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我的兒子究竟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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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田玨,今年三十二歲,在一家企業做普通的管理工作。我的生活平靜如水,波瀾不驚,直到一件事情的發生,徹底打破了我生活的寧靜。
那天,老公趙成輝下班回來,陰沉著臉,手裏攥著一份親子鑒定報告。他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半天才擠出幾個字:“田玨,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我接過報告一看,瞬間如墜冰窖。親子鑒定結果顯示,趙成輝與我們五歲的兒子趙梓軒沒有血緣關係!
我驚愕地抬起頭,看著趙成輝的眼睛,想要從他那裏找到一絲絲懷疑之外的情緒,比如憤怒,比如失望,甚至哪怕是冷漠都好。可他的眼神太複雜,複雜到我看不懂。
“你懷疑我?”我顫抖著聲音問他。
“你說呢?”趙成輝反問道。
我低下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知道,無論我怎麽解釋,此刻在趙成輝的心裏,我都已經成了一個不忠不貞的女人。
事情還得從五年前說起。
那時候,我剛剛和趙成輝結婚不久。我們是經人介紹認識的,相處了一段時間後,覺得彼此還算合適,就領了結婚證。婚後不久,我就懷孕了。
趙成輝一家都很高興,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我也沉浸在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中,期待著寶寶的到來。
然而,就在寶寶出生的那一刻,醫生的一句話,卻如同晴天霹靂,讓我瞬間從雲端跌落穀底。
“恭喜你們,是個男孩兒。不過,孩子好像有些問題,建議你們做個詳細的檢查。”醫生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檢查結果出來,孩子患有先天性心髒病。聽到這個消息,我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呆立在原地。趙成輝也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說:“別怕,我們一定會治好孩子的病。”
從那以後,我們的生活就圍繞著孩子的病情展開。我帶著梓軒四處求醫,趙成輝也辭去了原本的工作,陪我們一起奔波。
幸運的是,梓軒的病情在三歲那年得到了有效的控製。我們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然而,隨著梓軒一天天長大,趙成輝的疑慮也一天天加深。
梓軒的五官越長越開,可無論怎麽看,都不像趙成輝。甚至有時候,連我都覺得梓軒的長相和我有些差異。
趙成輝開始是旁敲側擊,後來幹脆直接問我:“田玨,梓軒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每次聽到這樣的問題,我都氣得不行。我發誓,梓軒絕對是趙成輝的親生骨肉。可無論我怎麽解釋,趙成輝的疑慮都無法打消。
終於,在梓軒五歲那年,趙成輝偷偷帶著梓軒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就是我現在看到的這份報告。
“田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趙成輝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成輝,你要相信我,梓軒真的是你的孩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我敢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哭著說道。
“發誓?發誓有什麽用?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讓我怎麽相信你?”趙成輝怒吼道。
我看著他,心如刀絞。我知道,無論我怎麽解釋,趙成輝都不會相信我了。
“好,那你也去做個鑒定吧,看看梓軒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絕望地說道。
趙成輝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們就帶著梓軒去了醫院。醫生采集了我們的血樣,說結果需要一周才能出來。
那一周,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趙成輝每天都陰沉著臉,對我也越來越冷淡。我知道,他在等那個結果,等那個可以讓他徹底對我死心的結果。
終於,結果出來了。當醫生把報告遞給我們的時候,我和趙成輝都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經過鑒定,趙梓軒與你們兩位都沒有血緣關係。”醫生的話,如同一聲驚雷,炸響在我們的耳邊。
“什麽?這不可能!”我和趙成輝異口同聲地喊道。
我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震驚和疑惑。
“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怎麽可能呢?”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們不會搞錯的,這是經過多次複核的結果。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其他醫院再做鑒定。”醫生說道。
我們信了,因為沒有必要再去做鑒定了。這個結果,已經讓我們足夠震驚和崩潰了。
“那……那梓軒究竟是誰的孩子?”趙成輝艱難地問道。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們可以回想一下,當年孩子出生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異常?”醫生提醒道。
異常?我想到了孩子出生時,醫生說的那句話:“孩子好像有些問題,建議做個詳細的檢查。”難道,問題就出在這裏?
