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億的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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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車雲集、飛行器穿梭如織的繁華都市中,限量版清風智駕黑金尊享——浮光,宛如一顆橫空出世的璀璨明星,閃耀登場。這款飛行器剛一麵世,便憑借其獨特的設計與卓越的性能,引發了各界的熱烈關注。它打破了傳統飛行艙三座的布局,大膽在前艙增設兩個座位,極大地拓展了空間的實用性與舒適性。其售價高達十億,堪稱飛行座駕中的“天價奢品”,卻依然擋不住富豪們對它的追捧。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款剛剛上市還不到一周的頂級座駕,竟被送到了晉情心的別墅院子裏。
此刻,沈書白正站在晉情心的別墅庭院中,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這架炫酷的飛行器上。他繞著飛行器緩緩踱步,眼神中滿是驚豔與貪婪,心裏暗自想著晉情心這個單純的“傻白甜”,真是太好糊弄了,得好好“獎勵”她一番。他迫不及待地從前艙取出使用說明冊,拿出手機掃描上麵的二維碼,刹那間,飛行器的各項參數如潮水般湧入眼簾:售價十億,最新款,7月18日全球首發,頂尖的智能操作係統,最高時速4999㎞h,無限續航……看到這些信息,沈書白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開始著手完成自己身份信息的錄入,指紋、麵部識別等步驟一氣嗬成。可當看到購買保險一年竟然需要122.8萬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窘迫。他哪有這麽多錢啊!一想到晉情心花十億送自己飛機,自己卻連這點保險費都拿不出,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看不起自己。
就在沈書白滿心焦慮、不知所措時,呂洞庭那清脆的童聲電子音突然響起:“主人,我來,我連接了心姐的賬戶。”沈書白一愣,下意識地反問:“什麽?”呂洞庭解釋道:“心姐給我連接了銀行賬戶。”話音剛落,呂洞庭便啟動程序,向沈書白的手機發出連接請求。沈書白稍作猶豫,最終還是點擊了同意。緊接著,在呂洞庭的操作下,順利地用晉情心的賬戶支付了保險費用。沈書白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同時心裏對晉情心的算計又多了幾分 。
沈書白心裏清楚,即便讓呂洞庭用晉情心的賬戶付了保險費,這事終究還是瞞不住,晉情心遲早會知道他表麵光鮮,實則兜裏沒錢的窘態。想到這兒,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又自我安慰,反正這飛行器也不是自己主動開口要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麽想著,他壓低聲音,對呂洞庭吩咐道:“你待會兒自己去找心姐匯報這事,就跟她說保險費是你掃描二維碼支付的,我事先完全不知情,記住了嗎?千萬別露餡!”
此時,晉情心正坐在不遠處的躺椅上,看似在玩手機,實則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裏。她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擊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情節和畫麵,打算重操舊業寫小說。畢竟身為情之法則的化身,她見證過、知曉的動人愛情故事不計其數,那些或纏綿悱惻,或驚心動魄的愛情橋段,都是絕佳的創作素材。
安排好呂洞庭後,沈書白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湊到呂洞庭跟前,輕聲問道:“兒子,你知道心姐賬戶裏有多少錢嗎?”因為覺得“呂洞庭”叫起來拗口,他便給它取了個親昵的小名“兒子”。主要是它已經有了正式名字,再取一個總感覺不太合適,好像對晉情心取的名字不滿意似的,所以他就圖個順口,一直這麽叫著。
