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往房家,初次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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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時間又來到了次日清晨時分。
    此時,在一間名為"酒香樓"的酒樓的三層雅間內,坐著兩位身著長衫、氣質儒雅的年輕書生。他們麵對麵地坐在一張方桌前,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兩人一邊談笑風生,一邊開懷暢飲。
    "仁兄,千真萬確!我昨晚真的撞鬼了!"
    梁仁傑放下手中酒杯,眉頭緊皺地看向鼻青臉腫的同伴,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昨夜飲酒過多,神誌不清了吧。依我之見,定是你酒後腳步踉蹌,不小心撞倒了路人,結果遭別人報複、毒打,卻把對方誤當成鬼怪了。"說完,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然而,那鼻青臉腫的書生卻連連擺手,急切地爭辯道:"仁兄,我說的都是真的!昨日確實有個女鬼指名道姓要找你,而且她口中還不停叨叨著"郎君,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聽到這裏,梁仁傑心中一緊,但表麵上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再次舉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後緩緩說道:"休要胡言亂語!我向來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怎會招來女鬼纏身!"
    "真的?你之前不是陷……"
    梁仁傑連忙捂住書生的嘴巴,噓了一聲,並低聲嗬斥道:"閉嘴!你嫌別人都不知道是吧!"
    接著,他向四周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旁人聽見後,才鬆開了手。
    "仁兄,小弟也是關心你嘛。話說回來,那個女子長得那麽漂亮,你為什麽要狠心將她出賣呢?"
    聞聽此言,梁仁傑不悅地說道:"你以為我想啊,我賭錢賭輸了,欠人一大筆債。沒辦法,我隻能把她賣了,才能把這筆賬平了。"
    "仁兄,你這就不道德了,你闖的禍,怎麽搞到我頭上了,害得我被那女鬼揍了一頓!現在下麵還疼。幸好我吉人自有天相,那女鬼準備殺我的時候,有位身穿墨袍道長救了我,要不然我真的就要把小命交代下來了。"
    聽見有人相救,梁仁傑急忙詢問道:"道長?能介紹給我嗎?"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醒後,那道長就不見了蹤影了,估計是和那厲鬼纏鬥了。"
    梁仁傑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需要再找一趟房老爺了,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庇護給我。"
    "房家?就是那個買主房家?"
    這時,梁仁傑喝了口酒鎮驚,從剛剛開始他的手就抖個不停,"要不然!除了他還有誰?我還聽說最近房家鬧鬼了,請了一批道士,去抓那女鬼。"
    "仁兄,你說那房家鬧的女鬼,和我遇見的女鬼,會不會就是被你害死的那個妹子。"
    梁仁傑激動得一拍桌子,道:"怎麽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書生見梁仁傑如此激動,便不再刺激他了。
    此刻書生心想,自己怎麽這麽倒黴,交到這麽一個黴氣朋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麽樣人交什麽樣的朋友。
    ——————
    此時,在杜言卿的指引下,陳老頭邁步走進一家香火鋪子。這家鋪子不大,但裏麵琳琅滿目的焚香卻讓人眼花繚亂。
    鋪子的貨架上整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焚香,有線香、塔香和盤香等不同形狀;有檀香、沉香、艾草香等多種香氣;當然還有傳統的焚香。
    陳老頭站在貨架前,目光仔細掃過每一款焚香,心裏默默念叨著:"杜言卿,你想吃什麽口味的香?"
    陳老頭體內的杜言卿並沒有做出回應。
    見杜言卿不說話,陳老頭又問道:"丫頭,你要是再不吭聲,老夫可就買這種傳統焚香咯!話說,我燒紙給你,你能收到嗎?"
    聽到這話,杜言卿徹底無語了,她跺了跺腳,嬌嗔地喊道:"臭老頭,你能別逗我嗎?"
