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神秘敵襲,頑強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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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著陸錦年袖口的手指微微發顫,掌心沁出的冷汗洇濕了他淡青色的鮫綃紗。
    藍月將玉簡重重拍在檀木桌上,震得茶盞裏懸浮的碧螺春葉上下翻湧。
    "學院外三十裏布了封靈陣,連傳音紙鶴都飛不出去。"她紅瑪瑙耳墜在燭火下劃出血色弧光,"莫然這次連老底都掏出來了,那幫黑衣修士的袖口...繡著九重蓮紋。"
    陸錦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腹貼著我突突跳動的靈脈:"等等,星瀾的靈力數值在波動。"他轉頭看向我時,眼尾那顆朱砂痣被月光映得格外鮮紅,"你看到了什麽?"
    我瞳孔中流轉的金色符文正在瘋狂重組。
    自從突破後,那些原本模糊的靈力軌跡終於清晰起來——此刻整座書院的靈氣脈絡正在劇烈扭曲,仿佛被無形巨手揉捏的絲線。
    "東南方,角鬥場。"我喉嚨發緊,"有七道黑色靈力漩渦在凝聚,最高那個...結丹初期。"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石柱轟然倒塌的巨響。
    藍月腰間銀鈴突然發出刺耳鳴叫,她翻掌掐訣的瞬間,我清楚看見她頭頂浮現的淡藍色數值:築基中期,水靈根純度92,弱點在...左肩靈竅?
    "走!"陸錦年召出本命劍時,劍穗上那枚血玉墜子突然迸出赤色光芒。
    我被他攔腰抱起,風聲中聽見他貼著我耳畔輕笑:"這次換我抱你了,小師姐。"
    角鬥場的斷垣殘壁間,七名黑袍人正踩著某種詭譎的步法結陣。
    當先那人掀開兜帽,露出布滿蛇鱗的猙獰麵容。
    我瞳孔驟縮——他頭頂懸浮的靈力值竟在結丹初期與元嬰後期之間瘋狂跳躍!
    "是魔傀。"藍月指尖凝出冰棱,"本體至少百裏之外操控傀儡,怪不得能突破護山大陣。"
    陸錦年將我推到觀戰台石柱後,青鋒劍已然出鞘:"勞煩藍月師姐護著星瀾,我去破陣。"他轉身時發帶被劍氣割斷,鴉羽般的長發在靈壓中翻飛如墨,我忽然瞥見他後頸浮現的淡金色龍鱗紋。
    戰鬥在瞬息間爆發。
    七道黑影如鬼魅交錯,陸錦年劍光如銀河倒瀉,卻在觸及魔傀時驟然黯淡。
    我死死扣住石柱,看著他被黑霧纏住的右臂滲出暗紅血跡——那些魔氣竟在吞噬他頭頂明晃晃的"元嬰初期"數值!
    "左三,膻中穴三寸下!"我幾乎是嘶吼出聲。
    那些常人看不見的靈力裂隙在魔傀周身明滅,像無數閃爍的紅點。
    陸錦年旋身挽出劍花,劍氣精準刺入我指出的破綻,魔傀轟然炸開的瞬間,我分明看見他回頭衝我挑眉一笑。
    觀眾席爆發出驚呼。
    剩下六具魔傀突然同時結印,地麵浮現的血陣將陸錦年困在中央。
    我額角突突直跳,眼前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靈力公式——是了,這些傀儡的靈力回路竟與莫然豢養的炎狼同源!
    "錦年!"我扒著欄杆大喊,"攻他們足三裏,用火靈符!"
    劍光與符咒炸開的火光中,陸錦年白袍翻卷如鶴。
    當最後一具魔傀化作齏粉時,他突然單膝跪地,劍尖在地麵劃出刺目火星。
    我跌跌撞撞衝過去扶他,指尖觸到他後背才發現衣料早已被冷汗浸透。
    "小師姐的眼力越發厲害了。"他喘著氣將下頜抵在我肩頭,滾燙的呼吸拂過我耳垂,"就是...下次能不能別喊那麽大聲?
    我方才差點...唔!"