呂洞庭的電子音毫無感情起伏,卻清晰地報出數字:“99.億。”聽到這個天文數字,沈書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拉開飛行器前艙的門,緩緩坐了進去,心中暗自盤算。自己就算拚盡全力,當個頂流明星一年也不過掙幾個億,和晉情心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看來以後得好好“獎勵”她幾次,最好能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一想到那個還不存在的孩子,沈書白嘴角微微上揚,得意地想:小子,你爹我這是在幫你實現階級大跨越啊 。
與情心家相距不遠的雲清家中,氛圍截然不同於沈書白的誌得意滿。此時,陸宴清正深陷在痛苦的泥沼中,這份心痛已折磨他整整一天了。從得知雲清房間裏滿是與晉宴風的合照起,他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敲打過,破碎不堪。
即便如此,他還是被從床上喊起來吃飯。還沒等緩過神,飯後張管家便又開始盡職盡責地監督他學習文言文。可陸宴清哪有心思學習,滿腦子都是喝酒的念頭,想著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這樣或許雲清就會像之前那樣,心疼地將他抱住,輕聲哄他入睡。他不在乎雲清口中念的是“晉朝夕是個好寶寶”,此刻,他唯一渴望的,就是能被雲清緊緊抱在懷裏。
他的腦袋亂成了一鍋粥,屏幕上的文字仿佛都變成了密密麻麻的螞蟻,在他眼前亂爬。張管家已經抽背好幾次了,可他連一句完整的都背不出來。每一次回答錯誤,換來的都是張管家毫無感情起伏的再次提問,這讓陸宴清愈發煩躁,內心的痛苦也在不斷翻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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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悄無聲息地飄向書房,去跟雲清“告狀”了。看著張管家離去的背影,陸宴清滿心厭惡,在這一刻,他愈發覺得陸星星是那般可愛,起碼陸星星從來不會這樣“多管閑事”。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失焦地望著前方,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
他的內心像是有個無形的漩渦,不斷重複著一句話:晉宴風死了,他已經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隻有這樣自我催眠,心裏那股酸澀與疼痛才能稍稍減輕一些。對,晉宴風已經死了,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雲清身邊,再也不會與雲清留下那些刺痛自己的回憶 。 陸宴清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沙發扶手,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在心底默默期許,既然晉宴風已不在人世,那麽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能在雲清的心中占據哪怕小小的一角,能得到她更多的關注與在乎 。
“晉宴風!你給我——不!陸宴清你給我進來!”雲清那平日裏嬌軟如鶯啼的聲音,此刻卻裹挾著明顯的怒氣,在別墅中回蕩開來。想想也是,哪個師父聽聞自己的徒弟一整天都沒能背下一句話,能不火冒三丈呢?
正獨自沉浸在痛苦思緒中的陸宴清,冷不丁聽到“晉宴風”三個字,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以為自己撞見鬼了。畢竟這名字在他心裏就像一根刺,剛還想著晉宴風已死,這會突然聽到,怎能不心驚。好在他反應過來,這聲音出自雲清之口,再一細聽,竟是在喊自己,而且那不善的語氣,讓他心裏“咯噔”一下。
陸宴清耷拉著腦袋,像個霜打的茄子,極不情願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他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擠出平日裏最老實、最乖巧的模樣,一步一頓,懷著忐忑的心情,朝著雲清所在之處走去 。每邁出一步,他都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雲清的怒火能小一點,千萬別太過嚴厲地斥責自己 。
