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徽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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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不發朋友圈的雲清發了一段視頻,上條朋友圈還是三月份的訃告。親朋好友紛紛點開視頻查看。
    視頻中,“祝老板,新年快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646名員工緊緊簇擁在一起,每個人都笑容滿麵,眼睛裏閃爍著幸福的光芒。他們身著整潔的製服,胸前的工牌在燈光下微微發亮。有年輕的小夥兒興奮地漲紅了臉,握緊拳頭,扯著嗓子喊;也有年長的員工,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聲音沉穩有力。女員工們精心整理過的頭發和妝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精神,她們嘴角上揚,露出真誠的祝福。
    在人群中,能看到很多盲人員工,他們雖然看不見,但臉上同樣洋溢著笑容,側耳傾聽著周圍的聲音,跟著大家一起喊出祝福的話語。他們的手輕輕搭在身旁同事的肩膀上,彼此之間傳遞著溫暖與力量。
    隨著一聲整齊而響亮的祝福結束,視頻在熱烈的氛圍中結束,畫麵定格在那一張張充滿喜氣和祝福的臉龐上,讓人感受到滿滿的正能量和溫馨的團隊情誼 。
    雲雙:我還是第一次見員工祝老板學習進步的。
    陳益:今年過年聚會沒參加,同學們都很想你。
    雲天明:不錯
    宋瑩瑩:姐妹,你越來越忙了,我回星城了啊。
    陳剛:老板,我也在視頻裏麵呢,嗬嗬
    高昌盛:點個讚,視頻我拍的還可以吧,老板?
    許文馨:哇!這麽多人,寶寶,你家什麽公司啊?竟然不和我們說,哼,生胖氣,小年快樂。
    於芳:很感動喔
    ……
    徽月柔
    冷露濕階白,殘星隱霧靄
    憑欄望雁來,孤影空徘徊
    世上縱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寒夜未成眠,月光點點惹傷懷
    朝朝暮暮 的祈願
    與你十指緊扣 共數繁星
    你 魂牽夢縈
    在我心頭
    此心難改,滿目深情映月柔
    若念成災,若盼成債,緣何淚滿腮
    隻因遙不可及 遠比千裏還要之外
    繁花千樹為君栽,癡心付滄海
    都道相思人易敗,此愁誰人能解懷
    坐也思君行也思君
    弦音撥亂意難排,調弦換曲意難猜
    聲聲盡是相思債,誰懂相思苦難捱
    前生的你 赴今生的念
    輾轉反側難捱,長夜獨傷懷
    琴音暗藏眷戀在,相思千百載
    天邊明月悠悠寄
    我心
    徽月柔
    京都的冬夜,寒星點點,祁陽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暫居之處。寒假時光,本應閑適,可他的日程卻被工作填得滿滿當當。
    不僅有春晚的彩排,公司又安排了其他的工作。錄製《相思透》與《徽月柔》,他沉浸在詞曲的意境中,試圖用歌聲傳遞出最真摯的情感,每一個音符、每一句歌詞,都反複打磨,直至滿意。和the團隊成員一同奔赴各個綜藝錄製現場,作為飛行嘉賓,他在鏡頭前展現出風趣,努力為節目增添別樣的色彩。按照《永緣決》上“靈河九轉情不滅”,九世輪回,他已經聽了八世,白徽月,真是磨人的很,始終不肯和他說第九世的事情。祁陽心中滿是好奇與渴望,他知道,這第九世,就是白徽月她自己。真的很想知道,曾經和她發生的點點滴滴,她是不是也像前幾世那樣,隻要見不到自己就會難受,會茶飯不思,會害相思呢?