    陳老頭一笑了之,決定不再挑逗杜言卿了。
    最終,陳老頭還是挑了一捆傳統焚香,付完錢後便帶著它走出了香火鋪子。一路上,杜言卿不停地抱怨陳老頭剛才的行為太幼稚,而陳老頭則隻是笑眯眯地聽著,偶爾插上一兩句話反駁一下。
    不多時,一人一鬼便回到了那座位於山腰處的山神廟。剛到廟門口,山神老頭就迎了上來。他一眼瞧見陳老頭手裏拎著的那一捆焚香,立刻滿臉堆笑地湊上前去,打趣道:"喲嗬,陳老頭你是回來給我上香的嗎?"說著,還伸手想去接過陳老頭手中的焚香。
    然而,一手拍開山神老頭的手,並一臉嫌棄地說道:"不是燒給你的,一邊去!"
    山神老頭聽道後直接哭得稀裏嘩啦的,哀求道:"好心人,你就給我上炷香吧!可憐可憐我一個山神老頭,已經好幾年沒人上香拜我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餓死消散了。"
    陳老頭看著抱住自己大腿哭天喊地的山神老頭,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死後被人塑泥像祭拜的野路子山神,如今已經被人忘記,你又何必還留在人間苦苦掙紮?"
    確實如陳老頭所講那樣,像山神老頭這種淫祠神祗,生前多是好人、善人,生前因為某件大義之事而出名,死後當地百姓為了紀念他們,就會建立祠廟,塑造泥像,為其供奉。也因如此,他們死後的陰魂會受百姓願力的供奉,長久存在於人間,並獲得神力。倘若沒人祭拜,得不到足夠的香火,自然而然的,也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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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還有一些神祗不太依賴香火,就比如被一國官方冊封為正統神祗的山神和河神,他們就不用過分依賴香火的祭拜。因為他們在被官方冊封的同時,他們就會獲得神格,而神格則和國家氣運所綁定。也因如此,獲得神格的山神河神往往要作為一國守護神,保護一國的風調雨順,保衛一國的山河社稷。
    麵對陳老頭的提問,山神老頭緩緩走出淫祠,眺望遠處群山,輕聲道:"說得輕巧!見識過人間煙火,又有誰能對人間不留懷念?"
    陳老頭默默地看著山神老頭的背影,此刻那拐杖老頭的背影顯得如此得渺小,顯得如此得憔悴!他的背影仿佛帶著對人間的無盡不舍。
    然而,陳老頭似乎是見過世麵的人,他片刻後,便扭過頭對著杜言卿問道:"你呢?你見識過人間險惡,還會對人間留念嗎?"
    杜言卿緩緩搖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或許將來會有留念吧,隻不過我現在隻想報仇。"
    陳老頭淡淡地說道:"這樣也好,沒有留念,離開的時候也走得輕鬆。"
    杜言卿偷偷瞥了一眼陳老頭的側臉,好奇地詢問道:"你呢?"
    陳老頭嘴角輕揚,微微一笑,"我?保密!何況,我還沒死呢!"
    聞言,杜言卿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無可奈何地搖著頭歎道:"你這怪老頭啊,可真叫人摸不透心思!"
