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演出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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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五月,微風裹挾著融融暖意,拂過星城的大街小巷。龔子豪與江逐月搭乘著私人飛機,劃破長空,翩然而至。此行他們要在天玄宗煉製靈賦丹,而關鍵的一味藥材——千年人參,還保存在雲清那裏。
五月一日的午後,日光正好,龔子豪和江逐月乘坐專車,朝著星雅越劇團疾馳而去。劇團內,雲清身著華麗戲服,正在台上全情彩排,一招一式,韻味十足;晉宴風則坐在台下,目光緊緊追隨。
龔子豪與江逐月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來到了排練廳。江逐月一眼就瞥見了晉宴風,刹那間,驚喜湧上眼眸,笑意綻放在嘴角。她下意識地就要快步向前,卻被龔子豪一把拉住。龔子豪眉頭微皺,心中泛起一絲醋意,暗暗想著:都懷著自己的孩子了,竟然還對晉宴風這般上心!
可江逐月才不理會這些,迫不及待地開口喊道:“晉宴風!”聲音清脆,在排練廳內回蕩。
晉宴風聞聲偏頭,瞧見是蒼瀾宗宗主江逐月,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起身迎了過去,禮貌說道:“江宗主大駕光臨星城,真是有失遠迎。龔先生,好久不見。”
江逐月神色誠懇,微微欠身:“少宗主此前慷慨解囊,一直沒能當麵道謝,在此我代蒼瀾宗向您致謝,這份恩情,蒼瀾宗銘記於心,日後定會報答。”
晉宴風擺了擺手,謙遜道:“好說,好說。不知二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龔子豪嘴角微微上揚,半開玩笑地說:“來星城,自然是看望雲清啊。”
江逐月白了龔子豪一眼,認真解釋道:“雲仙師沒和你說嗎?我們是來取千年人參煉製靈賦丹的。”
晉宴風心中了然,暗自思忖:果然如此,這人參到了她手裏,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要給龔子豪的。竟然說都不跟他說一聲……他麵上卻不動聲色,微笑著點頭。三人就這樣一邊閑聊,一邊靜靜等待雲清彩排結束。
待雲清將裝有千年人參的錦盒,鄭重地交到龔子豪手中,龔子豪滿含感激地道謝,並熱情相邀雲清和晉宴風一同用餐。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師徒倆與龔子豪、江逐月在星城一家古色古香的飯店相聚,共進晚餐。席間,大家談笑風生,氛圍融洽,可晉宴風的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雲清似乎對自己有所隱瞞。
飯後,晉宴風親自駕車,載著雲清回家。一路上,車內安靜得有些壓抑,隻有汽車引擎輕微的轟鳴聲。終於,晉宴風打破了沉默,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為什麽把千年人參給龔子豪,都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雲清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俏皮的笑容,試圖化解這略顯緊張的氣氛:“哎呀,我忘了嘛……反正他也要來天玄宗煉丹,早晚都會知道的呀。”
晉宴風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依舊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以你的記性,怎麽可能輕易忘記?你就是什麽事都不與我商量,他們來了,我卻像個局外人,一無所知。”
雲清意識到自己確實做得不妥,連忙認錯:“錯了錯了……我真知道錯啦,別不開心嘛。”
回到家中,忙碌了一天的兩人洗漱後,便躺到了床上。然而,晉宴風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的那股悶氣始終揮之不去。雲清見狀,心疼不已,側身靠近他,輕聲說道:“師父,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晉宴風哪裏是在生氣,他心裏清楚,這一切源於自己內心深處那近乎瘋狂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這種感覺有時強烈得讓他自己都覺得窒息,他太害怕被雲清忽略,哪怕隻是一點點。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在那片混沌虛空之中,他親眼目睹雲清義無反顧地走向伽落,那時的自己,就像一個透明人,雲清的目光連一秒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那種心灰意冷、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至今仍曆曆在目,仿佛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每次觸碰,都疼得鑽心。
他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酆都大帝出手,拔出雲清和伽落之間的情絲,雲清是不是……根本不會選擇與他在一起。盡管那是前世輪回中白蓮和伽落的情緣,但在晉宴風心中,這始終是一根刺,時刻提醒著他,雲清對自己的愛,遠不及白蓮對伽落那樣深。這些想法,他一直深埋心底,從未向任何人傾訴。可今日,雲清的這一次忽略,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那扇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令他痛苦不堪 。
如今,雲清融合了前世記憶,她生於星城,長於星城。平日裏,她對戲曲頗為喜愛,閑暇時也會聽聽,但要說到唱戲,尤其是難度頗高的越劇,之前的她可是一竅不通,更別說登台表演了。晉宴風同樣身為星城人,越劇裏那些吳儂軟語對他來說,理解起來都有些費勁。
盡管晉宴風對雲清前世身為白蓮的過往了解有限,可樁樁件件,種種跡象,都讓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他心裏無比清楚,雲清就是白蓮。一想到白蓮和伽落前世的糾葛,嫉妒的火焰便在他心底熊熊燃燒,燒得他幾近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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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雲清怎麽軟磨硬泡、好言相勸,晉宴風始終緊閉雙唇,一聲不吭。他背對著雲清,蜷縮在床的一側,周身散發著拒人千裏的氣息,像一座冷冰冰的冰山。無論雲清是輕聲細語地認錯,還是伸手拉扯他的衣角,他都不為所動。
晉宴風毫無預兆地伸手將燈關掉,刹那間,房間被黑暗徹底吞噬。在這片濃稠的黑暗裏,雲清小心翼翼地從身後環抱住他,兩人的腦袋枕在同一個枕頭上。晉宴風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沒有拉開雲清的手,聲音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問道:“你到底是雲清,還是白蓮?”
雲清的身體猛地一僵,這細微的動作被晉宴風敏銳捕捉,他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可心跳卻愈發急促。雲清慌亂解釋:“不過就隻是一朵蓮花啊……雲清也好,白蓮也罷,都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我懂你隻想和雲清在一起的心思,我也……”
“你也什麽?你也隻想和伽落在一起,是不是!你……啊……”晉宴風的聲音因為痛苦而顫抖,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讓他仿佛心髒隨時都會不堪重負停止跳動。
“我也隻想做純粹的雲清……你怎麽突然……提起伽落?”雲清的語氣裏滿是委屈與不解。
晉宴風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痛苦地反問:“怎麽,提起伽落你就心痛了?若不是酆都大帝拔出你們之間的情絲,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再看我一眼?”
