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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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初箏根本困不著她。
    雖然許初箏把門關上了,而且還讓人在外麵守著。
    可他不知道,阮泠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她可以變成狸花貓。
    而且巧的是,現在外麵的就快要天黑了。
    完全是天助她也。
    她躺在許初箏的榻上,心裏在思考很重要的事。
    她應該怎麽和許初箏和解?讓許初箏原諒她?
    攻略進度一直沒有進展,她不想再和許初箏僵持下去,想快點解開隔閡,和許初箏恢複回原來的樣子。
    她不想去替原主背鍋,她想讓許初箏知道自己和原主完全是兩個人,先前那些傷害他的事都是原主做的,後續她“甩了他”也是不得已。
    可是,她不能靠口頭上說,許初箏現在對她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不可能會相信她。
    既然口頭上不能說,那她是不是可以引導他自己去想……
    她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得先讓許初箏看見靈異事件,讓他知道自己並非常人,然後再引導他知曉自己和原主並非同一人……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沉,最後一抹晚霞也被暮色吞噬。
    阮泠躺在許初箏的床榻上,手指無意識地卷著錦被的一角。遠處傳來隱約的絲竹聲,悠揚的樂音穿過重重宮牆,飄進這間被嚴密看守的寢殿。
    "宮宴?"阮泠猛地坐起身,赤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
    透過雕花窗欞,她能看到遠處燈火通明的宮殿輪廓,那裏顯然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
    阮泠回到床榻邊,開始啟動讀心術buff。
    窺視對象是門口的侍衛。
    【裏麵那小宮女到底什麽來頭?殿下居然親自抱她回來】
    【不過長得確實漂亮..那雙眼睛跟會勾人似的,難怪殿下把持不住...】
    ……
    嘖嘖嘖,這兩個侍衛竟然這麽八卦。
    到第四次讀心術時,係統提示音響起,提示她觸發了副作用,就要變成狸花貓了。
    當最後一縷天光消失時,熟悉的灼熱感從脊椎蔓延至全身。骨骼發出輕微的"哢哢"聲,肌肉收縮變形,身體輕盈下來。
    幾息之後,一隻毛色斑駁的狸花貓出現在宮殿裏。
    阮泠甩了甩頭,適應著貓的感官帶來的全新世界。
    她小心翼翼踱到門口,聽見了外麵侍衛的聲音。
    "殿下去宮宴了,咱們守到子時就能換班。"
    "那女人一直沒動靜,該不會是睡死過去了吧?"
    阮泠的貓嘴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近似微笑的表情。
    她輕盈地跳到窗邊,用前爪撥弄著窗欞。幸運的是,這扇窗戶有一條足夠她纖細貓身通過的縫隙。
    她小心翼翼地擠了出去,夜風立刻拂過她的毛發,帶來無數新鮮氣味的信息。
    宮牆高聳,但對一隻貓來說並非障礙。阮泠沿著屋簷輕盈地奔跑,月光將她的影子投在青瓦上,如同一道流動的墨跡。
    遠處宮宴的樂聲越來越清晰,她循著聲音的方向前進,同時警惕地避開巡邏的侍衛。
    ……
    夜深人靜。
    殿下,您慢些走。"
    宮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腳步虛浮的許初箏,沿著宮燈搖曳的長廊向重華殿方向走去。夜風裹挾著花香拂過,卻吹不散許初箏眉宇間凝結的陰鬱。
    "你……走開!"許初箏猛地揮開宮人的手,自己扶住了朱漆廊柱。月光下,他俊美的麵容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底蓄滿水光。
    宮人們惶恐地退後幾步,不敢再上前,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許初箏仰頭灌下手中玉壺裏最後一口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頭那股無名火。
    宮宴上崔奉玉那滿是擔憂的臉又浮現在眼前——
    "殿下,聽聞阮姑娘如今在這皇宮裏?不知她近況如何?"
    “我可以見一麵阮姑娘嗎?”
    “……”
    那個向來成熟穩重的表哥,第一次露出這種滿是擔憂的表情,向他詢問阮泠的下落。
    句句不離阮姑娘。
    還有他最後那句勸誡的意味深長的話。
    “殿下,感情之事,強求不得。”
    他不是傻子。
    他一眼就識破崔奉玉對阮泠的心思。
    他竟然喜歡阮泠!怎麽可以!
    阮泠是他的人!
    他不禁想到先前他還在大理寺時,阮泠假扮“林子謙”和崔奉玉一起哄騙他!
    她和崔奉玉已經熟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難道不知道崔奉玉對她的心思嗎?她怎麽還能夠和崔奉玉在一起?!
    "啪"的一聲,許初箏手中的酒杯裂開一道細縫。
    滿腔的醋意和委屈幾乎將他淹沒,他迫切的想緊緊抱著那個人,讓那個人被自己牢牢把握在手裏!
    他踉蹌著推開寢殿的門,酒意與怒意交織,讓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殿內一片昏暗,隻有幾縷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地。
    "阮阮....."他低聲喚道,聲音裏帶著幾分醉意與執念。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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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初箏皺起眉,跌跌撞撞地走到床榻邊,伸手一摸——被褥冰涼,空無一人。
    他身體猛的一僵,瞳孔地震。
    "人呢?"他猛地轉身,醉意瞬間消散了幾分,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和憤怒。
    他大步走向門口,一把拉開殿門,厲聲質問守在外麵的侍衛:"她去哪了?!"
    兩個侍衛們嚇得跪倒在地,結結巴巴道:"殿、殿下,屬下一直守在這裏,沒見人出來......"
    許初箏麵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神空洞下來,踉踉蹌蹌的後退。
    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有沒有人來過宮殿將她帶走?”
    兩個侍衛戰戰兢兢,嗓音都帶了哭腔:“殿下饒命,屬下一直守在門口沒有離開,裏麵的宮女沒有出來,也沒有人來過這裏。”
    如遭雷擊。
    是不是她故意捉弄他,躲了起來?!
    許初箏轉身回到殿內,眼底的醉意徹底被慌亂和憤怒取代。他猛地掀翻案幾,杯盞茶壺砸在地上,碎瓷四濺。
    "阮泠!"
    他聲音嘶啞,像是被火灼燒過,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和恐慌。
    "你給我滾出來!"
    他大步走向屏風後,一把扯開垂落的紗簾,空無一人。
    "躲什麽?你不是最會藏嗎?"
    他冷笑著,眼底卻猩紅一片,像是瀕臨崩潰的野獸。
    他踹翻矮凳,掀開床榻上的錦被,甚至俯身去看床底——可那裏什麽都沒有。
    "殿下……"侍衛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想勸又不敢上前。
    許初箏猛地回頭,眼神冷得駭人。
    "滾出去!"
    侍衛嚇得立刻退下,關緊了殿門。
    許初箏站在空蕩蕩的寢殿中央,胸口劇烈起伏。他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又逃了……" 他低低地笑了,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又逃了……"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壺,狠狠砸向牆壁!
    "砰——!"
    酒液四濺,碎片飛散。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忽然覺得荒唐至極。
    他明明已經把她關起來了,明明派了人守著,明明……她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可她還是不見了。
    就像當初她毫不猶豫地甩開他的手一樣,她又一次從他身邊消失了。
    "阮泠……"他低喃著她的名字,聲音裏帶著近乎絕望的執念。
    "你到底要我怎樣……"
    他緩緩跪坐在地上,手指深深插入發間,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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