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兒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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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朝夕在廚房忙活了一陣,精心挑選出幾個飽滿紅潤的桃子,仔仔細細地洗淨後,將它們一一擺放在精致的果籃裏。他端著果籃,步伐輕緩地走向餐廳,隻見雲清正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眼神放空,明顯是在出神。
要說晉朝夕瞧見母親落淚,卻沒有立刻上前安慰哄勸,其中緣由頗為複雜,話還得從很久以前說起。他的父親晉宴風,占有欲和掌控欲強烈得近乎令人發指。在晉朝夕年僅六歲的時候,便被要求獨立睡覺,硬生生地與父母分房而居。平日裏,父親也不允許他過於黏著母親,總告誡他不可太過嬌氣,要學會獨立與堅強。哪怕是哄母親這種再尋常不過的親昵舉動,作為親兒子的晉朝夕,也被父親嚴令禁止。在父親的觀念裏,他似乎想獨占母親所有的溫柔與關懷,不願有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分走母親一絲一毫的注意力。
後來,晉宴風離世,本以為晉朝夕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安慰母親,給予她溫暖。可雲清卻對他說,看到他這張和父親極為相似的臉,非但不能緩解悲傷,反而會更加難受,每看一眼,就會勾起對亡夫的深切思念。畢竟,晉朝夕的眉眼、神態,無一不像極了晉宴風,這份相似,在悲傷的籠罩下,成了雲清難以承受之重 。所以久而久之,晉朝夕麵對母親的情緒波動,即便滿心關切,也隻能無奈地選擇沉默,不知該如何是好 。
盡管成長過程中有這樣特別的經曆,但晉朝夕內心並不缺愛,無論是父愛還是母愛,他都被滿滿地滋養著。實際上,父親給予他的關注、耐心與引導遠超常人想象。晉宴風既是他的嚴父,也是他的恩師,在修行和為人處世的道路上,始終言傳身教,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在晉朝夕的記憶裏,父親並非刻板嚴厲之人,除了不讓他過度依賴母親外,在其他各個方麵,父親都是偉大、溫和且儒雅的。他們不僅是父子,更是無話不談的良師益友。
如今,晉朝夕自己也早已為人父母,有了女兒之後,他越發深刻地體會到性別在親子關係中的微妙影響,逐漸認同“兒大避母,女大避父”的道理。他深知隨著孩子成長,保持適當的距離,才能讓孩子更好地發展獨立人格,這或許也是父親當年對自己那般要求的深意所在。
晉朝夕將裝滿桃子的果籃輕輕放在母親麵前,語氣中滿是關切:“嚐嚐啊,前幾天那顆導彈有沒有傷到您啊?”雲清輕輕搖了搖頭,接過桃子咬了一口,可很快又把桃子放下了,顯然沒有什麽食欲。晉朝夕對此並不在意,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她向來不喜歡做表麵功夫。
晉朝夕自顧自地說著:“我剛從京都回來,黃宗主還是老當益壯的樣子,可江宗主就慘了,命懸一線,還在昏迷當中,這可如何是好?”他心裏清楚,問母親也未必能得到什麽主意,母親和父親截然不同。父親喜歡集思廣益,還總是樂於分享自己的見解,可母親從不曾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指手畫腳,一直秉持著謙遜的態度。晉朝夕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裏納悶,明明是母親自己和陸家那小子……怎麽現在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唉……老媽,你怎麽不說話呀?對了,我把爸的戒指給你。”