“當時情況危急,就算是素不相識之人,見他無辜被囚數千年,換做誰都會心生憐憫前去搭救……你向來通情達理,為何今日卻無故生氣?”雲清試圖讓晉宴風冷靜下來,可她的解釋在晉宴風聽來,卻像是在維護伽落。
“你根本就不是雲清,你別抱著我。”晉宴風滿心醋意與痛苦,口不擇言。
雲清聞言,鬆開了手,轉身掀開被子下了床。晉宴風頓時慌了神,急切問道:“你要去哪裏?”
“我……去找伽落。”雲清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晉宴風瞬間沉默,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雲清光著腳,“啪嗒啪嗒”地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晉宴風的心上。就在雲清快要觸碰到門把手時,晉宴風再也忍不住,匆忙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幾步衝過去從身後緊緊抱住雲清,聲音因為憤怒和恐懼而變得沙啞:“你敢!你敢去試試!”
“你要的雲清再也回不來了啊,我實在愛莫能助,伽落從來不會在乎我是雲清還是白蓮還是誰。”雲清的話如同利箭,直直刺進晉宴風的心窩。
晉宴風的肌肉因為痛苦和憤怒而劇烈顫抖著,他死死地抱住雲清,仿佛一鬆手就會永遠失去她。雲清掙紮,雙手掰著晉宴風的手臂,想要掙脫他的桎梏。晉宴風將臉埋在雲清的脖頸間,滾燙的淚水滑落,滴在雲清的皮膚上。他哽咽著,喃喃自語:“不許走,不許去找他……”可雲清依舊掙紮,兩人在黑暗中僵持不下,隻有粗重的呼吸聲和衣物摩擦的聲響在房間裏回蕩 。
“我愛你……清兒……清兒……我都愛……白蓮我也愛……隻要是你,雲清……你抱緊我!我好難受,你抱緊我!啊!”晉宴風的聲音破碎而沙啞,痛苦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雲清聽著他這般悲切的呼喊,心猛地揪緊,所有的掙紮瞬間停止。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張開雙臂將晉宴風緊緊擁入懷中,像一隻溫順的小鳥,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給予他無聲的安撫。
“我的……我的……你是我的……”晉宴風在黑暗中喃喃囈語,像是在確認著什麽,又像是在祈求著什麽。他的雙手在雲清的背上不安地遊走,隨後緩緩抬起,顫抖著捧住雲清的臉。他急切地在黑暗中尋找雲清的唇,像是在尋找生命的救贖。
當他的唇終於觸碰到雲清的那一刻,帶著無盡的思念、恐懼與愛意。他的眼淚肆意流淌,和著這深情的吻,鹹濕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來。晉宴風緊緊擁著雲清,仿佛要用這個吻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他的吻熾熱而又瘋狂,似要將所有的痛苦與不安都在這個吻中宣泄。雲清回應著他,輕輕閉上雙眼,雙手也不自覺地摟緊了他的脖頸,想要給予他更多的溫暖與安心,這一刻,黑暗中的兩人緊緊相依,難解難分 。
在濃烈愛意的驅使下,晉宴風手臂一彎,穩穩地將雲清抱起,大步邁向床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喃喃細語著“給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雲清耳畔,緊接著,他的唇輕輕貼上雲清的耳廓,細膩地親吻著,隨後將那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他的舌尖輕輕摩挲,感受著雲清耳垂上那一小塊從未被耳洞打破的軟肉,觸感柔軟而溫熱,令他愈發沉醉。
雲清輕輕歎息一聲,聲音在靜謐的夜裏格外清晰:“晉宴風,不離不棄,先不離才有不棄,你是不離,我是不棄。這不平等條約你簽不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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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宴風此刻滿心滿眼隻有懷中的雲清,他急切地胡亂褪去礙事的睡褲,動作間盡顯迫不及待。下一秒,他瘋狂地占有她,而後才惡狠狠地說道:“我簽我簽,隻要你……隻能想我,隻能愛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在這熱烈的愛意裏,兩顆心仿佛被揉碎,毫無保留地摻和在一起。愛情本就無關公平,有的隻是全身心的交付與占有。
這一整夜,他們被洶湧的愛意裹挾,在無盡的渴求和宣泄中度過,每一個瞬間都被熱烈的情感填滿 ,似要將彼此烙印進靈魂深處 。
五月四號的夜晚,星城被暮色籠罩,華燈初上,整座城市沉浸在一片喧囂與繁華之中。星城大戲台外,卻呈現出一番別樣的熱鬧景象。
星城大戲台,這座矗立了二十多年的建築,以往略顯冷清,畢竟星城並非戲曲文化重鎮,本土劇種式微,喜愛戲劇的人更是小眾,多年來,這裏從未出現過爆滿的盛況。然而,今晚卻截然不同。隻為了一場越劇演出,隻為了看雲清出演鄒應龍。雲清,這位傳奇女性,身為最年輕的國家傑出貢獻科學家,又頂著大明星晉宴風女友的光環,吸引力超乎想象,不論人們對戲劇是否感興趣,都懷揣著好奇與期待趕來。
7點剛過,大戲台的入口處便排起了長隊,人群熙熙攘攘,有頭發花白、癡迷戲曲多年的老者,也有青春洋溢、充滿朝氣的年輕人,還有不少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閃光燈此起彼伏。現場人聲鼎沸,大家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對這場演出的期待。
晉宴風戴著一頂棒球帽,帽簷壓得低低的,身邊跟著雲清的博士後導師顧思遠。顧思遠手中緊緊握著雲清贈送的門票,臉上滿是欣慰與期待。兩人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順利進入劇場。劇場內座無虛席,空氣中彌漫著興奮與激動的情緒。晉宴風環顧四周,心中滿是對雲清的驕傲。
