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戰前(二) 忍者突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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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雪匆匆向山頂跑去,唐軒喉間湧上腥甜,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他雙腳如同生了根般紮在楚風身前,掌心的冷汗浸透戰術手套,卻比不過眼底翻湧的寒意。改裝車間內焊槍殘留的焦糊味混著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氣中愈發刺鼻。
改裝車間的通風管道突然發出細若遊絲的金屬摩擦聲,像毒蛇吐信般滲人。唐軒瞳孔驟縮,腕間暴起青筋,\"唰\" 地一聲,隕冰唐刀出鞘。刀身騰起幽藍的冰芒,瞬間將周圍溫度拉低十度,飛濺的雪粒在空中凝成冰晶,簌簌墜落。工作台邊緣的機油瞬間凍結成脆殼,隨著震動發出細碎的崩裂聲。
黑影裹挾著腥風自管道疾射而下,短刃泛著冷光直取唐軒麵門。來人正是八嘎忍者佐藤健,他屈身如夜梟,膝蓋微曲緩衝下落之勢,刃尖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唐軒暴喝一聲,唐刀斜撩而上,\"叮!\" 火星與霜霧迸濺,兩股力量相撞產生的氣浪掀翻地上的工具箱,扳手與螺絲如彈雨般射向牆麵。佐藤健虎口發麻,短刃表麵瞬間結出蛛網般的白霜,寒意順著掌心直竄脊椎,他驚覺握刀的手指正在失去知覺。
不等他反應,七枚淬毒苦無已呈北鬥之勢襲來。唐軒足尖點地,身形如遊龍般騰挪,施展 \"寒淵十三斬\"。刀光化作流動的冰幕,所過之處苦無寸寸崩解,碎成齏粉的金屬殘片竟在空中凍結成細小冰棱,紛紛揚揚落在地麵。唐軒趁機突進,刀走偏鋒直取佐藤健肋下,凜冽刀風卷起地麵積雪,在身後拉出一道百米長的冰痕,所經之處地麵結出蛛網狀的冰紋。
\"你的刀... 是用隕鐵做的?\" 佐藤健連退七步,後背撞上工作台,喉間溢出腥甜。他的手臂肌肉因低溫痙攣抽搐,連握刀的力氣都在消散,黑色忍者服上漸漸結出白色霜花。唐軒刀勢不停,刀鋒映著對方驚恐的瞳孔:\"不止!\" 話音未落,刀身裹挾著千鈞之勢劈下,冰藍色刀芒將車間照得亮如白晝。\"哢嚓\",佐藤健的短刃應聲而斷,唐軒的刀尖精準懸在他咽喉前半寸,森冷的寒氣讓佐藤健脖頸泛起一層寒霜,連呼吸都凝成白霧。
扳機與藏哥率領戰士破門而入時,正見唐軒收刀而立。\"說,還有多少人?\" 唐軒聲如寒鐵,靴底碾碎地麵的冰晶。佐藤健突然獰笑,口中彈出淬毒獠牙咬向舌根。唐軒疾如閃電扣住對方手腕,指節因用力泛白,卻還是慢了半拍,毒素已侵入心脈。他踢開屍體,對著戰士們怒吼:\"守好楚風!\" 便如離弦之箭衝向門外,唐刀入鞘時帶起的寒氣,在門框上留下一層霜花。
風雪中,修子睿光著膀子在雪地裏與兩名特工搏鬥,他小麥色的皮膚上布滿血痕,卻不減分毫凶勢。手中三棱軍刺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突刺都帶起一串血花,刃影在雪幕中劃出銀蛇般的軌跡。\"奶奶的!\" 他咧嘴大笑,牙齒上還沾著血跡,顯得猙獰而可怖,\"來啊!老子的軍刺還沒喝夠血!\" 一名特工試圖從側翼偷襲,修子睿突然旋身,軍刺如毒蛇吐信,精準刺入對方腋窩薄弱處,接著猛地一攪,慘叫聲被風雪瞬間吞沒。
