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姐姐,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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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蓬萊島。
劉薄寒養了好幾天,昏昏迷迷好幾天,終於退燒了,輕易動不得。
可給黎姿曼心疼壞了…喂藥喂粥,檢查身體,擦拭身體,無一不親力親為。
這是劉薄寒大部分時間暈著,要是他醒著,得知自己被黎姿曼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還不得臉紅到吐血!
孟鶴煜和黎姿曼幹脆住在他屋子裏,前半夜黎姿曼照顧他,後半夜孟鶴煜照顧他。
燒退了,渾身上下的皮膚還是青紫顏色的,沒有凍傷,被血液衝成了淺傷。
孟家沈家人都來了,看見劉薄寒成了紫葫蘆,疼的牙直打顫,於心不忍,慰問幾句又都走了。
沈爺為他診治,傷了元氣,無大礙,好生養養就好了。
沈鵬和陳曦也回新加坡了,留在這無用,他們倆想帶葉郡庭走,葉郡庭不走,咬死口不走,還有事沒做完呢。
那就是給劉薄寒道歉。
劉薄寒疼也不疼,疼痛對他而言習慣了,甚至有時候疼麻了,都感受不到身體某個地方會疼,按下去是麻的,好像神經線斷開了…
他更疼黎姿曼,心疼黎姿曼對他的寵溺愛護,寧願自傷自己也要救得他的小命。
今晚,明月朗朗,皎皎的清輝灑滿劉薄寒全身,他沒有看,矚目著黎姿曼的美臉,一刻舍不得離開視線。
“姐姐,你手還疼嗎?”他聲音淺,沒什麽力氣。
黎姿曼坐在他旁邊,喂他喝藥。“乖,喝藥,我手早就沒事了…”
“姐姐,你到底是誰?”
黎姿曼低眸,攪拌手裏的藥勺子。“我是黎姿曼呀,你的小姐姐曼曼…”
“不…”劉薄寒有氣無力,薄唇輕抿。“那晚郭帆看你的眼神從疑惑變成了害怕驚懼,你不是黎姿曼那麽簡單。
他不會害怕賣豆腐的黎姿曼,你是誰?回答我…”
孟鶴煜。“曼曼就是曼曼,別問了…”
黎姿曼擠出一個笑。“快喝藥,別想了…”
“郭帆連黃正委的麵子都不給,怎麽會害怕你呢?姐姐…”
劉薄寒以為孟鶴煜說的姥爺是黃穎父親黃金華。其實是萊斯尼。
“別胡思亂想,黃正委畢竟過世多年,威名不在了,你別想了,睡會覺,養身體。”
他還想說什麽。
孟鶴煜把話題岔開。“劉薄寒,你學過心理學?”
“嗯,學過。”
“那你看看我的眼睛,我在想誰?”
劉薄寒輕語。“你再想焱焱…”
“哇…”孟鶴煜驚喜。“你夠厲害!”
黎姿曼也覺得神奇。“你看看我,我在想誰…”
“你在想秦錚和亮亮…”
“我的天哪!”黎姿曼捂嘴震驚。“你怎麽知道的,教我教我。”
“很簡單…”劉薄寒欲言又止。“你知道的多了,會很痛苦,就好比我,每看見一個男人,都能在他們眼神裏看出對你不小的欲望。”
黎姿曼笑的溫柔。“先睡覺,明天再教我。”
“不想睡,想趁著活著的時候,多陪陪你。”
“別胡說八道,你會長命百歲。”黎姿曼柔柔放倒他,輕輕拍著他。
劉薄寒很乖,闔上眼眸。
孟鶴煜用口型說。“曼曼,葉郡庭找你。”
黎姿曼微微點頭,輕手輕腳,出了屋子,她一走,劉薄寒睜眼睛。
“告訴我,小月亮到底是誰。”
孟鶴煜凝著他一小會,緩緩吐字。“你剛才說了,事情知道的多了會痛苦,別問了,徒增煩惱。”
“……”劉薄寒閉眼睛。“謝謝,謝謝你…”
能讓劉薄寒說謝謝,不容易啊!真難得!
