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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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之後,太後來到了長公主府,參見太後娘娘,願太後鳳體康泰,福壽綿長,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太後娘娘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當日我可是說過我會來找你算賬的,那就請太後娘娘,讓我看看您會怎麽算這筆賬?來人,把人帶上來吧,之後一個身穿紫色班服的人就被帶了上來,這位長公主可認識。然後長公主搖了搖頭。接著說我與此人素未謀麵,不曾見過。長公主你怎麽可以翻臉不認人?我們纏綿悱惻之時,你可不是這樣的,之後他還拿出了長公主的貼身玉佩,再然後接著說這是您親手賜給我的定情之物,長公主你竟然敢和朝中官員私相授受,給我跪下!憑一個玉佩,就想定本公主的罪。既然你說完了,也該由本公主說說了。你說我與你纏綿悱惻,那我倒想問問你,我們在何時何地纏綿悱惻?我又何時將這個玉佩給了你?在去年的花朝節,哼 ,去年的花朝節本公主可從未踏出公主府半步,又怎麽去與你纏綿悱惻的,花朝節之時,您還讓微臣喝了桃花釀的,然後長公主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打聽的這麽仔細,要不是知道你胡說八道!恐怕連我自己都要信了吧?去年花朝節與我和桃花釀的是周鶴,喝完桃花釀之後,我和周鶴的確如你所言,纏綿悱惻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奇怪,你一個和長公主府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麽會知道?我和駙馬爺的私隱?還有這一塊玉佩,明明是那一夜之後。我親自放在駙馬身旁的,你是怎麽拿到的?太後娘娘,原來您說的算賬,就是損毀本公主的清譽嗎?還有你,汙蔑公主,損毀公主清譽,應該清楚是什麽罪名吧?也清楚會受到什麽樣的責罰吧?太後娘娘,您這馬前卒都不保了,怎麽沒見您給他辯白一句?看來你已經是一顆棄子,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不但可以保住你的前程。還能保你性命無虞如何?還請長公主指點迷津,嘖, 這相貌的確比駙馬爺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可惜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來人,去找禦醫過來,配製啞藥,長公主,饒命啊!駙馬也管不住自個兒的眼睛,所以被我挖了眼。而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不如就讓它永遠開不了口。放肆!敢在我麵前如此明目張膽的傷害別人。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太後嗎?太後娘娘,我懲罰一個空口白牙汙蔑我的人,怎麽到您這裏就成了傷害別人?太後娘娘,如若您沒有其他事那本公主可就不奉陪了,這時周鶴的聲音卻出現了,宮女扶著他來到了正廳,然後對太後說此人汙蔑長公主,確實該罰。臣毫無怨言,不過站在我身後的這一位,想必長公主相當熟悉了。原來是做了兩手準備, 剛剛那一位的確和長公主毫無牽扯,可是這一位長公主還是不認識嗎?當然認識,既然認識,那長公主是真的與人私通了嗎?荒謬,難道認識這個人?就等同於與他私通嗎?我記得駙馬爺認得一位能歌善舞的青樓女子,難不成駙馬爺也與她私通了嗎?你胡說八道!那你剛剛不是也在胡說八道嗎?好啊,把孩子帶上來,你說你沒有與他私通。可他身邊的這個小男孩兒,一看見你的畫像,就管你叫阿娘,這又怎麽說?葡萄姑姑,長公主有什麽吩咐?將這孩子帶下去,是,這時太後說長公主這是心虛了嗎?不是心虛,隻不過接下來本公主要說的話,不適宜讓這麽小的孩子聽見。所以隻能將孩子帶下去。阿娘,乖,阿娘,等會兒就陪你去玩,好嗎?葡萄把孩子帶下去之後,長公主對太後和周鶴說這個孩子的確是我的,但是孩子的父親是你,所以你說的私通簡直就是子虛烏有,你不是用了麝香嗎?怎麽可能有孩子?麝香隻是能夠避除有孕,又沒有絕育之效,就算你用了麝香之後有孕,他應該會胎死腹中,怎麽可能活下來?你一定是在胡說!本公主好歹是上仙,自然有辦法保住這個孩子,太後與駙馬爺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既然他是你的孩子,為什麽要將他交給別人養?什麽叫交給別人養,我隻不過是讓孩子和他玩耍而已,然後太後說既然這是你和周鶴的孩子,理應抱到宮中養育,而不是與一些下九流之人打交道,我的孩子,還輪不到太後瞎操心,先生,這一次是本公主連累了你,實在是抱歉,此事由不得長公主,這個孩子既然是周家血脈,就應該入宮做皇子公主的伴讀。而不是整日和一個靠著雜耍賣藝的卑微之人玩耍,隻要沒有陛下的聖旨,太後說的隻是空話罷了。長公主說完之後,周鶴抓住了長公主的手腕,然後抓的緊緊的。