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離開，進化
    淩天宇剛想反對，可看到淩羽一臉嚴肅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沉思片刻後，他點了點頭說：“你長大了，也該離開家，出去闖蕩闖蕩了。正好你母親在帝都，到了那兒就去找她。記住，兩個月後天恒學院開學，你必須得去，我也會去的。”
    當天，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淩羽悄然離開了幽月城，一路向北，深入森林。半天後，他再次來到喪魂窟的入口——天坑處。
    “好多人！”直徑千米的天坑四周，站著許多幽月城的守衛，個個表情嚴肅。
    淩羽開啟“偽裝大師”技能，變成一隻小麻雀，拍打著翅膀飛進了天坑。有了上次的經驗，淩羽不會再撞上岩壁了。他一路順利，平安抵達喪魂窟一層。
    望著高聳的恐懼聖殿，淩羽饞得直流口水，真想立刻把它收進“蒼白空間”。可惜周圍守衛森嚴，稍有動靜就會被發現，他隻好悻悻地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沒在一層多做停留，直接飛進聖殿，通過天坑來到了二層。
    身處刺眼的冰雪世界，淩羽心想：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其實，除去昏迷的時間，淩羽離開這裏還不到一天。他來這兒，一是為了找“嗚哇”，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冰雪大帝，報上次的仇。
    他現在是七階靈師，如果使用“戰無雙”靈技，就能達到十二階天靈獸師的實力。要是現在遇到冰雪大帝，淩羽有信心自己不會輸。其實上次要不是受規則之力限製，再加上身邊有三個美少女，他早就輕鬆逃走了。
    七階靈師的靈力感應能力遠超淩羽的想象。他還沒全力探測，就能感知到周圍近千米的範圍。雖然隻是模糊的感應，但對淩羽來說已經足夠了。畢竟以“思密達”的體型，在幾百米內用肉眼都能看到。
    而且，淩羽對“蒼白空間”裏的生物有一種特殊的感應。他相信，隻要“嗚哇”還在二層，他就一定能找到。
    飛了半天，淩羽發現每隔百米就能看到一名幽月城的守衛，他們幾乎對整個二層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原本數量眾多的凶靈和怨靈，在守衛們的絞殺下，損失了一大半。現在隻能偶爾看到幾隻怨靈，一旦被守衛發現，就難逃毀滅的命運。
    按照藍舞的說法，這些靈體生物隻是所謂的“外靈”，隻要本體不滅，過段時間還會出現，所以也不用擔心以後家族子弟試煉時這裏會空蕩蕩的。
    不過，冰雪大帝和他的兩隻魂獸卻像消失了一樣，怎麽也找不到。淩羽不知道，那兩隻魂獸在規則之力的暴動中已經被絞殺成無數碎片，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飛了一會兒，淩羽又回到了通天橋下。這時，黑紫色水晶構成的階梯已經碎成滿地的粉塵，在皚皚白雪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天空中不時閃爍著絲絲電光，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規則之力已經完全消失了！”淩羽試著飛到原來通天橋的位置，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原本壓抑的氣息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嗯？”淩羽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一塊拳頭大小的白色碎片緩緩飄來，停在淩羽麵前。白色碎片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顫抖著。淩羽伸出翅膀摸了摸白色碎片，一股熟悉的氣息夾雜著許多信息湧入他的腦海。
    “呃……‘嗚哇’，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淩羽急忙把白色碎片收進“蒼白空間”，控製白霧對它進行修複。原本如山般巨大的“嗚哇”，居然隻剩下這麽一小塊碎片，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它複原，不過現在也隻能試試運氣了。
    “冰岩融雪獸靈體重度損毀，修複需耗時三天，可使用‘天魂序章’蘊含的天魂之力，重組靈體，有一定幾率突破天魂壁障，提升至十階。”
    一個靈動的聲音在淩羽耳邊響起，他微微一愣，沒想到還能修複，而且有幾率提升到十階，這算是“嗚哇”因禍得福嗎？“‘天魂序章’果然厲害，對了，還有一張金紙呢？”
    淩羽這會也顧不上“嗚哇”了，身子一閃，來到那塊夾著一頁金紙的冰塊前。此時，冰塊已經融化了一大半，金紙清晰地出現在淩羽麵前。
    “天魂終章！”
    和“天魂序章”一樣，這張金紙上也寫著四個大字，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淩羽知道“天魂序章”能幫人突破天靈獸師境界，不知道“天魂終章”有什麽用。
    他試著探出一絲靈力，滲入冰塊中的“天魂終章”。忽然，“天魂終章”爆發出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芒，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恭喜‘蒼白之主’發現‘天魂終章’，‘蒼白空間’將進行二維空間進化，預計為期十二天，請‘蒼白之主’暫時離開。”
    “……”淩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強行送出了“蒼白空間”。
    如果有人在附近，一定會看到一隻奇怪的小鳥，不用扇動翅膀就能懸停在空中，一臉呆滯。淩羽無語了，按理說這是好事，和他之前的猜想一樣，“蒼白空間”是可以進化的。雖然他不明白二維進化是什麽意思，但肯定很厲害。
    可進化居然要十二天，也就是說這十二天內他無法使用“蒼白空間”的力量。這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淩羽權衡了一下，決定先離開喪魂窟。他能打敗冰雪大帝，主要是靠“蒼白空間”提供的無限靈力。現在沒了無限靈力的支持，再遇到冰雪大帝，結果就不好說了。
    反正報仇的機會多的是，不能因為報仇而讓自己陷入危險！
    打定主意，淩羽便向上空飛去。這裏也有通往一層的通道，不過出口在一片漆黑的森林裏，離恐懼聖殿還有好一段距離，就在當初進入喪魂窟入口天坑的正下方。
    淩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喪魂窟，然後南下，經過幽月城，降落在不遠處的芳菲鎮上。在鎮子外麵，淩羽變回了自己的模樣。現在沒有白霧提供靈力，能省則省，以後趕路得靠雙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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