我和趙成輝對視了一眼,然後匆匆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我們翻出了梓軒出生時的所有資料,仔細查看。果然,在一張出院小結上,我們發現了一個被我們忽略的細節:梓軒的出生時間,比我們預想的提前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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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這個?”我看著趙成輝,心中充滿了疑惑。
“不清楚,不過我們得去醫院問問。”趙成輝說道。
於是,我們又帶著梓軒去了當初生產的醫院。經過一番周折,我們終於找到了當年負責接生的醫生。
“醫生,我想請問您一下,當年我生孩子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異常?”我緊張地問道。
醫生看了看我們,皺了皺眉,然後說道:“是有一些異常。當時,你送進產房的時候,宮口已經開了五指,可是孩子的胎位卻有些不正。我們嚐試著幫你調整胎位,可是效果並不好。後來,我們決定給你做剖腹產手術。可是,就在我們準備手術的時候,你卻突然告訴我,你想自己生。我們勸阻了你,可是你卻很堅持。沒辦法,我們隻能尊重你的意見。幸運的是,最後你順利地生下了孩子。不過,孩子的出生時間,確實比我們預計的提前了一周。”
聽完醫生的話,我和趙成輝都愣住了。
“醫生,那孩子會不會在那個時候被抱錯了?”趙成輝急切地問道。
“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排除。畢竟,當年產房裏還有其他產婦。不過,要真是抱錯了,那也應該是在你們離開產房之後的事情了。”醫生說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我看著醫生,眼中滿是無助。
“你們可以去當年產房所在的科室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醫生說道。
於是,我們又去了當年產房所在的科室。經過一番打聽,我們終於找到了當年和我們一起住在產房裏的一個產婦。
“您好,請問您還記得五年前,您在這裏生孩子的事情嗎?”我禮貌地問道。
“當然記得啊,我那時候可遭了不少罪呢。”產婦說道。
“那您還記得,當時產房裏除了您,還有沒有其他產婦?”我追問道。
“有啊,還有一個呢。不過,她比我們早一天生的孩子。”產婦說道。
“那您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裏嗎?我們想找找她。”趙成輝急切地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當時隻是短暫地交流過,後來就沒再聯係了。”產婦說道。
聽到這裏,我和趙成輝都陷入了絕望。線索斷了,我們該去哪裏找梓軒的親生父母呢?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我的閨蜜李欣怡。
李欣怡當年也在那家醫院生孩子,而且她的孩子隻比梓軒小一天。會不會,梓軒就是被她抱錯了呢?
想到這裏,我立刻給李欣怡打了個電話。
“欣怡,我有件事情想問你。”我試探著說道。
“什麽事啊?這麽神秘。”李欣怡在電話那頭說道。
“你當年生孩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啊?”我問道。
“異常?沒有啊,一切都挺順利的啊。”李欣怡說道。
“那你……那你家孩子現在怎麽樣了啊?”我繼續問道。
“挺好的啊,活蹦亂跳的,可調皮了呢。”李欣怡說道。
聽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我真的猜錯了?
“欣怡,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家孩子啊?”我鼓起勇氣說道。
“可以啊,不過你得等我下班回來。我現在還在上班呢。”李欣怡說道。
“好,那你下班了一定要告訴我啊。”我急切地說道。
終於,等到了李欣怡下班。她帶著她的孩子小傑來到了我家。
我看著小傑,仔細地端詳著他的五官。越看,我越覺得他和梓軒長得有些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欣怡,你有沒有覺得,小傑和梓軒長得很像啊?”我試探著問道。
“嗯?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呢。”李欣怡仔細看了看兩個孩子,然後說道。
“那……那會不會,他們兩個就是當年被抱錯的孩子啊?”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這怎麽可能呢?”李欣怡驚訝地說道。
“可是,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解釋了。”我無奈地說道。
“那……那我們該怎麽辦啊?”李欣怡也慌了神。
“要不,我們去做個親子鑒定吧。”我提議道。
“好……好吧。”李欣怡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又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醫院。這次,我們直接做了親子鑒定。
等待結果的過程,漫長而又煎熬。我和李欣怡都緊張得不行,生怕結果會證實我們的猜想。
終於,結果出來了。
醫生麵色凝重地將報告遞給我們,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我的心跳加速,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李欣怡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了我的肉裏。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打開了報告。映入眼簾的幾行字,簡短卻極具分量:“經dna比對分析,確認被檢測雙方為生物學上的父母與子女關係。”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我們心上。雖然心中已有預感,但真正麵對這鐵證如山的事實時,我們還是難以接受。李欣怡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她顫抖著聲音說:“怎麽會這樣……我們明明……”
我摟緊了她的肩膀,試圖給予一些安慰,但內心同樣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我們一直以來對孩子們無微不至的關愛,那些共同度過的快樂時光,此刻都蒙上了一層陰霾。我們不得不麵對一個殘酷的現實:這兩個孩子,並非我們親生。
醫生看出了我們的困惑與痛苦,輕聲解釋道:“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並非不可能發生。有時候,生命中的奇跡會以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重要的是,你們與孩子之間建立的情感紐帶,遠比血緣更加珍貴。”
我們沉默良久,心中五味雜陳。最終,李欣怡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管結果如何,他們永遠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會更加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給他們雙倍的愛。”
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是的,無論真相如何,愛與責任不會因為血緣的改變而減弱。我們決定,以更加開放和包容的心態,繼續前行,為這兩個小生命撐起一片天,讓他們在我們的愛護下健康成長。
這次經曆,雖然充滿了波折與挑戰,但也讓我們深刻體會到了家庭的真諦——它不僅僅是血緣的聯結,更是愛與承諾的永恒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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