說著,晉宴風的藍鑽婚戒出現在晉朝夕指尖,那枚戒指承載著父母曾經的甜蜜與誓言,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而耀眼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將戒指遞給雲清,雲清深吸一口氣,接過戒指,輕輕在上麵落下一吻,隨後珍重地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裏。就在這時,晉朝夕才注意到母親不再佩戴曾經的婚戒,取而代之的是中指上一枚精致的粉鑽戒指,一看便是塵世的物品,而且母親還特意在上麵開辟了儲物空間。看到這一幕,晉朝夕隻感覺心裏一陣發涼,那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俗語,此刻竟真切地應驗在了自己母親身上,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雲清同樣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情緒,拿起桃子吃了起來,開始關心起兒子。畢竟母子連心,她剛才隻是一時出神,在思索該如何將自己和陸宴清的事情告訴兒子,畢竟這牽扯到前塵往事,她實在難以啟齒說陸宴清就是他爸,這不僅違背人倫,也與輪回常理相悖。而且此刻聽聞江逐月危在旦夕,她的心思也被拉回當下:“兒子辛苦啦,江宗主什麽情況啊?生死存亡對於修士來說,既是危機,往往也暗藏生機與契機 ,說不定能在這困境中尋得突破。”
母子二人相對而坐,就著江宗主的狀況細聊起來。雲清神色專注,認真分析著當前局勢,隨後建議道:“開啟修煉精靈,讓江宗主處於充沛靈力的滋養中,如此或可恢複生機。”在她看來,靈力是修士恢複與突破的關鍵要素,充足的靈力就如同幹涸土地迎來甘霖,能讓江宗主的身體機能與修為狀態得到有效修複。
要知道,江逐月、黃海峰和晉朝夕,乃是修真界現存的合體期巔峰高手,而其他宗門的合體期高手正在迎頭趕上的途中,他們身負著新修真時代突破大乘期的重大希望,是整個修真界未來發展的關鍵力量。在雲仙師之外,他們的實力與潛力備受矚目,每一位都對修真界的穩定與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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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朝夕聽著母親的建議,不住點頭,眼中滿是憂慮。他深知江宗主若不能轉危為安,修真界將失去一員猛將,實力必定大打折扣。在這風雲變幻的修真時代,高手的存亡直接影響著各方勢力的平衡,也關乎著無數修真者的未來 。
晉朝夕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陸宴清身上,許多話在嘴邊打轉,卻終究沒有說出口。這些疑惑和不解,就這麽硬生生地憋在了他的心裏,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地方。他想起父親晉宴風,如今早已經投胎轉世,茫茫人海,不知魂歸何處,若是父親還在,他定能向其袒露心聲,尋求一絲指引。
晉朝夕暗自搖了搖頭,努力驅散這些紛擾的思緒。他心想,修行之人,本就不該拘泥於世俗的觀念和偏見,應當以豁達之心看待萬物。母親向來溫柔如水,這般溫婉純善的性格,怎麽能勉強她去做一個斷情絕愛的苦行者呢?她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隻是這幸福的對象換成了陸宴清,實在讓晉朝夕難以理解。
