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鬱清麥的苦痛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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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鶴煜,這個人你得給我養好了,找到東後墓穴,我向上麵表功,算你一份!”
    嘶啞聲音入耳,孟鶴煜眉宇間聚有一片慍色,小聲說。“我想殺了他,惹是生非的東西!”
    郭帆腳步快,沒聽見。
    呼,郭帆一走,駐紮在院子裏的大部隊人馬也撤了,孟家西城區別墅,隻剩這一大家子了。
    “小麥!”黎盈抹眼淚。“你不能害小敏啊!”
    “媽媽,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鬱清麥含淚微笑。
    “我去秦嶺的時候打算殺了曾母和黎敏,但是我看見曾輝暴打黎敏,我想起我苦命的媽,我對承受家庭暴力的女人下不去手…”
    “小麥哥哥…你…你到底經曆了什麽?你怎麽變成這樣了,那人…你說殺就殺嗎?”
    黎姿曼叮鈴出聲,鬱清麥渾身震了三遍,他背過身子去,沒臉看她。
    “你在怪我對不對,你恨我教你反抗,恨我…你成了殺人犯…怪我…”
    “不,不是,曼曼,不哭,不哭…”
    鬱清麥回過身子時,黎姿曼抱住他,他順勢抱緊她,緊的不能再緊。
    “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外麵經曆了什麽,你說,你說啊…你不許走,不許…”
    “我不走…曼曼,等我找到東後墓穴,就有資本帶你和媽媽走…”
    黃穎。“你胡說八道!你給我兒媳婦撒開!”
    孟鶴煜。“媽,別管,他吹牛逼呢,以他的本事這輩子也找不到!”
    鬱清麥抬眼,白他。“要不是我多和你說幾句廢話,也不至於給郭老可乘之機!”
    “滾吧,廢物玩意,有本事你別來我孟家啊!”
    額…鬱清麥又在孟鶴煜嘴裏吃癟,他正是因為被炮彈擊中,以為命不久矣,撐著一口氣來見黎盈最後一麵。
    孟家保鏢救了他,鬱清麥在孟鶴煜這,完全落了下風!!
    黎姿曼哭噎。“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我的大英雄變成了小偷盜墓賊,我不接受,不接受…”
    “曼曼,我隻有找到東後墓穴,才有和孟家對抗的資本,給你搶過來,我沒有辦法…”
    幾滴熱淚打在黎姿曼頭頂,她緩緩撒開鬱清麥,退到孟鶴煜身邊,朝他搖頭。
    “不可能,小麥哥哥,我不會離開孟鶴煜,不會。”
    鬱清麥心痛到腳麻。“再等等我,曼曼,媽媽,再給我點時間!”
    “不,我不會跟你走!”黎姿曼的倔強鬱清麥多少了解,他陪三歲的曼曼長到十歲,曼曼十五歲時才真正的離開她,不過也沒走遠。
    黎盈。“小麥,國際安保說你當了土匪軍師,是不是真的?”
    “是…”
    鬱清麥躺在床上,他身體太虛弱,站都站不穩,沒必要隱瞞什麽了,交代了吧。
    “曼曼,我愛上了你,出獄後覺得我配不上你,不敢麵對你,我跑了逃了,可我一直在暗處觀察你,並未離你太遠。”
    黎姿曼坐在他床邊,握住他的手掉淚。“我知道,我上學放學的路上會感覺有人盯著我看,我知道那是你…”
    “曼曼真聰明…不哭,我告訴你,我離開你去了哪…”
    黎姿曼點頭,拽了孟鶴煜坐下,孟家人,沈家人,包括陳曦沈一惟在內,都圍在這間房裏聽故事。
    回憶往事的鬱清麥淚珠如雨,顆顆不斷,看樣子他真的吃了很多苦。
    “我出獄後去了橫店當群演,管盒飯,發工資之後就坐地鐵回津市看看你。
    我混了兩年多,一無所獲,連溫飽都解決不了,更別提安家立業了。
    我…我就…就傍上了富婆…出賣色相賺錢。”
    聽到這孟鶴煜嘴角上揚,不過不是笑話鬱清麥,而是慶幸他傍富婆,身子髒了,曼曼不會要他…
    “你為什麽不回家啊!”黎盈忍不住,類似嗬斥他。
    “我哪有臉回家,混不出個樣,哪有臉見你們啊!”
    黎姿曼。“小麥哥哥你接著說,說吧。”
    鬱清麥發現黎姿曼握他手的力度越來越緊,並沒有嫌棄他,稍稍放心了。
    接著說。“富婆給我開了個工作室,我便讓星探邀請曼曼去拍洗發水廣告,曼曼十八歲了,出落的太漂亮了,我太想曼曼了,想的都睡不著覺。
    可我…太汙遭了…配不上曼曼…”
    黎姿曼搖頭。“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從來都沒有!”
    “可我埋汰我自己!”鬱清麥咳兩聲。“那富婆大我很多歲,喜歡一群小鮮肉…我惡心我自己!”
