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逃跑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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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他就發現他爹看他眼神變了,一會兒嫌棄一會兒同情,一會鼓勵一會兒看戲。
唐青垣:他爹到底咋了。
能不能恢複正常,這樣看著真的有點嚇人!
對此,簫瑜安也感同身受。
她發現唐守義對她好像更好了,不僅說話柔和了,還時不時問想吃什麽就讓夥夫做,有時訓練著還總會想讓她休息一會。
感覺他是真的要把她當親兒子了,比對唐青垣還好,讓她受寵若驚。
後來,弘毅找唐守義談話,“你正常點,平常怎麽樣就怎麽樣,你不想想當初殿下是什麽樣!”
“那能一樣嗎!”唐守義反駁,“小安這孩子可不是老虎,人家乖得像隻兔子!”
弘毅無語,罵長公主是母老虎就算了,簫瑜安她就算是兔子,也是個咬人痛得要死的兔子!
哎,這父子倆都被迷住了,他看這簫瑜安應該是長得像狐狸還差不多。
春季後,邊疆又混亂起來,時而發動一場小戰爭,或許是對方也不想做什麽,雙方並沒有重大傷亡。
唐青垣也官複原職,一次又一次上戰場,還解決了兩三個不知好歹的年輕將領,這讓簫瑜安懷疑是不是對方故意送人頭。
有次,唐守義隨意說了句“快了”,便讓簫瑜安也上去,戴著黑鬼麵具在眾人旁邊練練手。
不是她搞特殊顯擺自己,主要是她那稚嫩的小白臉一看就不適合這裏,有種小屁孩想混黑社會,毫無威懾力。
另一方麵是,她知道自己這時的臉色不好,不想讓人發現她的不適,叫戰友擔心,也讓敵軍有機可乘。
就這麽陸陸續續小打了三個多月,唐青垣的二十歲生辰也在三月時度過,因身處邊疆,並沒有舉行及冠禮,隻是簡單的祝賀了一下生辰。
簫瑜安不知道送什麽禮物好,本想送一件定製軟甲,但營中長輩們已經送了不少武器護甲等一係列物品,她便轉而送了一條腰帶。
而知道謠言的士兵們盯著唐青垣手裏的腰帶,擠眉弄眼,眼神交流。
“之前少將還給林七送了發帶。”
“這該不會是互傳定情信物吧!”
“你們瞧少將那笑得跟傻子似的!”
“……”
唐青垣沒管這些叔伯大哥們在想什麽,他已經習慣了他們時不時眼抽。
某天,兩國士兵正在“切磋”,雲軍突然就撤退了,不知發生了什麽。
眾人擔心對方可能設套,並沒有追上去,接下來幾天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時刻關注周圍情況。
直到第五日,簫瑜安跟著其他人一起巡邏,此處地勢平坦,但雜草叢生,偶有幾塊大石頭。
靠近一處荒野時,忽然聽到一旁有動靜,唐青垣幾人也提著武器戒備。
接著撿起一塊石頭,朝聲音處扔去,有什麽東西摔倒,像是被嚇著了。
“喵……”
下一秒,一道顫抖的貓叫聲響起,聽起來怪怪的,小孩聽了都要皺著眉說不像貓。
唐青垣做了個手勢,眾人得指令先假裝離開,實則繞在周圍,既是觀察四周情況,也是想包圍那假貓。
簫瑜安就見那處躲著的東西露出一塊灰色布,在察覺自己被圍攻時突然跳出來。
那是個衣衫破爛,頭發亂糟糟看不清臉的人,看到周圍都是士兵,他有些慌亂,注意到簫瑜安這邊隻有兩三個人迅速朝他們跑來。
唐青垣怎會讓他靠近,在他邁步時就提劍擋在幾人前麵,一旦他有什麽問題,刀劍無眼。
然而,那人一見到身材高大又有點凶的人拿劍,猛地刹車,就這麽神奇地被絆倒撲在草地上。
士兵立馬上前抓住他,將他帶到唐青垣麵前,因此簫瑜安也看到了他那雙閃著點金色的眼瞳。
有一瞬間,兩人視線重疊,相互對視一眼,但下一刻,對方移開目光,眼神害怕地看著唐青垣。
異邦人?怎麽會在這裏?
“你是什麽人,為何在此?”唐青垣審問他,鋒銳的劍在對方麵前晃蕩。
“我我我不是……放過我……”
對方搖頭晃腦,像被嚇傻了一樣,說話語無倫次,顫抖中帶著恐慌,聽起來是個年輕人。
唐青垣意識到這家夥可能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不打算浪費時間,“帶回去再問。”
那人被士兵架著帶走,不停掙紮,嘴裏喊道:“不是……別抓我……放我回家……”
“老實點!”架著他的士兵一吼,手上力氣加大,那人疼得尖叫一聲,之後就老實多了,不過嘴裏還是不停念叨著。
簫瑜安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身材高挑,衣服下露出的身體十分消瘦,有不少血跡與傷痕,四肢上殘留著捆綁的紅青色痕跡。
他的腳上裹著寬葉的長草,應該是在荒野上走跑,隱隱透出紅色血跡,時而還滴下血。
回到營裏,那人似乎是怕這麽多人,腦袋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任何人。
直到將人帶到地方,唐青垣又一次審問他,“別以為裝瘋賣傻就沒事了,再問你一遍,你是什麽人,為何在戰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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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自己跑不掉,又被他揭穿,隻好結巴著回答:“奴是奴,從大爺,跑出來的,別送我,回去!”
……
過了會兒,簫瑜安摘了麵具,走進帳篷聽聽這人情況。
跪地上的人發覺有人進來,不自覺抖了一下,在看到簫瑜安臉時眼中閃過不解,隨即迅速低頭。
原來這人是被金炎滅國的亡國人,被金炎抓起來做了奴隸,幾年後逃脫,好不容易逃到三國交界處,又被雲國某位將領抓住。
他隻是個地位低下被隨意大罵的奴隸,知道的事也不多,隻是雲國軍營突然走水,他趁亂跑了出來。
唐青垣得知情況後讓軍醫給他做了個檢查,發現他身上中了弱性寒毒,解毒並不困難。
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痕,一隻手輕微骨折,最慘的是那兩隻腳,早已血肉模糊!
要是再放任下去,這腳直接就廢了!
青年很是怕疼,軍醫給他剔刺進腳裏的石頭尖刺,他就一邊顫抖著,一邊咬著自己髒得不行的衣服嗚咽,不敢大叫。
隻是眼淚汪汪的,在黑黝黝的臉上留下兩道滑痕,看著既滑稽又可憐。
等包紮好後,士兵提著他去簡單洗漱,等他換洗後,就扒在帳篷門口,一半臉上蒙著長發猶豫著不敢出來。
“不是說洗好了就喊一聲嗎?”
簫瑜安幾人眉頭一皺,走近一看,果然,他才纏好繃帶的腳又溢出血跡。
一旁士兵連忙又把人架到軍營那裏,軍醫見他不好好養病非要折騰自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重新給他包紮。
“頭發捂著臉作甚?”軍醫老頭做完一切還順手把人頭發撩起來,找了根繩子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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