到了中午,晉朝夕留在別墅用餐。席間,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陸宴清,隻見對方舉止優雅,一言一行都透著恰到好處的分寸,無論是坐姿還是餐具的使用,都挑不出一絲毛病,麵對長輩的詢問,回答得乖巧懂事,比起自己那兩個活潑跳脫的徒弟——陸宴清的弟弟們,確實要穩重不少。然而,陸宴清身上沒有靈根,少年身形顯得有些單薄,在修真界,這無疑是巨大的短板。況且母親向來不是貪慕虛榮之人,絕不可能僅僅因為陸家的出身就對陸宴清另眼相看。思來想去,晉朝夕越發覺得困惑,在他心中,陸宴清與父親相比,哪怕是十分之一的風采都難以企及,可母親的態度卻如此曖昧,這其中究竟有著怎樣的緣由,實在令他心裏五味雜陳,滿心都是複雜的情緒 。
晉朝夕內心一番掙紮後,暗暗做下決定,打算在這小住幾日。他暗自思忖,或許是自己平日裏被繁雜的事務纏身,忽略了對母親的陪伴,加之父親已經不在人世,母親身邊無人相伴,內心孤寂,才會出現如今這般狀況。在他看來,陸宴清各方麵都不合時宜,不管是從出身、能力還是其他方麵考量,都遠遠配不上自己那超凡脫俗的母親。他期望通過這幾日的陪伴,能讓母親冷靜下來,不至於被一時的情感衝昏頭腦,被陸宴清迷惑。
雲清聽聞晉朝夕的想法,輕輕點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隨你啊,這是你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她的本意是想讓兒子安心留下,語氣中滿是對兒子的寵溺,卻沒料到這話像一根刺,不經意間刺痛了陸宴清。陸宴清表麵上依舊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可心底卻泛起一陣寒意,忍不住冷哼一聲:我現在確實是個外人,等把你徹底拿下,看你還敢不敢這樣說。
到了下午,雲清依照慣例,監督陸宴清前往健身房鍛煉。這一鍛煉便是整整一個小時,強度頗高。晉朝夕在一旁了解到,雲清如此煞費苦心,是為了激活陸宴清的靈根。原來,靈根之中還有一種特殊的存在——偽靈根,若能成功激活偽靈根,陸宴清便極有可能踏上修行之路。晉朝夕饒有興致地拿起平板,仔細查看母親在這方麵的研究資料,心中不禁對母親的智慧和鑽研精神感到欽佩。
陸宴清結束鍛煉後,疲憊不堪,雲清緊接著開始為他治療靈根。陸宴清昏睡在床上,朝夕看著正在看治療方案的母親,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媽,這要是成功了,不得組建一個專門的治療團隊啊?怎麽治療……”他的話還沒說完,雲清便輕聲打斷:“好了,出去吧,等治療有效果,我會教的。”
被母親這麽一趕,晉朝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懷疑:難不成母親是在治療的過程中,和陸宴清產生了特殊的感情?他望著關上的門,滿臉無奈。但他也清楚,如果這項治療真的能夠成功,意義將非同小可。它不僅可以幫助無數人走上修行之路,增強修真界的整體實力,進而提升華夏的綜合國力,還能讓那些羨慕逐薇拉帝國薇拉生命血清的人逐漸減少,讓更多人意識到,修仙問道、追求長生,才是更為理想的人生選擇 。
夜幕籠罩,華燈初上,因為晉朝夕這幾日在家小住,陸宴清晚飯後便回到了自己家中。此刻,他慵懶地窩在三樓的沙發上,臉上寫滿了不悅,腦海裏全是晉朝夕那張和晉宴風極為相似的臉,越想越覺得討厭,心中不禁嘟囔著:這父子倆,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讓人看不順眼。
