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會堂府探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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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陷入僵局,目前為止,黎姿曼為了孟鶴田不卷進這場風波中,一直投鼠忌器。
厲是個死木疙瘩,庫澤問不出來,箬橫又特殊的殘暴不仁,箬稚安一提到黎黎的死就會哭,當年知道這些事的仆人又都被箬橫宰了個幹淨。
黎姿曼隻好靜觀其變,再待時機。
葉俊庭的到來,剛好轉移一下煩躁的注意力。
這裏沒有煩人的劉薄寒,對於葉郡庭來說,簡直是天堂。
給箬稚安拍照,給黎姿曼拍照,好不樂哉。
不過黎姿曼總是悶悶不樂的模樣,葉郡庭心疼她,經常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孟鶴煜到了會堂府就像到了自己家,幫著庫澤整軍,怎麽說孟鶴煜也是會堂府曾經的中將。
精精神神的站在那,像個大將軍。
“他真的很優秀。”葉郡庭滿眼豔羨,看向孟鶴煜時,不自主誇讚。
“我男人,不會錯的。”黎姿曼笑得結靜光冉。
“曼曼,你很漂亮。”葉郡庭麵向她,伸手撩開美人額前的碎發。
黎姿曼朝他調皮,往前一步。“有多漂亮,足以掰直你的漂亮嗎?”
“嗯。”葉郡庭重重點頭。“我愛…”
“孟家少奶快來,我家小姐羊水破了!”
“啊?”黎姿曼又驚又喜,忙著跑去三層。“葉郡庭快把我哥喊來。”
葉郡庭落寞一瞬,去呼喚孟鶴煜,他沒找到孟鶴煜。
女人生孩子鬼門關走一遭,平日裏箬稚安嬌氣的不得了,生孩子的疼痛對她來說承受到極限了。
“快了快了,能看見孩子頭了,安安加油。”
箬稚安耍小性子。“我不想生了,我好累。”
“這可不行,孩子在肚子裏時間長會有危險,快…”
“啊?還會有危險,用力…”
箬稚安一咬牙,手緊緊攥住床單,隻聽嗖的一聲,孩子生出來了。
黎姿曼在下麵接著呢,高興的笑出聲。“男孩,哈哈,大胖小子…”
“嘿嘿…”箬稚安拿手背擦擦額頭的汗水。“庫澤呢?我老爸呢?”
“對啊?庫澤呢!來人,快去找庫澤上將…”
黎姿曼把小寶寶包進小被子裏,外麵進來人支支吾吾的匯報。
“庫澤上將和孟總…他們…”
黎姿曼凝眉。“怎麽回事?”
“阿密特帶軍打過來了,司令他們去了海上…”
黎姿曼的臉驟然黑了!“放肆,來人,從泰國調兵,包圍阿密特的軍隊!”
“是。”
黎姿曼又給孫興打電話,孫興從太平洋出軍艦,包圍了印度洋阿密特的住所,他的兩個兒子已經過世,孫子兒媳在那座島上生活。
“阿密特真不是個東西。”箬稚安抱著孩子委屈。“我剛生完孩子他就敢欺負庫澤…”
“沒事沒事,有你鶴煜哥哥呢,沒事…”
黎姿曼抱著她哄,葉郡庭拿著照相機過來,溫聲細語。“小公主,來笑一個。”
箬稚安抬頭看鏡頭,笑得牽強。
———
會堂府島周邊,遍布軍事遊艇和軍艦,孟鶴煜和庫澤還有箬橫站在上麵。
阿密特坐在他們對麵的遊艇上。
由兩邊的使者駕駛海上摩托傳遞消息。
阿密特的意思是要帶走庫澤箬稚安和孫子,箬橫不同意。
阿密特說不同意就打。
孟鶴煜充當和事佬,孩子已經出生,要阿密特等等再打,炮火聲不要嚇到孩子。
阿密特又改變主意了,他想公布庫澤是他三兒子的消息,公布他又得了一個孫子。
箬橫還是不讓,庫澤是他贅婿,孫子也是他的孫子,隨他姓箬,跟阿密特不沾邊。
倆老頭杠上了,阿密特的胡子被箬橫氣的卷翹。
一來二去,孟鶴煜也燥了。
他為兄弟不值。
“你憑什麽來認兒子,庫澤才三歲就被你趕出來了,隨著他媽在歌劇院打掃衛生討生活,你大兒子二兒子多次派人追殺他們母子。
有一次子彈都把庫澤媽媽的胳膊打穿了,你那時候幹什麽呢!
