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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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帝下朝之後,就讓羅副總管去梧桐殿,將皇後請過來。半個時辰之後,羅副總管領著皇後來到禦書房。陛下,皇後娘娘來了。你先下去吧。是,妾參見陛下。陛下萬福。起來吧,不知陛下讓妾前來是有何事?然後皇帝拿起案幾上的奏疏,你看看吧。妾不敢!還請陛下恕罪。我讓你看你就看。後宮不能幹政,這不是政事,是家事。非要我下旨嗎?請陛下恕罪,那我命令你看看這封奏疏,然後皇後拿起奏疏,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然後說陛下,當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沒有了,那妾想替小十五求一個恩典,妾想讓您身邊的唐女官一起陪嫁過去,幫著瑤依料理家務事,還有這段時日,要請唐女官好好教導瑤依如何做一個當家的娘子?好,準。妾替瑤依,謝過陛下。起來吧,那妾就告退了。下去吧,剛剛走出禦書房。桑葚就火急火燎地跑過來。然後氣喘籲籲地說皇後娘娘,泉勇伯府的太夫人和寒氏就在梧桐殿等著,知道了,走吧。等回到梧桐殿之後,皇後走進正廳之後,太夫人和寒氏給皇後行禮,然後說臣婦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起來吧,紅薯,去給我沏杯茶。是,太夫人今日怎麽有空來這裏?臣婦,是來替我那不聽話的孫子,給皇後娘娘致歉。何需給我致歉?您應該給瑤依致歉才是。皇後娘娘說得是,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紅薯用盞托端著茶進來。娘娘,茶沏好了。放在這裏吧。剛剛說到哪兒了?剛說到給要給十五公主致歉,不過,既然婚事已定,等到成婚之後,讓錢金親自給公主道歉也不遲。不過你家四公子這品行如何?我也是不知道啊。皇後娘娘放心,我們家老四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種話人人都會說,真正做到的又有幾個?此時寒氏出聲說道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錢臭,絕對不會做出老七的那種事,寒氏我和太夫人說話,你插什麽嘴?太夫人, 你也是堂堂侯爵府的千金大小姐,怎麽這寒氏如此不懂規矩?請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住口!怎麽能在皇後娘娘麵前這樣說話?皇後娘娘息怒,你這話就奇怪了,我沒有生氣,為何要讓我息怒?皇後娘娘寬宏大量,沒有和臣婦的兒媳一般見識,你就會拿這些好聽的話來。堵我的嘴。桑葚,去把十五公主和虞才人請來。是,皇後娘娘,讓一個小小的才人,來和我們相見,恐怕不太妥當。寒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隻需要來見您就可以了。其餘的閑雜人等,我們是沒有時間見的。寒氏,虞才人是正五 品,你的品級是幾品?臣婦沒有品級,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的品級,已經超過了虞才人,地位比她還高 。太夫人不會也不想見吧?當然要見她畢竟是十五公主的生母,還是太夫人識大體。一個時辰之後,虞才人來到梧桐殿,然後向皇後行禮,然後說皇後娘娘萬福。起來吧,然後皇後說來人,賜座。 上茶,這位是?這位是泉勇伯府的太夫人,另外一位是泉勇伯府的寒娘子。就在她們說話時,桑葚走進來說皇後娘娘,十五公主還在唐女官那裏。暫時來不了。好,我知道了。皇後娘娘,人既然已經見過了,那臣婦就告退了。太夫人,您是要走了嗎?沒有啊,那為什麽寒娘子急著要走?皇後娘娘,要不是看在您的麵子上,這人我是一點也不想見。你和虞才人有什麽過節?沒過節,隻是看不慣而已。來人,皇後娘娘,掌嘴!是,皇後娘娘,臣婦犯了什麽錯?你一個沒有品級的官眷貴婦,敢對後宮嬪妃評頭論足。