他們找到座位坐下,靜靜等待演出開場。周圍的觀眾們還在熱烈討論著,話題無一不是圍繞著雲清。有人在分享著雲清的科研成就,有人在八卦她與晉宴風的戀情,還有人在猜測她在舞台上的表現究竟如何。在這片嘈雜聲中,晉宴風的思緒飄向了後台的雲清,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雲清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模樣。
劇場內,喧囂的人聲隨著燈光漸暗而悄然落下帷幕,取而代之的是喜慶歡騰的拜壽音樂,那明快的旋律如靈動的溪流,淌入每個人的心間。此刻,厚重的幕布緩緩拉開,一幅富貴祥和的壽宴盛景映入眼簾。隻見金色的壽字高懸於舞台中央,熠熠生輝,似在訴說著無盡的祝福。正中和左右分別擺放著一對空座椅,上麵覆蓋著鮮豔的紅色靳布,更添幾分莊重與喜慶。兩名家丁身著整齊的服飾,正一絲不苟地鋪設著地上的紅毯,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熟練。
就在這時,婉轉悠揚的唱詞嫋嫋響起:“牡丹竟放笑春風,喜滿華堂壽燭紅。白首齊眉慶偕老,五女爭來拜壽翁。”
聲音宛如夜鶯啼鳴,清脆悅耳,瞬間將觀眾帶入了那個熱鬧非凡的壽宴現場。伴著唱詞,楊繼康夫婦身著同色的紅色壽服,笑容滿麵地緩步走出。他們的步伐沉穩而優雅,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臉上的笑容真誠而溫暖,讓人感受到了歲月沉澱下來的幸福與滿足。
楊繼康:一生謹慎立朝堂。
楊夫人:夫榮妻貴壽而康。
楊繼康:疏遠嚴嵩思告老。
楊夫人:還鄉安度好時光。
隨著家丁那一聲洪亮的 “有請各位小姐姑爺”,全場氣氛被推向了高潮。五女拜壽的精彩篇章正式開啟!大小姐夫婦攜手而來,二小姐夫婦並肩同行,三小姐夫婦、四小姐夫婦也依次亮相。他們身著的戲服極為講究,皆是四對同色情侶裝,水袖飄飄,綾羅閃爍,仿佛將古代的富貴繁華重現於舞台之上。女子的服飾上繡滿了精致的花紋,一針一線都蘊含著匠人的心血,釵環步搖隨著她們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一首美妙的樂章。而小生們的帽子鞘翅上,銀線勾勒出精美的圖案,鑲嵌的寶石在燈光下熠熠閃動,與他們挺拔的身姿相得益彰,盡顯風流倜儻。
劇場舞台的兩側,電子台詞字幕清晰亮起,黑底紅字,格外醒目,為觀眾們理解唱詞內容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哪怕是對越劇不甚熟悉的觀眾,也能通過字幕,毫無障礙地融入這場視聽盛宴。
大姑爺俞誌雲身著一襲深紫色錦袍,袍上用金線繡著雲紋,領口袖口鑲著精致的滾邊,身姿挺拔,邁著沉穩的台步走到舞台中央。他微微欠身,雙手恭敬地捧著白玉如意,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聲音清朗地唱道:“白玉如意獻嶽丈,如意吉祥祝壽長。接手諭知有告老還鄉意,願奉養如同孝敬親爹娘。常言道長婿當作半子靠,我夫妻拜迎二老到維揚。”他的嗓音醇厚,行腔婉轉,每一個音符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配合著舞台兩側黑底紅字、緩緩滾動的電子台詞字幕,將那份對嶽丈的敬重與祝福,淋漓盡致地傳遞給台下的每一位觀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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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桃:爹爹母親,赤金壽星笑口開,壽比南山景雲輝。你女婿件件都聽我,爹娘啊,養老要到我家來。
丁大富:對對對,是啊,賢妻說報答雙親寵和愛,為養老瘦西湖邊造樓台。
陳文新:獻上這玲瓏珊瑚福臨門,爹爹說親家本是同窗友,湖山有幸迎知音。
陳文華:呈上了翡翠寶瓶萬壽春,母親說天下風光西湖好,頤養天年可長生。
四香五鳳:爹爹母親,爹娘呀,婆婆臨別細叮嚀,還請二老到杭城。姐妹晨昏來侍奉,百依百順孝雙親。
晉宴風此前不僅陪著雲清看過越劇演出,還花了好幾天時間,全程參與她的排練。這段經曆讓他對越劇的理解愈發深刻,鑒賞力也得到了顯著的提升。如今坐在台下,欣賞這場正式演出,他看得津津有味,深深陶醉其中。每一段唱腔、每一個身段,在他眼中都韻味無窮,越琢磨越覺得戲曲這門藝術真是百聽不厭、百看不倦。
而顧思遠則是第一次現場觀看越劇表演。剛開始,他還擔心自己難以領會其中的妙處,可隨著演出開場,配合著舞台兩側清晰的字幕,他漸漸沉浸在了這獨特的藝術氛圍裏。現場演員們生動的表演、婉轉的唱腔,再加上字幕的輔助解讀,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越劇的別樣風味,時不時露出會心的微笑,不住點頭稱讚。
舞台上,熱鬧喜慶的氛圍如潮水般蔓延開來,其他姐妹與夫婿們身著華麗戲服,在台上各展風采。而雲清飾演的鄒應龍,身著淺紫色樸素戲服登場,款式素雅簡樸,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與此前其他角色的錦衣華服形成了鮮明對比,恰如其分地展現出夫妻倆貧寒的家境。卻瞬間成為全場焦點。她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台步輕盈穩健,身姿挺拔而優雅。
當楊三春輕聲說道“官人請~”,雲清飾演的鄒應龍微微側身,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抬起,五指並攏,掌心向上,優雅地做出回請姿勢,同時左腳向後輕輕撤了半步,身體微微前傾,臉上帶著謙遜溫和的笑容,聲音清朗醇厚,回應道:“娘子請~” 她的聲音在劇場內回蕩,音色優美,韻味十足。
雲清氣質卓然不群,站在舞台上,周身似有一層獨特的光芒。她的眼神堅定且明亮,舉止間的自信從容與謙遜有禮完美融合。相比之下,飾演楊三春的演員在她身旁,都顯得黯然失色。觀眾們的目光紛紛被雲清吸引,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生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沉浸在她所塑造的鄒應龍這一角色魅力之中 。