過了一會兒,陸宴清抬手揉了揉發僵的脖頸,站起身來,拖著軟綿綿的身體朝浴室走去,準備衝個澡放鬆放鬆。熱水從花灑中傾瀉而下,打在他的身上,濺起層層水花。陸宴清一邊衝洗,一邊回想起雲清為他治療靈根的過程,每次治療一結束,他就“虛”了,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幹,疲憊不堪,就連“小宴清”也偃旗息鼓,毫無生氣。不過,從另一個角度想,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再受“性癮”的折磨。他本就對和那些庸脂俗粉做那種事毫無興趣,如今滿心滿眼,隻想得到雲清。一想到這裏,陸宴清的心情又變得煩躁起來,晉朝夕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開啊?他在心裏不停地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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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兒子,可別打擾你爸爸的好事,懂不懂啊?”陸宴清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那笑聲在浴室裏回蕩。他越想越覺得好笑,他越想越覺得有趣,以後就算親爸貴為皇帝,也得看自己的臉色行事。以前他們總是偏愛弟弟,對自己不管不顧,現在風水輪流轉,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小瞧自己。想到這裏,陸宴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父母和弟弟們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樣子,他自言自語道:“太好玩了,以後有你們好看的。”
陸宴清這邊開開心心地在浴室裏玩水洗澡,而沈書白那邊的情況卻截然不同。他的金主晉情心,又被月不全約出去共進晚餐了。回想起前世,司馬相如憑借一首《鳳求凰》,將卓文君的芳心成功俘獲,這段佳話千古流傳。如今,月不全追求女人的手段同樣高明,簡直是手拿把掐,沈書白也隻能望其項背。
原本,沈書白還想對晉情心若即若離,故意吊著她,讓她始終保持著那份渴望,得不到完全的滿足,企圖以此來增加自己在她心中的神秘感和吸引力。像放風箏一樣吊著她,激發晉情心對自己的興趣和追逐欲。可如今這形勢,月不全攻勢猛烈,晉情心頻繁應約,他不能再這麽按兵不動,必須得調整自己的計劃,當機立斷加入這場“雄競”。
於是,他一頭紮進對星城各類信息的搜羅之中,星城哪裏有好吃的美食、好喝的飲品,還有好玩的去處,隻要是晉情心可能感興趣的,他都一一記錄下來,試圖憑借這些,重新奪回晉情心的關注 。
過去的一個多星期裏,月不全和晉情心往來密切,頻繁相約。每次相聚,晉情心都由衷地感到快樂。月不全的工作性質十分獨特有趣,整天圍觀天庭一眾男神仙尋覓佳偶,這不僅為晉情心的小說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素材,比起看沈書白錄製綜藝節目,更是趣味橫生。
沈書白看著晉情心和月不全日益親近,那種逐漸失控的感覺,令他心煩意亂。他心裏明白,自己與晉情心之間,猶如雲泥之別,自己根本配不上她的一根手指頭。曾經,晉情心對他言聽計從,這讓他內心逐漸膨脹,竟天真地以為能夠掌控她,可如今殘酷的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他不禁陷入了自我反思,是啊,晉情心和雲仙師是至交好友,她自身有權有勢、財貌雙全,像林尊那樣家世顯赫、顏值身材都爆表的頂流明星,她都瞧不上眼,自己又憑什麽一直吸引她的目光呢?沈書白滿心不甘,那個月不全究竟憑什麽能贏得晉情心的青睞?難道是……林尊成熟穩重,自己青春年少,而月不全看上去更加稚嫩,難不成晉情心喜歡的是“小奶狗”類型?