    沈鵬打岔。“等等,你說的富婆該不會是地產大亨王太太吧!?”
    “你…你…你參加過?”
    沈鵬趕忙擺手。“我可沒有啊,我聽外界傳聞說王太太喜歡小鮮肉,喜歡一群…你接著說,你說!”
    沈陽北打沈鵬一下,他閉嘴了。
    鬱清麥喘口氣。“咳咳咳…我跟了富婆一年多,曼曼要上大學,沒空拍廣告了。
    我後來就想,曼曼是醫科大學的高研究生,我當鴨子更配不上曼曼了。
    我就從富婆那逃了,回了大興安嶺老家,我知道我老家有一位仙人叫冷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偷,我拜在他名下,希望他教我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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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鶴煜。“嘖嘖嘖,你這腦子怎麽長得,你當了小偷不就更配不上曼曼了嗎?”
    “誰說我當小偷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東西了,除了偷郭老的一張破紙之外,我什麽都沒偷過!
    我師傅年輕時是法醫,我隨他學來很多驗屍本領,驗屍你懂嗎?破案神探!”
    “得,你還急了,冷羽弟子,請說,你怎麽在他手裏出師的…”
    額…鬱清麥閉上眼睛,冷著抖身子,有些不願說。
    還是沈鵬說。“外界傳聞神偷冷羽有龍陽之好,喜歡細皮嫩肉的小夥子…”
    嗡,鬱清麥捏疼了黎姿曼的手,黎姿曼沒有撒開他,也沒有嫌棄他。
    “你為什麽還不回家…你自討苦吃啊!”黎盈打他一下,怪他的同時心疼他。
    “我也想回家,可我不能半途而廢,師傅不僅教我驗屍本領,還教我身輕如燕還有地遁功,包括飛簷走壁縮骨功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為此我剔除了四根肋骨,哪有輕易放棄的道理!”
    孟鶴煜低眸。“這我和曼曼都知道了,別賣慘了,你身上的大傷小傷我和曼曼一一幫你檢查了,這三天是曼曼細心照顧你,日夜不離,否則你哪還有命!”
    鬱清麥正圓了眼。“你個廢物!曼曼見紅了,你就不能勸得曼曼休息嘛!廢物!”
    “滾一邊去,我就不該救你,你以為我不心疼曼曼嗎?滾!”
    黎盈。“小麥啊!你學了驗屍去當法醫也好啊,你怎麽當土匪了啊?”
    聞言,鬱清麥臉色驟黑,整個人仿佛墜入地獄般絕望。
    沈鵬問。“你練冷羽的神偷本事是想去秦嶺殺人不留痕跡吧!”
    “你真聰明,我想替媽媽報仇,去秦嶺一趟之後…天翻地覆了…”
    黎姿曼。“小麥哥哥,你為什麽去了太平洋,為什麽練了本事不回家,為什麽!”
    唰的一聲,鬱清麥五指張開,想甩開她的手,不過沒行動又立馬抓住。
    黎姿曼的月牙灣有些黯淡。“我知道了,你怪我嫁給了蘇新皓,我21歲大學剛畢業就嫁給了他…你從秦嶺回來之後想回家,見我嫁給他,心灰意冷的走了…”
    “不…不是怪你,不是怪你,是怪我自己,回來的太晚了,我沒有怪你,怪我沒來得及帶你走……”
    鬱清麥快說不下去了,他真想死在這,結束苦痛屈辱的一生。
    “我配不上你,我太髒了…師傅冷羽對我不錯,除了這個,拿我當親兒子看待,不僅教我本領,他的積蓄全都留給了我。
    我想照顧他終老,以示報恩,可是誰承想師傅失蹤了,我好多年都沒找到他,直到郭帆捉到他,他還活著,我要救他。
    我去秦嶺時,曾母墜涯死了,我對黎敏下不去手,她挨家暴,日子也不好過,媽媽的仇就算報了,我是想回家看你。
    可是…我又怕…怕你嫌棄我…畢竟我…我已經…已經是個殺人犯…”
    黎姿曼哭著搖頭。“不是…你是大英雄…是大英雄…”
    孟鶴煜。“你得知曼曼嫁給蘇新皓後心灰意冷,就放縱自己,自暴自棄去當了海盜對嗎?”
    “你滾,我最不愛聽你說話,充其量叫地方組織,不叫海盜,在太平洋啥也沒搶到就被孫上收拾了,一點壞事也沒做!
    我從樂樂島地牢逃獄後是隨小狙去了f州搶了幾家酋長的存庫,可那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惡徒,我和小狙路見不平,替天行道。
    我沒做過十惡不赦的壞事!你少敗壞我形象!”
    不管怎麽說,鬱清麥算是海盜土匪頭子的狗頭軍師,黃穎看黎盈,黎盈對他歎氣搖頭,不可能會同意他帶走曼曼。
    孟鶴煜冷哼,刺激他。“小麥哥哥,你見過蘇新皓嗎?你知道他長什麽樣嗎?”
