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守著她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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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褲子會濕的……”阮泠趕緊提醒他,眼睛看向他的膝蓋處。
    許初箏恍若未聞,指腹輕輕揉開她耳後的血痂。溫水順著他的手腕流進袖管,月白錦緞頓時暈開一片深色水痕。
    "濕了也無妨。"他聲音悶在熱霧裏。
    “笨蛋……”阮泠下意識脫口而出,輕聲細語嘟囔。
    殊不知,此話一出,許初箏的心也跟著緊緊一顫。
    這話多麽熟悉 ,一瞬間就讓他感覺他們似乎回到了從前的相處模式。
    許初箏的手在阮泠發間微微一頓,水珠順著她烏黑的發絲滴落,在浴桶裏漾開一圈圈漣漪。
    她的發已經洗幹淨了,衝洗過頭發的血水在地上流淌。
    浴房裏滿是血腥味。
    "再罵一句。"他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難以察覺的哽咽。
    阮泠愣住了,透過氤氳的水汽看見他泛紅的眼尾。
    她忽然明白過來,這句無心的"笨蛋"像一把鑰匙,撬開了他們之間橫亙多日的隔閡。
    "笨蛋..."她故意拖長音調,手指在水下悄悄撓了撓他的掌心。
    許初箏的喉結劇烈滾動,突然將濕漉漉的額頭抵在她肩上。阮泠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鎖骨滑落,分不清是洗澡水還是他的眼淚。
    "我該早點醒來。"他的聲音支離破碎,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不讓他們帶走你……"
    阮泠心頭一顫,抬手撫上他後頸。
    那裏繃緊的肌肉在她指尖下微微發抖,像是壓抑許久的火山即將噴發。
    "不是你的錯。"她輕輕揉著他發紅的耳垂,"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沒關係的,這是她必須經曆的,隻有洗清了是妖的嫌疑皇帝才能放過她。
    話音未落,許初箏突然抬頭。水珠從他睫毛墜落,砸在她手背滾燙。
    他盯著她蒼白的唇,那裏還留著被審訊時的咬痕。
    理智的弦突然崩斷。
    他眼底翻湧的情緒讓阮泠呼吸一滯,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個顫抖的吻封住了唇。
    這個吻帶著血腥味和鹹澀,他咬破的唇瓣蹭過她的嘴角。阮泠嚐到鐵鏽味的同時,感覺到他托在她腦後的手在不停發抖。
    "我差點..."許初箏的唇貼著她耳垂呢喃,"差點又弄丟你..."
    屏風外突然傳來瓷器輕碰的聲響,是侍女們在更換熏香。許初箏如夢初醒般鬆開她,卻又在看到她濕透的衣衫時皺起眉。
    "你沐浴之後…..."他別過臉,耳尖通紅,"衣服要換..."
    “我……我先轉過去……你沐浴時不方便可以叫我……你放心……我不會偷看也不會偷聽的……”他轉過身子,像先前一樣捂住耳朵。
    其實他大可以讓侍女進來給阮泠沐浴,可他卻固執地守在這裏,像是生怕一轉身,她就會再次消失。
    阮泠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忍不住抿唇笑了。
    他明明緊張得要命,卻還強裝鎮定,耳尖紅得幾乎滴血,手指緊緊捂著耳朵,像是生怕聽到什麽不該聽的聲響。
    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她輕輕解開濕透的衣帶,布料滑落時發出細微的聲響。許初箏的脊背繃得更緊了,指節都泛著白。
    他捂住耳朵的指節用力到發白,卻仍能聽見布料滑過肌膚的窸窣聲。熱氣蒸騰中,後頸沁出一層細汗,沿著脊椎沒入濕透的衣領。
    阮泠故意放慢動作,水聲輕響,她低低“嘶”了一聲,像是碰到了傷口。
    許初箏的肩膀猛地一顫,手指微微鬆開一點縫隙,聲音緊繃:“……怎麽了?”
    “沒事。”她忍著笑,故意軟著嗓音,“就是……後背有點疼。”
    他呼吸一滯,手指攥緊又鬆開,像是在掙紮。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悶聲道:“……我幫你看看?”
    阮泠眨了眨眼,聲音無辜:“你不是說……不偷看嗎?”
