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婚姻的博弈:房產證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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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我們的婚姻,竟然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站在法院的大廳裏,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眼淚無聲地滑落。屏幕上,是我的丈夫王建軍發來的語音:"田玲,你非要這樣嗎?你明知道房子是我的,你憑什麽要拿走60?"語氣裏是難以置信的憤怒。
三個月前,我還是田氏集團的中層管理者,事業有成,家庭美滿。而現在,我坐在簡陋的出租屋裏,對著電腦準備離婚財產分割的材料,生活像一場荒誕的戲劇。
時間回到兩年前,我與王建軍經朋友介紹相識。那時,他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男人——沉穩、幽默、懂得照顧人。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讓人感到舒適和安心。"我想找一個能和我一起過小日子的人,"他常常這樣說,"不需要多富有,一起努力就好。"
我被他樸實的性格所吸引。與那些油嘴滑舌、隻知道炫耀的男人不同,王建軍身上有種難得的真誠。更重要的是,他對我說起未來時的眼神,充滿了希望和決心。
"我三套房子,雖然不大,但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一套住,一套出租,再加上我的積蓄,生活應該沒問題。"第一次去他家,他自豪地向我展示他的"家當"。那三套位於城郊的老房子,雖然有些老舊,但在當時火熱的租房市場裏,確實能帶來穩定的收入。
"租出去兩套,一套自己住,你還真像個包租公。"我笑著調侃。
"沒辦法,家裏條件一般,隻能多努力。"他撓撓頭,笑容裏帶著幾分靦腆。
我被他的樸實和上進心感動了。在我們的交往中,他總是以我為先,記得我的喜好,關心我的情緒。當其他追求者送我昂貴的禮物時,他送的卻是親手做的家常菜,還笑著說:"真正的愛,不是貴重的禮物,而是願意把時間和心意花在你身上。"
在王建軍的溫柔攻勢下,我淪陷了。半年後,我們訂婚了。訂婚那天,他沒有求婚,隻是輕輕牽起我的手說:"田玲,以後我們一起照顧這個家。"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歸宿。
婚禮上,當王建軍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麵為我戴上戒指時,我發誓要和他共度一生。他低聲在我耳邊說:"我會讓你幸福的,相信我。"
婚後,王建軍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諾。他辭去了那份工作時間長、壓力大的銷售經理職位,專心當起了"包租公"。每天早上,他送我上班後會去檢查房子的狀況,晚上做好晚飯等我回家。
"你這樣辭職,會不會太可惜了?"有次我心疼地問。
他隻是摸摸我的頭:"你工作那麽辛苦,我要是也忙,誰照顧你?再說了,房子的租金足夠我們生活了。"
那時的王建軍,是我見過最體貼、最會過日子的男人。我以為自己撿到了寶,卻不知,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改變始於孩子出生後。月子期間,王建軍請了月嫂,對我嗬護備至,讓我一度以為自己嫁給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可孩子滿月後,月嫂走了,王建軍主動辭去了兼職工作,全心全意在家帶孩子。
"家裏有孩子,你工作已經很辛苦了,我多分擔一些。"他說得理直氣壯。
一開始,我確實很感激。照顧嬰兒是件體力活,他能在家裏幫忙,確實減輕了我的負擔。可隨著時間推移,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王建軍雖然在帶孩子,卻總是心不在焉。有次我提前下班回家,發現他坐在客廳裏,不是在輔導孩子功課,而是在刷短視頻,笑得前仰後合。我皺眉:"不是說今天要帶寶寶去體檢嗎?"他這才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啊,我給忘了,馬上走,馬上走!"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王建軍開始幹涉我的工作。有天晚上,我正在書房準備一份重要報告,他推門進來:"穎穎,你該休息了,明天再做吧。孩子都一個星期沒見到媽媽了。"
"這份報告明天就要交,我不能拖。"我不耐煩地回應。
"可是孩子需要媽媽啊。"他的聲音哽咽起來,"自從有了孩子,你就把我忘了,現在連看孩子的時間都沒有嗎?"
我這才意識到,他對我的期待,早已超出了一個丈夫應有的範圍。從那以後,類似的矛盾越來越多。他常在我加班時打來電話,語氣從關心到埋怨,再到指責。
"你就知道工作,這個家還要不要了?你現在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家?我不工作怎麽了,帶孩子就不是工作嗎?"