雲清目光直直地落在陸宴清身上,雖不見明顯怒容,但那質問的語氣,仍讓陸宴清感到一陣緊張。他腦子飛速運轉,瞬間計上心來,可憐巴巴地說道:“師父,今天上午我去您主臥,一進去就看到了晉老宗主的照片,把我嚇得不輕。人都已經去世了,這些東西要麽收起來,要麽就擺在神龕上供奉著才合適。我膽子小,當時就慌了神,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所以才怎麽也背不下書,師父您可千萬別怪我。”陸宴清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抬眼觀察雲清的神色。
雲清本就不是個愛發脾氣的人,從小到大,晉朝夕再怎麽叛逆調皮,她都未曾責罵過一句;和晉宴風夫妻多年,也從未紅過臉吵過架。此刻,聽著陸宴清這番話,她知道這小子大概率是吃醋了,嘴裏“鬼話連篇”。不過,她也沒打算拆穿,隻是略作思索後,便吩咐道:“張管家,你去聯係幾個人,把主臥裏那些相框都搬到畫室去。陸宴清,你出去把書背熟,吃完晚飯張管家會再檢查你的背誦情況。”
張管家那機械的童聲適時響起:“好的,主人。另外,呂同心發來信息,說情心要帶沈書白過來吃晚飯。”
雲清輕輕點頭,神色平靜,“知道了,這些你去安排就行。我要專心畫圖了,你們都出去,記得把門關上。”
陸宴清轉身離開,表麵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可心裏卻像揣了隻小兔子,既疑惑又忍不住暗自雀躍。他心想,怎麽自己隨便這麽一說,師父就真的要把那些畫像都收走了?看來在師父心裏,晉宴風也沒有那麽重要嘛,說不定,現在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更重呢。這麽想著,他的腳步都不自覺地輕快了幾分 。
夜幕漸漸降臨,情心已經和雲清約好,決定今晚在雲清家吃晚飯。她熟練地將呂同心和手機都收進儲物戒指,邁著輕快的步伐去找沈書白。
此時,沈書白正全神貫注地操作著呂洞庭,試圖讓它與嶄新的飛行器實現完美互通。他一邊搗鼓著,一邊小聲嘟囔:“給這飛行器取個什麽名字好呢……”思索片刻後,他實在懶得費神,便自言自語道:“算了,就用默認的名字吧。”所有清風智能產品默認名字都是“小a”,據說這是為了紀念晉宴風那位曾經的得力助手小a。
“好了嗎?去清清家吃飯。”晉情心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她原本趴在飛行器的窗沿上,探著頭往裏麵張望,可剛一探頭,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迅速退了回來。她心裏犯起了嘀咕,呂至那家夥對自己的豪車寶貝得要命,簡直就像對待小老婆一樣,生怕磕著碰著。雖說還不知道沈書白對這新座駕是什麽態度,但保險起見,還是離遠點好,萬一不小心刮壞了,到時候要怪她了。
沈書白聞聲,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就好了。”說罷,他又快速檢查了一遍設備連接情況,確認無誤後,才起身朝晉情心走去 。
傍晚時分,小區裏的道路兩旁綠樹成蔭,平整的草地像是鋪上了一層柔軟的綠毯。沈書白和晉情心並肩走著,沈書白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四處張望,嘴裏喃喃自語:“我聽說陸首長在這個小區也有房子,也不知道是哪一棟?”他心裏暗暗驚歎,這可是皇帝的產業。再想到晉情心竟然能住在這裏,而自己此刻也能悠閑地漫步其中,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他很快就收起心思,在心裏提醒自己,得盡快處理好陸斯琴的事,絕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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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0棟走到17棟並沒有花太長時間,走著走著,晉情心突然拉了拉沈書白的衣袖,指著前方說道:“就是這棟,16棟,陸家的。”沈書白聞言,目光瞬間投了過去。盡管他平日裏心機深沉,但畢竟才二十歲,此刻看到陸家院子裏有人在掃地,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滿是驚訝。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視線,像是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窺探。緊接著,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摟住晉情心的肩膀,帶著她繼續往前走,同時壓低聲音問道:“這……這裏麵有人住嗎?”
