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破障攬強援,勢力漸盛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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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頸間的冰槐花紋燙得像是要灼穿咽喉,聯軍劍氣撞在結界上的轟鳴聲裏,陸錦年突然用染著龍血砂的手指戳我腰窩:"師姐,你的元嬰宴紅綢怕是得掛到鎮魔淵去。"
    晨露壺噴出的冰火在天穹燒出扭曲的婚契紋路,我反手將沾著丹火的發帶甩向第七棵槐樹:"這時候還惦記聘禮單子?
    不如想想怎麽用掌門命牌泡茶——風影!"
    燃著罪證之火的車轅應聲砸進雲層,正在崩塌的鎮魔淵陣眼投影在灰燼裏。
    紫嫣的冰刃突然調轉方向,將聯軍劍氣折射成漫天星鬥。
    我趁機咬破指尖,把混著元嬰靈力的血珠彈進晨露壺。
    壺嘴噴出的不再是丹火,而是三百六十五枚刻著各派徽記的玉牌。
    陸錦年發尾掃過我鎖骨時輕笑出聲:"師姐這是要把婚宴辦成鴻門宴啊?"
    "是自助宴。"我捏碎兩枚玉牌,看著其中流淌出的靈脈秘境圖,"三天內拜訪完十二峰七十六洞,用他們的秘庫鑰匙換投名狀——紫嫣,你負責給每個拒客的掌門送半截婚契殘紋。"
    青冥峰頂的晨霧沾著拒霜花的毒,我第五次被守門弟子用"掌門閉關"搪塞時,袖中的冰槐枝突然瘋長成傘蓋。
    那個捧著茶盞的玄衣修士在結界後冷笑:"顧姑娘請回吧,我們赤霄宗從不與......"
    "與身負七派秘庫地圖的人談生意?"我故意讓晨露壺漏出半縷龍血砂的氣息,看著他手中茶盞突然蒸騰起水霧,"或者換個說法——貴宗藏在蒼梧山南麓的二十七處暗樁,夠燒幾壺碧螺春?"
    山門在身後重重合攏,我摩挲著腕間新添的灼痕苦笑。
    這些天被潑過的冷茶都能填滿鎮魔淵,最離譜的是寒鴉洞那位女長老,聽說我要借閱他們的護山大陣圖譜,直接啟動了三十六道困龍陣。
    "要不咱們改行賣婚書?"陸錦年不知從哪棵樹上倒掛下來,發梢的龍血砂滴在我手背,"方才路過程掌門府邸,他們家護院說姑娘要是肯交出冰槐木心,聘禮單子能添三艘雲舟。"
    我拍開他快要蹭到我鼻尖的臉:"那你不如把自己塞進禮箱當添頭......等等!"晨露壺突然劇烈震顫,壺嘴指向西南方某處山坳——那裏本該是空置的靈田,此刻卻浮動著至少築基後期的靈力波動。
    風影燃著黑焰的身影從雲層俯衝而下:"主子,赤霄宗暗衛跟蹤我們七裏了,要燒嗎?"
    "燒半截袖角。"我摘下鬢邊將謝的冰槐花彈向空中,"記得留塊繡著他們宗徽的布料,正巧缺塊擦劍的軟綢。"
    第七日黃昏,當我被九嶷山拒之門外時,紫嫣的玉步搖突然迸發出刺骨寒意。
    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守山人剛說出"請回",整座山門的霜花都凝成利刃指向他咽喉。
    "顧星瀾。"沙啞的女聲從山道傳來,穿著煙紫色道袍的少女踏著陣法光紋走近,發間別著七枚星軌銀簪,"家父說若你能解開璿璣棋局,紫霄閣三百弟子任君差遣。"
    我盯著她掌心的星辰殘局,晨露壺突然發出歡快的嗡鳴。
    陸錦年用龍血砂在空中畫了隻歪歪扭扭的兔子:"師姐,這棋局看著像你上次烤焦的桂花糕。"
    "這是二十八星宿鎖。"我按住快要飛出袖口的冰槐枝,突然將晨露壺倒扣在棋局上,"但誰說解鎖必須用靈力?"壺嘴噴出的不是丹火,而是各派掌門這些天摔在我麵前的十七杯冷茶。
    少女怔怔看著茶水在星軌間蒸騰成雲,突然輕笑出聲:"怪不得父親說顧姑娘能把拒霜花泡成烈酒——紫霄閣願添三座護山大陣作嫁妝,不知夠不夠換雲巔元嬰宴的請柬?"
    我腕間的冰槐花紋驟然綻放,三百枚星辰棋子自動飛入晨露壺。
    風影駕著車轅撞碎九嶷山幻陣時,我看見七十二峰亮起從未示人的護宗劍陣——那流轉的符文,竟與陸錦年塞給我的婚契殘紋完美契合。
    暮色中傳來玉牌碎裂的脆響,我知道至少有六個門派的探子正在暗處焚燒傳訊符。
    陸錦年把玩著新得的星軌銀簪,突然將它斜插進我發間:"師姐,你猜明天會有多少人帶著"賀禮"求見?"