    許初箏的耳根徹底紅透,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啞:“……我不看。”
    “那你怎麽幫我?”她歪著頭,明知故問。
    他沉默了一瞬,終於認命般地歎了口氣,聲音裏帶著幾分無奈和縱容:“……阮泠。”
    這一聲喚得她心尖發軟。
    她不再逗他,輕輕踏入浴桶,溫熱的水漫過肌膚,她舒服地喟歎一聲。許初箏的背脊繃得筆直,像是受刑一般,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
    水不再清明後。
    她伸手,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肩膀。
    “許初箏。”她小聲叫他。
    “……嗯。”他嗓音低啞。
    “你轉過來吧。”她頓了頓,聲音更輕,“……我泡好了,幫我換一下水。”
    阮泠裹上浴巾,從浴桶裏邁出來,水珠順著她纖細的小腿滑落,滴在潮濕的地麵上。
    許初箏聽到水聲,喉結微動,終於緩緩轉過身——
    卻在視線觸及她的瞬間,猛地僵住。
    浴巾隻堪堪裹住她的肩膀和胸口,濕透的布料半透明地貼在肌膚上,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和鎖骨上未消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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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赤著腳站在那兒,小臉蛋紅撲撲的,眉眼彎彎看著他。
    許初箏的呼吸驟然一滯,目光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從她身上移開。
    可那一瞬的驚鴻一瞥,卻已足夠讓他血心跳加速。
    他攥緊手指,指節泛白,喉嚨幹澀得發疼。
    “……我幫你換。”他嗓音低啞得不成樣子,近乎狼狽地側身去拿水瓢,試圖掩飾自己耳尖燒透的紅。
    阮泠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忍不住抿唇偷笑。
    許初箏深吸一口氣,俯身去舀浴桶裏的水——
    可下一秒,他的動作驟然僵住。
    浴桶裏的水……是暗紅色的。
    那不是花瓣的豔色,也不是藥浴的褐,而是濃稠的、帶著腥氣的血水。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指尖無意識地收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黑狗血水。
    他早該想到的。她被潑了黑狗血,被當作妖邪審訊,身上那些傷痕……那些他不敢細看的淤青和擦傷……
    許初箏的呼吸突然變得沉重,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攥住。他死死盯著那桶血水,眼底翻湧的情緒幾乎要溢出來。
    他緩緩伸手,指尖觸碰到水麵,猩紅的液體在他指間蕩開,像是一道猙獰的傷口。
    一滴水珠砸在水麵上。
    平複好情緒後,他提著血水出去了,再回來時,桶裏重新盛滿了幹淨的熱水。
    阮泠再沐浴,而他繼續背過身捂住耳朵守在旁邊……
    如此循環了六次。
    浴桶裏的水越來越清明。
    阮泠終於洗的幹幹淨淨了。
    她呼喚許初箏:“許初箏,我洗好了!”
    許初箏的手指緩緩放下,卻仍舊沒有轉身,隻是低聲道:“……衣服在旁邊。”
    阮泠看著屏風上搭著的幹淨中衣,唇角微彎。她擦幹身上的水珠,換上柔軟的衣物,衣料上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換好了。”她輕聲說。
    許初箏這才轉過身,視線卻仍舊低垂著,不敢看她。直到阮泠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
    “你的衣服……都濕透了。”她小聲提醒。
    他這才低頭,發現自己月白色的錦袍早已被水浸透,緊貼在身上,狼狽不堪。
    阮泠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替他撥開黏在頸側的一縷濕發。
    “你也該換一身了。”她嘟囔道。
    許初箏終於抬眸看她,眼底翻湧的情緒尚未平息。他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像是在確認她是真實的。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卻仍舊站在原地沒動。
    阮泠踮起腳尖,捏了捏他的臉,笑道:“笨蛋快去呀~。”
    許初箏的呼吸一滯,終於閉了閉眼,像是終於放下心來。他抬手,將她濕漉漉的發絲別到耳後,指尖眷戀地蹭過她的耳垂。
    “……別亂跑。”他低聲道,嗓音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哀求。
    阮泠彎了彎眼睛,點頭。
    “嗯,我哪兒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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