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末世變異中的隱秘與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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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鹿傑看著李淑芬痛苦的樣子,心中不忍,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把銅錐交出去。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唐刀,刀光一閃,李淑芬伸過來的觸手應聲而斷。
    “啊!”李淑芬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斷裂的觸手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墨綠色的液體噴湧而出,腐蝕著地麵。
    “你……你竟然……”李淑芬難以置信地看著夏鹿傑,聲音顫抖,“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我需要它!我需要原生因子!”
    夏鹿傑握緊唐刀,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原生因子?”
    李淑芬突然安靜下來,她緩緩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夏鹿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我?我隻是……李淑芬啊……或者說,是被末世喚醒的另一個李淑芬……”
    “另一個李淑芬?”夏鹿傑微微皺眉,腦海中閃過李淑芬之前種種怪異的行為,難道她真的不是原來的李淑芬了?
    李淑芬淒然一笑,低聲說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現在的你,不也已經不是曾經的夏鹿傑了嗎?”
    夏鹿傑心中一震,李淑芬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他一直以來刻意回避的角落。是啊,自從重生以來,他經曆了太多,也改變了太多。現在的他,真的還是曾經那個善良、懦弱的夏鹿傑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夏鹿傑握緊唐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隻是想說……”李淑芬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在這個末世,每個人都在改變,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而掙紮。你我,都一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夏鹿傑和李淑芬同時轉頭,隻見飛舞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她滿臉怒容地瞪著李淑芬,眼中滿是厭惡和警惕……
    飛舞的突然出現,讓原本凝重的氣氛變得更加劍拔弩張。她快步走到李淑芬麵前,手中的長鞭指著對方,厲聲喝道:“閉嘴!你休想再蠱惑人心!夏大哥,不要相信她,她已經不是人了,她是怪物!”
    李淑芬看著情緒激動的飛舞,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露出一絲憐憫:“飛舞,你還不明白嗎?你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你體內沉睡的妖狐基因被末世喚醒了。你以為你還是原來的那個飛舞嗎?你看看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已經……”
    “住口!”飛舞怒吼一聲,手中的長鞭如同靈蛇般朝李淑芬襲去,“你胡說!我才不是怪物!我是飛舞,我一直都是!”
    夏鹿傑見狀,身形一閃,擋在李淑芬身前,唐刀揮出,擋住了飛舞的攻擊。他沉聲說道:“飛舞,冷靜點!”
    “夏大哥……”飛舞不可置信地看著夏鹿傑,眼眶泛紅,“你……你竟然為了她攻擊我?”
    “不是這樣的,飛舞,我隻是……”夏鹿傑想要解釋,卻被李淑芬打斷了。
    “她現在聽不進去的,”李淑芬看著飛舞,語氣平靜地說道,“她體內的妖狐基因已經開始影響她的心智,讓她變得暴躁易怒,甚至會失去理智。”
    “你閉嘴!”飛舞再次揮動長鞭,卻被夏鹿傑攔住。
    “夠了!”夏鹿傑厲聲喝道,“你們都冷靜一下!”
    飛舞和李淑芬都安靜了下來,但兩人之間的氣氛依然劍拔弩張。
    夏鹿傑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李淑芬,沉聲問道:“你之前說,每個人的變異都是因為體內沉睡的基因被喚醒了?”
    李淑芬點點頭:“沒錯,末世降臨,不僅僅是病毒的爆發,更是一場基因的浩劫。病毒隻是催化劑,它喚醒了我們人類基因深處沉睡的野性,讓我們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那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夏鹿傑追問道,他發現李淑芬似乎對末世的變化了如指掌,這讓他感到十分疑惑。
    李淑芬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因為……我就是這場基因浩劫的產物。我是由無數變異生物的基因融合而成的畸形體,我擁有他們的記憶,也繼承了他們的力量……”
    夏鹿傑心中一驚,他看著李淑芬那扭曲的身體,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麽她會如此渴望原生因子。他握緊手中的銅錐,內心掙紮不已。
    李淑芬看著夏鹿傑手中的銅錐,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把原生因子給我,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控製體內的力量,讓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夏鹿傑突然將銅錐收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她。
    夏鹿傑收起銅錐的動作,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李淑芬眼中最後一絲希望。她苦澀一笑,聲音嘶啞地說:“你不相信我?我理解,畢竟我現在的樣子……”
    “不是不相信,”夏鹿傑打斷她,語氣沉重,“而是不能。原生因子隻有一份,我必須留給更需要它的人。”
    “誰比我更需要它?”李淑芬激動地向前一步,扭曲的麵容因憤怒而顫抖,“我被困在這個醜陋的軀殼裏,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我比任何人都渴望變回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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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不是人類,”一直沉默的飛舞冷冷開口,“你是怪物!”