好不容易盼到了星期六,沈書白結束了一周的忙碌,迎來了休息時間。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給晉情心發去微信:“好累啊姐姐,這周可算熬過去了,終於是能休息會兒了。最近新上映的《銀河絕戀》聽說口碑不錯,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我想你了……”打下“我想你了”這四個字時,沈書白的心猛地一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次兩人親密時沒做任何安全措施。事後晉情心有沒有吃藥?會不會已經懷孕了呢?要是真有了孩子,那可就太好了。這麽想著,他暗暗下定決心,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再和晉情心來一次。
一直等到午飯時間,沈書白望眼欲穿,手機屏幕終於亮起了晉情心的回複:“嗯,買四張票,還有清清和她徒弟。”看到這條消息,沈書白心裏一陣無奈,暗自吐槽:你可真是當之無愧的華夏好閨蜜,去哪兒都忘不了帶上雲仙師,怎麽就不能多想想我呢?但抱怨歸抱怨,他還是麻溜地開始在手機上下單買票。
買完票後,沈書白又開始和晉情心商量晚上的晚餐安排:“姐姐,那咱們晚上去哪兒吃呀?”晉情心回複說去吃泰國菜,理由是雲清喜歡吃。雖說如今整個華夏外都被逐薇拉帝國包圍,曾經的泰國早已不複存在,可好在華夏大地上依然保留著泰國風味的美食。沈書白對著手機,溫柔地發送語音消息:“怎麽淨挑雲仙師愛吃的呀,我更想知道你想吃什麽,不管你想吃啥,我都陪你去。”
晉情心很快回了消息,依舊是簡潔的打字回複:“我隨便。”作為情之法則的化身,晉情心的存在超脫了普通的生理需求,她根本不需要進食,對世間的口腹之欲毫無感覺。在她眼中,除了純粹的感情之外,幾乎沒有什麽事物能真正勾起她的興趣 。
晉朝夕一連陪著母親住了十天,在這期間,陸宴清的生活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每天清晨,他都要和雲仙師一起晨跑,隨後前往學校。放學後,匆匆吃完晚飯,便投入一小時的鍛煉,緊接著接受兩小時的靈根治療。結束這一切後,他隻能帶著陸星星獨自返回陸家別墅。這段日子裏,雲仙師幾乎很少和他單獨相處,除了每晚十點準時催他睡覺,鮮少有其他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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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清按捺不住內心的思念,白天時頻繁給雲仙師發消息,諸如“師父有沒有想我”“師父我要和你一起睡”,“沒你我睡不著”字裏行間都在急切表明自己的心意和立場 。可雲仙師總是回複:“上課時間,不要開小差。”隻有在課間他發消息時,雲仙師才會回應:“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寶寶,我也想你。在學校要好好學習。”句句都離不開督促學習,這讓陸宴清頓感索然無味,漸漸失去了和她交流的興致。
終於,在今天早上,京都傳來消息。修煉精靈24小時不間斷運轉,在濃鬱靈力的滋養下,江宗主蘇醒過來,可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她竟開始衝擊大乘期,局勢變得極為嚴峻。晉朝夕得知後,即刻啟程趕往京都。即便自知可能幫不上大忙,他也想著去觀摩大乘期突破的場麵,為自己日後的突破積累經驗,做好充足準備。