孟鶴煜。“不客氣。”
“葉郡庭你要提防,他愛的不是你,是小月亮。”
孟鶴煜淺笑。“別瞎想,葉郡庭是彎…”
“你就聽我的,提防葉郡庭!”
“行,聽你的,快睡覺吧,睡覺養身體。”
___
蓬萊島的街邊綠植多用銀杏樹,高聳入雲,風影沙沙,撥亂吹動葳蕤繁茂的樹葉。
葉郡庭風塵仆仆,腿和鞋子上沾滿了灰塵泥土。
黎姿曼手裏拿著濕毛巾,遞給他,葉郡庭接過來,把手裏的碗遞給她。
沒有交談,蟬在寂靜的夜裏嘶聲長鳴,仿佛用聲音叫囂出男人情緒上的波動翻湧。
滿滿一大碗的陰陽純露,這幾天葉郡庭紮進大山裏,追著朝霞積攢純露。
蓬萊島的純露具有活血化瘀.強身健體的療效,算是葉郡庭給劉薄寒的賠禮。
還有好多中草藥,為了拋出一株完整的葛根,葉郡庭跪地上拿小木頭杵子和刷子,一點點清理出來,花了八個小時,才拋出來一株。
在哪受傷就在哪補身體,沈爺教曼曼的醫術。
蓬萊島成株的新鮮葛根外號神仙草,聽說整根燉煮可以接骨增肌,要是真的管用,葉郡庭願意再為劉薄寒挖一株出來。
他步子比黎姿曼快一點點,黎姿曼發現,葉郡庭精神筆直的腰杆,有點彎,這幾天為了劉薄寒忙上忙下累的。
“來人,純露蒸餾出精華,用泉水燉煮草藥。”
“是。”
鶯啼叮鈴響起,葉郡庭渾身顫抖,急劇幾下咽口水,自從那天他抱著身著清涼的曼曼之後,清晰感受過她溫潤柔軟的身體,特別小小軟軟的一隻,柔柔的賴在他懷裏。
小嘴糯糯的,吐著溫熱的香氣,吹拂過他的胳膊和心髒…
他就…不敢直視她了。
好貪心,好貪心啊…
他步伐快了點,不敢看身後的曼曼,快步進了房間,洗涼水澡,拿冷空氣鎮靜自己。
呼,涼水兜頭蓋腦的澆下來,才算舒服點。
男人上半身赤裸,下半身裹上毛巾,擦著頭發走出浴室,蹂…他的月亮女神,坐在窗邊等他…
“葉三哥,躺下…”鶯啼棉柔,似乎是一擊。
隻一秒間,葉郡庭退,退,退,退到衛生間,翻箱倒櫃,穿上內褲,裹上浴袍,衣冠勉強整齊,才走了出來。
黎姿曼淺笑,笑他的正人君子,也對,彎都是幹幹淨淨的,從來不會在人前有汙穢的一麵。
其實葉郡庭是認為她喜歡幹淨,才時刻在她麵前保持幹淨清爽!
“我…”葉郡庭走近她,喉骨發癢,香氣撲鼻。
“快趴下。”黎姿曼不客氣,上手拽著他的胳膊,沒發覺男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更沒看見那隻小帳篷…
黎姿曼大展身手,捏住葉郡庭的脖頸,輕柔用力。“這力度行嗎?”
葉郡庭想掙紮。“別,我沒事…”
“乖乖趴好。”小手軟糯,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你不是老虎,可你早已經把我吃幹抹淨了,我骨頭都酥了,心化了。
葉郡庭深呼吸調整,放鬆,放鬆,再放鬆。
“這就對了。”黎姿曼開始發力了,隔著浴袍按摩後背,捏肩膀,捶經脈。
葉郡庭舒服的說不出來話…享受極了,居然是真的,天呐,好像在做夢般輕柔酥麻。
“葉三哥…”鶯啼的香氣撩在他鼻尖。
“嗯,怎麽了?”