    “飛舞!”夏鹿傑皺眉嗬斥,飛舞的話無疑是在李淑芬的傷口上撒鹽。
    “我隻是說出了事實,”飛舞毫不退讓地瞪著李淑芬,“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有半點人類的模樣嗎?你吞噬了那麽多生命,害了那麽多人,你……”
    “夠了!”夏鹿傑猛地釋放出一股威壓,打斷了飛舞的話。他不想看到兩人再起爭執,更不想傷害任何一方。
    李淑芬慘笑一聲,眼中的光芒徹底黯淡下來。“是啊,我是怪物,我不配得到救贖……”她緩緩低下頭,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和自嘲。
    就在這時,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枯瘦的手臂閃電般朝夏鹿傑抓去。“既然我得不到救贖,那就一起毀滅吧!”
    “夏大哥,小心!”飛舞驚呼一聲,毫不猶豫地擋在夏鹿傑麵前。
    “轟!”李淑芬的攻擊被飛舞擋下,強大的衝擊力將飛舞震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飛舞!”夏鹿傑扶住飛舞,眼中滿是擔憂。
    李淑芬沒有再攻擊,而是死死盯著夏鹿傑,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把原生因子給我,我可以放過她!”
    夏鹿傑看著被李淑芬控製住的飛舞,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知道李淑芬說到做到,如果自己不答應,飛舞很可能會……
    “夏鹿傑,”李淑芬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三……”
    “二……”李淑芬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飛舞的肩膀,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淌下來,飛舞痛苦地咬緊牙關,卻倔強地不發出任何聲音。
    夏鹿傑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窒息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深知李淑芬此刻已經陷入瘋狂,任何猶豫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信息,關於變異的真相,關於如何控製像齊昂斌那樣的存在,”李淑芬見夏鹿傑遲疑,立刻拋出一個重磅消息,語氣中帶著一絲詭異的誘惑,“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控製變異的方法,我可以幫你,隻要你把原生因子給我。”
    夏鹿傑瞳孔微縮,李淑芬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腦海中的迷霧。他一直相信,人類與異種並非完全對立,一定存在某種共存的方式。而李淑芬,這個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特殊存在,或許掌握著解開謎團的關鍵。
    “你想要什麽?”夏鹿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
    “我要你答應我,給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李淑芬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要你幫我找到控製變異的方法,讓我們這些被拋棄的怪物,也能有活下去的權利!”
    夏鹿傑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這個麵目全非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李淑芬的提議是一個危險的賭博,但他別無選擇。
    “好,我答應你。”
    夏鹿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利刃……最終,他收回了利刃。李淑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狂喜。
    “你……你相信我?”李淑芬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夏鹿傑沒有回答,隻是麵無表情地走到飛舞身旁,輕輕掰開李淑芬的手。鋒利的指甲在飛舞的肩膀上留下了數道血痕,但好在傷口不深。他簡單處理了飛舞的傷勢,然後挽起自己的袖子,將利刃抵在手腕上。
    “你需要的是原生因子,對吧?”夏鹿傑語氣平靜,仿佛隻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李淑芬愣了一下,隨即瘋狂地點頭,“對!給我你的血,你的血裏有最純粹的原生因子!”
    夏鹿傑毫不猶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噴湧而出。李淑芬貪婪地湊上前,張開嘴,任由溫熱的血液流進她的口中。她閉上眼睛,細細品嚐著,仿佛那是世間最美味的佳釀。
    隨著血液的流失,夏鹿傑的臉色逐漸蒼白,但他依舊麵不改色,直到李淑芬心滿意足地放開他的手腕。
    李淑芬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望著夏鹿傑,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你的血……很美味……”她喃喃自語著,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幹枯的皮膚逐漸變得飽滿,灰敗的臉色也泛起一絲紅暈,就連那雙渾濁的眼睛也變得清澈起來。
    突然,李淑芬痛苦地捂住胸口,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夏鹿傑和飛舞緊張地注視著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片刻之後,李淑芬停止了顫抖,她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她攤開手掌,一顆鮮紅的果子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這是……”夏鹿傑緊皺眉頭,這顆果子看起來十分詭異,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李淑芬將果子遞到夏鹿傑麵前,“它可以讓你變得更強大,甚至……超越人類的極限。”
    夏鹿傑看著眼前的果子,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知道,李淑芬所說的“超越人類的極限”意味著什麽。那意味著放棄人類的身份,成為像齊昂斌那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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