在以往的認知裏,唯有飛升之時才會降下雷劫。可雲仙師突破大乘期時引發的雷劫,眾人當時隻當是她天靈根天賦異稟的特例。如今江宗主衝擊大乘期竟也迎來雷劫,所幸當下飛行器時速已達4999千米,一眾修士迅速升空。江宗主在道侶蔣臣新的陪護下,駕著飛行器直往東海島嶼而去,其餘宗主及高階修士的飛行器亦如雁陣般緊隨其後。
當雷劫降臨,天地間頓時風雲變色。江宗主直麵天劫的場麵驚心動魄,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烤肉氣息——那是雷擊灼燒皮肉的味道。七道天雷如銀蛇狂舞,次第劈落。眾人本以為重傷未愈的江宗主恐難渡劫,卻不想女子的堅韌遠超想象。江逐月憑借著200餘年的深厚修為與堅定不移的道心,不僅扛過了天雷轟擊,更順利闖過心魔劫,成為華夏新修真時代繼雲仙師之後的第二位大乘期修士。
兩位大乘先驅皆是女子,這一事實如驚雷般震撼眾人,讓修真界清晰窺見女性修行的磅礴偉力。在現代社會高壓環境下,女性本就展現出更強的抗壓韌性,而在修行之路上,她們亦以實際突破證明了自身天賦與潛力。
此役過後,女修的地位在修真界直線攀升。天界新政主張陰陽平衡,可修真界長期存在傳統桎梏——即便認可女修傳承地位,多數家族在有兒有女的情況下,仍傾向由男子承襲家主之位。縱觀十三大宗門,江逐月仍是唯一的女性宗主。這場渡劫打破了固有認知,陰陽平衡之道不再隻是天界空談,開始在修真界引發深層震蕩,過往重男輕女的格局正悄然迎來變革。
陸宴清歸家時眼底閃過驚喜——晉朝夕竟已離開,更令他雀躍的是,雲清今晚將與晉情心外出聚餐。提及餐食,雲清眸光微亮,直言期待那道菠蘿飯,語氣裏浸著蜜糖般的甜意。她本就偏愛甜食,連對感情的期許亦是如此——要純粹的甜,而非摻著苦的糾葛。
這份執念,源於九世情劫刻入神魂的傷痛。炎慶甲縱有深情,卻在漫長虐戀中將她磋磨得肝腸寸斷。相較之下,與伽落共度的兩千餘載塵世曆劫,雖磨難重重,卻因神魂相契而甜意暗湧。那些心意相通的瞬間,化作白蓮承苦難、破虛妄的勇氣。可炎慶甲親手拔除情絲的刹那,這段深情終成鏡花水月,隻餘一縷情絲係於晉宴風。
與晉宴風相處時,甜蜜如同春藤攀滿心房。二人如膠似漆、纏綿悱惻,哪怕須臾分離,思念便如芒刺在背,蝕骨灼心。雲清對甜的執著,恰似幹涸之人對甘霖的渴盼,藏著被情劫碾碎又重生的滾燙真心。
包廂內暖光流淌,晉情心身著吊帶碎花長裙斜倚沙發,高跟鞋襯得腳踝纖細,胸前曲線在蕾絲邊下若隱若現,如春日新綻的海棠,嬌豔欲滴。沈書白身著粉白休閑襯衣,搭配天絲藍垂感長褲,白色休閑鞋踩出隨性步調,整個人清爽得像杯冰鎮汽水。。
推門聲忽響,陸宴清穿著潮流“黑洞”t恤率先而入——那件白t恤上的立體黑洞圖案自帶視覺漩渦,搭配寬大的流蘇褲,走動時金屬鏈條嘩啦輕響,十足年輕人張揚的審美。他身後,雲仙師一襲素白簡約裙裾搖曳,同色高跟鞋叩出清響,如瀑長發間墜著碎鑽發簪,眉眼流轉時,連包廂裏的水晶吊燈都失了顏色。
“清清,過來跟我坐。”晉情心眼波流轉,朝雲清伸出手,又睨了眼沈書白,“你和陸宴清坐一塊。”尾音帶著情之法則化身特有的慵懶,像裹著蜜糖的命令。
陸宴清帶著慵懶的倦意推門而入,舌尖無意識輕掃下唇——方才在飛行器上,他才將雲仙師的小嘴吃了個遍。此刻他步伐優雅,陸星星如影隨形,懸浮在身側像個忠誠的小衛士。沈書白早已起身,身後跟著浮空管家呂洞庭,主動和陸宴清握手。兩人第三次照麵,握手後陸宴清淡然落座。
沈書白不動聲色打量著這位皇子,女人的感情瞬息萬變,眼前人的人脈才是真正的金階梯——光是皇子身份透出的冰山一角,便夠他拚命攀附幾輩子。對麵雲清與晉情心頭挨著頭滑動菜單,長發交疊如兩匹綢緞。她們不時耳語輕笑,指尖輕點,菠蘿飯、椰香咖喱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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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白試圖開啟話題,陸宴清卻隻顧垂眸滑動手機,修長手指在屏幕上輕點,似在整理相冊。沈書白不經意間瞥了眼,正對上陸宴清驟然冷下來的目光——那眼神像淬了冰,帶著警告意味。沈書白忙堆起溫和笑意,心底卻掀起驚濤駭浪。方才那驚鴻一瞥,分明瞥見相冊裏陸宴清與雲清相擁親吻的畫麵,兩人穿著正是此刻的裝束,顯然是剛拍不久。