    小年夜的夜晚,溫馨又熱鬧。祁陽與遠在家鄉的父母接通視頻,看著屏幕裏熟悉的麵容,聽著親切的鄉音,心中滿是溫暖與思念。待與父母道完別,他滿心歡喜地撥通雲清的視頻電話,本想將最真摯的小年夜祝福親口說給她聽,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占線的提示音。這已不是第一次,幾乎每個夜晚,雲清的視頻都被她的師父占據。祁陽望著手機屏幕,心中湧起一陣酸澀,那種被忽視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他還是克製住內心的失落,在微信上給雲清發了一句“小年夜快樂!”,隨後插上手機充電器,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帶著對雲清的期待與一絲惆悵,緩緩進入夢鄉。
    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聊齋裏書生等待女鬼的畫麵。同樣是在寂靜的夜晚,懷著滿心的期待與思念,等待著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出現。這與他此刻的心境,竟是如此相似,等待的過程,甜蜜又苦澀,未知的結果,讓人既憧憬又忐忑 。
    山河破碎,戰火紛飛,連年的戰爭如惡魔般肆虐,所到之處生靈塗炭。大地滿目瘡痍,百姓們在水深火熱中艱難求生,日子苦不堪言。鐵柱的家中,也是一片淒苦景象。父親早逝,家庭的重擔全落在了母親柔弱的肩上,她靠著在白府漿洗衣裳那微薄的工錢,拉扯著家裏五個孩子,勉強維持生計。然而,命運並未就此放過這個可憐的家庭,鐵柱娘也病倒了,虛弱地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鐵柱,你去白府給娘頂幾天工,我實在頭暈得厲害,動一下就想吐。”鐵柱娘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裏滿是無奈與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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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府後院,張管事怒目圓睜,一通跺腳,暴跳如雷:“小姐的衣服你怎麽能和蘇少爺的混著洗?這不是玷汙小姐的清譽嗎?這衣服全被你毀了,出去出去,以後不用你家洗了!”說罷,便氣衝衝地送張鐵柱離開白府,腳步匆匆,滿臉怒容,在偌大的白府裏快步穿行。
    “張管事,我的耳環不見了一隻,是不是掉在衣服裏了?”一道嬌軟甜美的聲音傳來,如同黃鶯出穀,清脆悅耳。張鐵柱下意識仰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華麗衣衫的女子蓮步輕移,緩緩走來。她肌膚勝雪,眉眼如畫,舉手投足間盡顯溫婉優雅。張管事連忙恭敬回答:“小姐,我沒看到耳環啊?是什麽樣子的,我再回去找。”
    白徽月拿出另一隻耳環,輕輕晃了晃,說道:“新疆來的和田玉,這樣的……他是誰?你帶他去做什麽?”
    張管事賠著笑,說道:“好好,我回去就去找。他幹活兒不利索,正送他出府。”
    白徽月看向張鐵柱,張鐵柱也望向她。就在這短暫對視的一瞬間,一種靈魂深處的眷戀和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千年,隻是被命運暫時分開。白徽月開口問道:“他幹什麽活幹得不好?”
    張管事連忙回答:“他把小姐的衣服洗壞了。”
    白徽月微微思索片刻,說道:“那就讓他去劈柴吧。”
    張管事忙應道:“是。”
    就這樣,張鐵柱留在了白府做短工。自那驚鴻一瞥後,閣樓裏白徽月的身影便時常在他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月末,張鐵柱送工錢回家,返回白府時,又一次遇到了白徽月。此時的她,身著一身簡約的女學生裝,長長的黑發編成兩隻辮子,柔順地垂在身前,手裏還提著書袋,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的朝氣與靈動。
    四下無人,白徽月輕聲問道:“張鐵柱,你識字嗎?”
    張鐵柱有些局促地搖了搖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府裏漸漸傳出老爺要將小姐許配給蘇少爺的消息。表少爺客居多年,一直跟著老爺打理生意,眾人都覺得他是妥妥的接班人。張鐵柱聽聞這個消息,心裏像被針紮了一般,不是滋味,可他也清楚自己與白徽月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從未敢有過非分之想。
    直到有一天,大管家神色匆匆地過來,說道:“老爺有請。”張鐵柱心中一驚,忐忑不安地跟在大管家身後。
    堂屋裏,白靖宇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上下打量著張鐵柱。隻見他身板筆直結實,麵容俊俏,難怪自家女兒鐵了心要跟他。張鐵柱被看得心裏直發慌,大氣都不敢出。
    白靖宇終於開口,直言道:“張鐵柱,你可願意入贅我白家,娶我女兒白徽月為妻?”
