒話音未落，蛛網狀的裂痕已蔓延至車輪下方。李雪猛地轉動方向盤，全地形車在冰麵上劃出一道s形軌跡。黃永利的機槍掃射緊跟其後，子彈在冰麵上激起串串冰花。
    &34；棄車！&34；李雪解開安全帶的瞬間，唐軒已打開車門。兩人跳出車外的同時，冰層發出悶響，全地形車的右前輪陷入裂縫，車體開始傾斜。
    黃永利的笑聲在冰麵上回蕩：&34；唐軒，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34；
    三輛雪地摩托同時加速，槍口噴出的火舌在冰麵上交織。唐軒和李雪分頭躍進冰麵的凹坑，被強大的火力壓製，無法反擊。
    黃永利又一次清空了彈匣，就在他熟練的準備換彈時，突然變了神色，249機槍的彈鏈凍成了鐵鎖。
    手下人的烏茲衝鋒槍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黃永利立刻下令停車，他要發揮自己近戰的優勢。
    對手突然啞火，李雪剛要舉起手槍還擊，卻發現手裏的五六同樣無法激發，直接扔掉手槍，拔出匕首衝了上來，唐軒先是連續射出兩支弩箭，然後唐刀在手，直奔黃永利而去。
    他心中清楚，盡管沒有親眼目睹黃永利在狩獵時的身手，自己也根本不是黃永利的對手，他要做的是盡量拖延時間，等李雪解決掉其他四人，兩人合戰黃永利。
    當然，有了李雪這樣的名師，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普通三流小律師，在這生死存亡的一戰中檢驗自己的能力，他竟然隱隱有種興奮的感覺，就像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律師第一次麵對一個存在明顯問題的死刑辯護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麵對偵查人員，主控官和審判人員時，不也是用必死的心態去硬拚一審，死頂二審，才絕地翻盤的嗎？
    寒風暴雪之中，唐軒卻覺得一陣陣熱血翻湧？_！
    李雪早已與他心意相同，身子一轉直奔其他四人。
    轉眼之間，雙方已經陷入貼身混戰。
    唐軒的唐刀在冰麵上劃出三道殘影，如狂風暴雨一般直黃永利，黃永利多少年沒遇到過主動求戰之人，不怒反笑，大喝一聲：“有膽識！”，
    殺手之王的步法帶著沙漠刺客特有的詭譎，每一步都在冰麵上激起細碎的冰花，也向唐軒殺來。
    黃永利如同一頭敏捷的黑豹，猛地躍起，軍用匕首帶著淩厲的風聲刺向唐軒咽喉。唐軒反應迅速，側身一閃，唐刀順勢斜劈而下，意圖將對手逼退。黃永利手腕微微一抖，匕首精準地格開唐刀，兩人刀鋒相交，濺出串串耀眼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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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雪這邊，麵臨著以一敵四的艱難局麵。但她毫無懼色，腳下步伐靈活多變，恰似遊龍穿梭。匕首在晨光的映照下，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一名殺手率先發難，揮刀直砍過來，李雪身形一矮，如鬼魅般輕鬆躲過，匕首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對方小腹。對方驚恐萬分，倉促後退。就在這時，另一名殺手趁機從側麵突襲而來，李雪旋身一轉，衣角帶起冰碴，反手一刀如閃電般劃向對方脖頸。那殺手急忙舉刀格擋，手臂還是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然而，敵人並未就此退縮，又有兩名殺手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李雪冷靜應對，巧妙地利用冰麵的摩擦力，一個滑步逼近其中一人，匕首快速地刺向對方胸口。那人慌亂之中，橫刀阻擋，李雪手腕一轉，匕首巧妙地避開刀身，劃向對方手臂。與此同時，第四名殺手從背後偷襲，李雪憑借敏銳的直覺，側身一閃，隨即飛起一腳踢向對方膝蓋。那殺手膝蓋吃痛，身體前傾，李雪趁機反手一刀，在對方後背留下一道血痕。
    唐軒與黃永利的對決愈發激烈，宛如火星撞地球。黃永利一個箭步欺身上前，匕首連續刺出，招式狠辣淩厲，每一擊都直奔要害。唐軒手中唐刀上下翻飛，如同銀色的盾牌，一一擋住對方的攻擊。突然，黃永利變招，匕首如靈蛇般劃向唐軒下盤。唐軒縱身一躍，唐刀順勢劈向黃永利頭頂。黃永利側身翻滾，輕鬆避開攻擊，隨即從冰麵上如彈簧般彈起，匕首如閃電般刺向唐軒後背。唐軒感應到危機，迅速轉身揮刀格擋，刀身與匕首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可樂！花斑！二哈！”唐軒突然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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