沈書白攥緊了桌下的拳頭,暗自思忖:這對閨蜜難不成都偏愛小奶狗?好在自己年紀也占優勢。可陸宴清連個眼神都不願多給,更別提加微信套近乎了,沈書白隻好訕訕作罷。
此時菜肴陸續上桌,蒸騰的熱氣裏,雲清與晉情心幾乎肩貼肩坐著,時而分享一筷菠蘿飯,時而低頭輕笑,連發絲糾纏的弧度都透著親昵。相較之下,陸宴清與沈書白中間隔著半臂距離,各自垂眸用餐,連轉盤上的菜肴都默契地避開對方身前,席間氣氛涇渭分明。
影院穹頂漫過星海投影,巨幕亮起時,《銀河絕戀》的片頭字幕如流星劃過。在這個科技尚未突破太陽係桎梏的時代,人類的想象力卻早已丈量過整個宇宙——相比銀河係內基基司裏利星與地球間574光年的"短距",銀幕裏男女主角被八千萬光年的虛空割裂,更顯得渺小如塵埃。當連接他們的蟲洞被黑洞吞噬,這對戀人踩著坍縮的星光逆行,在時空褶皺裏鑿刻出一道滾燙的軌跡,將跨越八千萬光年的癡守,淬煉成足以對抗宇宙熵增的誓言。
銀幕上,超新星爆發的光焰吞沒了半個銀河,雲清望著男女主在引力潮汐中掙紮的身影,忽然想起自己曾說過的"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此刻那些翻山越海的誓言,在八千萬光年的宇宙尺度前,竟顯得像孩童壘的沙塔般脆弱。她無意識地咬著下唇,睫毛在臉頰投下顫動的影,每聲星際躍遷的轟鳴都讓她屏息——這哪裏是感天動地,分明是要驚動整個宇宙的法則。
陸宴清的指尖在黑暗中遊走,將雲清微涼的手攏進掌心。他孩子氣地用拇指摩挲她腕間的軟肉,像拆解精密儀器般探索每一處凹陷。當劇情推進到男主穿越星雲帶時,他忽然用唇掃過她耳尖,呼出的熱氣裹著笑:"要是真有八千萬光年,我就把星星鑿成路標。"
沈書白盯著銀幕卻視而不見,掌心的汗洇濕了晉情心的裙擺。他猛地收起扶手,長臂一攬將人拽進懷裏。嗅到她發間雪鬆香混著柑橘調的尾韻,喉結滾動著吐出低語:"姐姐,這黑洞...倒像我心裏的窟窿。"指尖暗暗掐進她腰間,仿佛要把這份溫熱揉進骨血。
晉情心順從地將臉頰貼向沈書白劇烈起伏的胸膛,指腹在真絲裙擺上碾出細密褶皺。她仰頭時,玫瑰色的唇擦過他耳畔滾燙的皮膚:"當心黑洞反噬。"尾音像根羽毛掃過他繃緊的神經。他將她整個人拽進懷裏,喉間溢出低啞的笑:"我心裏的窟窿,隻有姐姐能填滿。”
沈書白長臂猛然收緊:"姐姐心裏的黑洞,"他傾身時帶起的氣流裹著雪鬆與煙草的氣息,"隻有我的舌頭能丈量。"話音未落,齒尖已重重咬住她下唇,撬開貝齒的瞬間,滾燙的舌尖如貪婪的潮水湧入,勾纏住她的軟肉輾轉廝磨。晉情心被這近乎掠奪的吻激得顫了顫,回應著探出舌尖纏繞,兩人的津液在交纏中拉出銀絲,在銀幕藍光裏泛著曖昧的光澤。
雲清被陸宴清灼熱的吐息燙得耳尖發紅,少年的聲音裹著蠱惑擦過耳蝸:"師父,我要探索"黑洞"。"不等她反駁,濕潤的唇已含住耳垂,舌尖靈巧地舔過絨毛,牙齒輕輕碾磨。"好刺激啊,好多人。"他故意拖長尾音,指尖順著脊椎骨節蜿蜒下滑,在腰窩處畫著曖昧的圈,"八千萬光年太遠,我隻要能摸到你..."話未說完,前排孩童突然驚呼——銀幕上黑洞坍縮成奇點,記憶碎片如血月墜落。
雲清被他吻得渾身一顫,陸宴清立刻將她圈進懷裏,下頜蹭著她發頂呢喃:"別怕,我的蟲洞永遠通向你。"餘光瞥見鄰座糾纏的身影——沈書白正將晉情心壓向扶手,指節發白地扯開她吊帶。少年眸色驟暗不甘落後,優雅收起扶手就要傾身,卻被雲清抵住胸膛。"這裏不行。"她氣息淩亂地警告,換來陸宴清含住她掌心輕咬:"不行也要行。"滾燙的吻順著腕間蜿蜒而上,"我要在每個地方親到你求饒。"