    張鐵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白徽月那讓他心心念念的身影,毫不猶豫地說道:“老爺,我願意。”
    白靖宇微微點頭,說道:“算你識相,回去準備吧,我會派人上門提親,我女兒及笄之日便是你們的婚期,來年正月二十。”
    有了婚約之後,兩人幽會也變得名正言順起來。白靖宇為張鐵柱改名張懷民,還將他帶在身邊,悉心教導。白徽月與張懷民感情愈發深厚,隻要稍有片刻見不到張懷民,白徽月便會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滿心都是思念與牽掛。她會在空閑時,親手為張懷民縫製衣衫,每一針每一線都縫進了她的深情。而張懷民也會在勞作之餘,尋來一些小玩意兒,隻為博白徽月一笑。
    婚後,二人更是如膠似漆,恩愛非常。清晨,張懷民會早起為白徽月準備她最愛吃的早點,看著她吃得滿足,他的臉上便會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夜晚,兩人會攜手漫步在庭院中,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兩個緊緊相依的身影。他們會互相傾訴著彼此的心事,分享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時而輕聲歡笑,時而深情凝視,歲月仿佛都在這一刻為他們停止。
    然而,命運總是這般殘酷。1937年,日軍的鐵蹄無情地踏入南京城,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就此展開,30萬民眾慘遭屠戮,整個城市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之中。1937年十一月十八1937.12.20),白家也未能幸免,被日軍血洗。淒厲的哭喊聲回蕩在白府的每一個角落,婦女兒童皆未能逃過日軍的魔掌,被肆意奸淫。張懷民為了保護發妻,與日軍展開殊死搏鬥,最終身中數刀,倒在了血泊之中。白徽月眼睜睜看著丈夫死去,悲痛欲絕。但她的噩夢並未結束,她被日軍殘忍地淩虐,身心遭受著巨大的折磨。五天後,不堪受辱的白徽月,用顫抖的雙手拿起一條破舊的布條,緩緩套在了自己纖細的脖頸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淚水無聲地滑落。隨著她的身體緩緩倒下,生命永遠定格在了24歲這美好的年華,隻留下一段被戰爭無情碾碎的愛情悲歌,在歲月的長河中,悄然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
    祁陽從夢境的深淵中緩緩浮起,耳邊似有殘音縈繞,隨著一聲幽幽歎息,那一段如夢似幻的經曆就此終結。他的意識逐漸清晰,發現自己置身於熟悉的公寓之中,房間裏靜謐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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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望去,白徽月宛如一朵盛開的百合,亭亭玉立在房間中央。她身著一襲白綢寢衣,絲綢的質地柔軟順滑,在微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後,每一根發絲都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柔情。她的臉龐在柔和的光線映照下,顯得楚楚動人,那眉眼間的哀怨與惆悵,讓人心生憐惜。
    “怎麽樣?這故事是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啊?九世輪回,數我白徽月的故事最平常...”白徽月朱唇輕啟,聲音宛如山間清泉,清脆卻又帶著絲絲落寞。
    祁陽的心猛地一顫,他來不及多想,快步下床,從身後輕輕摟住白徽月。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力,仿佛想要將她緊緊護在懷中,為她抵禦世間所有的風雨。“不,隻有你,最刻骨銘心。”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飽含著無盡的深情。
    白徽月卻似故意刁難般,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嗔怪道:“好呀,我隻是說說而已,你當我不是長平?不是沈冰清?不是程熹微啊?你說,誰更刻骨銘心?你說!”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模樣恰似一個在撒嬌的小女孩。
    這可真是一道千古難題,祁陽心中暗歎。他微微收緊雙臂,將白徽月摟得更緊了些,溫柔地說道:“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做,隻想靜靜地抱著你。”他的語氣中滿是寵溺,仿佛世間萬物在這一刻都已不再重要,唯有懷中的她,才是他的全部。
    “這...還差不多...”白徽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然而,話音還在空氣中回蕩,她的身影卻如一縷輕煙,瞬間消散。
    祁陽的雙臂驟然落空,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未知、疑惑與不安。他張了張嘴,想要呼喊她的名字,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發不出一絲聲音。房間裏依舊是那熟悉的模樣,可白徽月的離去,卻讓這裏變得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
    新年的腳步愈發臨近,空氣中彌漫著喜慶與期待的氣息。過年前兩天,恰逢浪漫的情人節,而這一天,也是第五次春晚彩排。自那晚白徽月毫無預兆地消失後,便如人間蒸發一般,再未出現。此前考試期間,她也曾因不想打擾祁陽複習,整整十六天未曾露麵。所以盡管祁陽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卻仍懷揣著一絲期待,盼望著她能再次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
    舞台上,燈光璀璨奪目,如同點點繁星匯聚。祁陽與晉宴風並肩而立,身姿挺拔。音樂奏響,他們的歌聲交織在一起,如靈動的音符在空氣中跳躍。身後,紅綢隨風舞動,似燃燒的火焰,又似飄逸的雲霞,為整個舞台增添了一抹熱烈而又神秘的色彩。這是最後一次彩排,再過兩天,他們就要登上春晚那萬眾矚目的舞台,祁陽的心中滿是難以抑製的激動,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他對這場演出的期待與熱忱。
    隨著最後的大合唱落下帷幕,時間已悄然來到淩晨12點半。舞台上的喧囂漸漸平息,祁陽和晉宴風一同走下舞台,向著後台的化妝間走去。他們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演出後的疲憊,但眼中的光芒卻依舊明亮。剛踏入化妝間,劉欣欣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晉老師,年關了,都沒什麽事?今晚一起吃個宵夜嗎?”劉欣欣的眼神中滿是期待,仿佛在等待著一場奇妙的聚會。
    晉宴風嘴角上揚,欣然接受了邀請。他的笑容如同冬日暖陽,溫暖而又迷人。隨後,眾人迅速換完衣服,卸去妝容,褪去舞台上的華麗裝扮,穿上羽絨服。晉宴風與小a一同,跟隨著劉欣欣和祁陽,向著宵夜的地點走去。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談論著春晚的彩排,歡聲笑語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為這寒冷的冬夜增添了幾分溫暖與歡樂 。
    距離下榻酒店不遠的聚德全火鍋店內。包廂裏,濃鬱的火鍋香氣裹挾著騰騰熱氣撲麵而來,燈光暖黃,木質桌椅擺放整齊,桌上的銅鍋正咕嚕咕嚕地翻滾著,紅亮的湯汁與鮮美的食材相互交融,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祁陽坐在晉宴風身旁,他微微側身,朝著晉宴風靠近,聲音壓得很低,透著幾分好奇:“晉前輩,上次你為什麽問我《與妻書》的事啊?”
