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領證被放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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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偶像組遊戲cp什麽的,顧嬌嬌想都不敢想。
    何況她就是一時興起,發著玩兒的。
    她沒想到會被時敘這個熟人看到。
    她更沒想到時敘會……
    顧嬌嬌輕抿了一下唇瓣,“那個……我就是發著玩玩的……”
    時敘,“我當真了。”
    顧嬌嬌,“……”
    “你是不是喝酒了?”和她這個粉絲組遊戲cp,他認真的嗎?
    他就不怕被爆出來?
    時敘語氣堅定,沒有絲毫迷離,“我沒有喝酒。”
    “那你——”
    “我喜歡你。”
    “啊?”
    顧嬌嬌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毯上。
    她慌忙撿起來,指尖在屏幕上慌亂地劃了幾下才重新拿穩。
    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千萬隻蜜蜂在腦海裏橫衝直撞。
    “你……你說什麽?”她的聲音細若蚊呐,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睡衣的領口。
    時敘的呼吸聲透過聽筒傳來,清晰得仿佛就貼在她耳邊:“我說,我喜歡你。”
    “從你在籃球場把水塞給我的那天起。”
    顧嬌嬌的大腦徹底宕機。
    她被國民男神表白了?
    顧嬌嬌蜷縮在沙發角落,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膛。
    時敘悅耳低磁的聲音隔著音頻緩緩傳來,“嬌嬌同學,可以給我個和你曖昧的機會嗎?”
    顧嬌嬌心跳愈發的快,“這太突然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你想要想多久,我都可以等。”時敘停頓了一下,喉結滾動的聲音清晰可聞,“我不急著要答案。”
    電流聲裏,他的呼吸忽然變得很輕,“隻是……”
    一陣衣料摩挲的聲響過後,他的聲音忽然低了幾分,帶著些許沙啞:“在你考慮的時候,能不能……”
    他輕輕吸了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別讓別人搶先了,好不好?”
    最後一個音節微微發顫,像一片羽毛輕輕落在顧嬌嬌心尖上,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好。”
    顧嬌嬌輕聲應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
    時敘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心跳漏了一拍,但奇異的是,她竟沒有一絲抗拒,反而有種隱秘的歡喜在胸口悄然蔓延。
    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她心裏其實對時敘是有幾分好感的。
    那個在鏡頭前光芒四射的男人,私下裏會係著圍裙為她煎牛排,會在遊戲裏不動聲色地替她擋傷害,甚至記得她隨口提過的每一個小喜好。
    他有一張讓人移不開眼的臉,寬肩窄腰的身材堪比模特,就連指尖沾染的油煙味都莫名性感。
    優秀得……簡直犯規。
    對他心生好感,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隻是她剛受過情傷,想要立即開啟一段感情,還是要好好考慮的。
    她不想輕率任意一段情感。
    “打幾把?”時敘突然開口,語氣恢複了往常的慵懶,仿佛方才的忐忑從未存在。
    顧嬌嬌抿唇藏住笑意:“好啊。”
    熹微的晨光透過紗簾,在淩亂的被褥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沈小念蜷在顧言懷裏,臉頰貼著他赤裸的胸膛,能聽見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顧言的手臂還環在她腰間,掌心溫熱地覆著她後腰的凹陷,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一小片肌膚,激起細微的戰栗。
    她的腿纏著他的,肌膚相貼處傳來彼此的體溫。
    顧言的下巴抵在她發頂,呼吸間全是她發絲間的淡香。
    被子滑到腰際,露出他肩背上幾道曖昧的紅痕——是昨夜她情動時留下的。
    “醒了?”低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晨起的慵懶。
    沈小念抬頭,正對上顧言含笑的眼。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手臂收緊,將她往懷裏帶了帶。
    “嗯。”她聲音軟糯,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幾點了?”
    顧言瞥了眼床頭的鬧鍾:“八點二十。”他忽然抬手指尖撥開她額前的碎發,“還疼嗎?”