晉情心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說道:“有啊,你還認識呢,那天不是一起過生日嗎?”沈書白心中猛地一震,瞬間明白了她指的是誰,難怪那人竟敢對雲仙師有想法,原來他竟是“皇子”,身份如此尊貴。
兩人很快走到了雲清別墅的門口,晉情心抬手按響了門鈴,清脆的鈴聲在寧靜的傍晚格外清晰,仿佛在宣告著一場相聚即將開始 。
在雲清別墅一樓的餐廳裏,擺放著一張不大的餐桌,長度僅1.3米,是可供六人圍坐的款式。因為平日裏家中用餐人數較少,這樣的餐桌倒也顯得溫馨又合適。雲清和情心並肩坐在一側,陸宴清與沈書白則相對而坐。呂洞庭如同忠誠的小衛士,靜靜地跟在沈書白身旁,陸星星乖巧地待在一樓的沙發上,而張管家此刻正在忙碌地調試仿真機器人的程序,暫時沒有加入他們的用餐時光。
四人的用餐氛圍十分愉快,雲清一邊優雅地用餐,一邊關切地詢問沈書白:“沈書白,新工作適應得怎麽樣?晉情心工作能力還可以吧?”沈書白連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坐直身子,恭敬地回答道:“雲仙師,一切都好,心姐工作特別認真負責,幫了我不少忙,我從她身上學到了很多。” 他的語氣誠懇,眼中滿是謙遜。
雲清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都是朋友,不用這麽客氣。那天在酒吧人多嘈雜,沒有好好給你介紹,這是我徒弟,陸宴清,海晏河清那個宴清。”沈書白聽聞,立刻熱情地轉向陸宴清,臉上洋溢著禮貌的笑容,自我介紹道:“您好,我叫沈書白,很高興認識您。”陸宴清今天心情格外舒暢,他輕輕地點點頭,回應道:“也算有緣,同一天生日。”
接下來的時間裏,四人邊吃邊聊,歡聲笑語不斷。沈書白心裏很想加上陸宴清的通訊方式,他深知陸宴清身份尊貴,若是能與他建立聯係,對自己的未來發展或許會有極大的幫助。可他又有些躊躇,害怕自己唐突的請求會遭到拒絕,隻能暗自壓抑著這份渴望。而陸宴清,習慣了他人主動結交,自然也不會主動向沈書白拋出橄欖枝。就這樣,兩人錯失了進一步結識彼此的機會,陸宴清也因此與沈書白這個“情場高手”和潛在的“智囊”失之交臂 。
晚飯後,天色漸暗,城市的霓虹燈開始閃爍。雲清和情心興致勃勃地相約去看電影,是的,就她們兩人,一場專屬於閨蜜間的休閑時光。沈書白見狀,便讓呂洞庭召喚浮空智能飛行器。沒多會兒,飛行器穩穩停在別墅前,沈書白恭敬地向眾人告辭,登上飛行器,消失在夜色之中。
雲清和情心出門後,張管家立刻履行職責,對陸宴清進行背誦抽查。陸宴清這一下午可謂是臨時抱佛腳,費了好大勁,總算是勉強過關。任務完成,他也準備回陸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身邊跟著陸星星,陸宴清滿心懊惱,心裏不停想,其實他也可以陪著她去看電影的,不管她去哪兒,他都可以陪她去。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邁進家門,徑直上了三樓,打算打開電視放鬆放鬆。路過客廳時,海棠和宛溪正坐在那兒聊天,他卻像沒看見一樣,絲毫沒有理會她們。宛溪見此,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還挑釁地瞥了海棠一眼,仿佛在說:“瞧見沒,昨晚可是我上樓伺候的。”海棠則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 陸宴清渾然不知樓下這暗流湧動的一幕,他一門心思都在雲清身上,打開電視後,也是心不在焉,思緒早就飄到了雲清看電影的那個電影院裏 。
“陸星星,把雲清以前演的越劇找出來,我想再看看。”陸宴清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想起之前看雲清演的京劇,那厚重的油彩妝容把臉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本來麵貌,在他心裏,遠不及雲清本人萬分之一的好看。相較之下,越劇的妝容似乎沒那麽誇張。雲清在越劇領域頗為高產,留下了十幾部作品,而京劇則隻有兩部,都是戲台演出時的直接錄製版本。
“好的,主人。”陸星星那清脆的電子音適時響起,回應著他的指令。
陸宴清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趕忙補充道:“我要看她年輕時候演的那些。”