“謝謝你為劉薄寒采草藥,收集純露…”
葉郡庭咽下沒出息的口水。“你不怪我差點害了劉薄寒嗎?”
“不怪,當然不怪你…也不能怪郭帆,你不知道,唉…”
葉郡庭突然挺一下身子。“你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說,我希望你信任我,拿我當你的家人看。”
“嗯,好。”
葉郡庭鼓足勇氣,一鼓作氣。“那晚你震驚到我了,你那麽瘦弱,卻很厲害,我事後想起來覺得我廢物。
我是個男人,卻需要你來保護。”
黎姿曼笑笑,沒說話。
“曼曼…你不知道,其實我…”葉郡庭要說出他對她多年的愛意。
他也想像劉薄寒一樣,光明正大的愛她抱她,並不會給她帶來什麽困擾。
“我愛…”
“呀,你別動,你腳踝上怎麽長疹子了,你是不是踩到臭蛋包了?”
臭蛋包,一種菌類,微毒,孢子粉落在人身上會誘發過敏。)
“哎呀,疼不疼?癢不癢呀?”黎姿曼關心道,鶯啼著急了起來。
她的手從他背上遊離到腳踝,她的全部關注挪移到紅彤彤的疹子上。
“不…不痛不癢啊…”葉郡庭把那句我愛你咽回肚子裏。
“你別動,臭蛋包特別可惡,疹子不管的話會潰爛,別動,別動哦。”
嘶,葉郡庭身子一挺,盡量不動彈,可是…
美人的小嫩手就好像沒有骨頭的果凍,滑滑的,揉捏著涼藥膏,慢慢推他的腳踝骨,他腰腹下…快爆了,整張臉紅到爆!
呼,黎姿曼吹吹,藥膏會幹的快一點。
我的天呐,葉郡庭脊背繃緊,快受不住了,好在,黎姿曼收了藥膏,拿濕巾擦手。
“來人,葉郡庭穿過的衣服不要了,為他定製新衣服。”
“是。”
葉郡庭是趴著的,黎姿曼起身去酒店房間裏的藥箱翻找。
隨即,那隻粉嫩小手捏著一粒膠囊,喂到葉郡庭唇邊,他不受控製的張嘴,又有帶吸管的椰子水喂到他嘴裏。
膠囊和椰子水一同咽下肚。
“你的腳踝明天就會好了,劉薄寒沒大事了,你不要去上山了,快入秋了,山上蛇多。”
葉郡庭把臉埋進枕頭裏,嗓音暗啞。“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有事喊我,我在隔壁。”
“嗯。”
呼,梔子花香淺了,葉郡庭才敢把臉露出來,他望望腳踝骨的清涼地方,撫摸她留下的潤澤。
他渾身上下被美人按摩過,舒乏的不行,抖了又抖,才找回處於人間的真實感。
呼,飄飄欲仙,要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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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寧站姿筆直,用眼神溜著周邊一切的危險。
他耳朵動了動,鼻子比大腦先感知到美人的逼近。
不用他偏頭看也知道,美人一定是腰肢如軟水清漪,藕臂輕晃,踏著穩健的步子,進去…
不,美人沒有進去,而是緩緩站在他麵前,麵對麵。
寧心情緊張,不敢看她,故意把眼神略過她,呼吸降下來,盡量少讓香氣侵襲大腦。
“把嘴張開,舌頭伸出來。”
寧聽話照做,還是不敢看眼前的美人。
藥香和梔子花香一同入腹,寧呆滯片晌,酥麻感從腳心傳到顱頂。
嘶,破損的舌尖突然被清涼的沒藥包裹,有點涼嗖嗖的,有點苦,更多的是舒服和麻。
“這個藥,一天三遍。”
黎姿曼把藥瓶往半空中一扔,寧抬手接住,他舌頭在外麵吐著,嘻哈嘻哈的呼吸,像…狗。
主母還記得我咬破了舌尖…寧五指繃緊,把手裏圓圓的小藥瓶揣進口袋,心怦怦。
怪不得主子喜歡她到寧願丟了命,主母,好有魅力…
黎姿曼剛進去又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張黑卡。
寧挺直腰杆。
黎姿曼又站在他麵前,柔聲道。“寧,你什麽學問?”