最讓我心寒的是,他將我的事業成功視為一種威脅。"當年追我的時候,你不是覺得我有上進心嗎?現在我辭職帶娃,你就嫌棄我不是個有事業心的男人了?"一次爭吵中,他紅著眼圈質問我。
我啞口無言。我何時貶低過他?我隻是希望我們都能為家庭付出,而不是單方麵犧牲。可無論我怎麽解釋,他都聽不進去。
隨著孩子長大,教育問題成了新的矛盾點。我希望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送他去雙語幼兒園,報名各種興趣班。王建軍卻認為應該節省開支,讓他在家附近的普通幼兒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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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非要讓孩子這麽辛苦?童年就該快樂地玩耍!"他咆哮道。
"現在競爭這麽激烈,不從小打好基礎,將來怎麽跟別人比?"我也跟著激動起來。
"我辛辛苦苦帶你回這個小城市,就是想過平靜的生活!你就不能安分點嗎?"他第一次用這種口吻對我說話,像是在譴責我破壞了他平靜的生活。
那天,我們大吵了一架。第二天,我發現了那個u盤——藏在我們結婚照後麵的u盤。出於直覺,我插進了電腦。
屏幕上的內容讓我如墜冰窖——一份詳細的投資計劃書,日期正是我們訂婚前三個月。裏麵記錄了他所有財產情況,包括那三套房子的估值、出租收益預測,甚至還有孩子的教育基金規劃。
更可怕的是,計劃書最後幾頁,詳細列出了如何"培養"妻子的各種方法:"讓妻子逐漸依賴丈夫,養成節儉的消費習慣引導妻子關注家庭忽略事業製造工作上的小挫折讓她對事業產生懷疑最終使妻子將重心完全放在家庭,形成穩固的家庭關係"。
原來,從一開始,他接近我,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投資"。"包租公"的身份,穩定的收入,體貼的性格,都是他設計好的"誘餌"。而我,不過是他的"投資對象"。
我感到一陣惡心。原來,我的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你怎麽看這個?"我舉著u盤質問他。
王建軍的臉色瞬間慘白,但很快恢複平靜。"哦,那個啊,是我大學時做的一個練習,沒什麽實際意義。"
"練習?"我冷笑,"那為什麽要把我放進"培養計劃"裏?"
他沉默了,眼神遊移不定。那一刻,我知道他在撒謊。
當晚,我帶著孩子回到了娘家。父母雖心疼我,卻也無法接受離婚的決定。"畢竟有個孩子,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母親抹著眼淚勸我。
我陷入了兩難。理性告訴我應該離婚,但感性又割舍不下這份感情,更放不下孩子將來的處境。那段時間,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反複思考我們的關係。我試圖找出他改變的原因,是工作壓力?生活壓力?還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
三個月後,我回到那個家,準備再給彼此一個機會。王建軍看起來很開心,忙著做我愛吃的菜,絮絮叨叨地講述孩子學步時的趣事,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那晚,我們躺在床上,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田玲,對不起,這段時間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保證,以後會改進。"
看著他誠懇的樣子,我差點再次原諒他。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來人是我大學時的閨蜜林琳。她神秘兮兮地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我托人查到的,你最好看看。"
打開文件,我震驚了——那是王建軍公司的財務報表,上麵清楚地顯示,他所謂"遊手好閑"的三年間,通過出租三套房子獲得的收入竟高達數百萬,而且這三年裏,他的賬戶每月都有一筆固定轉賬,數額驚人。
"這是什麽意思?"我疑惑地問林琳。
"你自己看注釋吧。"她意味深長地說。
注釋裏寫著:"每月給嶽父母贍養費,代付子女撫養費,代還房貸,代付妻子個人消費。"
原來,這三年來,我以為的"王建軍辭職後收入銳減",其實是他偷偷承擔了家裏大部分開支,而我知道的,隻是他給我的那點零花錢;我以為的"我辛苦攢錢養家",其實不過是他在背後默默付出。
我愣住了,這一切與他u盤裏的計劃不謀而合——"讓妻子誤以為家庭經濟困難,從而放棄高薪工作,回歸家庭"。
這時,林琳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段錄音。是王建軍和一位陌生男子的對話,內容是他如何"投資"我,如何"培養"我成為一個全職太太,如何逐步奪取家中經濟大權。
"房產隻加了她的名字,卻沒轉移所有權,法律上仍然是我的。就算她真起訴離婚,我也能保住大部分財產。"錄音裏,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最重要的是,等孩子長大了,她一個人怎麽養得起?到時還不是得回來求我?"