“即將為您播放星雅越劇團演出的《五女拜壽》,這是雲仙師早期的經典劇目之一。”陸星星有條不紊地執行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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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之前陸宴清也曾走馬觀花地看過這部越劇,但那時他滿心浮躁,實在提不起興趣。可不知為何,今天再看,卻覺得雲清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女扮男裝,都美得讓他移不開眼。英氣中又透著幾分儒雅,別有一番獨特的韻味。
陸宴清看著屏幕,忍不住嘟囔起來:“這個越劇裏難道沒有男演員嗎?為什麽非得讓她來演男的呀?她要是演女角肯定特別出彩,你看那個和她搭戲的女演員,嬌滴滴的,要是雲仙師演女角,肯定比這還動人。”
陸星星開啟科普模式:“越劇起源於浙江嵊州,早期以女子越劇為主,舞台上的各個角色大多由女性演員反串演繹 ,逐漸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 ,這種反串表演也是越劇的一大特色 。 ”陸宴清聽得入神,眼睛始終緊緊盯著屏幕上雲清的一顰一笑 ,舔了舔嘴唇喃喃道:“唱的真好聽。”
沈書白站在房間中央,眼神冰冷而決絕,心中已然做出了搬家的決定。這處房子是陸斯琴租的,本是兩人幽會的秘密據點,可如今,這裏對他而言已毫無價值。
他坐在沙發上,手指熟練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將事先準備好的陸斯琴不雅照片發給了她的老公。照片裏,刻意避開了自己的身影,隻留下足以證明陸斯琴出軌的畫麵。他知道,直接發出去太過冒險,於是先發出去又迅速撤回,如此反複幾次。陸斯琴老公那邊很快有了反應,發過來一個問號,沈書白見狀,再次發送照片,隨後又眼疾手快地撤回。他心裏清楚,如果照片被陸斯琴看到,她肯定能猜到是自己幹的,畢竟這麽私密的照片,除了他,別人根本拍不到,而且照片背景就是他們幽會的地方。
麵對陸斯琴老公的質問,沈書白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將其拉黑刪除。回想起添加她老公微信的過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他隻是趁陸斯琴不注意,偷看了她的手機,記下號碼,然後用一個小號去添加。一開始,對方警惕性很高,他換了好幾種添加方式,一會兒偽裝成賣車險的,一會兒又冒充是她老公某個許久未聯係的老同學,在經過一番周折後,她老公才終於通過了好友申請。
此刻,沈書白正指揮著呂洞庭,將自己的東西一件件收進儲物空間。他心裏明白,陸斯琴現在肯定焦頭爛額,被老公質問的她,一時半會絕對不敢來找自己的麻煩。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篤定陸斯琴就算想鬧也沒有證據,畢竟自己可沒有拍床照的癖好,那些照片都是精心策劃拍攝的,絕不會留下任何指向自己的線索。收拾完東西,沈書白最後環顧了一眼這個房間,心中沒有一絲留戀,抬腳大步走出了房門 。
談及新家的選擇,沈書白內心其實十分渴望能直接住進晉情心的豪宅,畢竟那裏是“華夏聖地”。然而,骨子裏的驕傲與獨立讓他對寄人籬下的生活始終抵觸,他更向往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一個能肆意揮灑自我、無需看他人眼色的空間。
如今有了浮空智能飛行器,出行變得極為便捷,這也極大地拓寬了他選擇住所的範圍。最終,他將新家定在了雲景區的一個高檔公寓。雲景區景色宜人、配套高端,相應地物價也偏高,這套僅有兩室兩廳的公寓,每月租金竟高達兩萬。不過,沈書白對此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這裏不過是一個短暫過渡的落腳點。這個地方遠離陸斯琴,能讓他徹底擺脫那段混亂不堪的關係;同時又離晉情心很近,方便他隨時與晉情心聯絡感情。畢竟,以他現在和晉情心的關係,若是開口提買房的事,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晉情心連價值十億的飛行器都毫不猶豫地給他買了,一套房子又算得了什麽呢?
