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三十年前秦王謀反，當年秦家出手，應該就是為了這丫頭吧？”趙韓問了一句。
    秦無雙倒是磊落，坦然地點了點頭，並未否認。
    “那惠妃和莊妃又是怎麽回事呢？”江寧記得，莊妃和惠妃的母親是秦家人。
    “這事發生在三十多年前，一隻狐妖與秦家、大佛寺達成了一項合作。狐妖覬覦大佛寺手中的十尾妖狐，大佛寺沒答應。於是狐妖退而求其次，打算造就妖靈體，它看中了我秦家的血脈，三家便達成了協議。由我秦家為狐妖提供母體，狐妖則給秦家化靈果。”
    江寧知道秦無雙所說的母體指的便是惠妃和莊妃的母親，隻是不知這化靈果究竟是什麽，於是開口問道：“這化靈果有什麽效用？”
    “化靈果能讓長生靈體加速成長，還可增大其脫胎換血的幾率，不過，它會對神魂造成極大損傷，很容易讓人變成白癡。”秦無雙緩緩道來，並未隱瞞。
    江寧這下算是明白了，心中暗自猜測：“秦家肯定是想用化靈果催熟秦小碗，他們根本不在乎她會不會變傻，隻想要她的血。但這件事被秦小碗的父母知曉，他們怎會同意？可秦無雙與大佛寺勢力龐大，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更何況隻是王爺的秦王。所以秦小碗的母親便帶著她逃到了秦國。”
    “那大佛寺為何也牽扯其中，他們圖什麽呢？”江寧想到秦無雙說大佛寺也參與了此事，不禁發問。
    “據妖狐所言，妖靈體的形成需要借助龍氣，所以便借助趙國皇帝生出了惠妃和莊妃。然而，靈體的成長還需龍氣持續滋潤才行。惠妃和莊妃身為趙國公主，為攝取龍氣，便嫁到了秦國成為皇妃。而大佛寺想要的，便是在秦國傳法。他們讓狐妖蠱惑秦國皇帝，好讓大佛寺在秦國傳教，可秦國皇室的李恒絕非等閑之輩，哪會輕易被狐妖迷惑。”秦無雙將自己所知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那狐妖為何和惠妃、莊妃長得一模一樣，這是什麽原因？莫非是因為妖靈體？這妖靈體究竟要如何造就？”江寧又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就得去問那狐妖了。”秦無雙淡淡地說。
    江寧略感失望，不過他又想起關於秦家的傳聞，嘿嘿笑了笑，搓了搓手問道：“聽說秦家是佛尊的子嗣，這是真的嗎？”
    這時，眾人都齊齊看向秦無雙，似乎都對此充滿好奇。
    秦無雙瞥了江寧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不知秦家先祖母是怎樣的女子，竟能讓佛尊動了凡心？”江寧又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見過。”秦無雙哼了一聲。
    江寧無奈地歎息一聲，看來自己心裏琢磨的那些偏方怕是沒指望了。這時，又聽秦無雙說道：“不過有記載稱，秦家先祖母出自道神山。”
    “啊！”江寧、國師、趙韓微微變色，這個消息著實令人震驚。秦小碗和趙瑤對道神山沒什麽了解，一臉茫然，不明白為何“道神山”三個字，會讓江寧幾人如此驚訝。
    “好了，我該走了，明日我會讓人送些補品過來給你補補。”秦無雙說著便站起身來。
    江寧挑了挑眉，心想著秦無雙莫非還是個實在人，居然還要送禮。
    隻聽秦無雙繼續道：“七年時間可不短，老夫都不確定自己能否活到那時。要是真活到那天，你卻失敗了怎麽辦？所以你要勤懇雙修，每日不懈，別到七年後，因為雙修次數不夠而失敗。”
    秦無雙的話讓江寧一陣無語，就好像家長叮囑孩子，暑假作業要每天都做，別等到開學來不及了一樣。
    “不過之前不是說十年麽，怎麽變成七年了，莫非是秦無雙急不可耐，把時間記成了七年？”江寧在心中暗自嘀咕。
    秦無雙說完便自行離開了。趙韓將目光從秦無雙離去的背影上收回，看向江寧問道：“師弟，你覺得秦無雙可靠嗎？”
    江寧笑了笑：“他就像一頭老狼，確實有讓人刮目相看之處，但終究本性難移，不得不防。特別是他提到的化靈果，狼雖有耐心，但十年時間太久，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失去耐心了。不過這幾天時間尚短，他的耐心還在。總之，不能對他毫無防備。”
    趙韓笑了笑：“師弟所言極是，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師兄我。”
    “師兄這是說的哪裏話，我怎會提防您……”
    趙韓伸手打斷了江寧的話，看了一眼趙瑤說道：“師弟，我是認真的，你得提防著我，尤其是大佛寺的和尚在場的時候。”
    見趙韓說得如此嚴肅，江寧眉頭微微一動：“師兄，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趙韓看了看趙瑤，猶豫了一下，笑道：“以後再說吧。”
    江寧沒有再追問，而是問道：“秦家的女子能嫁給皇帝和秦王，那應該是秦家嫡係吧？”江寧剛才就想問，隻是怕問出來讓氣氛尷尬，所以等秦無雙走後才開口。
    趙韓輕笑一聲，淡淡道：“自然，嫁給我父皇和秦王叔的，可是秦無雙的女兒。秦無雙不僅如老狼般狡黠，還是條冷酷的毒蛇。”
    江寧聞言，驚訝地看向秦小碗，心想著這麽算下來，秦小碗不就是秦無雙的外孫女？這秦無雙，實在是無情。
    秦小碗見江寧看過來，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因為他而難過。”
    接著秦小碗問道：“趙王，我父親還活著嗎？”秦小碗神色複雜，心底終究還是期望父親活著，可她也清楚，這希望十分渺茫。
    趙韓笑了笑：“你是秦王叔的女兒，以後就叫我一聲大哥，或者跟著江寧叫我師兄也行。”趙韓頓了頓，接著說：“按理來說，你父親應該是死了。但這些年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覺得他有可能還活著。”
    “他在哪裏？”秦小碗急切地問道。
    “這得問趙和了。”趙韓眯了眯眼。
    江寧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隻聽趙韓說道：“趙和身邊有個天境強者，無人知曉他的底細，他一直隱藏在黑影之中。我懷疑……”
    趙韓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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