    鬱清麥愣住,顯然他沒有見過蘇新皓長什麽樣!
    孟鶴煜拿出手機給他看。“你看蘇新皓,長得像不像你!”
    這張照片是蘇新皓社交平台上的頭像,他和黎姿曼新婚時,黎姿曼給他拍的,他在吃火龍果,嘴角上方沾有一顆火龍果籽,像小黑痣。
    角度問題,光線撒下來有陰影效應,蘇新皓的斜側臉,就像臉上沒有傷疤的鬱清麥,尤其是嘴上那顆小黑痣,特別傳神,簡直有八分像!
    孟鶴煜舉起的手機落下,黎姿曼低下頭去,光吸鼻子,不說話。
    “曼曼拿蘇新皓當你的替身呢,你這種長相的男人沒一個好玩意!”
    “原來…曼曼…愛我?”鬱清麥問天問地,沒人回答他。
    隻有孟鶴煜反擊他。“我最不愛聽你說話,充其量叫愛過,現在不愛了,可憐你罷了!”
    “哥!”黎姿曼鶯啼哭泣。“別這樣說話。”
    孟鶴煜。“鬱清麥啊鬱清麥,你哪怕回津市商業街賣熟食,曼曼都不會嫁給和你長相相近的蘇新皓。
    你在她心裏是挺身而出的大英雄!地位高著呢!”
    “不,曼曼,你拿我當親哥哥看待,你不是愛我,你不愛我啊…”
    鬱清麥不願接受,處於崩潰邊緣,他本可以…本可以…卻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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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孟鶴煜看他就來氣,繼續反擊。“曼曼說過多次,小麥哥哥是我鄰居,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拿你當鄰家大哥哥,並沒有拿你當親哥哥!”
    “不,不是這樣的!”
    孟元。“孟鶴煜,你閉嘴。”
    孟鶴煜不說話了。
    誰都不忍心看鬱清麥痛哭流涕的悲傷樣,淚水就好像兩條大河!
    眾人已經初步了解到,鬱清麥的生母是孤兒,變態生父強奸後生下他,不認他們母子。
    母子倆在大興安嶺生活艱難,處處遭人白眼,都吃不上飽飯,來到津市又遇到了家暴狂繼父,生母沒兩年就病死了。
    好不容易隨黎盈過了幾天好日子,繼父出獄後又惡意害他,剝削他,本該會有光明燦爛的前景生活,卻在命運交響中一次次與正途失之交臂…
    殺繼父入獄,痛失心愛的女孩,出獄後不甘平淡的生活,傍富婆,拜在神偷門下,去太平洋當海盜,去f州當土匪,現在又要當盜墓賊…
    唉……
    黎盈長歎。“都過去了,小麥,看開些,向前看吧…”
    片緩後,鬱清麥眸色清亮了不少,他直視月牙灣,問。“真的嗎?曼曼,你心裏真的有過我?”
    黎姿曼微不可察的點頭。
    呼,此時此刻,鬱清麥覺得真沒白活,這顆甜棗太甜了,甜到掩蓋他前半生的苦。
    “我的天呐…老天爺太會玩我了…”鬱清麥又哭又笑的,又高興又難過。
    “小麥哥哥,都過去了,別哭了…”
    沈鵬。“鬱清麥,我問你,你不讓媽媽給你辦戶口,是不想和曼曼出現在一個戶口本上吧!寧願不上學。”
    “嗬嗬,你怎麽和我的曼曼一樣聰明呢,我寧願曼曼拿我當親哥哥看,也不想你愛過我…我不知道…浪費了重活一次的機會…”
    孟鶴煜。“你看開點吧,曼曼是為了你才學醫的,隻能說你們倆沒緣分…”
    又是一擊必殺招。
    “哥,你不要刺激小麥哥哥了…”黎姿曼哭求。“我是從小就對醫學感興趣,跟他關係不大…他是和我說過要我長大了當醫生,就算沒有他我也會當醫生的…”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你乖哦,撒開他的手,咱們去洗澡了,讓你小麥哥哥好好休息。”
    黃穎。“來人,給病人打上點滴!”
    “是。”
    鬱清麥不肯撒。“曼曼,不要走…”
    “你睡會覺,小麥哥哥,我會在這照顧你,放心吧,睡覺吧…”
    手撒開了…
    孟鶴煜摟抱住黎姿曼,朝他噘嘴。“就算曼曼嫁給你我也會搶過來,曼曼隻許是我的!”
    孫堯舜突然出聲。“都是情種,情種閉嘴,鬱清麥你交代,臉上的疤怎麽來的?”
    “當海盜的時候不小心劃得…”
    “不對。”孫堯舜湊近他的臉,在他耳邊用氣聲說。“盤踞在你臉上的,是秦嶺五毒蟲,不是疤…”
    鬱清麥不做反抗,闔上眼,藥物作用,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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