    破空聲裹挾著腥風襲來時,我本能地抬手格擋。
    黑袍修士枯槁的手掌離我咽喉僅剩半寸,卻被陸錦年橫劍架住。
    這次我看清了——此人頭頂數值穩定在結丹初期,但丹田處盤旋著詭異的紫色霧氣。
    "終於舍得現身了?"藍月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我仰頭望去,她不知何時站在了角鬥場最高處的日晷上,月白衣袂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當她垂眸看向黑袍修士時,我注意到她藏在袖中的左手正掐著某種複雜的法訣,指尖縈繞的靈力絲線...竟與書院地脈隱隱相連。
    接上文)
    藍月指尖的靈力絲線突然繃直,整個角鬥場的地脈發出沉悶的轟鳴。
    我瞳孔中的金色符文驟然炸開成星圖,清晰看見她將整座書院的靈力漩渦都攪成了亂流。
    "坎位,震三宮。"她清冷的聲音混在風裏,月白裙裾突然漫出霜色霧氣。
    黑袍修士腳下尚未成型的血陣突然扭曲變形,那些用精血繪製的符咒竟像活過來般反噬主人,纏住他們腳踝的靈力藤蔓開出了殷紅的花。
    陸錦年手腕翻轉的刹那,我聞到了焦糊味。
    他劍尖爆開的赤炎裹挾著龍吟,在夜空中劃出耀眼的火流星。
    那個結丹初期的黑袍人踉蹌後退,麵罩被劍氣掀飛時露出半張布滿咒文的臉——那些蠕動的紫色紋路正瘋狂吞噬他自身的靈力。
    "錦年!
    他命門在右眼!"我扒著斷裂的石欄大喊,喉嚨裏泛起血腥味。
    方才強行解析地脈靈力讓眼前陣陣發黑,但我不能錯過那人頭頂數值突然暴漲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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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鋒劍裹著雷光穿透雨幕時,陸錦年回頭望了我一眼。
    那道目光燙得我心髒驟縮,像是把千言萬語都熔成了鎏金的琥珀。
    劍刃刺入血肉的悶響中,他染血的唇角揚起張揚的弧度,仿佛我們此刻不是在生死搏殺,而是在後山偷喝桃花釀。
    黑袍修士炸開的靈力餘波掀飛了半邊看台。
    煙塵散去時,陸錦年拄劍半跪在廢墟中央,發間沾著細碎冰晶——是藍月及時凝出的護體冰盾。
    我跌跌撞撞跑過去,袖中藏著的止血符籙已經被冷汗浸透。
    "小師姐的眼眸真像星墜潭。"他啞著嗓子笑,染血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我眼尾。
    我這才發現瞳孔中的金紋尚未褪盡,那些流轉的符文正倒映在他漆黑的瞳仁裏,宛如將熄的螢火。
    看台上突然爆發的歡呼聲驚飛了棲在殘破簷角的夜梟。
    年輕弟子們舉著佩劍敲擊欄杆,靈力震落的螢火蟲在他們周身盤旋成星河。
    藍月從日晷翩然落下時,我注意到她藏在袖中的左手在微微發抖——強行操控地脈的反噬正在她經脈中亂竄。
    "西南方位還有..."我扶住陸錦年的手突然僵住。
    那些本該消散的魔氣突然在廢墟中凝聚成蛛網狀,暗紫色的紋路正順著地磚縫隙朝藍月腳下蔓延。
    陸錦年把我往身後猛地一拽。
    他佩劍上未幹的血跡突然沸騰起來,在劍身烙出赤金龍紋。
    我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還有看台某處傳來的,靴底碾碎瓦礫的輕響。
    "精彩,真是精彩。"
    慵懶的嗓音裹著腥甜血氣,莫然從陰影中踱步而出的瞬間,我後頸寒毛根根豎起。
    他玄色錦袍上繡著暗金流雲紋,腳邊跟著的炎狼瞳孔赤紅如血月。
    最可怕的是他頭頂的靈力數值——上次在藏書閣交手時分明還是築基巔峰,此刻卻在金丹中期與元嬰初期之間詭異地波動。
    "沒想到連九重蓮紋的死士都奈何不了你們。"他撫摸著炎狼豎起的耳朵,指尖纏繞的魔氣凝成細針,"不過..."
    炎狼突然仰頭發出長嘯,聲波震碎了最後幾盞懸在空中的靈力燈。
    我踉蹌著抓住陸錦年的衣襟,瞳孔中的金紋不受控製地暴漲。
    在驟然降臨的黑暗中,無數血色靈力線從地底鑽出,纏繞著在場每個人的腳踝。
    莫然的笑聲像是淬了毒的銀鈴:"這場宴席,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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