緊接著,鄒應龍率先開口唱道:“嶽父嶽母啊~想當年拜別嶽父去金陵,娘子她針線助我讀書文,歎去歲赴考名落孫山外,空辜負立誌報國一片心。是娘子屈指算來壽期到,因此上雙雙拜壽到府門。”
雲清的唱腔婉轉悠揚,行腔運氣恰到好處,將鄒應龍的複雜心境和對嶽父母的敬重,通過每一個音符精準地傳遞給觀眾,聽得台下觀眾如癡如醉,不少人忍不住輕聲讚歎。
楊三春接著唱,聲線婉轉,帶著幾分愧疚與無奈,卻又透著堅定:
“爹爹母親啊,與官人專程拜壽心意誠,空手而來有內情。
女兒我夜夜千針與萬針,為爹娘壽鞋兩雙早繡成。
隻道是千裏來把鵝毛送,禮薄情重奉嚴尊。
誰知曉昨夜郊外投宿店,可恨竊賊盜衣銀。
身無分文緩步走,一路安慰我官人。
隻要人到心意到,定能得父母原諒兩三分。”
唱罷,她微微屈膝,行了個端莊的禮,眼神中飽含著對父母的關切與期待 。
雲清的精彩演繹讓全場觀眾徹底沉浸其中,劇場裏瞬間爆發出熱烈的議論聲。
前排的幾位老戲迷,本是抱著挑剔的眼光來看這場演出,此刻卻忍不住連連點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激動地用手比劃著:“這身段,這唱腔,絲毫不輸那些名角兒!一招一式都拿捏得太準了,如今的年輕人裏,能有這般功底可太難得嘍!” 身旁的老友也附和道:“是啊,那韻味,把鄒應龍的儒雅和不得誌都唱到我心坎裏去了。”
年輕人的區域同樣熱鬧非凡。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興奮地交頭接耳,其中一個漲紅了臉說道:“太驚豔了!沒想到雲清不僅科研厲害,唱戲也這麽絕,這跨界跨得我心服口服。” 另一個則掏出手機,一邊拍照一邊說:“必須發朋友圈,讓大家都見識見識雲清的神仙才藝。”
還有些觀眾在討論雲清與其他演員的對比:“和楊三春站一起,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雲清氣場太強大,在舞台上完全是光芒萬丈啊。”“是啊,這獨特的氣質和精湛的演技,把鄒應龍演活了,不愧是能當科學家的人,學啥像啥。”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對雲清的讚歎聲此起彼伏,久久回蕩在劇場的每一個角落 。
在劇場的各個角落,那些被雲清顏值吸引的觀眾們,反應尤為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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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坐在中間位置的年輕女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舞台,滿臉都是癡迷。其中一個雙手緊緊攥著手機,小聲嘟囔:“天啊,雲清也太好看了!這扮相,簡直絕了,比電視劇裏的古裝美男還驚豔。” 另一個瘋狂點頭,補充道:“關鍵是她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穿上這身戲服,就是我心中溫潤如玉的古代公子,顏值和氣質雙雙在線,我徹底淪陷了。”
還有幾個坐在後排的男生,原本隻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來,結果被雲清的顏值一擊即中。其中一個推了推眼鏡,興奮地拍著旁邊朋友的肩膀:“這也太帥了吧!之前就知道雲清是大美女,沒想到扮上男裝,居然這麽俊朗瀟灑,我宣布,從今天起我是她的顏粉了。” 另一位則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喃喃自語:“這五官,這身形,不去演古裝劇可惜了,這顏值,往舞台上一站,誰還顧得上看劇情啊 。” 他們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雲清,一邊掏出手機瘋狂拍照,打算留存這驚豔的瞬間 。
舞台上,雲清飾演的鄒應龍正沉浸在低頭苦讀的戲碼中,舉手投足間盡顯角色的儒雅氣質,引得台下觀眾不時發出讚歎。晉宴風微微側身,湊近身旁的顧思遠,臉上帶著藏不住的自豪,輕聲問道:“顧教授,您覺得這場演出如何?”
顧思遠目光緊緊鎖定在舞台上,眼中滿是欣慰與讚賞,感慨道:“簡直行雲流水!我這學生啊,果真是驚世大才,不管做什麽,都能做到有模有樣,有板有眼!你小子,可真是撿到寶了,便宜你了!”
晉宴風聽了,嘴角忍不住上揚,心中滿溢著滿足感,強烈的占有欲也在心底翻湧。他凝視著舞台上的雲清,眼神中滿是深情與驕傲。
他默默打量著舞台上其他演員,暗自思忖:這個劇團的女演員在台風和顏值上,確實都差雲清一大截。在雲清的光芒下,她們顯得黯淡無光,沒一個能在舞台上與雲清平分秋色,壓住她的氣場。晉宴風在心裏暗暗做了決定,如果雲清真心熱愛戲曲表演,那他一定要去聯係那些業內高水準的劇團,為雲清搭建更優質的表演平台。
舞台上,雲清飾演的鄒應龍正沉浸在低頭苦讀的戲碼中。她眉眼低垂,長睫輕顫,神情專注,仿若真的置身於書中那跌宕起伏的世界裏 。手中的書卷微微傾斜,手指輕輕搭在泛黃的書頁邊緣,隨著目光的移動,偶爾輕輕翻動,舉手投足間盡顯角色的儒雅氣質,引得台下觀眾不時發出讚歎。
翠雲滿臉委屈,眼眶泛紅,快步走到楊三春麵前,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三小姐,是我不好,連累您和姑爺受委屈了!那些勢利的婢女,仗著自己的主子有錢有勢,就肆意嘲笑姑爺,我實在氣不過,與她們理論,卻還是沒能幫您出這口氣,您和姑爺還是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吧!”說罷,她用袖子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抽身碎步離去。
楊三春心疼地開口唱道:
“翠雲仗義受了氣,含淚勸我把家離。
不怪小婢心勢利,多留隻怕惹是非。
回身我把官人看,他那裏,讀書出神笑微微。
官人!”