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長公主說,是,等宮女出去之後,周鶴對長公主說為什麽不把孩子的事情告訴我?你不是派人盯著長公主府嗎?這種事你能不知道嗎?再說了,我派人給你送的書信。不是被你給撕碎了嗎?在那封信裏我寫的明明白白,隻是你自己不看而已,你怎麽知道我把信給撕碎了?吾乃堂堂上仙,想知道這種事。還不是輕而易舉嗎?放開我的手!好痛!孩子叫什麽名字?我還沒給他取,等到哪一日入宮之時?再去找太子妃算算,看看叫什麽名兒合適?之後長公主就走出了正廳,長公主走出正廳之後,就走到孩子的院子裏,阿娘,葡萄姑姑,這兒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伺候孩子的乳母哪兒去了?孩子的乳母病了,今兒個就沒來,原來是這樣,葡萄姑姑,等會兒我拿四十兩銀子給你,拿去給乳母。讓她養好自己的身子,再來公主府好好照料。是,之後長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公主怎麽不多陪陪小世子爺?福玭,去把門關上,我有話與你說。是,關好門之後,長公主對福玭說我待你如何?長公主待奴婢很好,既然本公主從未虧待了你?你怎麽敢把府裏的事透露給外人?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有了靠山就敢背叛本公主?之後福玭說長公主奴婢真的沒有。沒有,我和駙馬喝桃花釀的事,除了葡萄姑姑之外,就隻有你知道了。葡萄姑姑,是母後的掌事宮女之一,她不可能背叛本公主,那還剩下一個,不是隻有你了嗎?請長公主明察,奴婢這麽做,於奴婢百害而無一利,奴婢沒有這麽做的理由。是嗎?可剛剛那個誣告本公主的官員,拿出的玉佩,一直都是你在保管。不是你還能是誰?是奴婢在保管不假,可奴婢難免會有疏漏之時。如若偷竊玉佩之人,趁著奴婢疏漏之時,趁虛而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最好不是你,不然你最清楚我會怎麽處置背叛之人?而此時的駙馬爺,正在屋子裏和人說話,主上,我們的計劃還要不要繼續?暫時擱置吧,若這孩子真是我的,我也不好和長公主兵戎相見,之後周鶴將緊握的拳頭放下,之後又展開,之後他就走了,長公主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就不與你大動幹戈了。隻好換一份計劃,讓你玉減香消,而這件事,居然被長公主知道了,福玭,你去幫我辦一件事,長公主請您吩咐。之後長公主在福玭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福玭就出去了,敢在我的地盤上說這種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既然你想讓我玉減香消,那我就讓下不去手,而此時的太後,則來到了時間的彼岸,見到時間之主以後,她說姐姐,看在我們曾經一起侍奉先帝的份兒上。我求你幫我一個忙,來者皆是客,不知太後想讓我幫你什麽忙?查清楚一件事,什麽事?長公主所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駙馬的?這件事我可以幫忙,時間之力,過去,現在,未來,顯現痕跡, 這個孩子的確是駙馬的,時間之主,您最好不要說謊,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你的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不是嗎?果真是虛情假意。若您沒有說謊,那自然是皆大歡喜。時間侍衛,送客!是,太後走了之後,時間之主說看來,就算是你說了真話,她也沒有相信,時間之主,你不要太過於擔心了,隻要走的端行的正,就不愁這些疑心生暗鬼之人的試探,想要消除疑心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而此時的懷康郡主,又被夢中的場景給驚醒了,怎麽會?又改變了,難道我整日都要擔驚受怕嗎?郡主,侯爺回來了。你去哪兒了?我自然是去處理政務去了。你不會是在為那一件事情做準備吧?原來你都知道,你們都下去吧。是,隔絕屏障,我說了,你阻止不了我的,我們好好的過安生日子不行嗎?難道隻有謀反這一條路嗎?好好過安生日子,可現在的日子,雖然是安生,但是還不夠,什麽不夠?權力不夠,我想坐上國公之位,甚至於是天下之主,你瘋了不成?你知道掀起戰火,天下百姓要受什麽樣的苦楚嗎?好好在府內養胎,這些事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之後他就離開了。而此時的禦書房內皇帝和元帥說咱們與南疆侯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若再不動手恐怕他就要起兵了。陛下,我們必須盡快起兵了。否則他日我們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之後皇帝將虎符遞給了天下兵馬大元帥,記住,一定要悄無聲息的。是,半個月之後,南疆侯被天下兵馬大元帥擒獲,並帶入皇宮交由皇帝發落,皇帝見到他時,對他說本想用聯姻一事,讓你能夠安分些。