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會麵,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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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羽安安分分地泡了個澡,呃……期間也就是不經意地爬上了西莉絲的大腿,不小心碰到並摸到了她的翹臀,還一不留神滑倒在她的酥胸上而已。
總之淩羽表現得很“安分”,沒有什麽太出格的不軌舉動。
兩人換好衣服後,又回到樓下。期間,淩羽讓西莉絲在精魂石上留下了她的靈力印記。經過一番撒嬌攻勢,他終於成功讓西莉絲答應留下來待一段時間。其實,就算淩羽不提,西莉絲也打算留下一陣子。“靈魂啟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以淩羽目前的能力,根本沒辦法保護好它。萬一消息走漏,給淩羽招來殺身之禍……西莉絲簡直不敢往下想。
“羽羽累了,要睡覺啦!”淩羽一屁股坐到那張大大的圓床上。今天一天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他已經疲憊不堪,而明天還要和淩破穹見麵,到時候肯定又得費一番心思,現在再不休息可不行了。
“那……姐姐我就……那啥……嗯?睡著了?”西莉絲有些無語,這小家夥屁股剛沾到床,居然就眯著眼睛呼呼大睡起來。她心中微微泛起一絲心疼,弟弟生在大家族,又是獨子,身上想必背負了不少壓力吧!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扶起淩羽嬌小的身體,溫柔地為他蓋上被子,深深地看了淩羽一眼,隨後身形一動,化作一抹七彩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房間裏的香味愈發濃鬱,熟睡的淩羽頓時放鬆了不少,小臉上露出了輕鬆恬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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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淩羽被早早趕來的婉兒叫醒。婉兒說,大長老淩破穹請淩羽一起去共進早餐。根據婉兒的推測,這頓早餐恐怕不會讓淩羽吃得舒坦。
淩羽心裏自然明白,人家父子倆估計是來威脅自己,讓自己放棄那個還沒見過麵的未婚妻的,肯定沒安什麽好心。不過事情既然已經落到自己頭上,淩羽也絕不會害怕。更何況現在還有個實力超強的姐姐在暗中守護,就算真打起來也不怕。
西莉絲就在淩羽身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隻是看不見人罷了。“也許是這姑娘害羞,所以才躲起來的。”對於昨晚自己突然睡著,淩羽到現在還懊悔不已。
淩羽洗了把臉,在婉兒的陪同下來到氣派豪華的淩府門前。
“見過小少爺,大長老和大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看門的兩個守衛同時看向淩羽,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慰。
淩羽沒有理會他們,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淩府。古堡的一層是大廳,地麵鋪著整齊光滑如水晶般的石料,宛如鏡麵一般,淩羽甚至能從這些水晶石料上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大廳的主位擺放著一尊金黃色的雕塑,那是一個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的男子。男子腰間別著一把巨大的、刻有神秘紋路的大劍,身著金色鎧甲。僅僅是一座雕像,卻渾身散發著雄渾磅礴的氣勢,其目光仿佛能直抵每個站在麵前之人的內心深處,洞悉其一舉一動。
“這就是淩家的創始人淩南嗎?好有氣勢!”淩羽對這位在神賜大陸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老祖宗,不禁心生敬畏。
淩府古堡的一層大廳是用來舉辦宴會的,上麵才是淩家人的住所。二層同樣有一個大廳,空間比下麵小了一半。昨晚,淩羽就是在這裏偷聽淩破穹父子談話的。此刻一路走去,他也不需要婉兒帶路,這就是事先做好準備的好處。
“羽羽侄兒,你可算是起來了。”二層大廳裏有一張巨大的餐桌,餐桌上點燃了幾根巨大的白色蠟燭。隨著淩破穹的話音傳來,燭火微微晃動,明亮的火光在大廳內搖曳閃爍。盡管四周光線充足,但淩羽還是覺得有些陰森。
“大伯千裏迢迢趕來,一路辛苦,怎麽不多休息會兒。”淩羽表現得很平靜,就像平常一家人打招呼一樣。他也不等淩破穹招呼,就自己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端起麵前裝滿清水的水晶杯,喝了一大口。
坐在淩羽對麵的淩逸塵雙臂交叉,上下打量著淩羽。不知為何,這個看起來隻有七歲的小男孩,竟給他帶來了一絲淡淡的危機感。“這小家夥長得還真是俊俏,不過星瑤應該不是那種隻看外表的女孩吧。男人長得那麽漂亮有什麽用,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淩逸塵雖然也是個英俊少年,但和粉雕玉琢的淩羽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
就在淩逸塵給自己找借口的時候,又聽到淩破穹微笑著說道:“事態緊急,沒時間休息了,羽羽啊,大伯平時雖然和你接觸不多,但心裏還是很關心你的。這次來幽月城,可全都是為了你啊!”
