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地府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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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走廊裏靜悄悄的,燈光柔和卻又透著幾分冷清。許明芳站在自己房間裏,撥通了雲清的電話,語氣盡量保持平和:“雲清啊,你在哪個房間呢?我想找你聊聊天。”雲清很快回複,告知自己在1452房間,許明芳掛了電話,便朝著那個房間走去。
雲清聽到敲門聲,立刻打開門,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其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宗主夫人,您找我有什麽事嗎?快進來坐。”
許明芳走進房間,隨手關上了門,沒有絲毫鋪墊,開門見山地說道:“雲清,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雖然我不太清楚你的具體來曆,但有些事我也聽說了。你和祁陽九世曆劫的事情,叔叔都跟我們講了。你應該清楚,和你在一起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非死即傷。我兒子隻是個普通凡人的孩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你還是放過他吧,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肯定不忍心看著晉宴風因為你而短命,對吧?”
雲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喃喃道:“我……”
許明芳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你想想,你父母是怎麽死的?你這樣的命格,就該去當尼姑,為什麽要來害別人呢?”
就在這時,晉常遠突然用靈力強行打開了房門,神色慌張,氣喘籲籲地喊道:“你……許明芳,你……唉呀,不好了,兒子人事不省,靈魂出竅了!”
“什麽?!”許明芳和雲清同時驚叫道。
許明芳瞬間被憤怒和悲痛衝昏了頭腦,她猛地伸手,狠狠給了雲清一耳光,淚水奪眶而出,悲憤地罵道:“你這個害人精!”
雲清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她下意識地捂住臉,眼睛睜得大大的,從小到大,她從未被人打過,可此刻她顧不上委屈,隻是急切地說:“先去看看師父吧。”說完,三人便爭先恐後地朝著晉宴風的房間狂奔而去,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響亮 。
地府深處,一片死寂,濃厚的陰氣如洶湧的浪潮,彌漫在每一寸空間。踏入大殿,便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麵而來。
大殿極為寬闊,卻被壓抑的氣氛填滿。高台之上,放置著一把巨大的龍椅,仿佛是從地府的黑暗中生長而出。龍椅中央,九頭獅的雕刻栩栩如生,每一頭獅子都形態各異,肌肉緊繃,仿佛下一秒便會撲出。獅子周身,九條龍蜿蜒盤旋,龍身靈動,龍須飛揚,好似在雲海中翻騰。龍椅的扶手亦是龍形,靈光與陰氣在其間流轉,光芒閃爍不定,更添神秘與威嚴。
大殿之中,五方鬼帝身姿挺拔,肅然而立,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五殿閻羅王麵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殿前,一眾陰差整齊排列,神色肅穆,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而在大殿的一側,一頭威風凜凜的九頭獅靜靜佇立,它身軀龐大,足有五六米高,占據了半個大殿,九頭之上,每一雙眼睛都閃爍著幽綠的光芒,讓人望而生畏。
龍椅之上,端坐著陰間大帝。他身著玄色帝袍,袍身之上,用古老的符文與奇異的法術線條勾勒出代表陰間主宰的圖案,那些圖案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與地府的陰氣相互呼應,時明時暗。帝袍的邊緣,鑲嵌著散發著幽光的寶石,每一顆寶石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肩頭,一對用九幽寒鐵打造的肩章,刻著象征生死輪回的紋路,寒光閃爍。腰間,一條黑色的腰帶,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如同一滴凝固的鮮血,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他頭戴冠冕,冠冕之上,九條金龍環繞,龍口大張,仿佛在咆哮。龍身之間,鑲嵌著無數夜明珠,散發著柔和卻又冰冷的光芒。垂下的珠簾,是用陰魂的怨念凝聚而成,每一顆珠子都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
大帝麵如冠玉,本應是陽光幹淨的臉龐,此刻卻沒有絲毫表情,冷若冰霜。他的雙眸,宛如琉璃與暗夜交織,深邃而神秘,仿佛蘊含著整個地府的秘密。挺直的鼻梁下,是抿緊的薄唇,沒有一絲溫度,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波瀾。
地府大殿內,陰森的氣息彌漫,厚重的陰氣仿佛實質化的煙霧,讓人呼吸都帶著寒意。兩名陰差身形高大,周身散發著幽冷的藍光,如鬼魅般將晉宴風扣壓在地。晉宴風身著灰白條紋休閑襯衣、灰色長褲與白色休閑鞋,在這滿是陰森之氣的地府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濃淡相宜的眉下,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厚薄適中的嘴唇緊抿,即便此刻被壓製,那帥氣的麵容依舊讓人忍不住側目。他奮力掙紮,不屈地抬起頭,大聲質問道:“祁陽!你到底是誰?!”
