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智能輸入、輸出，傳統製造業改革，產業鏈調整……我提出幾點要注意的，頭部門檻的過硬技術，提高競爭力，完成堅實的技術壁壘，賦予新生力量的完整共贏鏈。”
    “明白。”
    黃恰恰收回窗外的視線，急忙整理桌上季靈恩鋪開的一份份文件，筆，筆記本，水杯。
    “三分鍾後，我去隔壁會議室。”
    季靈恩遞上自己的手機，黃恰恰雙手捧著手機，抓起錄音筆，慌慌張張的跑到隔壁，確認名單。
    “數字化和前沿動態的掌握是我們完善的體係，這些對於我們具體的配貨，傳送，輸出，甚至以後的供應……”
    瞧著滔滔不絕的季靈恩，黃恰恰弱弱的抽開自己的椅子，輕巧的拿走季靈恩麵前的咖啡杯，走到牆壁麵前，舒舒服服的來一個大大的嗬欠。
    填滿黑咖啡，黃恰恰眨眨眼睛，不斷命令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再說一下，最近的成交額，我們……”
    “服裝的款式……”
    “數字化拍攝，甚至所謂的極光拍攝，單單從客戶角度來說……”
    窗外的麻雀，早就鑽進自己的小窩，黃恰恰迷離的雙眼，望著還在聚精會神匯報的員工，深吸一口氣，強行撐著眼皮，迫使自己不要睡覺，不能睡覺，怎耐，抵不過接二連三的困意襲來。
    “今天先到這。”
    季靈恩一句話，黃恰恰差點一蹦三尺高，心裏暗暗感歎，終於能下班，慌忙發消息告訴金細行。
    “快派火箭來接我，我要立刻擁抱我的床。”
    “我們去吃點東西。”
    黃恰恰剛想揮手拒絕，發現季靈恩低著頭，翻看幾家實驗室遞過來的想法。
    無奈，恨恨的拿起手機，再次給金細行發過去一條。
    “為什麽連吃飯的時間都要被工作剝奪。”
    隻得到一句，硬邦邦的回複。
    “好好和季靈恩學。”
    飯店裏，季靈恩輕輕點頭，黃恰恰再次微笑，對著一桌子不認識的人，舉著杯子在嘴邊輕抿，暗暗琢磨。
    “你們別聊了，我已經喝了十多分鍾白開水，你們還不吃，我餓呀。”
    季靈恩掃一眼身邊的黃恰恰，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拿起筷子。
    “說道數據庫，我還想提一下，關於現在所謂的大數據，其實智能化……”
    漸漸地黃恰恰察覺大家都拿起筷子，嘴角微微上揚，拿起自己的筷子。
    “其實，紅燒肉可以多來幾塊，獅子頭可以更大一點，海鮮湯濃稠一些更好，楚夷的糖多放一點……”
    黃恰恰收好季靈恩的筆記本，對著手機另一端的萬裏扶光，認真的評論今天的收獲。
    “吃飽了？”
    “沒有。”
    “今晚哪道菜最好吃。”
    “竹筍炒肉，剛剛的菜量太少，我沒吃夠，又不能再點一盤。”
    “我現在給你做，回來吃點再睡。”
    “我不想吃了，我更想睡覺，我太困了。”
    “你們上車了嗎？”
    “沒有，他們早就放下筷子，還在繼續聊。”
    “聊什麽？”
    “上遊，下遊，遊來遊去……”
    “今天跟著季靈恩，聽懂多少？”
    “聽懂小麻雀叫喳喳。”
    “哈哈，實驗室的人來的時候，你還在欣賞麻雀。”
    “他們來到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看不見麻雀，隻能琢磨飯桌上，為什麽沒有辣醬可以蘸，滑滑的魚子醬。”
    “好，我讓廚房準備。”
    “金細行明天再讓我跟著季靈恩，我堅決不聽你的，直接和明黃實驗室簽合同，一分一秒都不離開我的白石叔叔，讓你天天泡在醋壇子裏。”
    “嗬嗬，好，我再和金細行說說，你先好好做好秘書工作。”
    黃恰恰衝吃飯的人微笑，低頭回複萬裏扶光。
    “我明天不想當秘書。”
    “想想去金細行的書房學簡單，還是跟在季靈恩身邊好。”
    “你說金細行和季靈恩多精明的人，為什麽，明知道我是扶不起來的阿鬥，還要執拗的扶我起來。”
    “諸葛亮再聰明，他身上沒有劉備的血液，他當皇帝，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才一定要扶起來阿鬥啊！”
    “今天跟著季靈恩走一圈，沒人認識我是你萬裏扶光的妻子。更不可能，匡扶漢室？”
    “沒人指望你匡扶漢室，他們大抵希望你至少不能樂不思蜀。”
    “我……我這麽差嗎？”
    “我問你，除了行鬆風之外，你覺得你比萬裏家哪個人的能力強。”
    “嗯，你這句話說的我心裏十分高興……不過……他們怎麽還不再見。”
    “實驗室的人，向季靈恩提出什麽要求？”
    “要錢。”
    “季靈恩怎麽說？”
    “要求速度，把控時間，要他們給出預期。”
    “季靈恩的車上有毛毯嗎？”
    “啊？”
    “明天早上我給你做竹筍炒肉。”
    “我不要通宵加班，再說，大半夜，已經吃飽喝足，還要幹嘛？”
    “實驗室的人大概會邀請季靈恩，去他們的實驗室，實地考察後，或許季靈恩投入的更多。”
    “哎，為什麽我有手有腳，明明想跑，卻跑不了。”
    “你也仔細看看，他們的實驗室你喜不喜歡，如果……”
    “得得得，加班到貓頭鷹都起床的實驗室，我才不想去。”
    “可以，不過，我想季靈恩和實驗室的人聊這麽久，也是替你了解的，他在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你要明白他的用意。”
    “明白，我不會當逃兵的，但我快戰死沙場了。”
    “嗬嗬，實在太困，找機會眯一會兒。”
    黃恰恰收起手機，笑嗬嗬的將筆記本，遞給餐桌上聊的熱火朝天的季靈恩。
    強撐著眼皮的黃恰恰，終於發現實驗室的人，有離開的意思，趕緊清點季靈恩和自己的東西。
    季靈恩笑嗬嗬的和實驗室的人握手，臂彎掛著季靈恩的外套的黃恰恰，露出一天當中最美麗的笑容。
    黃恰恰一關上車門，接連打了四個嗬欠後，側首問身後的季靈恩。
    “明天早上幾點上班？”
    季靈恩翻開筆記本，好奇道。
    “明天。”
    黃恰恰半闔著眸子連連點頭。
    “不對，不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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