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濕漉漉地勾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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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撐不住吃吃笑起來,走到他另一邊跪坐下,用指剜出一點乳白的膏子,塗抹到他的臉上。
    “是不是因為立妃之事被責罵了?”江念一麵塗抹一麵問道。
    呼延吉卻道:“你不消擔心,要麽不應你,隻要應了你的事,一定給辦下來。”
    江念便不再說話了。
    她和他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你情我願,還隔著種族,隔著家國。
    她知道他的不易,可還是開口想為自己爭取,如果不邁出這一步,怎麽談以後。
    待江念塗抹好藥膏,呼延吉牽起她的手,問道:“阿姐,如果太後傳你去祥雲殿,你怕不怕?”
    今日他將立妃之事道出,自然就把她從暗處扯到明處,到了明處,就會有一些難以預料之事,避無可避。
    他不可能時時守在她的身邊,卻又擔心她沒法應付。
    他將她拴在這座看似桂殿蘭宮,實則暗流湧動的王庭中,不是不知道她要麵對什麽樣的困境,但他希望她能同自己站在一起。
    江念想了一想,問道:“太後不會取我性命罷?”
    她就怕太後把她叫到祥雲殿,不由分說地給她安個罪名,然後拖下去亂棍打死,讓她連個叫冤的機會也沒有。
    呼延吉見她有些怕的樣子,故意逗她:“這可說不好。”
    “要不我看還是算了。”比起做他的妃子,她還是更在意自己的小命。
    呼延吉先是愣了一下,盯著她,聲音沉了一沉:“什麽算了?”
    江念剛要說這個妃她不當了,還是選擇做奴才,可呼延吉剛才的語調有點不對,溜到嘴邊的話在舌尖打了一個轉,就變成:“要不這事再緩一緩,我並不著急。”
    呼延吉聽了,將她抱放到矮幾上,雙手撐到她的身側,俯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江念,你怕了……”
    “怎會怕,你莫要瞧不起人。”
    男人“嗯——”了一聲,腔音拉長,尾音輕顫顫上揚,一雙眼在她臉上睃著,最後落到她豐潤的唇上,巡視著。
    “你看我都為你挨耳刮了,你好歹也拿出些勇氣來,我認識的阿姐不論碰到何事,從來是泰然自若,成竹在胸,從容不迫……”
    江念被他說得暈暈乎乎,醉酒一般,不知覺男人的唇就覆了上來,先是輕輕碰了碰,見她沒抵觸,便討要的得更多。
    溫軟滑入,濕漉漉地勾誘著她,江念覺著呼延吉在這方麵很有本事和天賦,僅僅一個親吻,卻能讓她心尖發顫。
    她就這麽在他的誘哄下,軟癱熱化了,雙臂勾上他的脖,撐住一些力,他也就順勢兜攬上她的腰,忘情地溫存了一會兒。
    分開時,兩人皆有些氣喘。
    “還怕麽?”呼延吉問道。
    江念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吻,為了以後能名正言順地品用,她必須得拿出些勇氣。
    “我幾時怕過?”
    呼延吉笑著盤腿而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上兩口:“你盡可放心,太後不會取你的小命。”
    “你如何知曉?”
    “我阿兄離世後,她便開始信佛,不殺生的,放心好了。”
    江念聽說要不了命,也就不怕什麽了。
    ……
    次日,呼延吉天未亮就去了前廷。
    彼邊的祥雲殿……
    朵妲兒昨日聽了朵氏的主意,待高太後用完早膳,親自沏了一碗香茶,雙手遞到高太後麵前。
    “妲兒昨日聽姐姐說,大王的西殿從前有一梁國女婢,生得極為貌美,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太後您見過大世麵,同妲兒說說,梁國女子真有那般貌美?”
    高太後淡淡一笑:“瞧瞧你這點出息,什麽時候見過梁女就算見過大世麵了?梁人臉麵就恁大?”
    說罷,追問一句:“你阿姐說我兒的西殿有一梁國女婢?”