冷峻則如幽靈般穿梭在建築之間,他身著與雪地融為一體的白色作戰服,手中緊握著那把標誌性的反曲格鬥刀。狼首浮雕的刀柄纏著褪色的紅布條,在風雪中獵獵飄動,仿佛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每當寒光閃過,特工喉間便爆開血霧,屍體尚未倒地,他已借著雪堆掩護,如鬼魅般貼近下一個目標。此刻他倒掛在屋簷下,借著屋簷陰影隱藏身形,靜待一名八嘎狙擊手進入視野。當對方剛剛探出槍口,冷峻手腕翻轉,格鬥刀脫手而出,狼首雕刻在月光下泛著冷芒,精準釘入其太陽穴,力道之大竟將腦袋釘在牆上。
\"這裏交給我們!\" 冷峻擰斷另一名敵人脖子,揚聲喊道,脖頸處青筋暴起,褪色的紅布條掃過敵人飛濺的血珠,\"你快上山!\" 他轉頭朝修子睿喊道:\"別戀戰,去車間!\" 聲音被風雪撕扯得斷斷續續。修子睿聞言,猛地將軍刺從敵人胸腔拔出,反手一揮,血珠在空中凝成冰粒:\"知道了!你小子別死在這兒!\" 說罷踹開屍體,踏著積雪向車間狂奔,身後留下一串帶血的腳印。而冷峻已再次隱入風雪,狼首刀柄上的紅布條若隱若現,宛如死神的標記。
唐軒長嘯一聲,踏碎腳下積雪狂奔。山頂營地此刻已危在旦夕,了望塔失守後,距離不足 800 米的營地成了活靶子。山道陡峭,他卻如履平地,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砸出深坑。心跳聲在耳邊轟鳴,呼出的白氣瞬間在睫毛上結霜。
突然,路旁巨石轟然炸裂,積雪如雪崩般噴湧而出。唐軒瞳孔驟縮,千鈞一發之際矮身翻滾,寒芒擦著頭皮掠過,削斷幾縷發絲。雪霧中,女忍者如靈蛇般遊出,倭刀裹挾著腥風當頭劈下,刀刃上纏繞著暗紅色咒文。狹窄山道無處閃避,唐軒不退反進,磁吸軌道弩瞬間出現在手中,特製箭矢破空而出,精準釘入對方胸口。箭矢尾翼處液態氮膠囊瞬間爆裂,萬千冰晶如暴雨般傾瀉在對手身上。
\"當!\" 戰術頭盔彈出,堪堪擋住倭刀劈砍。衝擊力震得唐軒眼前發黑,耳中嗡鳴不止,鼻腔裏滿是鐵鏽味。而女忍者身上的特製忍服泛起藍光,將冰錐盡數彈開,但巨大的衝擊力仍將她撞退數步,在雪地上犁出五道深痕。
\"你的唐軒的幹活?\" 女忍者聲音尖銳,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額前碎發被風雪黏在染血的臉上。唐軒甩了甩發懵的腦袋,手中弩箭瞬間化作手槍:\"我是你爺爺的幹活!\" 扳機扣響的刹那,女忍者已化作殘影消失,隻留下刺耳的笑聲在風雪中回蕩:\"卑微的龍國人,嚐嚐我們大倭帝國傳承千年的忍術吧...\"
唐軒背靠山壁,寒芒在瞳孔中流轉。“操,什麽忍術,依我看你他媽是蜥蜴生的吧?”他怒罵一聲,緩緩抽出隕冰唐刀,刀身寒氣蒸騰,將飄落的雪花凍成鋒利的冰刃。遠處營地方向傳來槍聲,他握緊刀柄,骨節因用力泛白這一戰,隻能贏,不能輸,還要速戰速決。
於此同時,營地外圍的四個戰士已經不幸遇害,豬女帶著剩下的人還在死守,她的戰術背心上綻開朵朵血花,卻依然舉著槍怒吼著射擊。朱厚房間之中,小林子已經用行軍床簡易搭建了一個遮擋物,讓豆豆帶著三個孩子躲在裏麵,自己拿槍護在前方,槍管因持續射擊而發燙。朱厚手槍上膛,眼神死死的盯著大門,老人渾濁的眼中滿是決絕,枯瘦的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迎接敵人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