    陳老頭則是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那笑容中透著幾分曆經滄桑後的淡然與超脫,緩緩開口回應道:"我隻是活得久,見識得多罷了。"
    正當杜言卿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追問幾句的時候,陳老頭卻突然伸出一根食指,輕輕地抵在了自己的嘴唇前,示意杜言卿不要再多言。
    杜言卿見狀,隻好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語又咽了回去,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即便自己繼續追問下去,這個陳老頭恐怕也不會吐露實情。
    過了一會兒之後,陳老頭見聊得也差不多了,便緩緩站起身,走到香壇前,不緊不慢地點燃了剛剛買回來的焚香。
    隻見,陳老頭手持焚香,口裏念念有詞,"祭天拜地,祭神拜鬼。以我心意,供奉神香。"
    緊接著,陳老頭突然抬起右手,朝著坐在角落的杜言卿眉心輕輕一點。與此同時,發生了令人驚奇的一幕——隻見那縷縷青煙在半空中盤旋繚繞,然後如同受到了陳老頭的牽引似的,齊刷刷地朝著杜言卿的眉心飛去。眨眼之間,這些如煙似霧的香氣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杜言卿的眉心上,並逐漸凝聚成一團淡淡的光暈。
    站在一旁的山神老頭此時早已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動不動,心裏饞得不行。陳老頭被他盯煩了,便也給他上了幾炷香,隨後那山神老頭樂嗬地笑出聲來。
    在陳老頭供奉完香火後,杜言卿原本若隱若現、飄忽不定的身形逐漸變得凝實起來,此刻的她,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虛幻,而是能夠清晰地呈現在人們眼前。
    杜言卿對陳老頭說了聲謝謝。
    然而,麵對杜言卿的道謝,陳老頭卻表現得毫不在意。他擺了擺手,說道:"謝什麽謝呀,你可是值整整一百兩銀子呢,我怎麽舍得讓你就這麽消失掉。"
    聽到這話,杜言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嘀咕著:這家夥真是不解風情,好好的氛圍全被他這一句話給破壞掉了。
    上完香後,陳老頭慢悠悠地走到廟門口的石階前,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微閉雙眼,靜靜地等待著夜幕的悄然降臨。
    到了晚上,陳老頭便讓杜言卿附身在他身上,因為他打算今晚就去房家詐錢了。
    杜言卿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遲疑地問道:"老頭,我這樣附在你身上,直接去房家,不會被那三個道士看出來吧。"
    陳老頭不以為然道:"就憑那三個半吊子道士?老夫一隻手就能把他們捏死。"
    杜言卿顯然不相信陳老頭的話,嘲諷道:"得了吧你,還一隻手就能捏死人家呢!你連自己的飛劍都召喚不回來,還好意思在這裏大言不慚。"
    陳老頭聽到後,嘲諷道:"那你能被那傻子書生騙,豈不是連傻子都不如?"
    "你!"氣得杜言卿在老頭身體裏亂撞了起來。
    陳老頭不禁微微皺眉,安撫道:"好了,不逗你了。老夫這把老骨頭,可扛不住你這樣子折騰。"
    "老骨頭?我看你魂魄挺……"
    陳老頭不耐煩地咂舌一聲,有些生氣地說道:"我不是警告過你別提這事嗎?信不信我把你魂揚了。"
    杜言卿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陳老頭生氣。於是她馬上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在杜言卿的指引下,沒多久便抵達了房家那氣勢磅礴的府門前。
    與其他富貴人家的宅邸一樣,房府門口同樣矗立著兩座威風凜凜的大石獅,石獅口中含著圓鈍鈍的石球。
    陳老頭對此見怪不怪了,他從石獅旁掠過,徑直邁向那扇恢弘無比的府門,然後抬起手輕輕敲響了鑲嵌在門上的鐵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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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隻聽得府內傳來一陣不耐煩的咒罵之聲:"誰啊,大晚上還敲門擾人!"
    緊接著,伴隨著"嘎吱"一聲響,府門緩緩開啟了一道狹窄的縫隙,一個麵容稚嫩的年輕小夥兒從門縫裏探出頭來。
    陳老頭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剛想開口說明來意:"我是來……"
    然而話尚未出口,就被小夥兒粗暴地打斷。隻見小夥兒眉頭緊皺,一臉厭惡地破口大罵:"要飯的,趕緊給老子我滾開!別在這裏礙眼!"
    說罷,根本不給陳老頭任何解釋的機會,"砰"的一聲便毫不留情地將大門關上。
    一直隱匿於陳老頭體內的杜言卿見狀,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瞧瞧你這副模樣,一個邋裏邋遢的糟老頭子,深更半夜跑去敲別人家的門,別人放你進去才怪!"