    晉宴風偏過頭,深邃的目光看向祁陽,微微挑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是隨口一問呐,當時你寫的《相思咒》十分深情,讓我有些聯想。”他的聲音低沉,在熱鬧的包廂裏,卻清晰地傳入祁陽耳中。
    祁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要發新歌啦,等過完年就發布,晉前輩明年有什麽安排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壺,給晉宴風的杯子裏添上茶水。
    “拍戲。”晉宴風簡潔地回答。
    祁陽來了興致,追問道:“拍什麽戲啊?”
    晉宴風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嗯...等官宣了你就知道啦。”他拿起筷子,輕輕攪拌著鍋裏的食材,熱氣升騰,映得他的臉龐愈發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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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菜差不多了好像,我們吃吧。”祁陽看著滿桌的美食,肚子適時地叫了一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拿起碗筷,準備大快朵頤 。
    濃鬱的香味彌漫在每一寸空氣裏。銅鍋中,湯底熱烈翻滾,紅湯辣得醇厚,清湯鮮得純粹,涮煮其中的食材吸飽了湯汁的精華,讓人唇齒留香。祁陽吃得酣暢淋漓,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時不時端起杯子猛灌一口飲料。吃到一半,晉宴風突然讓小a叫服務員進來,他修長的手指點著菜單,不緊不慢地又點了一些適合打包的菜品,隨後吩咐道:“再煮一鍋新的,打包帶走。”聲音低沉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祁陽沉浸在美食中,對此並未多想,隻當是晉宴風的個人習慣。
    劉欣欣好奇地眨眨眼睛,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輕聲問道:“晉老師給誰打包呢?”她的眼神裏滿是探究,似乎對這個問題充滿了興趣。小a坐在一旁,連忙解釋:“我們還有同事在酒店,這火鍋好吃,老板帶回去給他們嚐嚐。”小a的回答合情合理,打消了眾人的疑慮。
    一頓熱熱鬧鬧的火鍋吃完,眾人在店門口告別,各自離去。夜色深沉,寒風輕輕拂過,帶走了身上的些許熱氣。小a熟練地打開車門,晉宴風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街道上,很快便到達了陽光大酒店。兩人徑直走入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數字不斷跳動,直達七樓。小a停下腳步,對晉宴風說:“老板,我去抽根煙等你。”晉宴風微微點頭,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雲清的房間。
    晉宴風抬手敲響了雲清的房門。不一會兒,門緩緩打開,雲清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頭發有些淩亂,顯然是剛從睡夢中被叫醒。還沒等雲清開口,晉宴風屈指輕輕敲了下她的頭頂,佯裝嚴肅地說:“問也不問就開門,是壞人怎麽辦?”雲清愣了一下,隨即側身讓晉宴風進來,嘴裏嘟囔著:“你怎麽沒戴口罩?”晉宴風一邊關門一邊回應:“戴口罩,半夜戴口罩誰都要多看兩眼吧,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他揚了揚手中的打包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雲清深吸一口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確實很香,好久沒吃宵夜了。”她迫不及待地坐下,打開餐盒,熱氣騰騰的火鍋香氣彌漫開來。晉宴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溫馨的輪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種浪漫而寧靜的氛圍。雲清吃得開心,突然抬起頭,笑著對晉宴風說:“師父,張口,我喂你吃一口。”就在這時,晉宴風的神魂裏傳來閻羅王嚴厲的警告:“晉宴風,你該走了,深更半夜成何體統?”晉宴風的神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複如常,他對雲清說:“我吃過了,先走了,好好休息,過年見。”說完,他起身,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隻留下雲清一臉疑惑地坐在原地 。
    吃完收拾好,雲清打算繼續睡覺,解鎖手機一看,有一條祁陽的信息“[圖片]這個火鍋真的好好吃,下一次帶你來吃。”
    全聚德?剛才師父帶的不就是全聚德嗎?嗯...確實挺好吃的,雲清深吸一口氣重新躺下,劈裏啪啦給晉宴風發一條信息,“師父,你一走徒兒就好想你啊。”
    等了十分鍾也沒有回複,好吧,睡了。
    “晉宴風,如果雲清的情劫轉移到你身上,你能不能承受?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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