    昨日,兒子說要立梁女為妃,她一氣之下隻顧責罵他,竟忘了問那梁女的來曆。
    難不成就是這個女婢?應當就是了,否則從哪裏來一梁女?他成日不是在征戰,就是在征戰的路上,沒精力耗在女人身上,隻有回王庭得以鬆乏。
    隻是一個梁國人怎麽入了王庭?她同小兒子不親近,他那邊的事情也少有過問。
    “傳朵妃來。”高氏吩咐下去。
    宮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朵氏來了。
    “妾恭請太後聖安。”
    “不必多禮,坐下罷。”朵氏在宮婢的攙扶下入座。
    高太後先關心了幾句朵氏的身子:“本來妲兒是來陪你解悶的,現下被我這老婦拘住了。”
    朵氏笑道:“她能在太後身邊伺候是她的福氣,也是妾身的福氣,有她在太後身邊侍奉,妾也能借由頭到祥雲殿討一討太後的歡心。”
    高太後笑著點點頭,開口道:“難為你有這份心。”閑說幾句後,又問向朵氏:“王庭裏也就你同我兒走得近,正巧我有一事問你。”
    “太後但問,妾恭聽。”
    “你可知王殿有一梁國女婢?”
    高太後問罷,見朵氏有些遲疑之態,說道:“怎麽?這麽一件小事有什麽不能說的?還是誰不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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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不能說,隻是王殿中的事務,妾身並不是很清楚,隻隱隱聽說,好似有一梁國婢子在王殿中當值。”朵氏說道。
    高太後又問:“這女人是何來曆,你可知?”
    “這個妾身屬實不知,畢竟是王殿,妾身不好過多打聽,平時宮人們閑話,妾身也就聽一耳朵,再訓誡他們一番,避免嚼舌生事。”
    高太後以為能從朵氏嘴裏問出什麽,結果一問三不知,不過這樣才對,若朵氏對王殿的事務知之甚清,她反倒不那麽喜歡。
    “太後何不將那婢子召到祥雲殿直接問話?妲兒也可以飽飽眼福,看看這天上有地下無之人,究竟何種模樣,是比咱們多個眼,還是多個鼻子。”朵妲兒笑道。
    高太後冷笑一聲:“她要多個鼻子或是多個眼,那可不是天上的,那是地下的。”
    ……
    江念這次回西殿,西殿眾人也看清了,大王待她不同,還專給她配了兩人伺候,一個叫秋月的,還有一個叫珠珠的半大丫頭,不僅如此,王連自己的沐室也供她使用。
    是以,西殿中的大小事務也不分派給江念做了。
    江念不做雜物,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於是找到製香堂的香工,同她探討製香之術。
    王庭的香工是從民間層層選拔上來的,自然了,不排除民間隱藏技藝更高之人,可絕大部分民間香工比之王庭,還是遜色許多。
    江念對製香有興趣,她一直想要調製一款獨一無二的香料,不過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需好好打磨基礎技藝,但她有別人沒有的天賦,對氣味的感知力很強。
    “洛香工,我有個製香上的問題想向你請教,可否替我解解惑?”
    她最開始學習製香就是請教的這位洛姓香工,那個時候隻是一時興起,無事之時就傍在她的身邊,看她製香,其間偶爾問幾句,若她正忙,便不理她,若她閑下來,也會同她認真講解。
    總歸來說,這位洛香工是個極為嚴肅之人,對原料克重的把控,還有調香步驟的先後,錙銖必較,在這一點上,江念是十分佩服欣賞的。
    洛三姑看向來人:“你要問什麽?”
    在四季軒時,江念一直是從香譜學習調香,可書上的知識畢竟是死的,碰上問題,隻能稀裏糊塗地照書上的記載操作,卻不明就裏。
    譬如,哪種藥材需先以清酒浸泡,泡多長時間,如果泡得時間過長會如何,時間過短又會如何,她隻能照本宣科式的製香,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沒法通曉更深,若不通曉更深,就造不出新的香品。
    江念就勢拿出香譜,一下就翻到那一頁,指著一處,問道:“你看這個帳中香,明明已用蜜蠟封了口,算是製成,為何還要用銀炭灰煨三日,才算完?”
    洛三姑看了香譜一眼,隻見那冊子紙頁脆化,書脊鬆動,一看就是被經常翻動。
    “用銀炭煨三日,是因為銀炭可吸附雜質,使煙色更淨。”婦人認真道。
    江念一聽,恍然大悟,堵在心中的疑慮終於得解。
    洛三姑見她那樣,好似見到自己才學製香時的樣子。
    正在此時,木雅從另一邊走來:“原來在這裏,找了你好半晌,祥雲殿傳召,速去。”
    江念聽說祥雲殿召她,心道,該來的總會來,避是避不過的。她去過一次祥雲殿,還是為了給木雅送染料,結果去的路上還下了好大一場雨。
    在宮人的引路下,江念進了祥雲殿,才一進,就是森然的冷意撲來,激得人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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