此時,雲清飾演的鄒應龍正沉浸在書本之中,聽到楊三春呼喚,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緩緩抬起頭,臉上還帶著一絲被打斷思緒的懵懂,目光溫柔地看向楊三春,應道:“哎,娘子……”
楊三春神色關切,繼續說道:“可曾聽見,門外婢女吵架?”
鄒應龍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回道:“婢女吵架,與我何幹!”
楊三春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唱道:
“吵架本為嘲笑你,氣壞翠雲欲悲啼。”
鄒應龍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動作不疾不徐,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楊三春身邊,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輕聲唱道:
“娘子啊,大人不記小人過,荷花出水有高低。
誇我不足喜,罵我不生氣。
燕雀安知鴻鵠誌,何必與,婢女之言辨是非。”
楊三春輕輕歎了口氣,眉頭依舊緊鎖,唱道:
“官人啊,婢言雖可莫睬理,忍惹口舌遭人欺。
隨郎君,不畏天涯風霜苦,怎不想,及早抽身萬裏飛。”
鄒應龍輕輕撫摸著楊三春的發絲,目光堅定,眼中閃爍著熠熠光芒,隨後雙手扶住楊三春的肩膀,鄭重地說道:
“並非我,寄食嶽家少誌氣,決不願,在人簷下把頭低。
都隻為,久仰叔丈楊繼盛,他恨那,嚴嵩老賊把君迷。
我本想,麵獻除奸計,誰知他,奉旨南巡出京畿。
老嶽父,懼怕嚴嵩思告老,欲提醒,難保不受虎狼欺,
卑人暫時不想走,隻希望,得與忠良相會期。 ”
觀眾席上,晉宴風看著舞台上雲清的精彩演繹,眼神中滿是驕傲與深情,不時與身旁的顧思遠低聲交流著對雲清表演的誇讚。顧思遠也是一臉欣慰,不住點頭,對自己這位學生的多才多藝讚歎有加。前排的老戲迷們,一邊撚著胡須,一邊對雲清的身段和唱腔讚不絕口;年輕的觀眾們則紛紛掏出手機,記錄下這精彩的瞬間,還有些激動地交頭接耳,分享著自己被雲清演技震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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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段,這唱腔,太專業了吧,完全被圈粉!”
“第一次看越劇,沒想到這麽上頭,雲清太有感染力了!”
……
觀眾們在彈幕裏熱烈討論,表達著對雲清的喜愛與讚歎。一些原本對越劇毫無了解的網友,也被雲清的表演吸引,紛紛表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在直播間的留言區,點讚、評論和分享的數量也在飛速上漲。有人激動地連打多個感歎號,抒發內心的震撼;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轉發直播間鏈接,想要把這場精彩的演出分享給更多朋友 。
楊雙桃:唱)打狗也要看主人麵,誰敢欺負小夏蓮。丁府丫頭不低賤,官紳見了陪笑臉。看你一身窮酸氣,擺什麽小姐架子在人前!
丁大富:唱)赫赫蘇州丁百萬,侍女嬌貴勝天仙。誰敢輕易來得罪,繩捆索綁挨皮鞭。今朝對你還客氣,我看你夫妻不值半文錢。
……
鄒應龍唱):我夫妻一片誠心祝壽誕,都隻為撫育之恩難忘懷。有道是富而無驕貧無諂,並不想攀龍附鳳上門來。三春她做鞋一夜未合眼,盡孝禮拜別不用嶽母催。但等見過嶽父麵,呈上書信便離開。
舞台上,雲清飾演的鄒應龍一襲淡紫色素袍,身姿挺拔,唱詞從她口中唱出,婉轉中帶著堅定。她身旁,飾演楊三春的演員也配合默契,將角色的溫婉賢淑與對丈夫的信任展現得淋漓盡致。台下觀眾沉浸其中,劇場內安靜得隻有那動人的唱詞在回蕩,而直播間裏,彈幕更是如雪花般不斷滾動 。
“雲清的嗓音太絕了,每一個字都唱到我心裏去了!”
楊夫人唱):窮鬼說話太傲慢,一股怒火上心來,你們要走趕快走,何必再等老爺回,永世不見忤逆女,從此一刀兩分開。
舞台上,楊夫人滿臉怒容,雙眼圓睜,手指著鄒應龍和楊三春,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她身著華麗的服飾,頭戴精致的鳳冠,可此刻的盛怒讓她失去了往日的端莊,臉上的妝容仿佛也被怒火烤得扭曲。她的聲音尖銳而高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十足的火氣,在劇場中回蕩。
台下的觀眾們見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有的皺起眉頭,為楊三春夫妻感到不平;有的則小聲議論,對楊夫人的態度表示不滿。直播間裏,彈幕也如潮水般湧起。
“這楊夫人也太過分了,怎麽能這麽對待自己的女兒和女婿!”
“鄒應龍和楊三春多可憐啊,好心來拜壽,卻被這樣羞辱。”
“雲清的表演太有感染力了,把鄒應龍的無奈和楊三春的委屈都襯托出來了。”
翠雲贈銀送別楊三春夫妻,依依惜別情難訴,主婢勝母女情。此時,雲清飾演的鄒應龍向前一步,身姿挺拔,拱手作揖,臉上滿是感激之情,
開口唱道:“多謝翠雲情意好,他年重逢報深恩。”
雲清的唱腔醇厚悠揚,每一個字都飽含著鄒應龍對翠雲仗義相助的深深感激,那聲音在劇場內回蕩,久久不散。
鄒應龍和楊三春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緩緩離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舞台的幕布之後。這一下場,就是一個多小時之後才登台。劉星峰飾演的楊繼康挑大梁撐起了場子,引人入勝,向大家展示最火越劇曲目《五女拜壽》的魅力。
這一走,舞台上換了場景,其他角色陸續登場,可台下不少觀眾的心思卻還停留在雲清身上。一位年輕的女觀眾忍不住向同伴抱怨:“哎呀,這都多久了,雲清怎麽還不出來,我可就盼著看她呢。” 她的同伴也點頭附和:“是啊,雲清演的鄒應龍太出彩了,剛剛那幾句唱詞,我到現在都還回味無窮,真希望她能快點再上台。”
前排的一位老戲迷也放下手中的茶杯,搖頭感歎:“這雲清的台風和唱功,在年輕一代裏可真是少見。她這一離場,感覺舞台上都黯淡了幾分。” 周圍的觀眾紛紛低聲交談,對雲清的期待在劇場內彌漫開來,大家都盼望著鄒應龍再次登場,繼續這場精彩的視聽盛宴 。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彈幕也在不斷滾動。
“雲清什麽時候再出來啊,等不及了!”