可坐擁這一切之後,沈書白的內心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如今竟如此輕易地就收入囊中,旁人窮盡一生都難以企及的財富與便利,他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難道這真的就是命運的安排?他不禁自問,自己天生就該擁有這般好命嗎?但這些不過都是身外之物。眼下,除了尚未到手的《星際探探案》那九十多萬片酬,他實則一無所有。
思緒突然被拉回到林尊讓助理去找晉情心的場景,沈書白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嫉妒與危機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林尊那身材看起來就很好,一想到他在床上可能會比自己更能取悅晉情心,沈書白心裏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爽。在這種複雜情緒的裹挾下,沈書白坐上飛行器,朝著他那位於雲景區的新家飛去。
林尊在一番打聽後,終於了解到晉情心的情況。原來,她竟是自己公司新來的經紀人,而那個近來風頭正盛的沈書白,正是公司剛簽下的藝人。林尊滿心疑惑,實在想不通沈書白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新人,究竟憑借什麽本事,能夠成為《星際探探案》的常駐嘉賓。
晉情心這個姓氏,讓林尊不禁聯想到天玄宗宗主,畢竟宗主也姓晉。作為天玄宗弟子,林尊深知晉家在修真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可他思來想去,卻從未聽聞晉家有個叫情心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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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尊越想越覺得晉情心不簡單,加之自己對她本就有意,便立刻聯係陸沉香,提出更換經紀人的要求,直言要讓晉情心來帶自己。以林尊在公司的地位和影響力,他本以為這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就能辦成的小事,隻需自己開口,陸沉香定會照辦。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陸沉香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請求。“我沒辦法安排晉小姐的工作。她帶沈書白,這是雲仙師的意思。”陸沉香回複的消息簡短卻有力,讓林尊瞬間陷入了沉默。雲仙師的名號,在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林尊自然也清楚,此事既然與雲仙師有關,那便不是自己能輕易左右的了 。
林尊得知晉情心背後的安排竟出自雲仙師之手,心中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晉情心對自己態度冷淡、不假辭色,原來她竟有這般深厚的背景。但在林尊看來,感情之事純粹而熾熱,與這些外在的權勢背景又能有什麽關聯呢?相反,這種挑戰反而讓林尊對晉情心的好感愈發濃烈,他內心燃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想要製造更多與她相處的機會。林尊對自己的魅力充滿自信,堅信隻要能多接觸,得到她的青睞不過是時間問題。
於是,林尊再次拿起手機,給陸沉香發去微信,言辭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陸姐,安排沈書白跟我一起進《火星帝國》劇組。”在他看來,隻要沈書白能和自己一同進組,晉情心作為沈書白的經紀人,必然也會參與其中,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與晉情心有更多交集。
可陸沉香的回複再次讓林尊碰了一鼻子灰,“不行,沈書白演技不行,男三都夠嗆,演配角還不如錄綜藝,《火星帝國》可是今年的重頭戲,容不得半點馬虎。”陸沉香的話語直白而堅定,直接否定了林尊的提議。
林尊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這個沈書白到底是什麽來路?能讓雲仙師安排經濟人,而且晉情心來頭並不小。他繼續發消息詢問:“沈書白,到底什麽來頭?”
陸沉香很快回複道:“我姑姑帶來的啊,沒啥特別來頭,就是小短劇出身,在小短劇中也不是主演,真沒什麽特別之處。”
林尊並不甘心就此罷休:“我要晉情心的聯係方式。”
陸沉香的回複卻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林尊的希望:“她交代過了,除了工作上必要的對接,私人聯係方式一概不能透露。”
林尊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後,又發消息道:“那請陸姐安排我和她一起工作,隻要能有工作上的交集就行。”他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有多少阻礙,他都一定要想盡辦法接近晉情心 。
陸沉香看著林尊發來的消息,無奈地搖了搖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回複道:“你是頂流巨星,沈書白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白,毫無作品積累與人氣基礎。咖位天壤之別,我實在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排你們合作 。”