依照大蒼律這是大不敬之罪,你想人頭落地嗎?聽到這話,寒氏立即下跪。然後說請皇後娘娘恕罪!桑葚,掌嘴!打了一下之後,皇後就說停,太夫人,這寒氏需要您細心管教,是,還有如果日後她敢欺淩到公主頭上,可是羞辱皇室顏麵,到時連累錢氏一族,那可就真的成了大禍,行了,我也乏了。你們就先回去吧。來人,送一送太夫人和寒娘子,等她們二人走後,皇後對虞才人說真是對不住,平白讓你聽了一頓羞辱。沒事兒,反正妾也瞧不上她們。瑤依的婚事真的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沒有了,所以我才想讓你和她們見上一麵。可是卻鬧得這麽難堪。隻希望女兒不要受委屈, 放心,小十分五不會受委屈的,你可是正五品的才人,有我們給她撐腰別人也不敢動她,多謝皇後,不用謝。
回到府裏之後,太夫人將寒氏,狠狠地教訓了一通。然後說以後你和錢金就不要入宮了,免得惹禍上身。兒媳知錯,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對了,馬上就是除夕了。這些個禮物你都準備好了?準備好啦,伯爵府也好久沒有熱鬧了。而此時的錢金,來到公主府大門外,等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把瑤雙和瑤慈堵在了門外,讓一讓。然後他們伸開雙手攔住了,讓一讓,不然的話我就讓侍衛來把你們打一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動不動就愛打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來人,把他們給我拉開!這時瑤雙說讓他們輕點兒。免得傷了人。是,然後瑤慈的宮女,將公主府的大門打開。把東西搬進去吧。是,東西進得去你們就未必了。你不要沒事找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隱衛,公主,把他們攔住,不準他們進來。是,三個時辰之後,宮女和太監們搬完了所有的東西。公主,東西已經搬完了。你們都進去休息一下吧。是,來人,關門。是,來人,給我衝進去!隱衛,動手!然後他們就被點住了穴道。趕緊把門關上。然後解封他們的穴道。是,哼,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人?滿口莫名其妙的話,估計,又是母後得罪了什麽人?趙瑤雙!你在瞎說什麽?阿娘,你就把這個法術取消了,不行嗎?不行,萬一你遇到什麽危險,我也好及時出手。監視就是監視,還說的那麽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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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最近都小心點兒,阿娘,能不能少發點兒威風?我那是發威風嗎?我那是行使我身為皇後的權利,正兒八經符合律法的,為什麽不行?行,行行,你有理,你有理,行了吧?什麽叫我有理?本來就是這樣的,在宮裏少得罪點兒人吧。我們搬出來啦。本來人手就不夠。你還給我們惹這麽大的麻煩,除夕的時候你們回來嗎?當然要回去。隻不過最近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絡了。免得人家察覺到不好對付,不就是個小小的伯爵府七公子,別怕,我去給你們找幾個幫手過來。幫手,你還有認識的人呢?別瞧不起人,好吧。在入宮成為皇後之前,我認識的人不比你們父皇少。她們馬上就到啊。說完,有幾個人就出現在了公主府,看見了吧?看見了, 這些你們都得叫師伯啊。什麽?你把你師門的人都請來了。當然,畢竟是我惹的麻煩。當然要由我來解決了。各位師伯好!給我出來,你偷襲我。有本事正兒八經的較量一場。我們才不去呢,可這下雪的天氣會不會把人凍死?擔心什麽,等到他覺得冷的時候,自然也就走了。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下起了鵝毛大雪,妹妹,要不讓他進來吧,要是凍死在公主府外麵,又要起流言蜚語了。