    陳老頭不禁麵露尷尬之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為了不讓別人在誤以為是要飯的,陳老頭從方寸物中拿出一頂道帽帶上,並披上一件黃大袍,再次扣響了房家的大門。
    很快,年輕小夥便再次探頭而出,當他見到搖身一變的陳老頭時,臉上便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嘀咕道:"你怎麽還在?"
    陳老頭尷尬地咳嗽一聲,道出了來意:"小夥,我是來幫你們房家抓鬼的!"
    小夥看著吊兒郎當的陳老頭,皺了皺眉頭,質疑道:"道長,你行不行的啊。"
    陳老頭不悅地說道:"行不行也不是你一名家丁說得算!快帶我見你家老爺。"
    小夥實在沒有辦法,畢竟他家老爺已經發話了,隻要有人能夠替他捉鬼,那就都可以被邀請進來稍作歇息。於是乎,小夥隻能客客氣氣地將陳老頭迎進府內,並一路引領著他來到一間客房門前。
    小夥輕輕地推開房門,說道:"道長,麻煩你在此稍候,我則就去稟報一下老爺。"
    說完,小夥便去尋找房老爺。
    陳老頭踏入屋內之後,他先是繞著房間轉了一圈,仔細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和裝飾。最後,他走到一張帶有靠背的木椅前,緩緩坐了下去。剛一落座,他的目光就被身旁桌子上擺放著的果盤所吸引。隻見那果盤中盛滿了各式各樣新鮮可口的水果。
    陳老頭順手從果盤中拿起一顆橘子,一邊剝皮一邊自言自語道:"這房家還真是挺大方的呢,這待客果盤還挺豐盛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藏身於陳老頭體內的杜言卿卻突然開口說道:"哼!那是自然,他們家可是開賭場的,怎麽可能會缺錢!"語氣之中明顯透露出一絲不滿與不悅。
    陳老頭聽到杜言卿的話語之後,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原來如此啊。"緊接著,他便不再多言,因為他能明顯感受到杜言卿的怒意和怨氣。
    沒過多久,一陣稀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先前離開的那個小夥再次出現在門口。不過這次,他並非獨自一人前來,而是領著一名身材略顯發福的中年油膩大叔,以及一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書生。
    陳老頭剛看見這兩人,體內的杜言卿就激動得顫抖不已,似乎下一刻,就要衝出體內,活生生吞掉這兩人。
    陳老頭連忙心神默念,"杜丫頭,冷靜一點!你現在暴露了,我可很難辦!我總不能立刻殺人放火吧。而且府內還有其他道士呢。"
    然而此刻的杜言卿似乎有些無法冷靜下來,陳老頭依舊能清楚地聽見杜言卿那急促的呼吸聲。陳老頭雖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其實他說道杜言卿這是怨念纏身了。
    就在此時,房同錢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房間,當他的目光落在陳老頭身上時,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畢竟單從外表上來看,這位陳老頭確實沒有那種令人敬畏的高人風範,怎麽看都不像是個道行高深的厲害道士。
    不過,房同錢還是秉著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客客氣氣地開口詢問道:"不知老先生您尊姓大名,而您又是隸屬於哪門哪派呢?"
    陳老頭聞言,微微一笑,隨即雙手抱拳拱了拱手,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老夫姓陳,一介江湖道士罷了,並未歸屬任何門派!"
    房同錢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不信任的神色。很顯然,對於陳老頭這樣的回答,他心裏多少覺得這老頭兒可能不太靠得住。
    恰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梁仁傑突然間開口說話了。隻見他一臉嚴肅地看向陳老頭,鄭重其事地問道:"敢問老先生,昨日您是否曾救下過一名書生?"