“……”寧紅了臉。“認字,不熟…”
黎姿曼笑了笑,把黑卡放進他手裏,寧的掌心都是練武結成的厚繭,黎姿曼眉心一簇,隨即抬頭。
寧對上她的月牙灣慌亂的不成樣子,快把臉蛋扭過去。
“主母有何吩咐?”他嗓音啞了,氣聲不自然,手指捏緊黑卡。
“包養你!”
“啊!”寧瞪大了眼,又把眼睛閉上,屏住呼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臉蛋紅成了剛下樹的櫻桃。“我也是處男,幹淨的…我年年體檢,各項指標正常…”磕磕巴巴。
“哈哈…”美人捂住嘴輕笑他的傻樣。
寧閉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慷慨樣。
“我…我會好好服侍你的…”說的有點不情願。
“什麽啊!傻樣吧!”黎姿曼正經許多。“這張黑卡是我給劉薄寒的零花錢,給他他肯定不要。”
額…寧呆滯…
美人還有話。“你當殺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新月派的高層我也見過了,個個迂腐遲鈍。
劉薄寒在亞馬遜州的產業交給他們管理肯定不行,所以,這卡無限製額度,我希望你能利用好,多學習管理和政事。”
啊?寧屬實沒想到哇?主母要提拔他管理政事,哇⊙?⊙!
他才敢正式黎姿曼花一樣的容顏,才敢以男人的姿態角度同她講話。
“我…我有錢…”
“那不一樣,這是我獎賞你的,以後劉薄寒喜歡什麽,看上什麽你就拿這張黑卡給他買。”
以後?寧有點慌亂,身子弓一下。“主母不管我們了麽?”
“不是,我想你能提升自己,有大本事更好的輔佐劉薄寒,就這麽簡單!”
“我…保證完成任務!”
黎姿曼笑笑,“去休息吧,這裏不會有危險了。”
美人進了酒店屋子,寧一臉嬌羞,就當這張黑卡是主母包養他的…
男人,喜歡幻想,寧的主觀臆想出來一幅幅美人強勢圖。
他被五花大綁,繩子勒出一排排腹肌塊,主母手裏拿著皮鞭鞭打他,要他投降,要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為了主子寧死不屈…
哇,主母打我的話,肯定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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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窗簾沒有拉上,劉薄寒睜眼就能看見碩大無比的滿月,好像是假的,太亮了。
“渴…”
嗖,溫熱的水喂到他嘴裏。
他好虛弱,嘴唇幹枯起皮,吸幾口水都要用上莫大的力氣。
“餓嗎?”
“不餓,姐姐,你去睡覺,我沒事了。”
黎姿曼坐在他床邊,輕輕摸他的額頭,不燙不燒。
“沒事的,咱們明天就回家了。”
“我不想,不想和你分開。”劉薄寒想攥住她手,黎姿曼主動給他,握住。
他臉色燦白,無一絲血氣,黎姿曼紅了眼眶。“姐姐會照顧你,不怕…”
“你到底是誰?姐姐,你會招引蝴蝶,你是金鳳凰轉世,你到底是誰?”
黎姿曼實在是不忍心,忍著心裏的疼,朱唇微開。“我是月兒…”
劉薄寒眉頭不展。“我姥爺說,金鳳凰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貴女轉世,她的爸媽都是貴族血脈,大富大貴的命格。”
“姐姐,我查到你爸爸是秦嶺檔案員曾輝,你媽媽是豆腐西施黎盈,他們都是普通人。”
“姐姐,你到底是誰?回答我…”
滴答,滴答。
“我不問了,不哭不哭…”劉薄寒想幫她擦眼淚,卻沒有抬起手的力氣,他好疼啊!