沈書白的吻帶著侵略性的濕意,舌尖狠狠掃過晉情心齒齦,掌心已探入吊帶裙肩帶。指腹擦過鎖骨凹陷時,感受到懷中人細微的戰栗,他卻突然鬆開,額頭抵著她泛紅的唇委屈呢喃:"姐姐眼裏隻有雲仙師,最近總找不到你..."話音未落,又猛地咬住她下唇,"我的占有欲真的很強,"手攥住她腰際的力道幾乎要掐出痕跡,"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出去。"
就在此時,影院突然陷入全黑,陸宴清趁機扣住雲清後頸,"八千萬光年哪夠,我要在每個時空標記你。"滾燙的舌撬開她貝齒,將來不及吞咽的喘息盡數掠奪;沈書白的手已探入晉情心裙擺,卻被冰涼指尖扣住腕骨。晉情心咬著他耳垂輕語:"乖,看完電影..."舌尖舔過他的耳尖,"再帶你探索真正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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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白喉間溢出失控的悶哼,晉情心尾音裏的電流徑直竄向脊椎。他滾燙的掌心扣住她後腦,指節陷進如雲長發,呼吸灼熱地噴在她泛紅的耳尖:"晉情心!別拿黑洞..."話未說完,已狠狠堵住那嬌嫩的紅唇。
齒尖碾過她下唇時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舌尖掃過齒齦的力道近乎懲罰。晉情心腰肢輕顫,眼睫掃過他泛紅的耳際,纏人的回應卻比銀幕上坍縮的星核更滾燙。沈書白喉結劇烈滾動,失控地將人往沙發深處按去,牛仔褲布料與皮革摩擦出悶響:"不許再..."他喘息著咬住她耳垂,"拿這種話...勾別人。"
影院低音炮震顫著空氣,銀幕上的時空裂縫裏,男女主的殘影正碎裂成星塵。而沈書白掌心下的溫度,燙得像是要燒穿這八千萬光年的虛妄。
銀幕上,男女主在坍縮的星核裏相吻,宇宙輻射凝成的光繭包裹著他們。而影院裏交錯的呼吸聲,混著皮革座椅的吱呀響動,織成比八千萬光年更綿密的情網,將兩對身影困在時空褶皺裏,任欲望的潮汐漫過理智的堤岸。字幕升起的瞬間,影院陷入徹底的黑暗。陸宴清將雲清壓進座椅縫隙,舌尖撬開她牙關的力道近乎凶狠;沈書白被晉情心扣住腕骨仍不罷休,用牙齒咬住她耳垂悶聲低吼。交錯的呼吸與銀幕外的星光共振,在黑暗裏織成比八千萬光年更綿密的情網,每個吻都像是要將彼此嵌進時空裂縫裏。
散場的燈光尚未亮起,陸宴清已將雲清圈在座椅與胸膛之間。他的滾燙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尖,指尖勾著她腰間係帶輕輕扯動:"師父,我們的宇宙..."他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不需要八千萬光年——要負距離的。"掌心順著脊椎凹陷處下滑,精準停在她尾椎上方。
雲清耳尖燒得通紅,推著他胸膛的力道卻像拂過湖麵的風。"電影散場了。"她別開臉時,發梢掃過他的下頜。陸宴清卻順勢咬住她指尖,濕熱的舌尖卷著指腹輕吮,在黑暗裏低笑:"師父別急,散場才是正片開始。"
另一邊,沈書白的呼吸還帶著情欲未散的粗重。他借著黑暗替晉情心整理吊帶,指尖擦過她鎖骨時感受到細微的戰栗。當他替她拉好裙擺褶皺,掌心卻偷偷按了按大腿內側發燙的位置。"姐姐的黑洞..."他喉結滾動著將人摟進懷裏,鼻尖埋進她發間深吸雪鬆香混著情欲的尾調,"比銀幕上的星核還誘人。"
散場的人流從過道湧過時,四人身後座椅上還殘留著曖昧的餘溫。陸宴清扣著雲清腕間的力道像要烙下印記,而沈書白望著晉情心轉身時晃動的裙擺,喉間溢出期待的輕笑——這場始於銀幕的宇宙狂想,此刻正順著血脈燒向更熾熱的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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