要不是司令夫人好心救了庫澤和他媽,他們母子倆早都成了槍下冤魂,你憑什麽來認兒子!”
阿密特無話可說,他虧欠庫澤的實在太多太多。
“後來庫澤媽媽得了肺病,在會堂府養病,你那時候幹什麽了?你什麽都沒管,就連庫澤媽媽的屍首你都沒有幫忙安葬。
是司令夫人幫忙安葬的庫澤媽媽,你這個無情無義之小人,你簡直不配是個男人…”
孟鶴煜越說越激動,庫澤沒什麽表情,除了心疼他媽就是心疼他媽,對於花心無心的阿密特而言,他早就麻木了。
“你不能負責就不要帶女人回家,別說什麽你發妻強勢,歸根結底是你廢物無能,隻會一味地當縮頭烏龜,把錯歸結給女人!”
箬橫。“鶴煜,安靜點。”
孟鶴煜退下,不喊不吼了,看阿密特生無可戀的衰樣,真解氣。
“這個給你,拿著,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那把可以統領印度洋軍艦的黃金手槍到了庫澤手裏,他的兩個哥哥為了這把手槍奪權,已經喪命。
到頭來還是歸了他。
庫澤拿著手槍,比劃了幾下,孟鶴煜還以為他要打死阿密特呢。
誰料,庫澤手拿著槍,冰冷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嗖,孟鶴煜和箬橫倒吸一口涼氣。
對麵的阿密特更是驚的說不出來話。
“你走還是不走!”庫澤的眉頭聚集幾塊疙瘩結,似乎永遠不能釋懷,不能解開。
庫澤搬動保險栓。
“我走!”阿密特伸張手,淚流滿麵。
兒子不原諒他,永遠不原諒他,不惜的以死相逼。
他轉過身子的背影極其彎,好似有人在他肩頭壓了大石頭。
孟鶴煜奪過庫澤手裏的槍,往旁邊一扔。“你這是幹什麽,不至於…”
阿密特的軍艦往遠處轟隆隆的開,庫澤才肯倒在孟鶴煜懷裏嚎啕大哭。
箬橫背著手,歎著氣,回了島上。
“行了行了,不哭了,不哭了,不至於…”
“我不是為著阿密特哭的,我是為著夫人,為著我媽,阿密特害了她們,阿密特害的他們。”
孟鶴煜蹙眉。“阿密特害的?”
庫澤情緒崩了,斷斷續續說出來。“是,當年阿密特想接我回印度洋,我媽和夫人都不同意,他就派人登島,潛伏在芥爻黨的人身邊。”
“後來我媽死了,夫人照顧我,阿密特看接回我沒有希望,就唆使人挑撥芥爻黨,他們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毒蛇,害死了夫人…”
說到這,庫澤上氣不接下氣,渾身抽搐,陷入自責和愧疚之中。
“司令已經知道了,對嗎?”孟鶴煜問的冷淡。
“司令前些日子才知道的…阿密特無意間說漏了嘴,想故技重施,拿毒蛇害死司令。”
“所以司令才拿一筐毒蛇往阿密特身上扔,阿密特皮糙肉厚的,啥事都沒有,可是夫人…那年夫人因為緬撾戰爭的事焦心病了,她沒挺過來…”
孟鶴煜臉色很沉,因為毒蛇的來源是個謎。
現在可見厲跟此事脫不了幹係,因為黎黎死前他曾向寧要過毒蛇,事情不可能那麽巧合。
如今箬橫又讓厲向外界要毒蛇怕不是試探,毒蛇要來了,厲在箬橫那裏撇幹淨關係。
可是,當年的毒蛇沒有運進來,那麽毒死和平夫人的毒蛇是哪來的?
難道還有別人參與?
會不會真的是孟鶴田此等人幫忙運來的毒蛇?
孟鶴煜不敢再想了,現在的箬橫對黎黎的愧疚達到鼎峰了,抱著孩子呢喃孩子長的像她。
孟鶴煜和黎姿曼都不敢輕舉妄動,要想查清楚當年厲要毒蛇的目的,還得再想辦法。
又多了一個阿密特,真讓人覺得麻煩。
眼下阿密特不敢來騷擾,箬竹的滿月禮,必然是八方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