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有什麽舊情可敘
字數:4701 加入書籤
冉以沫仰頭與他對視,忽然綻開一個狡黠的笑:“上官睿,你是不是記憶錯亂了?”
她故意咬重字音:“我今年才16歲,能跟你有什麽舊情可敘?”
上官睿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低笑一聲。
那笑聲裏帶著危險的意味,讓冉以沫後背不自覺地繃緊。
“16歲?”
他抬手,指尖輕輕撫過她耳側的發絲。
這個看似溫柔的動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16歲又如何,我們在末世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沫沫,你是我的妻,不會換了個時空,你就想抵賴吧……”
冉以沫呼吸一滯。
這男人怎麽換個了時空這麽悶騷了,她與他的角色怎麽像是調換了一樣。
“還有”
他忽然湊得更近,鼻尖幾乎碰到她的“沫沫,你可是忘了一點”
他的氣息拂過她發燙的耳垂:“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你主動叫了我的名字,還問我……。”
“停!”
冉以沫猛地後退一步,發現退無可退。
慌亂地打斷上官睿的話:“那、那是因為......”
“因為什麽?”
上官睿步步緊逼,將她困在自己與門板之間。
“因為你一直記得我,因為你的靈魂還是那個在末世與我並肩作戰的冉以沫”
“沫沫,你是我的愛人……唯一的”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冉以沫不自覺地別開臉。
卻被他捏住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沫沫”
他嗓音沙啞:“你被我親的時候,耳朵紅的樣子與末世時一模一樣……。”
拇指撫過她發燙的耳垂:“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她強撐著不退讓,嘴硬道:“那隻能說明我純情,是第一次被男人親,耳朵紅很正常”
上官睿聽到這句話,唇角上揚,就算變成小丫頭性子也還是一樣。
想起末世時殺喪屍眼都不眨不下的女人,在麵對他的親吻時永遠都是嘴硬身體軟。
球球不知何時從空間裏逃了出來,站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膩膩歪歪的倆人,實在看不下去。
跳上桌子用尾巴掃過兩人的臉:“喵!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單身貓的感受,主人你的牛肉,還有你答應雙胞胎的糖……”
冉以沫慌亂地掙脫出來,手指不自覺地揪住被揉皺的衣領。
強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我、我去買牛肉!”
聲音卻不爭氣地發顫。
她轉身就要跑,卻被上官睿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溫熱的身軀從背後貼上來,薄唇幾乎擦過她敏感的耳垂:“沫沫……。”
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沫沫,你還記不記得,上輩子我欠你的承諾嗎?”
冉以沫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她僵在原地,指尖無意識地蜷縮起來:“……什麽承諾?”
狗男人不會想與她做釀釀醬醬的事情吧,這具身體現在雖然身高腿長,還才16歲,如果她真敢與他做了什麽……
後麵的畫麵冉以沫不敢想……
上官睿的呼吸頓了一下,隨即更貼近她的耳廓。
他說話時,唇瓣若有似無地蹭過她耳後的肌膚,嗓音沙啞:“我回來了。”
“沫沫,我回來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重若千鈞:“我回來了。”
就這……
刹那間,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冉以沫眼前閃過白光中那個決絕的擁抱,耳邊回響起戰場上未盡的承諾
還有......她最後一次推開他時,他那雙盛滿絕望的眼睛。
她忽然別過臉,聲音悶悶的:“……回來就回來了,你本來就是特戰隊的。”
手指悄悄攥緊了衣角。
上官睿沉默了片刻。
見小姑娘故意裝傻,他忽然直起身,鬆開了對她的桎梏。
“行。”
他語氣平靜,卻讓冉以沫聽得腿一軟。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悠悠響起:“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敘舊。”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軍裝袖口:“你要裝傻,我就等你慢慢想起來好了”
冉以沫一愣,抬頭看他:“等到我想起來?”
“嗯。”
上官睿抬手,動作熟稔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仿佛這個動作已經重複了千百次。
他深邃的眼眸裏沉澱著化不開的溫柔:“反正這輩子,你跑不掉了。”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冉以沫心頭一顫。
她看見男人眼底暗藏的執念——那是曆經千帆後依然不變的決心。
“……誰要跑了。”
她小聲嘟囔,耳尖紅得能滴血。
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泄露了內心的悸動。
“嘴硬的毛病沒改,膽子與之前卻是不一樣了,看來這次得換我主動了。”
上官睿低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探進軍裝內袋。
陽光透過窗欞,在他指尖鍍上一層金邊。
他取出那枚古樸的銅錢時,金屬表麵流轉著歲月沉澱的暗芒。
冉以沫瞳孔驟然緊縮——那是前世在末世基地裏,她親手刻下兩人名字的定情信物。
銅錢邊緣磨損的痕跡,分明是被人常年摩挲所致。
“這個”
他執起她微微發顫的手,將銅錢輕輕放入掌心。
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她掌心的姻緣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我從末世過來的時候,隻有這個我跟著我一起過來了”
銅錢落入掌心的刹那,冉以沫突然瞪大眼睛。
那枚冰冷的金屬竟在接觸她皮膚的瞬間泛起微光,錢幣中央的方孔浮現出淡金色的符文——正是她前世獨創的平安咒。
她猛地抬頭,正撞進他深邃如墨的眼眸。
那裏麵翻湧的情感太過濃烈,像是壓抑了千百年的火山終於找到出口。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你……”
喉頭發緊,太多的問題在舌尖打轉。
她想問他是怎麽從末世穿越到這個時空的,想問他在其他時空經曆了什麽,更想問……他穿過來多久了,過得怎麽樣。
有太多的話想問,卻一時不知從何開口。
同時冉以沫也有些懊惱,她明明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末世時隻有她撩撥男人的份,可現在被眼前的男人幾句話一挑逗,就渾身不自在。
真是在這個年代生活久了,思想也跟著退步了。
上官睿握住冉以沫的手,帶著薄繭的拇指重重碾過她柔軟的指腹:“沫沫,這一次我們會長長久久的,也會得償所願”
冉以沫耳根發燙,不知如何接後麵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