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觀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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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獨孤行和白紓月就醒了。他們得抓緊時間,不能在這耽擱太久。
    獨孤行走到岩洞前,搬開堵住洞口的石頭,一把將昏睡的段鐵舟拖出來。段鐵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跡,小四那一爪顯然打得不輕,至今沒醒。
    獨孤行沒打算給他好臉色,蹲下身,解開褲子,直接尿了一泡,淋了段鐵舟滿頭。
    白紓月站在一旁,愣了半秒,嚇得趕緊轉過臉,耳朵都紅了,“你這也太狠了……”
    段鐵舟被淋得一激,迷迷糊糊醒過來,還咂吧了一下嘴,還未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勁,這水怎麽暖的,還帶點鹹味,當他看見獨孤行的行為時,整個臉都綠了。
    段鐵舟怒吼道:“你他娘的幹什麽!”
    獨孤行提上褲子,慢悠悠道:“醒了?醒了就聊聊。”
    段鐵舟氣得臉漲紅,剛想爬起來,獨孤行已經拔出魁木劍,劍尖穩穩抵在他脖子上,涼颼颼的,讓他不敢動彈。
    “士可殺不可辱!”段鐵舟咬著牙,瞪著獨孤行。
    獨孤行冷笑一聲:“士?就你這德行還士?少廢話,青紓她們被關在劍敦山哪兒了?老實說!”
    段鐵舟後槽牙都咬碎了,硬聲道:“我不知道!”
    白紓月站在旁邊,見段鐵舟不肯說,哼了一聲,“不知道?還敢說不知道?快說!”
    她抬手甩出一道寒氣,藍光一閃,竄進了段鐵舟體內,冷得他直哆嗦。
    段鐵舟抖得像篩子,卻還是死咬著嘴:“我真不知道!說了也不知道!”
    獨孤行眯起眼,劍尖往前送了半寸,劃破段鐵舟脖子一點皮,滲出血來,“不說?行,我打斷你手腳,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
    段鐵舟立馬慫了,喊道:“我真不知道!我隻把裴鬆的死和她們倆的模樣報給了劍敦山,其他的我啥也不知道!”
    獨孤行盯著他的眼睛,覺得不像撒謊,但心裏還是不放心。這事關青紓她們的命,容不得半點馬虎。
    就在這時,陳天星的聲音在識海裏響起:“小子,我有辦法讓他吐實。”
    獨孤行一愣,低聲問:“啥辦法?”
    陳天星嘿嘿一笑:“觀心,或者讀魂,隨你挑。”
    獨孤行皺眉:“還有這招?你沒唬我?”
    陳天星笑道,“你忘了陳塵在爛泥鎮改過楊堃方記憶的事情了嗎?觀心查魂,這種小手段,他可是一枝獨秀的。”
    獨孤行想起來了,當初陳塵確實幹過這事,時間久了,他都快忘了。
    “他不會反抗吧。”獨孤行有些遲疑,他記得陳老頭這招,對那些意誌堅定的人不怎麽好使。
    陳天星不屑道:“讓他配合就行。不配合?打碎他丹田,廢了他。到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
    獨孤行想了想,覺得廢丹田最省事。他轉頭看向段鐵舟,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看來隻能廢了你。”
    段鐵舟一聽,臉都白了,喊道:“你幹什麽?我真沒騙你!我說了實話!”
    獨孤行冷笑,“你說的是不是真話,我沒法確定。這世道,講真話的人太少。”
    段鐵舟這下慌了,大聲喊道:“我真沒想惹你們!當初我還放了那條青蛇!不信你問她!”
    獨孤行一愣,扭頭看向白紓月:“青蛇?他說放走青紓了?”
    白紓月皺眉,想了片刻,低聲道:“好像……是這麽回事。當初裴鬆對我毛手毛腳時,這家夥好像勸過他別惹事。青紓逃跑了,他也沒繼續追。”
    獨孤行冷哼一聲,劍尖又抵回段鐵舟脖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放跑青紓是你運氣好,但你幫劍敦山辦事,這賬得分開算。”
    段鐵舟急得滿頭汗,喊道:“我就是被拖下水!沒想惹你們!我好歹練了十幾年,廢了我,我還不如死了!”
    獨孤行皺眉,轉頭看向白紓月,低聲道:“你覺得呢?廢不廢?”
    白紓月皺眉,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他要是真放過了青紓,廢了他好像有點過了。不過……得讓他吃點教訓。”
    獨孤行聽她這麽說,猶豫了。他低頭瞥了眼段鐵舟,轉頭在識海裏問陳天星:“你教我觀心,怎麽弄?我想先看看這家夥的記憶,再決定怎麽處置。”
    “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不過,你現在沒辦法進入別人的心湖,所以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外力?”獨孤行微微皺眉。
    陳天星解釋道:“就是用觀心符。貼他額頭上,催真氣,就能看到他記憶。不過以你現在的能耐,畫符可能費勁。”
    “觀心符?”獨孤行皺眉,“我不會畫符籙,這方麵也沒天賦。”
    陳天星嘿嘿一笑:“沒事,你用那支金文筆試試。那個六境的小鬼能靠這筆畫雷符,你畫個觀心符應該也能行。實在不行,讓白紓月畫,她半步七境,畫符對她小菜一碟。”
    獨孤行點頭:“行,試試。”他又問:“符紙呢?沒那東西咋畫?”
    陳天星提醒道:“你玉簪裏有些紫金朱砂符,不多,省著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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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行從玉簪掏出一張紫金朱砂符,又拿出搶來的金文筆,盯著筆犯了難:“沒墨,這咋整?”
    陳天星嗤笑,“那公子哥身上肯定有,去搶。”
    獨孤行撇嘴:“啥叫搶?我這是光明正大拿。”他走到岩洞,搬開石頭,把昏迷的柳雲舟拖出來。
    此時,柳雲舟還滿臉煞白,看來經脈是真被凍得死死的。
    獨孤行從柳雲舟腰間解下方寸物,翻找一番,果然找到一錠墨塊和一堆普通的黃符紙,就是沒端硯。
    白紓月皺眉,走過來問:“孤行,你找啥?”
    獨孤行頭也不抬:“墨和端硯,畫符用。”
    白紓月一愣:“端硯?我這兒有。”她從自己方寸物裏掏出三塊雕花端硯,一塊刻河流,一塊刻山川,還有一塊刻鬆鶴,個個都十分精致。
    獨孤行驚訝:“你怎麽有這玩意兒?”
    白紓月笑笑:“忘了?上次拿南宮瑾的方寸物,裏麵有不少端硯,都是他的收藏。”
    獨孤行一拍腦門,想起那檔子事,嘀咕:“南宮瑾還好這口?”他挑了塊刻鬆鶴的端硯,抓起柳雲舟的墨塊,開始研磨。
    柳雲舟被拖動的動靜吵醒,見獨孤行翻過自己的方寸物,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強盜!把東西還我!”
    獨孤行瞥他一眼,直接一腳踢在他的下盤,“閉嘴,再吵廢了你。”
    柳雲舟疼得直接翻白眼了,頓時不敢吱聲了。
    墨磨好,獨孤行用金文筆沾了點,照陳天星的指示,在紫金朱砂符上畫觀心符。筆剛落下,他就覺得不對勁。真氣往筆裏送,卻發現遠比凝練劍氣困難。
    符氣與真氣在筆尖碰撞,斷斷續續,畫出的線條歪歪扭扭,像小孩塗鴉。
    “額,好像畫的有點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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