林尊聽著陸沉香的回複,眉頭微皺,心中卻依舊不肯放棄,腦海裏迅速又冒出一個新的想法。他立刻打字回複道:“進組前,我不是要錄製一個半月的《星聲奪人》嗎?你安排沈書白去參加這個選秀節目。這樣既能讓他得到鍛煉,也能給我們創造一些交集的機會。”在林尊看來,這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既能讓沈書白有機會提升自己,又能讓晉情心因為沈書白的緣故,更多地參與到節目相關事宜中,從而增加自己和晉情心接觸的頻率。
陸沉香看到林尊的提議,差點驚掉了下巴。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直接發語音回複道:“我說林尊啊,你這可有點強人所難了。沈書白那唱歌跳舞的水平,簡直就是災難現場,五音不全得厲害,舞蹈功底更是約等於零。他唯一的優勢也就是那張好看的臉蛋,演技也隻是勉強能看,說句不好聽的,我當初簽下他,純粹就是看在我姑姑的麵子上。讓他去參加《星聲奪人》,這不是去丟人現眼嘛,節目組到時候估計都得找我麻煩。”陸沉香苦口婆心地解釋著,試圖讓林尊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
林尊握著手機,看到陸沉香那些直白又紮心的描述,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怎麽也想不到,沈書白的業務能力竟然如此糟糕,唱歌跑調、舞蹈零基礎,演技也不過爾爾。可就是這樣一個毫無出眾之處的新人,卻能得到晉情心全心全意地扶持,她為沈書白忙前忙後,鞍前馬後,盡心盡力地打理著他的演藝事務。
反觀自己,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一路拚搏成為眾人矚目的頂流,擁有無數粉絲和追捧者,本以為想要接觸誰都輕而易舉。可如今,麵對晉情心,卻處處碰壁,想盡辦法也難以靠近她。這種巨大的落差,讓林尊感覺自己熟悉的世界瞬間崩塌,一切都變得陌生而荒誕 。他呆坐在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一時竟無言以對,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更不知道該如何打破眼前這尷尬又無奈的局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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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琴家中亂作一團,客廳裏的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空氣中還彌漫著爭吵後的火藥味。她滿臉怒容,頭發有些淩亂,剛剛和老公的激烈衝突讓她仍在氣頭上。老公拿著手機,上麵那一連串已撤回信息的聊天記錄,就像導火索一樣,引爆了這場家庭大戰。老公一口咬定她背叛婚姻,堅決要她給個說法,可陸斯琴哪肯承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最後甚至動起手來。陸斯琴使出渾身力氣,把老公推出門外,然後“砰”地一聲狠狠關上了門,將那無休止的爭吵隔絕在外。
靠在門上,陸斯琴大口喘著粗氣,憤怒漸漸被一絲慌亂取代。她慢慢走到沙發前,癱坐下來,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平複了一會情緒,她開始在心裏盤算起來。想到老公堅持要分財產,她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一個億可不是小數目,就這麽被分走,實在肉疼。但轉念一想,等老爺子去世,自己少說能繼承十幾億,要是運氣好,說不定能有二十億。到那時再離婚,財產被分走一半,簡直是虧到姥姥家了。她咬了咬下唇,心裏琢磨著,得找個機會跟老爺子探探口風,最好能讓他指定自己繼承遺產,不然往後的日子可就難辦了。
遺產的事暫且擱下,眼前這婚姻危機又該怎麽化解呢?陸斯琴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就在這時,沈書白那張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臉浮現在她腦海中。她記得沈書白每次安慰自己時,那輕聲細語的模樣,總能讓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現在自己這麽無助,要是他在身邊就好了。這麽想著,陸斯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伸手顫抖著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書白的電話,電話接通前的每一秒等待,都讓她的心揪得更緊 。
沈書白握著手機,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陸斯琴帶著哭腔的呼喚,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可開口時,聲音依舊溫柔得如同春日暖陽:“喂,姐姐,是我。其實我正想找你說個事兒,咱們要不先分開一段時間吧。你老公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你也知道,我才進晉宴風工作室不久,事業正處在關鍵上升期,這時候要是鬧出什麽負麵消息,對我影響可太大了。所以,咱們等這段風頭過去,好不好,姐姐?”