“前麵演得太絕了,快讓鄒應龍回來吧。”
“啊……至少等一個小時吧。”
“打著雲清的噱頭,就給演這麽一小會啊!”
舞台之上,氣氛劍拔弩張。
楊夫人唱):千般溺愛萬般寵,卻養出這等忤逆女虐待媽。她竟把爹娘當作一對老叫化,皇天有眼,日後定要雷打她!
楊繼康怒火中燒,花白的胡須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他聲嘶力竭地唱道:“我把雙桃賤人罵,不由為父恨咬牙。快與我陪罪認錯來跪下,要不然告你忤逆到官衙!” 他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憤怒與痛心,在劇場中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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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間,顧思遠微微前傾身子,目光從舞台上暫時移開,看向身旁的晉宴風,眼中滿是疑惑與期待,輕聲問道:“怎麽這麽久了,還沒看到雲清?”
晉宴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教授,別著急。雲清飾演的鄒應龍要到結尾的時候才會再次登場,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呢。”
“啊?還要這麽久!”顧思遠忍不住輕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被期待填滿,他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這可真是讓人等得心焦,我這心裏就跟貓抓似的,就盼著她快點再上台。”
晉宴風看著顧思遠的模樣,不禁輕聲笑了起來,笑聲裏滿是對雲清的驕傲與自豪:“哈哈,再等等,最後的才是重頭戲 。”
觀眾席間,顧思遠微微前傾身子,目光從舞台上暫時移開,看向身旁的晉宴風,眼中滿是讚賞與感慨,緩緩說道:“這個老爺唱得也還可以。戲曲這東西,真是越品越有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到了,現在聽著感覺有滋有味的。我是真沒想到,雲清在學習之餘,還有這麽高的藝術造詣,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晉宴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輕聲說道:“她就是比較愛學習,對什麽都充滿熱情,學什麽都特別認真,所以才能在各方麵都這麽出色。”
就在這時,不遠處幾個年輕觀眾的議論聲傳了過來。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小夥子皺著眉頭,一臉焦急地說:“怎麽還不見雲清啊,都等好久了,她之前演的鄒應龍太帥了,我就盼著看她接下來的戲呢。” 旁邊紮著馬尾辮的女生也跟著附和:“是啊,雲清一出場,整個舞台感覺都不一樣了,她的表演太有感染力,沒有她感覺都少了點意思。” 另一個穿著潮牌t恤的男生則時不時伸長脖子張望著舞台,嘴裏嘟囔著:“趕緊吧,好想快點看到雲清再次登台。”
這些議論聲引得周圍不少觀眾會心一笑,大家都在熱切地討論著雲清之前的精彩演繹,對她接下來的出場充滿了憧憬,整個劇場彌漫著一股期待的氛圍 。
陳文華唱):嶽父說遭受株連把官丟,抄封家產全沒收。最可恨,嶽父到揚州找女婿,一個個認賊作父不知羞。
陳夫人唱):老爺說話勿中聽,怎罵親家不祥人?當初是你同窗友,同年為官廿餘春。常來常往常相近,雙雙兒女配成婚。有情有義有緣份,楊家陳家一家人。如今親家遭災星,千裏迢迢找上門。隻要人窮誌不短,皇帝也有草鞋親。留下親家我作主,儂怪兒子為何因?老爺儂要仔細忖,切莫做六親不認的勢利人。
楊繼康唱):女兒啊~小夫妻雙雙對對跪地上,忍不住淚眼模糊話淒涼。在朝堂我不傷虎無大誌,卻難避惡虎傷人遭禍殃。可悲我骨氣沒有繼盛硬,甘忍讓保身保命保門牆。想不到勢去財盡人倒運,哪來的樂敘天倫享安康。嚐夠了人間苦味枉奔走,到如今忍無可忍把心橫。恨惡婿認賊做父黑心腸,恨嚴嵩橫行當朝害忠良。我怎能低頭下拜無廉恥,我怎能趨炎附勢求原諒。叫夫人與翠雲打起精神往外走,啊~爹爹母親啊~嶽父嶽母)兒啊~小女兒哀聲哭得我心慘傷,爹爹~爹爹~)縱然有千言萬語何必再言講,爹爹~爹爹~)生離死別鐵心腸 。爹爹~嶽父嶽母~爹爹母親~)
舞台上,楊繼康身形佝僂,臉上滿是滄桑與悲痛,唱到痛心處,老淚縱橫,身子也微微顫抖。台下的顧思遠看著這一幕,不禁微微搖頭,感慨道:“這唱詞,把楊繼康的無奈和憤怒都唱出來了,演員功底確實不錯。戲曲這東西,以前沒細品,現在聽著,還真是韻味無窮……又拉幕布換場了。”
翠雲唱):冰凍路滑雪花飛,落難異鄉心慘淒;寒風撲麵陣陣起,刺透我身上單薄衣。廟廊下白發二老苦寒饑,沒奈何含羞乞討到村裏。可歎那人情薄如一張紙,翠雲我傷心不在路旁啼。想當初壽堂盡歡多孝女,都說到半子情深有靠依。卻不料千裏投親親不認,恰似那孤禽難覓一枝棲。四顧茫茫眼昏花,晃悠悠不覺天旋地轉移。
鄒應龍親弟鄒士龍救下倒在雪地的翠雲,送回嫂子楊三春獨居草堂。
越劇名段《奉湯》鄒士龍唱):姑娘,請姑娘放心喝下這暖肚湯,這裏是南京城外鄒家莊。隻為我兄長趕考無音訊,奉嫂命打聽京報上街坊。半路上見你昏昏倒在地,怎禁得冰雪滿地朔風狂。看左右無人經過相救你,顧不得男女之間有大防。這草房是我嫂嫂一人住,救你來與她作伴也無妨。姑娘啊因何落難對我講,不要悲傷淚汪汪。姑娘一定身寒冷,你隻管披上我嫂嫂舊衣裳。
翠雲聽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忍不住抬眼打量鄒士龍,見他麵容俊朗,眼神清澈,心中暗自讚歎:“聞言感激暗窺望,堪敬書生少年郎。走盡了人間坎坷不平路,看透了世態炎涼恨滿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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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士龍微微皺眉,滿臉好奇與關切,追問道:“姑娘受了何人害,含冤抱屈走他鄉?”