看著淩破穹一副關切的模樣,淩羽心裏覺得十分可笑,但臉上還是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絲驚訝,問道:“哦?大伯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事?這麽著急?”
“這都怪你那自作主張的老爹,他在帝都給你訂了一門親事。那小姑娘我也見過,如果合適,我這個做大伯的肯定會讚成……可是,哎,你老爹英明一世,怎麽在你終身大事上就這麽糊塗呢!”淩破穹沒有直接說明,隻是坐在那裏搖頭,臉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這是在忽悠小孩子呢……呃,好像確實是在忽悠小孩子。”要是換做原本七歲的淩羽,聽到這話恐怕早就嚇得不輕了。淩破穹的意思雖然沒挑明,但在這個少男少女普遍早熟的世界,大致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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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羽一聽就明白,顯然淩破穹是想歪曲事實,讓淩羽對那個還沒見麵的未婚妻先產生不好的印象,然後再威逼利誘,讓淩羽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以淩傲宇對淩羽的疼愛程度,這倒不是沒可能。
要是以前的淩羽,淩破穹費這麽一番口舌,說不定還真能得逞。可現在,他的辦法恐怕就行不通了。不過為了引出下文,淩羽還是適時地露出擔憂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大伯的意思是,那個女孩不適合我嗎?”
淩破穹眼角微微一挑,心想這小屁孩果然上鉤了!他瞥了一眼旁邊悶頭吃著油炸小肉卷的淩逸塵,不過很快又把視線移了回來。對於兒子的吃相,淩破穹實在是沒轍。
“那女孩……嘖嘖,羽羽,大伯說了你可別生氣。那女孩是李家的獨生女,從小嬌生慣養,那脾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你知道嗎?那位小公主特別喜歡狩獵,每次都要在帝都挑選幾個細皮嫩肉的小男孩……嗯,就跟你差不多大的……用這幾個小男孩當誘餌,引出深山裏的魂獸。等魂獸吃得正過癮的時候,她就會讓手下那些沒有靈力的侍衛和侍女上去和魂獸肉搏,把魂獸的野性徹底激發出來,然後再讓手下的高手把魂獸抓住。她最喜歡一刀一刀地割下魂獸的皮毛,每次狩獵回來,全身都被血染得通紅……”
淩破穹覺得自己的想象力還挺豐富,“那位小公主還喜歡吃生肉,要那種嫩嫩的,連皮帶血一口吞下去,那模樣,別提多恐怖了……”
“噗……”一旁的淩逸塵忍不住吐了出來。這老爹,居然能把星瑤說成這樣……話說這不會就是他自己小時候的經曆吧?貌似老爹小時候有個外號就叫“嗜血魔頭”。
“我去,這家夥是在講恐怖故事啊!可為什麽我聽著有點興奮呢……”淩羽捏著鼻子,推開了放在麵前裝著早點的盤子。濃濃的油膩味讓他感覺空蕩蕩的胃部一陣抽搐,他腳尖微微用力,連人帶椅子往後退了半米遠。
嘔吐攻擊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僅僅是濺射的“傷害”就足以讓淩羽難以承受。淩羽坐在這兒,每多待一秒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淩破穹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表麵上沒什麽動作,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椅子正以恒定均勻的速度緩緩向後退。
淩破穹滿臉憂慮,痛心疾首地說道:“我知道你老爹是為了壯大咱們家族的威望才定下這門親事的,可大伯我寧願家族地位受點影響,也不能犧牲羽羽侄兒你一生的幸福啊!”