高台之上,龍椅中的存在麵無表情,神目開闔間,仿佛能定人生死。大殿內的氣氛因他的目光而愈發壓抑,大帝緩緩開口,溫柔的嗓音毫無感情,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吾乃酆都大帝。”
晉宴風聽聞,先是一怔,隨後仰頭哈哈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酆都大帝,地府之主,你抓我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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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五殿閻羅王麵色一沉,上前一步,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氣勢,怒聲喝道:“大膽晉宴風,竟然藐視神威,來呀,將他用打魂鞭先打30鞭!”
話音剛落,兩名陰差身形一閃,瞬間來到晉宴風身旁。他們手中握著打魂鞭,鞭身由九幽寒鐵與陰魂怨念交織而成,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鞭梢還不時跳動著詭異的藍色火焰。陰差們手臂一揮,打魂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重重地抽在晉宴風的背上。
晉宴風隻覺一股劇痛從後背傳來,仿佛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骨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一弓,悶哼出聲。那疼痛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侵蝕著他的神經。然而,他緊咬著牙關,不肯發出更多痛苦的聲音。
每一鞭落下,晉宴風的後背便會出現一道焦黑的痕跡,伴隨著皮肉的撕裂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沒有絲毫畏懼,死死地盯著高台之上的酆都大帝,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絕不屈服。
森冷的氣息仿若實質,厚重的陰霾沉沉地壓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黯淡的冥火在四周搖曳,微弱的光芒閃爍不定,映照出這陰森空間內的詭譎。
晉宴風半跪在冰冷的地麵上,雙手撐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仿佛有無數鋼針在肆意穿刺,令他幾近崩潰。這樣的折磨持續下去,自己是否會魂飛魄散,徹底消逝在這世間。
高台之上,酆都大帝身著玄色帝袍,周身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帝袍上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與大殿內的陰氣相互呼應。他神色冷峻,再度啟唇,聲音溫柔卻又裹挾著不容置疑的神威,字裏行間透著一股肅殺之氣,直抵人心:“你該死。”
話音剛落,五殿閻羅王上前一步,手中捧著那本厚重的判書,翻開的瞬間,一股陳舊而冰冷的氣息彌漫開來,仿佛裹挾著無盡歲月的怨念。閻羅王目光冰冷如霜,聲音猶如寒夜中的冷風,念道:“晉宴風,插足仙神曆劫之事,幹擾情劫正常運行,致使仙神姻緣錯亂,陰陽秩序失衡,三界因果混亂,其罪當誅。按照陰司律法,處下油鍋之刑!”
隨著閻羅王的宣判,大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仿若凝固。一眾陰差神色冷峻,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那寒光仿佛能輕易撕裂靈魂,他們腳步微微挪動,仿佛隨時準備執行刑罰。
而晉宴風,在聽到這判決後,心中湧起一股排山倒海的憤怒與不甘。他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屈,直視著酆都大帝,大聲吼道:“我不過是遵從內心的感情,何罪之有?你們所謂的仙神曆劫、陰司律法,不過是你祁陽以權謀私罷了!難道凡人就該為你的感情讓路?不論是非對錯,僅憑這種莫須有的罪責就定我死罪。今日若我魂飛魄散,那便是天道不公!我與雲清真心相愛,沒有傷害任何人,卻要遭受這等懲處。你們高高在上,口口聲聲維護天地秩序,實則是在踐踏人間真情,這樣的仙神,我不服!”
酆都大帝薄唇輕啟,冷冷吐出兩個字:“掌嘴。”聲音不大,卻在這陰森空曠的大殿內回蕩,攜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閻羅王立刻扯著嗓子喊道:“來呀,快點給他掌嘴二十!”
話音剛落,兩名身形高大的陰差如鬼魅般疾衝上前,他們的雙手好似鐵鉗一般,死死扣住晉宴風的雙臂,讓他絲毫動彈不得。晉宴風用力掙紮,額頭上青筋暴起,卻無法掙脫這如鐐銬般的禁錮。
九頭獅原本安靜地伏在一旁,此刻九個腦袋上都寫滿了煩躁與不悅。其中一個頭突然轉向晉宴風,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一團黑炎。這黑炎非比尋常,剛一出現,便濃煙滾滾,滾滾濃煙朝著晉宴風洶湧撲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灰色長線猛地顯露出來。隻見雲清身著白t恤、牛仔褲,腳踏白板鞋,正拉著這條線,以極快的速度直直飛進殿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皆為之一震,就連龍椅上的酆都大帝,也被這股強大的牽引之力晃得晃了晃身子。原來,這條線正是連接雲清和炎慶甲的靈犀線,也不知她受了何人指點,魂魄離體,憑借靈犀線的牽引,一路直達這地府大殿。
雲清一衝進殿內,毫不猶豫地擋在晉宴風身前。眼見那黑炎就要落在她身上,炎慶甲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銳利的神光,神奇的是,那來勢洶洶的黑炎竟瞬間化作煙霧,消散於無形。九頭獅見狀,十分不爽地翻了個白眼,隨後不高興地趴在殿內,不再動作。
“祁陽,有什麽你衝我來,你放了我師父!”雲清眼眶泛紅,滿是焦急與憤怒,聲音都帶著顫抖,“你……你!你把他打成這樣了!”她急切地看向晉宴風,隻見他嘴角溢血,唇角高高腫起,臉上布滿了被掌嘴後的淤青,嘴角還殘留著血跡,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麵上。後背被打魂鞭抽過的地方,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道焦黑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早已幹涸,凝結成暗紅色的血痂,觸目驚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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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慶甲麵色如霜,周身散發著徹骨寒意,冷冷問道:“誰教你用靈犀線過來的?”聲音仿佛裹挾著地府的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閻羅王也跟著附和,語氣中滿是不屑:“是啊,我地府守衛森嚴,就憑你一個元嬰期的小修士,連門口都別想摸到!”