翠雲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憤,聲音帶著哽咽,緩緩唱道:“小婢不為自身恨,隻為奸臣害忠良。老爺削職為民後,親友不認受淒涼。小婢乞討奉二老,冒著寒風忍饑腸。昏迷若無恩公救,隻怕一命赴汪洋 。”
楊夫人:翠雲她不知去向了,老爺天寒地凍,路已走絕,你我……不如一死
楊繼康唱):天寒地凍凍不落難人,我心中還有一點暖火溫。好翠雲,乞討走村去尋問,南京城外……一線希望遇三春。
楊夫人唱):哎!一個個親生女兒靠不住,怎去找,被我逐走的不孝人。你癡心妄想有何用,罷罷罷,投河一了殘生。
楊繼康白):夫人,夫人,不!我冤恨未伸,惡人未除……我還不想死!
楊繼康緊緊拉住夫人,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和堅毅,盡管衣衫襤褸,麵容憔悴,但那股不屈的精氣神仍在。
就在這幾乎絕望的時刻,不遠處傳來了熟悉而急切的呼喊:“爹爹,母親……” 楊繼康夫婦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循聲望去,隻見雪幕中,楊三春正快步朝他們奔來 。
楊繼康白):誰?好象是三春!三春來了,三春在哪裏啊?!三春……
楊繼康的眼中瞬間湧起希望的光芒,聲音顫抖,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
楊夫人白):是三春嗎?真的是我們的三春?
楊夫人也激動起來,淚水奪眶而出,在這冰天雪地中,這聲呼喚宛如天籟。
楊三春白):爹爹……
楊三春跑到近前,撲通一聲跪下,淚水止不住地流。
楊繼康白):兒呀……
楊三春白):母親,楊夫人:不……不……)親娘!我是你的女兒三春啊……
當楊繼康眾人下場,熟悉的音樂旋律悠悠響起,全場觀眾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舞台入口。
雲清一襲儒雅長衫,闊步登場,身姿挺拔如鬆。她的眼眸裏透著堅定與自信,隨著唱詞娓娓道來:“來到故鄉心沸騰,鄒應龍模樣不變舊書生。誰識我金榜題名為巡按,察民情一路私訪到南京。行來不進金陵府,到家中相會我妻楊三春。”她的嗓音醇厚,帶著獨特的韻味,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在劇場的每一個角落回蕩。
表演時,雲清通過細膩的肢體動作和豐富的表情變化,將鄒應龍的內斂與沉穩展現得淋漓盡致。她微微皺眉,思索民情時的神態,活脫脫就是一位心懷天下的巡按;而在提及妻子楊三春時,眼中又不自覺地流露出溫柔與牽掛,讓觀眾們深切感受到角色內心的情感波動。
台下的觀眾們徹底沉浸在雲清的表演裏。年輕的觀眾們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崇拜,嘴裏還不時發出小聲的讚歎;老戲迷們則微微閉眼,搖頭晃腦,跟著旋律輕輕哼唱,臉上寫滿了陶醉。
“雲清這表演太絕了,把鄒應龍的意氣風發和對妻子的深情都演活了!”一位年輕小夥忍不住和同伴分享自己的激動。
“是啊,這唱腔、這身段,真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等功力!”旁邊的女生附和道。
直播間裏,彈幕更是如潮水般瘋狂滾動:
“終於等到雲清了,這等待太值了!”
“每一幀都能截圖當壁紙,雲清太帥了!”
“這演技,這唱功,簡直是越劇界的未來之星!”
顧思遠看著舞台上大放異彩的雲清,轉頭對晉宴風說道:“這孩子的表演,真是讓人眼前一亮,越劇的魅力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晉宴風麵帶微笑,眼中滿是驕傲,輕輕點頭回應:“是啊,她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整個劇場被雲清的精彩表演點燃,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將演出推向了又一個高潮。
舞台之上,燈光匯聚。雲清所飾的鄒應龍身姿挺拔,袍角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麵向楊繼康,拱手行禮,目光堅定而誠摯,唱道:“嶽父容秉~小婿我雖把相國拜,為的是深入虎穴除大害。那嚴嵩禍國殃民把君迷,多少忠臣良將慘遭害。嶽父您蒙冤漂泊無家歸,繼盛叔橫遭屈斬更可哀。應龍我早已立下除奸誌,決不把一片丹心化成灰。想朝廷開科取士為治國,那嚴嵩妄圖網羅眾賢才,不入虎穴怎除害,為除害將計就計巧安排。登門雖把相國拜,且與老賊常往來。施妙計我曾狠把嚴嵩搭,他當我心腹之人自願挨。保我七省為巡按,腰懸金印出京來。一路上微服私訪查奸黨,掌握嚴賊的滔天罪。拚一死上殿奏本諫萬歲,落一個青史名標,為國除奸、為民除害,方稱我胸懷 !”