    低沉的嗓音裏裹著未散的睡意。
    沈小念的臉“騰”地燒了起來,睫毛輕顫著搖頭。
    晨光透過紗簾在她鎖骨處投下細碎的光斑,那些暗紅的痕跡在光線中若隱若現。
    “那起來吧。”顧言收回手,被單隨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精壯的腰線。
    他的目光清明得不像是剛醒,顯然已經盤算多時。
    “嗯?”沈小念茫然地眨著眼,唇瓣還帶著昨夜親吻後的微腫。
    顧言眸色驟然轉深,像化不開的濃墨。“去領證。”
    三個字咬得又重又緩,仿佛在提醒她昨夜耳鬢廝磨時的承諾。
    “哦!”沈小念慌忙撐起身子,霎時春光乍泄。
    晨曦在她瓷白的肌膚上流淌,那些蜿蜒至腰際的紅痕宛如雪地裏綻開的紅梅。
    顧言的喉結劇烈滾動,手背暴起幾道青筋。
    他猛地扯過羽絨被將她裹成蠶繭,力道大得差點把人掀倒。
    “我回去換衣服拿戶口本。”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調,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時,後頸的肌肉繃成淩厲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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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見。”他套上襯衫時,一粒扣子“啪”地崩飛,正落在沈小念腳邊。
    沈小念蜷在被子裏的腳趾微微蜷縮,麵頰泛著初承雨露後的嫣紅,連眼尾都染著薄緋。
    “門口見。”她聲音輕軟,眸子裏漾著蜜糖般的光澤。
    顧言呼吸一滯,抬手揉了揉她亂蓬蓬的發頂。
    發絲從指縫溜走時,他忽然俯身,卻在距離唇瓣半寸處停住。
    晨間未漱的口腔氣息交織,竟比昨夜的紅酒更令人醺然。
    最終他隻將吻落在她泛紅的耳尖:“待會見。”
    “待會見。”沈小念望著他奪門而出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角。
    外頭傳來“咚”的悶響,像是有人撞到了櫃子。
    想到是顧言太過急切而不小心撞翻了櫃子,沈小念便忍不住勾起唇角笑開來。
    笑了一會兒,沈小念不再耽誤時間,趕忙起身去了浴室。
    看著鏡子裏愛痕斑斑的自己,沈小念羞澀的紅了臉。
    同時心裏也忍不住慶幸身不由己的那七年,她沒有把本該留給顧言的第一次弄丟。
    不然,她也許沒有勇氣回來找顧言複合,甚至無顏苟活於世間。
    顧家。
    被喊過來幫忙看穿衣搭配的顧嬌嬌無語地看著自家大哥,她語氣很無奈,“我說哥,您能別換了嗎?你這都換了幾套衣服了?這不都一個樣?”
    “一樣嗎?”顧言總覺得不夠好。
    今日是他和沈小念領證的大喜之日,一生僅此一次,他當然得注重穿著了。
    畢竟那張照片,將陪伴他們一生。
    沈小念別墅門前。
    顧言站在車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戶口本的邊緣。
    他換了三套西裝才最終選定——藏青色暗紋款,襯得他肩寬腿長,連袖扣都精心換成了她曾送的那對。
    手表指針滑向九點半,沈小念卻遲遲未下樓。
    “還沒好麽?”
    他蹙眉撥通電話,漫長的等待音後,機械女聲提示無人接聽。
    不安如潮水漫上心頭。
    電子開鎖的聲響在空蕩的客廳裏格外清晰。
    顧言推開門的瞬間,冷清的空氣撲麵而來——
    樓下空無一人,他上了樓。
    推開沈小念臥室的門,見仍舊空無一人,他便去了浴室。
    浴室水漬已幹,梳妝台上的護膚品整齊排列,唯獨少了那隻她常背的米色手提包。
    床頭櫃上,他們的合照依然擺在那裏,照片裏的她笑得眉眼彎彎。
    手機突然震動,某新聞app彈窗跳出:
    《爆!頂流男星靳遲婚變,其隱婚妻子深夜密會神秘男子》
    配圖是靳遲的隱婚妻子米莉被一男子摟腰進入酒店的高糊畫麵。
    顧言的指節驟然收緊,手機屏幕在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沈小念……”
    他聲音低得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眼底翻湧著駭人的暗潮。
    “你最好不是去找他了。”
    見顧言黑著臉從外頭回來,正要上樓補覺的顧嬌嬌當即頓住腳步衝他疑惑問道:“你不是要和念念姐去領證?怎麽又回來了?”
    顧言沒有說話。
    他沉默地走到一樓的酒櫃前。
    拿出一旁人頭馬。
    他扭開瓶蓋,給自己倒了杯酒。
    顧嬌嬌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從樓梯上下來。
    “哥,發生什麽事了。”
    顧言仰頭將杯中酒悶掉。
    將酒杯放下,他自嘲地說了句,“靳遲老婆出軌了。”
    “他老婆出軌關你和念念姐什麽事?”