    晨露壺在袖中微微發燙,壺身新浮現的紋路隱約勾勒出七大門派徽記。
    我望向開始飄雪的天際線,一片冰槐花瓣悄然落在壺嘴,恰好蓋住正在龜裂的鎮魔淵投影。
    晨霧還未散盡,第七棵冰槐樹的枝椏已經掛滿各色拜帖。
    我捏著燙金請柬一角,看霜花在"賀"字上凝成細小的冰棱——三天前還對我們避之不及的十二洞長老,此刻竟像約好了似的擠在山門外。
    "主子,青陽門送來三車玉髓。"風影的黑焰在袖口躍動,將最後一塊繡著赤霄宗徽記的布料燒成灰燼,"不過他們掌門托我轉達,說是想用這個換回被龍血砂染壞的護宗大陣。"
    陸錦年正蹲在槐樹枝頭數禮單,聞言突然笑出聲:"師姐,他說的該不會是上個月被我當煙花放的陣盤吧?"發尾垂落的龍血砂滴在青石板上,將"賀"字洇成猙獰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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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著晨露壺新浮現的第七道秘紋,壺嘴突然噴出半卷殘破的輿圖。
    正要細看,山門處突然傳來紫嫣的冰刃破空聲。
    三枚刻著玄陰宗印記的玉簡被冰霜裹挾著釘入樹幹,展開的瞬間竟幻化出三十六洞掌門的虛影。
    "顧道友。"虛影們齊齊拱手,聲音在結界中蕩出漣漪,"三日後天機閣拍賣會,壓軸的千年冰髓..."
    話音未落,陸錦年突然甩出三道婚契殘紋。
    染著龍血砂的朱砂筆跡在空中炸開,硬生生將虛影們逼退三步:"諸位要談生意就親自來,用分神傳話算怎麽回事?"
    我瞥見晨露壺底浮動的暗紅血絲,突然明白這些老狐狸在忌憚什麽。
    正要開口,紫嫣的玉步搖突然發出刺目寒光——西南方雲層裏,七道黑影正以詭異的角度折躍而來。
    "風影!"我反手將晨露壺拋向空中,"東南巽位,燒三寸!"
    黑焰應聲暴漲,卻在那七人周身三丈外詭異地消散。
    領頭刺客袖口的銀紋刺得我瞳孔驟縮——那是邪君麾下影衛獨有的噬靈蠱紋。
    他們手中彎刃劃過的軌跡,竟與晨露壺昨日噴出的秘境圖分毫不差。
    "師姐當心!"陸錦年旋身將我護在身後,發間星軌銀簪迸出二十八道星芒,"這些雜碎會複刻我們的招式!"
    刺客首領的彎刃已到麵門,刀刃倒影裏突然映出我頸間冰槐花紋。
    電光火石間,晨露壺突然發出歡快的嗡鳴——壺嘴噴出的不再是丹火,而是三日前各派使者潑在我麵前的冷茶。
    "紫嫣!"我拽斷腕間紅繩,任混著元嬰精血的玉珠墜入茶湯,"凍住他們腳踝三寸!"
    冰刃裹挾著沸騰的茶霧席卷而過,刺客們鬼魅般的身法突然踉蹌。
    風影的黑焰趁機纏上他們發梢,燒出三十六洞的獨門印記。
    陸錦年笑得像隻偷腥的貓,龍血砂在空中勾出歪歪扭扭的囚籠:"師姐你看,寒鴉洞的困龍陣要這麽畫才好看。"
    刺客首領的青銅麵具應聲碎裂,露出張布滿噬靈蠱蟲的臉。
    我盯著他右耳缺失的耳垂,突然想起晨露壺今早噴出的殘破輿圖——那上麵被朱砂圈出的位置,分明是各派暗樁交接情報的茶樓。
    "留活口!"我甩出冰槐枝纏住他手腕,"我要用他泡壺新茶..."
    話音未落,刺客周身突然騰起青紫毒霧。
    風影的黑焰剛要追擊,那七具屍體竟化作數百隻噬靈蠱蟲,朝著七十二峰方向四散逃竄。
    陸錦年突然將星軌銀簪擲向天際,二十八星宿的光輝硬生生截斷蠱蟲去路。
    我趁機咬破指尖,混著元嬰靈力的血珠在空中炸開成冰槐花瓣。
    逃得最遠的蠱蟲突然調頭,發瘋似的撞向紫嫣凝出的冰鏡。
    "主子快看!"風影的黑焰裹住一隻掙紮的蠱蟲,"它們翅膜上有神機營的暗記!"
    我摩挲著晨露壺新生的第七道秘紋,看壺身倒影裏逐漸浮現出正邪兩派首領的身影。
    邪君化神期的威壓透過壺嘴滲出,卻在觸及我元嬰靈力時驟然消散。
    壺底隱約傳來神君的冷哼,震得山門外賀禮車轅齊齊崩斷三寸。
    "師姐..."陸錦年突然湊近我耳畔,龍血砂的氣息混著星軌銀簪的涼意,"你說咱們的元嬰宴,要不要給兩位大人單獨留一桌?"
    我望著壺中漸盛的靈光,指尖拂過昨夜新得的秘境殘圖。
    那些被各派藏了數百年的洞天福地,此刻正在晨露壺裏閃爍如星子——隻是不知當它們盡數點亮時,鎮魔淵的投影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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