行吧,來人,把錢公子請進來吧。是,錢金進來之後,瑤慈給了他一個暖手爐。拿著暖暖手,我不要!阿姐,你聽見了吧?人家不要,那就請他進來坐會兒,進不進去啊?進去,好,進屋之後,瑤雙和他說坐吧,來人,上茶,就在這時,薛辛和薛啟一起走進了屋子。看見錢金時說這位是誰?這位是錢公子,來我們府上做客的。哼,誰是的你客人?我是來找她們算賬的。你想怎麽算?出什麽事兒了?嗯,惹了點兒小麻煩。你們自己掌嘴吧。憑什麽?皇後娘娘駕到!然後眾人走出去接駕,見到皇後以後,眾人向皇後行禮,然後說參見皇後娘娘,都起來吧。謝皇後,錢公子你說的我都聽見了,你想怎麽做?給她道個歉。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她做的事。無論她做了什麽,你都要給她道個歉。道歉,她犯了大不敬之罪。我沒有賜死,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如若按照大蒼律死的可不止是她一個人,一個官眷貴婦,敢對後宮嬪妃指指點點,藐視皇室的皇威,我不過讓人掌了她的嘴而已。你還敢來鬧!是連自己家的爵位也不想要了嗎?你,不講道理。我就是不講道理,哪有你們這樣的人家,竟然敢對公主的生母指指點點。還揚言後宮嬪妃是閑雜人等,如若後宮嬪妃都成了閑雜人等,那其他人又成了什麽?行了,今日之事我看在伯爵府的份兒上。就不計較了。趕緊離開公主府。如果還敢再來,我不介意,奏請陛下奪了你們家的爵位!到時候真成了平頭百姓。恐怕就可以成為別人的笑柄了。你就是一個禍亂國政的妖後。好啊,真是好。看來堂堂的伯爵府家教也不怎麽樣?竟然在我跟前兒大放厥詞。來人,去通知太夫人一聲。就說今日之事。我要她給個說法。是,不過半個時辰。太夫人就趕到了公主府,太夫人來的真是快,請皇後娘娘息怒,然後皇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回我真是想息怒,也息不了。來人,把公主府的大門關上。桑葚,將太夫人扶進去。皇後娘娘請您饒過我的孫子吧。太夫人放心。皇後娘娘有分寸的,小十五,下來吧,看看吧,這就是你未來的夫君,皇後娘娘,我不下!這樣的人我瞧不上,既然你的母親,看不起我的阿娘,我寧願不嫁你。都聽清楚了吧?太夫人,原本我以為他就是心性頑劣了些。心總是好的。可沒想到竟然這麽說我,那就別怪我,依著宮規處置他。把他給我押進屋裏。再拿個碳盆來。是,好好給我跪著!跪上半個時辰。跪在雪地裏要是生了病,我還得宣禦醫給你診治,實在是麻煩。不如就跪在這兒吧?來人,去沏杯茶給我。是,阿娘,讓他這樣跪著總是不好的,有什麽不好的?他敢口出狂言。我不過是小小的懲戒一番而已。一刻之後,紅薯端著茶進來。然後說皇後娘娘茶已經沏好了。喝完茶就回去吧。是,過了三刻之後,皇後放下茶杯。然後說走吧,你也不用跪了。太夫人沒讓您受驚吧?沒有,皇後娘娘慢走。然後皇後走出屋子,然後眾人說恭送皇後娘娘,擺駕回宮!回到宮中之後,皇後對瑤依說今後的路會很難走,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替你拒了這門婚事。皇後娘娘,您不是也沒辦法嗎? 誰說我沒有辦法的?你隻要告訴我,你想還是不想?我不想,好,來人,將四公子請進來。是,等四公子走進來之後,皇後說那這位如何?是你,你們兩個認識啊。那你們慢慢聊。我就先走了。擺駕百花宮,是,來到百花宮之後,貴妃說你怎麽有空來啊?如果我不來,這兩個孩子要怎麽聊?你還真是事事盡心盡力,誰說的?在我那兩個女兒的婚事上我就沒盡心過,不準胡說!這世上就你最疼那兩個孩子了。如果我真的盡心盡力,我那兩個女兒就不會嫁給她們不想嫁的人。陛下決定的事情,你怎麽可能改變?更何況陛下本就偏心,其實,我不是覺得陛下偏心,隻是覺得太過草率。因為他偏心,是眾所周知的,那不是氣急了才隨便決定的嗎?要不是舅舅貪汙軍餉的事情。正好撞了上來。陛下也不會草率的決定。你還沒有看開?不是沒有看開,是一想到這裏就心痛,然後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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