    陳老頭先是故作驚訝地愣了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似的應道:"哦?你竟然知曉此事?難不成你認識老夫我?"說罷,還故意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梁仁傑來。
    梁仁傑見狀,趕忙恭敬地朝著陳老頭拱手行了一禮,而後解釋道:"實不相瞞,那位窮書生本人並不相識老先生您,但是您所救助的那位書生,卻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所以懇請老先生暫且留步,容在下與您詳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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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老頭聽聞此言,心中暗自竊喜,麵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他在心中對杜言卿說道:"嘿嘿,瞧見沒?魚兒已經上鉤啦!"
    杜言卿沒有說話,明顯正在壓抑心中怨氣。
    房同錢眉頭緊蹙,滿臉怒容地盯著梁仁傑,心中對於梁仁傑未經自己同意便擅自作主挽留客人的舉動感到極為不滿。
    梁仁傑見狀,趕忙一把將房同錢拉到旁邊,壓低聲音在其耳畔急切地道:"房老爺,這位道士可是有真本領的!我那兄弟就是他所救的,我覺得他真的可以留下來試試。"
    然而,房同錢卻不以為然,麵露慍色地反駁道:"哼!我看這道士不過就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罷了,你八成是被他騙了。不行!人是我花錢請回來的,我說不留就不留。我讓你留下來,受鄭道長他們庇護,已經很給麵子你了,如果你再亂提要求,信不信我把你趕走!"
    梁仁傑沒法子,畢竟寄人籬下,也唯有低頭了。
    就在他們聊得正入神時,陳老頭突然走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們身後。隻見陳老頭麵帶微笑,輕輕拍了拍他倆的肩膀,饒有興致地問道:"房老爺,你倆二人在聊啥?"
    突如其來的一拍以及詢問聲,頓時把毫無防備的房同錢嚇得渾身一顫,他猛地轉過身來,眉頭緊緊皺起,沒好氣兒地道:"道長,我方才跟他商議過了,我們一致決定不再勞煩道長您出手捉鬼了。畢竟我們已經請了三位高人助陣!當然道長你今晚若打算留在這裏做客,我房同錢還是很樂意的。"
    說罷,房同錢就示意家丁幫陳老頭騰出可以居住的客房。
    見這陣仗,很明顯房同錢並不打算聘請陳老頭,而此時的陳老頭也惱怒,他臉帶微笑著說道:"這樣啊,那我就不留了,倘若你們將來有事要相求,可以去小鎮西邊那座廢棄的山神廟尋我,我會在那裏等待你們的到來。"
    房同錢麵子還是給足了,他拱手說道:"那陳道長慢走!"
    隨後,陳老頭便在家丁的引領之下,緩緩地離開了房府。
    當他踏出房府大門的時候,一股涼颼颼的感覺撲麵而來,他定睛一看,才發現此時的大街上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了一層濃濃的濃霧。這霧氣彌漫開來,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
    然而,對於這樣的景象,陳老頭並不感到驚訝。畢竟,這撩雲鎮可是位於半山腰之上的一座小鎮子,由於其獨特的地形條件,這裏時不時就會出現雲霧繚繞的情況。所以,像今天這般大街上突然起霧的現象,可以說是再平常不過了,根本不值得為此而大驚小怪。
    正在這時,一直潛伏在陳老頭體內的杜言卿忍不住出聲嘲諷起來:"哼,怎麽著?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人家會上鉤嘛,結果呢?到頭來還不是被人家給毫不留情地趕出來啦!"
    聽到這話,陳老頭倒是顯得頗為淡定,他不緊不慢地安慰道:"杜丫頭莫要心急!老夫有得是辦法整他們。話說回來,現在起霧了,能幫老夫指指路嗎?"
    杜言卿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裏頭不禁有些失望。此時此刻,她隻覺得陳老頭不太靠譜,看樣子想要依靠他來給自己報血海深仇恐怕希望渺茫。盡管心有不滿,但杜言卿還是強忍著情緒,按照陳老頭的要求給他指明了道路。
    就這樣,在杜言卿的指引之下,陳老頭順利地返回了山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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