    顧嬌嬌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轉頭看向門外:"念念姐呢?"
    顧言沒有回答。
    他垂眸盯著手中的酒杯,指節泛白,又緩緩鬆開,重新斟滿琥珀色的液體。
    酒液撞擊杯壁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裏格外清晰。
    顧嬌嬌看著哥哥這副模樣,胸口像被重錘擊中。
    她一把奪過酒杯:“哥!她是不是——”
    “嬌嬌。”顧言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他伸手取回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一滴酒液順著下頜滑落,像極了未落的淚。
    “我是不是……太好哄了?”
    他的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眼底卻是一片死寂。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杯沿,指腹在玻璃上留下模糊的指紋。
    看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氣,隻剩一具空殼的顧言,顧嬌嬌心疼得幾乎窒息。
    她仿佛又看到了七年前那個被傷得遍體鱗傷的哥哥。
    她就知道,她不該縱容哥哥和那個沒心的女人複合。
    她能劈腿一次,就能劈腿兩次。
    她哥可真是個大冤種。
    一屁股坐到顧言身旁,顧嬌嬌一把將顧言的頭按在自己肩上:“哥,難受就哭出來……”
    顧言卻突然低笑出聲。
    他抬手揉了揉妹妹的發頂,動作溫柔得讓人心碎:“傻丫頭,你哥我……早就過去為情愛哭的年紀了。”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漸暗的天色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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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複合以來,他內心一直都是不安的。
    他總覺得沈小念能丟下他一次,就會丟下無數次。
    如今不過是證實了他的不安罷了。
    是他賤。
    明知她能回來吃他這個草,日後必然也會回去吃靳遲的草。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抵擋不住她的求和。
    早在十幾歲的時候,他就栽得徹底。
    他就像是沈小念馴服的獸。
    她一招手,他就無法控製地想要靠近她。
    輕歎了口氣,顧言抬手將顧嬌嬌的手從腦袋上移開。
    “我沒事。”
    “去休息吧。我一個人靜靜坐會兒就好。”
    看出顧嬌嬌昨晚熬夜了,顧言不希望因自己的事情叨擾妹妹的身體健康。
    顧嬌嬌還想說什麽,卻在觸及哥哥眼神的瞬間哽住。
    那裏麵盛著的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平靜,像是看透了一切後的釋然。
    顧嬌嬌一步三回頭。
    顧言無奈,“你哥我沒有那麽脆弱,又不是沒被甩過。別擔心,我沒事。”
    說罷,他繼續揮手,示意她別再管他,補覺去。
    顧嬌嬌見此,微微歎了口氣,隨即她不再回頭,幾個大步,上了樓。
    直到妹妹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顧言才放任自己向後仰倒。
    後腦勺重重磕在沙發靠背上,他卻感覺不到疼。
    “沈小念……”他對著空氣呢喃,“在你心中,我們的那幾年,就這麽不重要麽?為什麽他的幾個月,就輕易取代了我的十幾年。”
    “沈小念,我顧言於你而言,就這麽跳梁小醜?你覺得他那兒沒了希望,就回來投奔我,看到了他那兒有你擠進去的希望,便立刻棄了我回去找他。”
    顧言閉眼,輕滾喉頭,聲線低啞,“沈小念,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他雙拳緊握,“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第二次了。”
    人犯賤一次就該長教訓了。
    顧言不容許自己再去犯賤第二回。
    *
    “放我出去——!”
    沈小念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她像一隻困獸,被囚禁在意識的牢籠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在即將觸及幸福的霎那不受控製地走出家門,走向靳遲的公寓。
    “不要……不要上去……”她拚命掙紮,靈魂幾乎要撕裂,卻隻能徒勞地呐喊,“給我停下!”
    可她的反抗毫無意義。
    電梯門打開,她的身體機械地走到靳遲門前,抬手按響門鈴。
    門開了。
    靳遲倚在門框上,西裝革履,眼底卻滿是譏諷:“又是你?”他嗤笑一聲,“沈小念,你就這麽賤?”
    她的嘴唇不受控製地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靳遲厭惡地皺眉:“我有家室了,你能不能要點臉?”
    “砰——”
    門重重關上,震得她耳膜發麻。
    可她的身體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設定好的程序,隻為了完成“出現在靳遲麵前”這個指令。
    直到走出公寓大樓,沈小念才猛地奪回身體控製權。
    她的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顧言……”她顫抖著掏出手機,卻發現早已沒電關機。
    路邊,她瘋了一般攔下一輛出租車:“去顧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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