雲清在演繹這段唱詞時,將鄒應龍的果敢、智慧與堅定詮釋得入木三分。唱到“多少忠臣良將慘遭害”時,她劍眉緊蹙,眼中滿是悲憤,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好似真的對嚴嵩的惡行深惡痛絕;在“為除害將計就計巧安排”一句,她微微側身,眼神靈動,手在空中虛點,仿佛在謀劃著一場驚心動魄的除奸大計;而當唱到“拚一死上殿奏本諫萬歲”時,她昂首挺胸,身姿如鬆,氣勢如虹,將鄒應龍為了正義不惜舍生忘死的大無畏精神展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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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觀眾們徹底沉浸在雲清的表演中。年輕的戲迷們眼睛瞪得圓圓的,滿是驚歎與崇拜,有的還激動地抓著同伴的手臂,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雲清太厲害了,這演技絕了!”老戲迷們則微微閉眼,搖頭晃腦,沉浸在那韻味悠長的唱腔裏,臉上寫滿了陶醉,時不時還輕輕鼓掌,對雲清的演繹表示認可。
“這鄒應龍被雲清演活了,每一句唱詞、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太精彩了!”一位中年戲迷忍不住和身旁的人分享自己的激動。
“是啊,沒想到她年紀輕輕,對人物的理解和演繹能這麽深刻,這唱功和身段,以後肯定前途無量!”旁邊的人附和道。
直播間裏,彈幕更是如潮水般瘋狂滾動:
“雲清一開口,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震撼了!”
“這才是真正的實力,粉了粉了!”
“雲清就是越劇界的寶藏,這場演出絕對值回票價!”
顧思遠看著舞台上大放異彩的雲清,轉頭對晉宴風說道:“這孩子的表演,真是讓人眼前一亮,把鄒應龍的壯誌豪情和除奸決心展現得淋漓盡致,越劇的魅力在她身上體現得太到位了。”晉宴風麵帶微笑,眼中滿是驕傲,輕輕點頭回應:“是啊,她總能給人帶來驚喜,為了這場演出,她準備了很久,每一個細節都反複打磨,才有了現在的精彩呈現 。” 整個劇場被雲清的精彩表演點燃,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久久回蕩,將演出推向了最高潮 。
風風雨雨三長載,嚴冬過後綻春蕾。
忠良昭雪奸佞倒,又喜華堂牡丹開。
楊元芳唱):好一位足智多謀鄒應龍,鬥倒了十惡大罪老嚴嵩。我妹夫刑部尚書上奏本,老爹爹發還家產聖恩隆。今日裏母親六十慶大壽,蒙三妹接我苦命到京中。狠心賊當年嫌我罪官女,趕走我帶發修行心悲痛。
舞台上再次張燈結彩,壽堂內一片喜慶祥和。雲清飾演的鄒應龍與身著同色白色繡金龍戲服的楊三春並肩走進,鄒應龍身姿挺拔,步伐沉穩,舉手投足間盡顯刑部尚書的意氣風發;楊三春頭戴鳳冠,霞帔加身,端莊溫婉。兩人站在一起,氣派非凡,瞬間成為全場焦點,引得觀眾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雲清微微側身,麵向楊繼康夫婦,拱手行禮,聲音清朗,唱起:“除嚴黨,去奸邪,萬民同喜。執法令,整朝綱,顧盼雄飛 。回府見,嶽父母,躬身施禮 。”這幾句唱詞,她咬字清晰,行腔婉轉,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鄒應龍為國立功後的自豪與喜悅。唱到“除嚴黨,去奸邪”時,雲清劍眉微揚,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果敢,仿佛讓人看到了他與嚴嵩鬥智鬥勇時的驚心動魄;而在“回府見,嶽父母,躬身施禮”處,她的聲音又柔和下來,帶著幾分謙遜與恭敬,將鄒應龍對長輩的敬重之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台下的觀眾們完全沉浸在雲清的表演裏,老戲迷們微微閉眼,搖頭晃腦,沉浸在那韻味悠長的唱腔中,時不時輕輕鼓掌,嘴裏還念叨著:“這身段,這唱功,絕了!”年輕觀眾們則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崇拜,有的激動地抓著同伴的手臂,興奮地說:“雲清也太帥了吧,這身裝扮簡直絕了,我要被迷死了!”
直播間裏,彈幕更是瘋狂滾動:
“雲清一出場,直接把舞台炸翻了,太驚豔了!”
“這才是真正的實力,被圈粉了,路轉粉!”
“這顏值,這演技,這唱功,我單方麵宣布雲清就是我的偶像!”
……
劇終合唱:歲寒方知鬆柏健,患難相守品德全。壽堂重敘天倫樂,情深和睦笑開顏。
隨著最後一句唱詞落下,悠揚的音樂餘韻仍在劇場內回蕩。舞台上的燈光瞬間亮起,將整個舞台照得亮如白晝。
首先,楊繼康與楊夫人相互攙扶著走到舞台前方,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欣慰的笑容,向台下觀眾鞠躬致謝。台下掌聲雷動,觀眾們紛紛站起身來,為他們精彩的演繹送上最熱烈的掌聲,掌聲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經久不息。
接著,鄒應龍和楊三春並肩走出,雲清飾演的鄒應龍依舊身著那身白色繡金龍戲服,英姿颯爽,楊三春的鳳冠霞帔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他們攜手向觀眾深深鞠躬,雲清臉上帶著謙遜的微笑,身姿挺拔,台下的年輕女觀眾們忍不住尖叫起來,“雲清,好帥!”“雲清,我愛你!”呼喊聲此起彼伏,掌聲也愈發響亮。
隨後,鄒士龍和翠雲、楊元芳和她的丈夫等角色也兩兩依次走到台前謝幕,每一對演員都收獲了觀眾們熱情的掌聲和歡呼聲,整個劇場沉浸在一片歡樂與激動的氛圍之中。
演員們謝幕後,全員再次登台,一時間,舞台上星光熠熠。劇場工作人員手捧著鮮花快步上台,將鮮花送到演員們手中。就在這時,晉宴風手捧著一大束99朵藍色妖姬,穩步走上舞台,徑直走向雲清。他的眼神中滿是愛意與驕傲,將花遞到雲清手中,輕聲說了句:“你太棒了。”雲清臉上泛起紅暈,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接過花束,向晉宴風微微點頭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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