可是你居然敢召集兵馬造反,如今成王敗寇,任憑發落。來人,傳我口諭,南疆侯起兵造反,罪不容誅,即刻押入大牢。秋後問斬,另外將郡主送入東宮,交由太子妃仔細照料。是,三日之後。懷康郡主回到了東宮,母妃,回來了,來人,賜座,是,母妃,您能不能去求求皇祖父?讓女兒留下這個孩子?女兒啊,你要想清楚,如若生下這個孩子,他便是罪臣之子,罪臣之子的日子可不好過,沒關係的,女兒會護著這個孩子的,可養育一個孩子,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女兒已經決定了,您就告訴我,能不能去求一求皇祖父?這件事需要你自己決定,這時巫女一族的族長用法術來到懷康郡主的身邊,然後她說這個孩子,是巫女一族的血脈。依照族規,萬萬不能落胎,不落胎,你讓她怎麽辦?難不成要讓我的親外孫,頂著一個罪臣之子的名頭,在這宮中如履薄冰的度過一生嗎?太子妃娘娘,您身為巫族聖女,應該很清楚,巫女一族人丁單薄,萬萬不可落胎。孩子糊塗,你也跟著犯起老毛病了嗎?我這樣名門出身的世家之女,尚且在宮中舉步維艱,更何況一個謀反失敗的罪臣之子,女兒會護著他的,護得住一時,你能護得住他一世嗎?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沒有家世,那就隻有被別人欺負的份兒,我身為太子妃,都要時不時的被別人刁難,你身為郡主,也有身不由己之時。如若我們到了無能為力之時,誰又能護得住他?巫女一族,會保他安然無恙,巫女一族,現在都快自顧不暇了,哪兒還有閑心?保住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母妃的意思是讓女兒落胎嗎?是,可我根本就舍不得,舍不得,如果你這個時候舍不得,將來你怎麽改嫁?又如何能在將來的危機之中保全自身?那我就不嫁,至於如何保重自身安危,大不了我不去參與那些是是非非,總可以了吧?你糊塗,你看看這裏,我沒有參與是是非非,可是是是非非會自己找上門來,到那個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在這宮中,萬分小心都有可能,行差踏錯。更何況若你生下了這個孩子,就等同於被人捏住了喉嚨。隻要人家抓住了這個孩子,到時候你們兩個會麵臨什麽境地?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因為這些宮中的陰謀詭計,你早就司空見慣了。難道隻有這一個辦法嗎?是,如若你的夫君安分守己,那麽你肚子裏的孩子,將貴不可言。可是如今的局麵,隻有舍棄這個孩子,才能保住你的後半輩子,我是郡主,這天底下誰敢逼迫我?沒有任何人敢逼迫你,既然無人敢逼迫我,那我就不怕了。可是權力會逼迫你,誰有權力逼迫我?當今陛下,以及太子爺,他們不會允許任何能夠威脅到皇權之人的存在,可她隻是個孩子,如若這個孩子知道了南疆侯的一切,你敢保證他不為父報仇嗎?你敢保證,這個孩子一心向著朝廷嗎?不能,既然不能那就聽我的,落胎,話音剛落,皇帝身邊的總管,就端著一碗藥進來了。然後總管走到郡主麵前,對她說郡主,太子妃娘娘,奴才替陛下傳旨,之後眾人就跪下了,今郡主歸來,本該賞賜安撫,可郡主腹中懷有逆黨之子,為保江山社稷,萬年安穩,特賜落胎藥一碗,之後總管將落胎藥遞給郡主,然後輕聲地對郡主說郡主,對不住,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奴才知道您舍不得這孩子,可若這孩子活著,陛下的心中總是不安的,可奴才還是要勸您一句,為了您自個兒,也要將這碗藥喝了。正好禦醫也趕過來了。還請您多費心了,太子妃娘娘放心,這落胎藥,藥性溫和,不會傷了郡主的身子的,不過為保萬無一失,陛下讓微臣過來看著一些,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也好及時救治。辛苦了,你們都下去吧。之後郡主喝下了落胎藥,一刻之後,郡主開始腹痛,然後禦醫開始為郡主把脈,一個時辰之後,禦醫又用止血藥,替郡主止住了血。看著臉色慘白的郡主,躺在床上,太子妃不禁落下了眼淚,女兒啊,受苦了,我已經落了胎,總管可以回去複命了。郡主保重身子,太子妃娘娘,奴才告退。微臣告退,母妃,您可滿意了嗎?皇祖父滿意了嗎?聽到這話,太子妃立刻捂住了郡主的嘴,然後郡主開始淚如雨下,孩子,這種話萬萬不要再說了,若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那我們就都完了。哈哈哈,這裏就是一個吃人的地獄,哭出來就好了啊,然後太子妃抱住郡主的身體,再然後對她說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的。嗬嗬,你們這群幫凶,是你們一起殺了我的孩子,你可以怨我,怪我,恨我,但是剛剛大逆不道的話,不準再說了,不然我不知道我們還會有什麽麻煩?孩子,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娘知道。可我們隻能逼迫著自己去接受這一切。之後太子妃一直抱著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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