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明天中午給你做點肥腸和爆肚。”
    “我還想吃板鴨和烤油饢。”
    “板鴨我總弄不好。廚房的羅師傅烤的好，我請教他。再給你調點柚子醋吧！”
    “再加上點蒜泥，還有……”
    黃恰恰沒說完仆人立在兩人中間，黃恰恰兀然的合上嘴巴，喘一口粗氣。
    萬裏扶光微微一笑，索性側身躺在沙發上，欣賞妻子鼓起來的腮幫子，安慰。
    “中午我陪你吃點白貝。”
    黃恰恰長長的歎一口氣。
    “我隻配吃草。還不能搭配任何醬料。季靈恩為什麽突然要舉行婚禮，也不打聲招呼，好歹讓我喘口氣。”
    “這樣反倒爽快，否則，你要一年多磨著我做吃的。”
    “你可真是個嚴格的老爺爺，明知道我嘴饞，一點都不肯通融我。”
    “季靈恩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婚紗的大小，材質，產地等等他應該是有想傳達的意思，若因為你個人的意識改變，他會難辦，我們不要為難他。”
    黃恰恰聽了萬裏扶光的話，瞬間喜笑顏開。
    “嗬嗬，我知道你是不願麻煩別人的人，怎麽能不聽話。我不過是逗逗你，你怎麽又上當了，是不是又有幾千噸重的事情壓著你。”
    黃恰恰再次一語中的，萬裏扶光的心事很重，但是他又無法對黃恰恰和盤托出，隻能探問。
    “黃恰恰，你一定要用手機嗎？”
    “你也覺得我會刷玩手機。”
    “你想用手機做什麽？”
    黃恰恰嘟著嘴，轉過身，闔眸，不願意搭理，臉色凝重的萬裏扶光。
    萬裏扶光緩緩起身，走向另一側，像個犯錯誤的孩子。
    “我不是想限製你的自由，不過，黃恰恰你沒有能力分辨這個世界上大多的事情，若是有男孩借機……借機破壞……”
    黃恰恰猛地睜開眼睛，推開仆人的手，起身瞪著萬裏扶光。
    “婚姻的本質是忠誠，不是約束。我順從你的約束，不代表我否定自己對你的忠誠。而且，我玩手機，也不是上網網戀啊？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萬裏扶光上前一步，大力摟住黃恰恰。
    “我不敢，不敢。我什麽都可以丟，唯獨你我不能丟。黃恰恰，別用手機，我求你，求你。”
    “我想見盛善行哥哥。”
    萬裏扶光輕吻黃恰恰的額頭。
    “為什麽見盛善行？”
    “我想他。”
    “他不是你親哥。”
    黃恰恰猛地推開萬裏扶光，萬裏扶光卻抓住黃恰恰的手貼近自己的胸膛，湊近她的耳畔。
    “黃恰恰，你記住，隻有子彈打中這裏，才能真正的傷我。”
    黃恰恰吃力的掙開萬裏扶光的手，萬裏扶光卻緊緊摟住黃恰恰，柔聲輕哄。
    “我不該一時糊塗，不該懷疑你，婚禮過後，我讓你出去，不會再禁錮你，但是手機……”
    黃恰恰輕撫萬裏扶光的後背，緩聲安慰。
    “我可以不用手機，但我有好多話想和盛善行哥哥說，還有我的室友們，還有爸爸的學生，還有家裏的鄰居，還有……萬裏扶光，我不想總待在家裏。”
    “好，我陪你。”
    月色微涼，萬裏扶光捧起黃恰恰的臉頰輕吻紅唇，仆人們交換眼神緊緊盯著萬裏扶光的一舉一動。
    漸漸地越發粗重的呼吸聊過黃恰恰的耳畔，臉頰，頸項，急促的手掌正欲撕扯黃恰恰的領口，幾股力量一同將人撥開，推出門外。
    “砰。”的一聲，悶聲踹門讓黃恰恰的心皺緊，這個婚禮她更不想去了。
    晨光漸暖，黃恰恰瞥見窗外，眉頭皺緊，思緒漸漸攏住心緒，她必須要出去。
    “大少奶奶，您該起床了。今天我們要到婚禮現場練習走位。”
    黃恰恰揉揉眼睛，掀開被子，扶著仆人的手臂，清清嗓子。
    “我想吃個雞蛋。”
    “您可以和金細行先生一起吃早餐。”
    “萬裏扶光呢？”
    “季靈恩先生和大少爺一大早便出門。”
    黃恰恰略帶乞求的望向仆人。
    “我想和萬裏扶光說句話。”
    仆人避開黃恰恰的眸光，推開餐廳的門，黃恰恰坐在餐桌前，盯著如雕塑般的金細行，哀求般抓住他的手。
    “我想和萬裏扶光說句話。”
    金細行推開黃恰恰的手，推推她麵前的雞蛋。
    黃恰恰再次緊緊抓住金細行的手腕。
    “你讓我們說句話。”
    金細行將筷子強行按在黃恰恰的手上。
    黃恰恰挺立在金細行的麵前，咬牙恨恨瞪著他，大聲衝他喊。
    “我不想結婚了。”
    金細行兀然間起身，猛地抬手，黃恰恰仰著臉，等著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
    “啪”一聲，金細行咬著牙，甩掉筷子，轉身大步奔向二樓臥室，一把將妻子抱在懷裏。妻子問明白仆人理由後笑道。
    “黃恰恰的無理取鬧氣壞你。你為什麽不打下去？”
    “我是個仆人。”
    “你的身份讓你下不去手。但有的人卻不一樣。”
    金細行眸光一沉，冷聲質疑。
    “莫莫又給黃恰恰傳消息了，你確定？”
    妻子勾唇。
    “你若真的一巴掌下去，黃恰恰可以堂而皇之的跑出她禁錮已久的萬裏家。”
    金細行輕哼一聲，關上門，一臉平靜的重回餐廳，坐在黃恰恰的對麵。
    黃恰恰見金細行不氣不惱的樣子，起身將一桌子早餐，打翻在地，金細行略微掀開眼皮，平靜開口。
    “吃飽了。”
    黃恰恰轉怒為柔，跑到金細行身邊拉著他的袖口。
    “金細行，我想給萬裏扶光打個電話，好不好？”
    金細行冷冰冰丟下一句。
    “你確定不吃了？”
    黃恰恰甩開金細行的袖口，邁開大步。
    “不吃。”
    “好。”
    金細行說著起身。
    沒走幾步，黃恰恰好奇的轉頭。
    “你跟著我幹什麽？”
    金細行略微欠身，沉聲溢出一句。
    “大少奶奶，今天我陪著你一起練習走位。”
    “我不。”
    金細行直視黃恰恰，生硬落下一句。
    “我也不想。”
    三樓的萬裏若雨聽著仆人口中，黃恰恰和金細行鬥氣的過程，衝身後的仆人催促。
    “早飯什麽都沒吃，你趕快叫廚房做點黃恰恰愛吃的，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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