電話那頭,陸斯琴瞬間懵了,本滿心期待著沈書白能安慰自己,卻沒想到等來這麽一番話。一股不安湧上心頭,她忙追問道:“什麽情況?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疑惑。
沈書白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語氣依舊耐心:“您去問您先生吧,他應該最清楚是怎麽回事。最近咱們就先別聯係了,這樣對大家都好,等事情平息下來,我再找你,姐姐,你就先聽我的,好嗎?” 說完,不等陸斯琴再回應,沈書白便果斷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陸斯琴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驚疑不定。她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沈書白,竟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和自己分開。
沈書白放下電話,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雙腿隨意交疊。他微微抬起下巴,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裏藏著幾分得意與狡黠,稍縱即逝。他輕哼一聲,心中暗自忖度:你盡管去問他吧,但凡你還有一絲廉恥,都不該開這個口,可要是真不知死活地去問了……即便被拆穿,我手裏握著的那些籌碼,足以讓我在這場戲裏遊刃有餘,見招拆招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想到這兒,他伸了個懶腰,臉上滿是勝券在握的篤定 。
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刻,陸斯琴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顧不上心頭的惱怒,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必須立刻徹查手機。在陸家,老爺子是絕對的權威,如今陸家又緊緊依附天玄宗,晉家“嚴苛”的家風被奉為圭臬,用來約束陸家子孫。倘若出軌的事傳到老爺子耳朵裏,後果不堪設想。老爺子膝下子女眾多,她並非無可替代,一旦失去繼承權,自己這些年的盤算可就全泡湯了,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她心急如焚,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速滑動,翻找著任何可能留下的把柄。她的星盤,那承載著所有網絡信息和記憶存儲的關鍵所在,她平日裏都格外小心。裏麵既沒有任何曖昧圖片和視頻,聊天記錄也被她養成習慣,即時清理得幹幹淨淨。一番檢查下來,確認沒有明顯漏洞,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想到沈書白,陸斯琴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關鍵時刻提出分開,等她把眼前這棘手的危機處理妥當,再好好收拾他。隻要沈書白還在晉宴風工作室,就別想逃出她的掌控。在她看來,拿捏沈書白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隻需自己一句話,就能讓他在演藝圈的道路上舉步維艱,“上天入地”都難尋出路。要是他還不識好歹,那她也顧不上什麽舊情,大不了魚死網破,以“曝光”他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來威脅。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社會對演藝圈藝人的道德素質要求極高,一旦負麵消息傳出,沈書白的演藝生涯就算徹底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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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雲,“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沈書白洗漱完畢,慵懶地躺倒在柔軟如雲朵般的大床上。房間裏燈光柔和,安靜得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他半眯著眼,思緒卻飄遠了。晉情心的模樣悄然浮現,那誘人的胴體像一道幻影,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攪得他內心泛起層層漣漪。
“頂級白富美”“傻白甜”“戀愛腦”“花容月貌”“尤物”,當這些極具衝擊力的標簽,統統匯聚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時,簡直就像一顆威力巨大的愛情炸彈 。哪個男人能不為之動心?恐怕隻要知曉她的存在,定會像飛蛾撲火般,趨之若鶩,不顧一切地想要靠近。沈書白也不例外,想到晉情心,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貪婪與誌在必得。
沉浸在遐想中的沈書白,突然回過神來,對著房間裏的浮空智能管家揚了揚下巴,漫不經心地吩咐道:“兒子,去網上買點口罩,記住,要輕薄透氣的,別買錯了。”說罷,他翻了個身,“關燈睡覺!”
“好的,主人。”
陸宴清蜷縮在沙發之中,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電視屏幕,屏幕上正播放著越劇,雲仙師女扮男裝的扮相出現在畫麵裏。以往,隻要一看到雲仙師,陸宴清便會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身體裏湧起難以抑製的欲望。可今日,或許是因為她這身男裝造型,又或許是那婉轉悠揚的古老戲腔舒緩了他的神經,陸宴清竟出奇地平靜。
隨著劇情推進,陸宴清的眼皮愈發沉重,像是被灌了鉛一般。他的腦袋不受控製地一點一點,視線也變得朦朧起來。電視裏的唱腔漸漸變成模糊的背景音,他的意識逐漸消散在這綿軟的沙發之上,最終沉沉睡去。這個夜晚,與往昔大不相同,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傳喚人來“服侍”,唯有他均勻、平緩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空間裏輕輕回蕩 。
察覺到主人入睡,陸星星立刻啟動禦靈術程序。它輕飄飄地從臥室攝來床上的夏涼被,蓋在陸宴清身上。隨後,陸星星又關閉電視和燈光,刹那間,房間陷入一片靜謐的黑暗。好在這沙發寬闊又柔軟,足以讓陸宴清安穩地睡上一覺,不用擔心會有任何不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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