雲清心急如焚,用力推著挾持晉宴風的陰差,眼眶泛紅,大聲喊道:“你們放開我師父,快放開他!”那聲音帶著哭腔,在這陰森的大殿裏回蕩,滿是焦急與憤怒。
炎慶甲目光如刀,直視雲清,冷冷道:“白蓮,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執迷不悟,你師尊助你脫離苦海,你卻毀了他一片心意。”
雲清毫不畏懼地回視,大聲反駁:“我不是白蓮,我和誰曆劫不是曆,為什麽一定要和你曆劫?我就是愛晉宴風,我和他在一起,是生是死我都願意!”
炎慶甲眼神一凜,殺意頓顯:“那孤現在就讓他死。”
閻羅王立刻響應,扯著嗓子喊道:“上油鍋,上油鍋!”
刹那間,四名陰差抬著一口巨大的油鍋快步上前。這油鍋絕非普通凡間之物,普通油鍋能將凡人身軀炸得皮焦肉綻,而此油鍋卻能溶解人的靈魂。油鍋剛一落地,大殿內的溫度陡然飆升,仿佛瞬間被點燃。九頭獅其中一個頭順勢吐出一團幽藍的火焰,那火焰一接觸油鍋,鍋中的黑色液體便瞬間沸騰起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冒出滾滾濃煙,刺鼻的氣味彌漫在整個大殿。
雲清見狀,心如刀絞,大聲哭喊:“讓我去死,我死了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晉宴風掙紮著,拚盡全力喊道:“不行,要死一起死!”
炎慶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拉,那根無形的靈犀線瞬間發力,將雲清猛地拉到身邊。雲清被他用神力禁錮,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晉宴風。炎慶甲在她耳邊低語:“孤要你看著他死。”
緊接著,六個陰差架起晉宴風,朝著油鍋大步走去。晉宴風奮力掙紮,雙腳亂蹬,卻無法掙脫。他最後看了雲清一眼,心中滿是不甘,仰天大喊:“天道不公!”就在這時,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直劈向炎慶甲。然而,炎慶甲神色不變,硬抗住雷擊,同時示意陰差繼續將晉宴風扔下去。
連續的天雷不斷降落,每一道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炎慶甲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眉頭緊緊皺起。就在晉宴風即將落入油鍋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出現,墊在他身下。晉宴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了出去,而那白影卻隨著慣性墜入油鍋中。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炎慶甲化作一道黑光,瞬間探入油鍋,將白影撈了出來。白影落地,緩緩顯現出人形,竟是白徽月。隻見她身穿月白色長旗袍,開叉直至腿側,一雙同色的繡花鞋上鑲嵌著圓潤的珍珠,在這陰森的地府中顯得格格不入。她有著和雲清一模一樣的絕美小臉,但眉毛更加秀氣,左眼下還多了一顆小痣,更添幾分嫵媚。
晉宴風震驚地看著白徽月和雲清,一時間不知所措。雲清則憤怒地喊道:“祁陽,你快放開我!”
白徽月臉上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輕聲呢喃:“真可惜,差點就可以死了呢。”
晉宴風從地上爬起來,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白徽月歪著頭,嘴角微微上揚:“謝什麽?我就是你徒弟,喔……不,我是你娘子。”
話音剛落,她便被炎慶甲一把拉過去。炎慶甲聲線溫柔,語氣卻讓人膽寒:“小心魔,你不要壞我的事。”
白徽月理都不理他,轉頭看向晉宴風,大聲說道:“晉宴風,我是你老婆,今晚我們就一起死!”
雲清在一旁嘟囔:“那是我師父!”