疼的他蹙眉驚嚀。
“劉基…”黎姿曼萬分緊張。“不,不要想了,我以後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你…”
“抱著我…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好疼…”
“不,不會的。”黎姿曼大顆大顆掉淚珠,抱著他都不敢太用力。
“你會沒事的,我爺爺說了,古有蛇姣,隱於密林,前幾年新聞上說亞馬遜州地帶有蛇姣出沒,你放心,我一定把蛇姣逮到,為你治病。”
“蛇姣?管什麽用?”
“當然管用,古書有記載,蛇姣無腿,卻能行動自如.飛簷走壁,蛇姣的骨頭是一節一節連在一起的,熬成湯水,用湯水洗澡,吃下蛇皮膠,你的腿能好大半呢。”
劉薄寒苦澀的笑。“哄小孩睡覺的鬼故事罷了,管心理作用,姐姐,你怎麽迷信了。”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一試。”
劉薄寒沒好心的露出小白牙。“讓孟鶴煜去找,讓大蛇把他一口吃了…”
“沒好心的…”
“嘿嘿…我舍不得孟鶴煜…我離開你,至少有個人真心愛你…”
“住口,不許胡說八道。”
劉薄寒不說話了,他醫學高材生,怎麽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呢。
“快入秋了,京市天冷,隨我去新加坡好生養著。”
“我想去亞馬遜…”
黎姿曼想了想。“行,我陪你去,身體養好了就去。”
“嗯…不帶孟鶴煜去…”
“先睡覺,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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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鶴煜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看著,不加以製止。
要說孟鶴煜為什麽疼劉薄寒呢?那是因為他偷偷試了試控腦納米技術。
不行,疼的他當場叫停實驗,從體內取出納米芯片,再也不敢觸碰。
就連他都不能忍受百分之三十的疼痛力度,劉薄寒硬生生的憑靠自己給解開了!
他是真的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孟鶴煜不敢想象的痛苦。
孟鶴煜敬佩他,可憐他,心疼他…
他甚至想過,如果他的女人不是曼曼,劉薄寒喜歡他的女人,他可以忍痛割愛。
可是黎姿曼,不單單是孟鶴煜的女人那麽簡單,還是他的愛人,妻子,他兒子的母親,他名義上的妹妹,他的姐姐,家人。
孟鶴煜和黎姿曼的牽絆淵源凝結了太多太多,外人插不進來…
孟鶴煜願意施舍給劉薄寒一點點慈悲…
不僅孟鶴煜可憐心疼劉薄寒,看見劉薄寒渾身青紫的黃穎,也對他心生不忍。
晚間睡前,黃穎和孟元聊天。
“寒兒小時候可調皮了,過年前後我帶孟鶴煜回家,他就躲在咱們家立柱門後麵,故意嚇唬我們。”
“寒兒比鶴煜聰明,好學,唉,這孩子怎麽就成了這樣了!都怪劉振華,都怪他!”
孟元眸光深。“穎兒,黎黎的死可能不是鶴田和劉薄寒幹的,他們沒那麽大本事!”
聞言,黃穎看他,黑暗中,孟元的眼眸爍亮。“我會查好,放心,要真的是孟鶴田幹的,我不會心軟,一輩子不接他出太平洋!”
“好…”
提到黎黎,黃穎眼眶染上熱淚。“夫人就好像我的親姐姐…我真想她…我的兩個姐姐,我可能找不到了…”
“不難過了,有緣分會找到的。”
“嗯,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曼曼,唉,也不知道姐姐們有沒有結婚生子…”
黃穎的姐姐是一對異卵雙胞胎,兩生花,共生共死。
黃家三千金隻剩黃穎一人存活於世。
不過,世間還有黃家三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