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中樞會議室的水晶吊燈映著 “獠牙特戰隊蛇島首捷” 的戰報，首長指尖敲了敲紙麵 “蝮蛇陣殲敵二十三人，我方零傷亡” 的紅筆批注，目光落在桌沿刻的 “蒼生為念” 古篆紋路上 —— 那是前朝老匠人為中樞打造桌椅時，偷偷鑿下的民心箴言。
    “東南平原的‘暗刃計劃’仍在按預案推進。” 秘書將加密電報放在戰報右側，封皮上 “絕密?首長親啟” 的火漆印還帶著體溫，“前線傳來消息，八嘎由於燃燒彈不足，正在緊急調運中，第三次突襲可能動用從毛熊處獲取的液氮武器。”
    首長指尖劃過楚風在戰報背麵手寫的藥劑配比：“末世暴雪裏，敵人總以為‘武器夠冷’就能凍住人心，卻忘了咱們的戰士連蝮蛇都能焐熱。” 他抬頭望向窗外壓城的雪雲，“告訴他一聲，敦促前線一定保證唐軒和楚風的物資要求，但八嘎隻要不亮出旗幟，不要以官方的名義發生衝突。”
    “可是，將軍他會不會.....”秘書欲言又止。
    “不會。”首長斬釘截鐵的擺擺手：“我們隻是理念不同，但我相信他，他對龍國的熱愛不在任何之下。”
    頓了頓，又補了三個字：“包括我。”
    同一時刻，東南平原冰原深處的地下指揮所裏，將軍盯著 “八嘎擬用液氮彈” 的情報，指尖在 “暗刃計劃第二步” 的按鈕上懸了三秒。羊皮地圖上，蛇島與八嘎遠東基地的連線被紅筆標成虛線，像根繃緊的弓弦。
    “液氮能凍住蝮蛇，卻凍不住龍國人的骨頭。” 他忽然扯下領口的鐵血令，令紋在冰麵上撞出脆響，“通知‘夜鴉’特戰隊，按原計劃在八嘎艦隊必經海域布防 —— 但記住，除非唐軒部陷入絕境，否則不許暴露行蹤。還有，告訴前線，蛇島需要的東西，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按時送過去，違令者，軍法從事。”
    幕僚長欲言又止，卻見將軍望向牆上的老照片，那是他和京都首長的合影。
    將軍沒有轉身，卻知道幕僚長心中所想：“他在中樞靠‘民心’築長城，我在邊防靠‘刀刃’守國門，路不同，心同歸。” 他捏緊情報，指節因用力泛白，“等八嘎的液氮彈把蛇島表麵凍成冰殼，唐軒就會明白 —— 末世之爭，從來不止是‘人心暖’，還要有‘刀刃寒’的底氣。”
    八嘎遠東基地的指揮艙裏，鬆本二郎的軍刀第三次劈在 “蛇島地形沙盤” 上，櫻花紋刀柄磕在金屬海岸線上，崩落細碎的冰渣。耳邊傳來醜國顧問的冷笑，像冰刃般撞進耳膜：“大佐執意動用導彈，是想讓遠東的關島艦隊給你的衝動陪葬？”
    “哈依？貴國前日承諾的‘火力支援’……” 鬆本猛地轉頭，冰藍色眼瞳映著戰術屏上跳動的紅點 —— 三艘醜國 “星刃級” 驅逐艦正以最高航速撤離蛇島海域，尾流在冰麵上犁出的痕跡迅速被暴雪覆蓋。
    顧問扯下防化麵罩，左臉的凍傷疤痕在冷光下泛著青紫色：“現在是暴雪末世，我們在邊境上搞一些不大旗幟的小摩擦可以，但你讓軍艦直接向龍國的領土發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那會被視同全麵宣戰。現在我們的艦隊撤離，貴國若執意開火 ——” 他將燙著醜國國防部火漆的文件摔在桌上，封皮 “一切後果由八嘎方承擔” 的黑體字刺得人眼疼。
    鬆本盯著文件末尾的簽名，忽然想起司令官前日的密令：“勿觸龍國中樞逆鱗，醜國支援僅限‘擦邊行動’。” 軍刀 “當啷” 落在沙盤上，刀刃劃過 “蛇島最高處” 的紅圈 —— 那裏此刻正閃爍著龍國士兵的體溫熱源，像枚嵌在冰原上的火種。
    “八嘎的武士道，不該被懦夫協定捆住！” 副官摔了通訊器，“龍國人用毒蛇、藥劑這些‘下作手段’，我們就用液氮不！”
    “下作？” 顧問掏出終端調出龍國戰報，“他們用雪水、鯨脂、蝮蛇自身的抗凍蛋白配黏液，成本不到咱們液氮彈的十分之一，卻能讓毒蛇在  150c撐過 30 秒 —— 這是把‘民心’熬成了武器。” 他忽然指向窗外的暴雪，“現在我以醜國太平洋艦隊聯絡官身份命令：所有醜國艦艇後撤五十海裏，未經授權不得進入龍國領海基線。”
    鬆本望著逐漸消失的醜國艦隊標識，摸向軍刀上斑駁的櫻花紋 —— 那是家族傳承三代的佩刀，此刻卻在龍國 “土辦法” 前顯得單薄。“準備第三次突襲。” 他靴跟碾過地板上的 “驅蛇脈衝器” 殘骸，“就算醜國撤兵，我們也要用液氮凍穿蛇島 —— 讓龍國人知道，八嘎的‘寒刃’，不會因懦夫退縮而折戟。”
    蛇島了望塔的風哨聲撕成碎片，冷峻盯著望遠鏡裏的登陸艇 —— 艇舷兩側的液氮罐閥門 “嘶” 地打開，白霧狀的低溫流噴濺在冰麵上，瞬間將地表溫度壓至  196c。凍土層發出 “哢嚓” 的脆響，冰麵裂成蛛網狀，卻沒露出預想中的蛇群。
    “他們在等。” 楚風的輪椅停在結冰的了望台邊緣，實驗服口袋裏的溫度計玻璃管凍成了冰柱，“液氮噴射前三十秒，蝮蛇就順著地道鑽進了地下暖艙 —— 現在地表的‘冰蛇’，是我們提前凍在淺土層的‘誘餌’。”
    老刀捏碎一塊貼在岩石上的 “抗凍黏液” 凍塊，看著它在  150c的空氣中慢慢融化：“瘋子，你說的‘以寒養寒’到底管不管用？這些黏液要是凍成冰殼，蝮蛇還能鑽出來？”
    “黏液裏的鯨脂遇冷凝固，會在蛇鱗表麵形成氣囊層。” 楚風翻開實驗記錄本，紙頁間夾著片裹著黏液的蝮蛇鱗片 —— 在低溫鏡下，那層半透明物質正以微米級厚度收縮，鎖住蛇身溫度，“就像給蝮蛇穿了件‘空氣鎧甲’，能扛住 20 秒的液氮直射。” 他忽然指向淺灘冰麵下的陰影，“看，八嘎士兵踩碎‘誘餌蛇’時，震動會傳到地道裏 —— 這是咱們和蝮蛇約定的‘攻擊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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