他又笑了笑,指著淩逸塵說:“為了小羽羽未來的幸福著想,我這個做大伯的也隻好忍痛割愛,犧牲我家這孩子了……”
淩羽打斷淩破穹的話,看著淩逸塵,故作驚訝地說:“這位就是淩逸塵哥哥吧?真是一表人才呢。”
淩破穹哈哈一笑,對於淩羽打斷他的話並不在意,反而淩羽對淩逸塵的誇獎讓他覺得很有麵子,心想: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淩破穹得意地看了淩逸塵一眼,頓時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此時的淩逸塵實在是狼狽得有些過分,臉上沾滿了白花花的油漬,嘴角還掛著一塊肉卷,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惡心。
淩破穹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這才明白淩羽話裏的意思,這“一表人才”四個字,現在聽起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諷刺啊!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發作。誰讓他這個兒子個性這麽古怪呢,實力在同輩中算是佼佼者,卻偏偏不懂低調,喜歡爭強好勝,生得一副好皮囊,卻又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胃口還與眾不同,每餐無肉不歡,而且必須是肥得讓人看一眼就受不了的大肥肉。
“咳咳,哪比得上羽羽侄兒你天縱奇才……廢話不多說,為了羽羽侄兒你考慮,我這個大伯也算是拚了。我做主,替你推掉你父親定下的這門婚事。李家那邊,全部由我來處理。要是他們實在不肯罷休,大不了……大不了我就把逸塵嫁到李家去!”淩破穹擺出一副舍己為人、大義凜然的表情。
“……”淩羽無語,這老家夥忽悠人的本事也太差勁了。
“……”淩逸塵同樣無語,什麽叫把我嫁出去,這老頭說話也太奇葩了吧。他抬起袖子,胡亂在臉上一抹,臉上變得油光鋥亮。
淩羽眼珠一轉,滿臉感激地說:“多謝大伯厚愛,隻是大伯似乎想得太多了。我現在還小,就算定下了婚約,至少也要過十年才有可能成親,期間還有轉圜的餘地。可現在大伯這麽早做決定,就不怕耽誤了逸塵哥的一生嗎?”
“這小子不像我想的那麽傻啊……”淩破穹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事還是早點定下來比較好。你那老爹也不知道發的什麽瘋,決定三年之後就給你和李家那個小魔頭完婚。羽羽侄兒你要是現在不做決斷,以後可就難改變了。”
“這樣啊……那也不能害了逸塵哥呀。正巧我三個月後要去帝都的天耀學院學習,到時候我會親自去說服父親,讓他去李家退婚。他們就算心裏有不滿,應該也不會對我這個七歲的孩子動怒吧!”淩羽擺出一副為淩逸塵著想的樣子。
淩破穹暗暗吃驚,這小鬼的談吐舉止和沉穩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個七歲的孩子。他平時跟淩逸塵沒大沒小慣了,剛開始見到淩羽的表現還沒太在意,現在看來,是自己低估他了。
“這……”淩破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他千裏迢迢趕到這兒,就是為了攪黃這門婚事。可現在正主兒要親自出馬,總不能半路阻攔吧?那樣就太明顯了,要是被淩傲宇知道了緣由,肯定會找上門來。
對於武力值在六位長老中排名第一的淩傲宇,淩破穹可是毫無辦法。誰叫人家拳頭比他大呢,否則他也不用急著跑來威脅一個小朋友了,在帝都就直接把問題解決了。而且淩家在外界的威望,全靠淩傲宇撐著。李家的人買淩傲宇的賬,卻不買他的賬。
就在場麵陷入沉默的時候,淩逸塵突然站起身,目光直直地看著淩羽,冷冷地說:“淩羽弟弟,跟你說實話吧,我喜歡李家的小公主。你退婚,咱們相安無事,不然等你到了天耀學院,有你好受的。”
“……”靠,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直接就說出來了呢,這不是把我當傻子耍嘛!
淩逸塵對著淩破穹挑了挑眉頭,那意思很明顯:“小爺我出馬,你就一邊玩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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