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姐，我已經順利通過試鏡，很快就能正式進入劇組了！”
    電話那頭傳來顧子零興奮的聲音，迫不及待地分享他的喜悅。
    這個結果我早就知道了。
    但還是替他感到開心：“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絕對會成功的！”
    “小悅姐，你今晚有空麽？”顧子零道，“阿大他們想到綺夢苑去慶祝，熱鬧一下，想邀請你也過來。”
    阿大就是上次在魚塘那些顧子零的同學。
    個個都很陽光，跟他們在一起還蠻開心的，很容易感染年輕人的活力。
    但現在，我並不想跟顧子零有過多接觸。
    於是我拒絕了他：“不了，你們玩吧，我外公現在來了申城住院，我得要照顧他。”
    顧子零頓時失落起來。
    我聽著不忍心，安慰他：“等我下次有時間再陪你慶祝，先記住，好不好？”
    “好，那我等著小悅姐。”顧子零很快又恢複了精神，繼續和我聊他試鏡的事。
    我靜靜地聽他說，不時回應幾句。
    等掛上電話後，我突地反應過來，不對呀，記得上一世顧子零是因為傅雲璟才被選上的，現在他們應該還沒有見麵吧，難道這輩子顧子零憑實力選上？
    還是他們看在顧雯熙的麵子上？
    我想再打過去向顧子零確認一下他見了傅雲璟沒有，但轉念一想，如果真的見麵了，顧子零不會如此平靜，鐵定會向我問個清楚。
    正在我沉思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麵不遠處似乎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這裏不是大馬路，人流比較少，我越看那車越覺得熟悉，忍不住踩動油門向前幾步。
    看到了，是傅雲璟的帕加尼！
    而副駕駛座上，正坐著顧雯熙。
    他們似乎在爭執什麽，然後顧雯熙打開車門想下去，卻被傅雲璟拽回來，抵在車門上。
    顧雯熙無力推拒著，傅雲璟似乎不顧她的反抗，吻了上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我的目光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四周有人路過，有人笑鬧，卻沒人注意車內發生了什麽，我握住方向盤的手掌不知什麽時候勒出了紅痕，有點疼，但沒有在乎。
    或許已經習慣了，畢竟這樣的小疼在平時實在過於常見。
    我收回目光，調轉車頭，不再理會那擁吻的兩個人。
    此時太陽落山，夜幕降臨，街道開始變得漆黑，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本來想回楓情小區，但我知道回去肯定又要麵對我爸的說教。
    我現在不想聽到傅雲璟的名字。
    更加不想回彼岸香。
    我揉了揉疲憊的額頭，最後，在一間美發中心門前停了下來。
    很久沒有來這種地方了，今天突然就想來燙個頭發，交代發型師給我弄個波浪卷。
    一直以來我都是黑長直，因為這樣比較淑女，適合我文靜的個性，同時怕卷發不好看。
    但現在，我懶得管那麽多了，反正淑不淑女，好不好看，也無人在意，頭發是我的，我喜歡昨折騰咋折騰。
    發型師很有經驗，加上我給錢大方，她不但給我弄得非常適合我頭型，我又去隔壁時裝店買了一件裙子，露肩露肉露腿特別風塵，然後再讓化妝師給我畫個複古大紅妝。
    一切完成之後，我照了照鏡子，覺得十分滿意。
    “女士，你太漂亮了，能給我拍個照嗎？”老板娘目光亮晶晶，鐵定是我衣服試得好看，她想把我當免費模特。
    我無所謂，拍就拍吧。
    原來我適合的妝是風塵妝。
    有時候不是不美，隻是沒有找到適合的發型和妝容罷了。
    人靠衣著這句話不是假的。
    拍完照後，我索性把顧子零喊過來，他一見到我，頓時愣在那裏，像傻了似的。
    我好笑地在他麵前揮了揮手：“怎麽，看傻了？”
    顧子零猛地回神，忽然臉就紅了，說話都有些結巴：“小，小悅姐，你真好看……”
    我對他微微一笑：“有眼光，來，我們上車吧。”
    “去哪裏？”顧子零愣愣地問。
    “夜場。”
    就去綺夢苑，本來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知道綺夢苑是傅染傾的，我都很少去，但現在，我偏要去。
    憑什麽他傅雲璟想怎樣就怎樣，無所顧忌，我就非要這麽謹慎，連朋友都要掂量過才決定要不要見。
    他和顧雯熙甚至能在大街上隨意擁吻……
    越想我越氣，氣得眼眶都有點發熱，抬頭望著窗外一排排的燈光，我努力壓下火氣調整情緒。
    無所謂，他可以有很多女人，我也可以有許多男人。
    他可以肆無忌憚，我同樣可以為所欲為。
    夜晚的綺夢苑十分美麗。
    光線搖曳生姿，紫色迷離的氣氛與燈光舞台相映成趣，四周音樂激情四溢，每個人快樂地跳著舞，都沉浸在與世相隔的喧囂之中。
    “小悅姐，我們訂個包廂吧？”
    “啊？”
    一走進去，顧子零便對我提議，但音樂太雜噪了，我根本聽不見，隻拉著他走向舞池。
    而我這一身的打扮吸引了不少人上前來搭訕。
    我開始還挺有興致的，結果沒多久就覺得索然無味，因為一個都瞧不上眼，總不知不覺拿他們和傅雲璟做比較，然後覺得，這些人連顧子零都比不上，幹脆和顧子零跳了。
    “好玩嗎，子零。”
    我雖然經常混酒吧，但跳舞還是第一次，根本不懂怎麽跳，胡亂舞一通。
    “小悅姐，好吵啊，我們還是回座位吧。”顧子零看著好幾個故意朝我靠近不懷好意的男人，不想我再跳下去了。
    “不，要回你回吧。”我跳得正興起，每個細胞都隨著節奏舞動，在震天價響的音樂中，仿佛整個世界都為我喝彩。
    顧子零沒辦法，不想掃我的興，隻好護在我旁邊，替我趕走前來搭訕的男人。
    終於，一段音樂結束，我也累了，便和顧子零一起回到卡座。
    “好玩，今天喝酒必須喝個盡興！”
    我大喊出聲，立刻過來一個年輕的服務員。
    那服務員大概是認得顧子零，驚喜地和他打聲招呼：“阿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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