九頭獅與炎慶甲心意相通,瞬間化作人形,手持一把黑劍,寒光閃爍,徑直刺向晉宴風。雲清被禁錮,無法動彈,心急如焚。而白徽月隻是一縷執念,她根本沒有魂體,這裏也不是夢境,炎慶甲困不住她。她毫不猶豫地擋在晉宴風身前,大聲喊道:“要殺先殺我,不要動我相公!”
炎慶甲眼眸越發冰冷,仿佛能將世間萬物凍結。九頭獅卻沒有輕舉妄動,畢竟以他的實力,輕輕一揮劍,這心魔就會煙消雲散 。
炎慶甲深吸一口氣,試圖壓抑內心的煩躁,俊眉緊擰,猛地一揮衣袖,一陣陰寒刺骨的風呼嘯而起,直接將白徽月裹挾其中,硬生生吹回雲清的身體內。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口散發著滾滾熱氣的油鍋,聲音冰冷:“繼續行刑。”
然而,變故陡生。雲清的神魂之力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節節攀升,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高過一波,竟突破了炎慶甲的禁錮。她瞬間喚出冰清劍,身姿輕盈地飛身到晉宴風身前,手中的劍直指押著晉宴風的陰差,眼中滿是決絕。九頭獅見狀,不慌不忙,輕輕揮動手中的劍,一道淩厲的劍氣瞬間迎上雲清的攻勢,輕鬆便將其化解,顯得遊刃有餘。它的聲音低沉而輕蔑:“雲清,你修行才多久?我已成神五千多年,你來到此地,不過是徒勞,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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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心中一緊,深知自己與對方實力懸殊,但為了晉宴風,她毫無退縮之意。她緩緩跪下,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哀求:“祁陽,我求你,放了我師父,我願意配合你們,我不要他死。我可以做任何事!”
炎慶甲微微點頭,神色稍緩,開口道:“行,你把情絲拔了,我們重新開始。”說罷,他輕輕一揮手,一根散發著柔和金光的情絲緩緩顯現出來,旁邊還有許多銀色的絲線纏繞交織,熠熠生輝。“就是這根,你趕緊把它拔了,我就放了晉宴風。”
晉宴風聞言,心急如焚,大聲喊道:“不要,清兒,他不敢殺我的,剛才天雷已經懲戒他了,他不敢的,你相信我!”
雲清淚流滿麵,心中滿是痛苦與糾結:“我不能拿你的命去賭,隻是一根情絲而已,沒關係的。”
晉宴風眼眶泛紅,淚水奪眶而出:“有關係,沒了情絲你就不愛我了,我不要這樣,你相信我,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你要相信天地正道!”
雲清咬了咬牙,反手抓住那根情絲,用盡全身力氣扯動。刹那間,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叫:“啊……”那疼痛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撕裂,可即便如此,那根情絲卻依舊牢牢地紮根在她的神魂之中,任憑她如何用力,都難以拔出。
晉宴風看著雲清痛苦的模樣,淚水也流滿臉頰,心如刀絞。炎慶甲見狀,直接出手,一把拉住雲清的那根情絲,冷笑道:“千萬根情絲你都拔了,這一根就拔不出來?”說罷,他猛地用力一扯,雲清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好痛!”
晉宴風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大喊道:“清兒!”
“住手!住手……帝君!帝君息怒啊……”人還未到,聲音已在大殿內回蕩。隻見月隱塵一襲金色長袍,袍身繡滿了象征姻緣的紅線與星辰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透著神秘的氣息,頭戴月形冠冕,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急匆匆地趕來。“帝君您受傷了,再出手有損根基呀,小神前來傳句話,順便也請帝君高抬貴手。”
炎慶甲臉色陰沉,將手中的情絲狠狠丟掉,冷冷問道:“傳什麽話?”
月隱塵微微躬身,恭敬地緩慢說道:“道法自然!帝君您應該懂了,這兩人我就替您送回去了。”
炎慶甲沉默片刻,背過身去,冷冷道:“替本君問好。”
月隱塵連忙應道:“是是是,多謝帝君不殺之恩!”
陰差們聞言,鬆開了晉宴風。晉宴風踉蹌著站起來,急忙將雲清扶起。此時的雲清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比晉宴風的臉色還要差上幾分。突然,一道耀眼的靈光從天而降,沒入她的額頭,瞬間,原本渙散無神的眼眸重新恢複了神采。雲清喃喃道:“是師尊!”
月隱塵見狀,微微歎息:“跟我走吧。”一團潔白的祥雲緩緩出現在他腳下。晉宴風小心翼翼地扶著雲清站了上去,月隱塵對著炎慶甲拱手行禮:“帝君,小神告退了!”
出了酆都殿,月隱塵輕聲勸道:“雲清啊,你知道就好,你師尊始終記掛著你呢。”
雲清微微點頭,神色還有些懵懂,下意識地挽住晉宴風的手,仿佛那是她在這世間最堅實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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