我渾身發冷,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部恐怖電影中。原來,那些看似不經意的舉動,那些我曾感動過的溫柔,那些我以為的缺點,都是他精心設計的陷阱。
冷靜下來後,我開始收集證據——所有證明他真實財產狀況的文件、聊天記錄、轉賬憑證、錄音...我將這些交給律師,正式提起了離婚訴訟,並要求依法分割夫妻共同財產——包括那三套加名房產的60。
王建軍當然不會輕易就範。他在法庭上堅稱:"這三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雖然加了妻子的名字,但並沒有發生實際財產轉移,隻是在婚姻登記中心備了案而已。按照法律規定,這隻能算作一種贈與承諾,而在婚姻存續期間,這種承諾是可以撤銷的。"
"此外,我妻子婚後一直沒有工作,全靠我養活。她現在提出要60的房產份額,這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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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他的律師出示了一係列證據:房產證上確實隻做了加名備案,沒有實際過戶;銀行流水顯示所有房租收入都進入了王建軍賬戶;更重要的是,王建軍在婚姻期間承擔了大部分家庭開支的賬單證明。
我幾乎要絕望了。按照法律,他的說法站得住腳。但就在這時,林琳帶著一個人出現在了證人席上——那位錄音裏的陌生男子。
他的證詞震驚了所有人:"我是王建軍的高中同學,也是他公司的合夥人。關於他所謂的"家庭投資計劃",我從未參與,但我知情。那隻是他們夫妻間的玩笑,從未真正實施過。至於他的財產情況,我可以作證,他名下的三套房產確實全部轉到了妻子名下,隻是為了避稅才隻做了備案,實際所有權已經轉移。"
法庭一片嘩然。王建軍的臉瞬間慘白,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同學,仿佛不認識這個人。
"你在胡說什麽!"他嘶吼道。
"證據在這裏。"那人拿出一份公證書,"三套房產在婚後就已經完成了所有權轉移,雖然用的是夫妻間贈與的方式,但確實已經完成。如果王建軍先生堅持認為沒有轉移,可以申請司法鑒定。"
我明白了——王建軍的合夥人背叛了他,或者說,是他的計劃敗露了,導致合夥人倒戈。更讓我震驚的是,他竟策劃了如此龐大的計劃,卻連最親密的合夥人都沒有完全坦白。
接下來,我的律師出示了王建軍公司近年來大幅增加的"家庭開支"證明——那些本該屬於我的財產,原來一直用在我和孩子身上,隻是被他暗中操控而已。更諷刺的是,他曾親口說"給孩子更好的教育",卻偷偷將孩子的教育基金全部投入了自己的投資項目,直到合夥人曝光。
法庭上,我陳述了自己的心路曆程,講述了一個妻子如何被丈夫欺騙、控製,最終覺醒的全過程。我說得很平靜,因為那些傷痛,已經在無數個不眠之夜中反複咀嚼,變成了麻木的堅強。
最後,法官判決:鑒於王建軍存在婚姻欺騙行為,且房產所有權早已轉移至我名下,三套房子全部歸我所有,孩子撫養權也歸我。同時,考慮到他的經濟狀況,我無需支付任何補償。
走出法院時,陽光刺得我眯起眼睛。王建軍站在台階下,雙眼通紅地看著我:"田玲,你就這麽恨我嗎?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不必了。"我平靜地回答,"我們都看清了彼此。"
三個月後,我搬離了那個曾經的家,帶著孩子開始了新的生活。林琳來看我,看到窗台上我新種的花草,笑著說:"終於自由了。"
我點頭,看向遠處:"是啊,自由真好。"
隻是,偶爾在深夜,我還會想起曾經那個對我溫柔體貼的男人。人心,怎麽可以如此複雜?愛情,怎會變成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有些傷口,時間或許能愈合;有些傷痕,卻會永遠留在心上。隻是,我已經學會了放下,隻願用餘生好好愛自己,好好撫養孩子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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