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清：“這間可以吧？”
    沈聽蘭：“嗯。”
    接下來便是多堂會審的時間。
    房門被關上，即使房間很寬敞，一群人擠進去的壓迫感也是十足。
    但沈聽蘭放鬆的很，臉上甚至帶著悠然的笑意。
    程昀初率先發起進攻：“你們，之前認識？”
    沈聽蘭：“不明顯嗎？”
    甄肆安：“看你們如此反常的相處，之前應該不止認識這麽簡單吧？”
    沈聽蘭：“你們與其在這裏堵我，不如直接去問她，若她願意告訴你們，你們自然會知道。”
    其他人知道，這話說的沒錯，圍著他也沒什麽用，難道他會說實話嗎？他隻會以此為挑釁的籌碼，上演醜惡嘴臉。
    黎延枝依舊是一言未發。
    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在風靈心中占比最重，現在地位被威脅了。
    他能夠感覺到，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相比較其他人而言，自己在風靈心中占據了更特別的位置。
    但從剛剛的情況看來，這個人，似乎要比他更特殊一些。
    察覺到黎延枝的視線，沈聽蘭也毫不退卻地看過來。
    空氣中隱隱擦出了些火花。
    林嘉莫：“他說的對，不如等寧西棠的消息吧。”
    程昀初：“走吧。”
    林嘉莫落在最後，半天沒動，宋意暄隨口問了一句：“你還不走！”
    林嘉莫也隨口胡扯：“他一個人待著也許會悶，我陪他一會兒。”
    你還怪好心的嘞！
    黎延枝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
    得到沈聽蘭一個微笑，其中含著暗暗的挑釁與炫耀。
    其實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交手了，徐氏集團和時代華盛商業麵有重合，兩邊之前在競標方麵便有過爭搶。
    並且，他們相互之間也知道身份。
    在得到“徐氏最近似乎出現了一個能人”的消息之後，黎延枝便讓人查過，資料上就顯示著清幽的消息。
    而黎延枝的消息就在明麵上，沈聽蘭自然也知道。
    往常徐氏競爭不過時代華盛，那次居然爬上來了，還差點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可惜他們鷸蚌相爭，最後讓漁翁得了利。
    ……
    其他人都離開了房間，隻剩林嘉莫還留著。
    他靠在窗戶邊，白色的微卷長發偶爾被風撩兩下。
    沈聽蘭：“你有何貴幹？陪我解悶這種話，應該沒人會相信。”
    林嘉莫開門見山：“你是從什麽世界來的？”
    沈聽蘭：“……”
    這是今天到這兒以來，他第一次被噎住。
    往常隻有風靈的跳脫和抽象，以及其他人的“蠢笨”會讓他露出省略號般的表情。
    沈聽蘭：“嗯？”以不變應萬變。
    林嘉莫：“別裝傻，你是從其他世界來的吧？”
    “你也一樣？”沈聽蘭看著他的樣子，想起了風靈直播間的吸血鬼：“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西幻吧？吸血鬼？”
    來這個世界之後，他瘋狂汲取知識，這方麵多少也看到了一點。
    林嘉莫沒回答，而是提了另一個問題：“你除了腿瘸，還有其他不適嗎？”
    沈聽蘭：“單純腿瘸，應該就已經夠不適了吧？”
    “……”林嘉莫：“我是問，你不會突然出意外嗎？比如東西掉下來砸到你，或者輪椅突然壞在半路之類的。”
    見他問的認真，沈聽蘭便也不開玩笑了：“不會，除了腿，其他都挺順遂。”
    林嘉莫：“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腿查不出來病因是吧？”
    沈聽蘭點頭：“嗯。”
    那他就懂了。
    他們兩個人都被這個世界所排斥，但反映在兩人身上的狀態不同，他是不請自來者，時時都會遇到危險。
    而沈聽蘭被一隻狗眷顧了，使得這種排斥被轉移到了腿上。
    外在表現是腿不能用。
    這大概是一種很難理解的東西，理論上來說，就像是一些過剩的能量需要找地方排遣。
    沈聽蘭的腿承擔了載體的任務。
    臨走前，他友情附贈一條消息：“那你不用擔心你的腿了，之後能好。”
    他“嘖嘖”兩聲，表情似有些煩躁，最後還要嗆人一句：“真遺憾啊。”
    感歎完，他便邁著長腿要離開，但沒走成，被沈聽蘭擋住了。
    “話隻說一半不太好吧。”
    也不是什麽秘密，林嘉莫便簡單給他解釋了一下。
    正要走時，再次被攔住：“還有一個問題。”
    “嘿！真以為我隻能走門是吧！”
    說著，他便準備從窗戶上跳出去。
    這兩天在風靈身邊待的久，撐開翅膀不是問題。
    沈聽蘭：“我勸你慎重，否則阿靈需要解釋的，就不止我的事了，另外還得處理監控。”
    林嘉莫：“……”
    行吧，走門。
    “問。”
    “我應該不會再被送回去吧?”
    “不會。”
    既然那隻狗汪會把他弄到這個世界，說明風靈本身是有意願的。
    剛剛的情況也證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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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風靈不想把他送回去，那他就不會回去。
    風靈房間。
    兩個女孩子坐在地墊上，邊吃東西邊聊天。
    寧西棠在詢問剛剛的事情。
    “他是誰啊？你們之前就認識？”
    風靈想了個好的解釋：“他是我那三年間遇到的一個……朋友。”
    寧西棠卻不信：“隻是朋友？我不信。”
    “好吧。”風靈又添了一句：“那段時間，曾經對他心動過。”
    寧西棠一針見血：“他和黎哥，誰在你心裏分量更重？”
    不得不說很會問。
    “他們都是不同時間段、不同情況下很重要的人，我覺得沒有必要分輕重吧。”
    “也對，反正都是你男人，兩個人都挺聰明的，誰當大哥都行，不過我還是單票掛黎哥。”
    說著她呼喚智能語音助手：“把剛剛的錄音發給小綠信中名為‘黎哥’人。”
    語音助手略帶智障的聲音響起：【好的，現在就為您把1432分至1436分的錄音發給小綠信中名為「黎哥」人。】
    風靈：“？？？”
    可惡，居然還開了錄音！
    還當著她的麵發！
    藏一藏啊喂！
    很快，語音助手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自「黎哥」的轉賬，是否領取？】
    寧西棠：“領取。”
    風靈震驚：“灰色交易啊？”
    寧西棠：“咱們拿著錢出去嗨！”
    “這還差不多。”說著，她又想起另一計：“你把截圖發我。”
    “你要幹嘛？”
    寧西棠雖然問了一嘴，但還是毫不猶豫將頁麵截圖發給她。
    風靈轉手將圖發給黎延枝：“再坑一筆回來。”
    寧西棠點頭，一副“不愧是你”的表情：“這個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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