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灰度僧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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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那個詭異的灰度僧話音落下,“叮鈴鈴、叮鈴鈴”,一陣尖銳而急促的鈴聲陡然響起,這鈴聲好似鋒利的刀刃,刮肉刻骨般震得人耳膜生疼,每一下震動都仿佛直接鑽進了骨髓,讓人汗毛直豎。那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回蕩,驚起了一群棲息在枯樹上的烏鴉,它們呱呱亂叫著,撲騰著黑色的翅膀,給這陰森的場景增添了更多的不祥之感。
    斥木黎聽到這渾然而起的嘈雜鏈鈴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眸中閃過絲驚恐,猛地轉身將薩沙?格勒撲倒在地。就在他們剛剛落地下的瞬間,幾名馬背上的灰度僧如鬼魅般揮舞動出的長鏈鐵鐮已經橫空而過,隨著一道道寒光劃過,周圍一大片人瞬間被削成了兩截,鮮血如泉般噴濺而出,在夕陽的映照下,那鮮血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如同綻放的妖冶花朵。殘肢斷臂四處橫飛,有的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有的甚至飛到了附近的灌木叢上,場景慘不忍睹,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勃休,灰度寺歡迎你!”為首的那名消瘦灰度僧騎著匹黑馬,緩緩來到起身的斥木黎對麵,用他那帶著陰森氣息的尖銳聲音道:“跪下受縛,免得我們大開殺戒。”說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絲輕蔑的笑容,那黑點瞳的眼中充滿了傲慢與不屑,似乎認定斥木黎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斥木黎緩緩起身,望著這個極度傲慢的灰度僧,猛地一揚手,將手中那把匕首扔出,在夕陽的餘暉下如寒星般閃爍著光芒,直奔僧侶的胸口而去。
    這名灰度僧頭目見狀,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飛馳而來的匕首,就像接住片飄落的羽毛般輕鬆般。接著,他用指頭輕輕一折,“哢嚓”一聲,匕首便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上。“勃族的休代,果然無能,扔把刀都如此孱弱,神力都被凡事俗心弄丟了?”說罷嘲笑地望著斥木黎,臉上充滿了嘲諷與戲謔,仿佛在打量著一個滑稽的小醜。
    就在這時,一個粗啞的男孩聲傳來:“ada,我來了。”斥木黎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野孩子騎著馬,帶著一群烏拉犬如疾風般趕來。斥木黎頓時心中一驚,焦急地大喊道:“躲開!”他的聲音在荒野中回蕩,充滿了擔憂與恐懼。然而,他的聲音還是晚了一步,一名灰度僧的長鏈鐵鐮已經如毒蛇般迅猛地飛向野孩子。那鐵鐮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要撕裂空氣。斥木黎見狀忙投出洛茲短劍。
    “叮當”一聲巨響,長鏈鐵鐮與洛茲短劍碰撞在一起,濺起一串耀眼的火花。那火花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醒目,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火。鐵鐮被擊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向遠處。這名灰度僧頭目臉色微變,原本傲慢的神情瞬間被一絲驚訝所取代。他扯著收回被洛茲短劍洞穿的飛鐮,又抓起插在上麵的洛茲短劍,仔細端詳片刻冷笑道:“洛茲短劍又怎麽樣?你現在是肉體凡胎,還以為自己是曾經的勃休?”說罷將洛茲短劍舉在麵前,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道:“這就算作我的辛苦費!”
    不料,斥木黎卻大聲喝道:“勃族的血脈匿術見過嗎?上麵還有狗鏈!”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斥木黎一撤身,向後猛拉右手,動作迅猛而有力。這個僧侶頭目手中的洛茲短劍突然隱現出一條長長的狗鏈,那狗鏈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僧侶大驚失色,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斥木黎便抖手一拽。洛茲短劍被扯動地飛速旋轉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響,掙脫了這個灰度僧的手掌,並將他手臂硬生生地切斷。“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格外清晰。鮮血從斷臂處噴湧而出,灑落在地上,染紅了一片土地。可還不等這名灰度僧慘叫出口,斥木黎猛地抖動手中的狗鏈,讓它如波浪般向前湧去,那狗鏈帶著強大的力量,將還在半空中的洛茲短劍再次彈射而出,直直地穿入了這個凶僧的下頜。而這名灰度僧頓時瞪大了雙眼,眼睛裏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嘴裏噴出一大口鮮血,在空中形成一道血霧,隨即從馬背上直直地栽落,摔在地上化作了一股黑色塵煙,隨風飄散,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般。
    看著大師兄落馬化作墨蝶消散,其餘僧眾頓時暴怒,身體周圍開始彌漫出陣陣褐紅色的煙霧,那煙霧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血墨,翻滾湧動著,伴隨著這詭異煙霧的升騰,僧人們發出如同被激怒的野獸般的嘶吼,那聲音粗糲又充滿了憤怒,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讓人毛骨悚然。他們揮舞起手中的長鏈鐵鐮,動作癲狂而又凶狠地砍殺附近的騎兵們泄憤,瞬間上百人肢解體碎,殞命當場。
    周圍的烏坎那斯騎兵和曼丁人目睹這血腥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噌”地被點燃,雙眼像透露出無盡的恨意,催馬上前準備圍攻這些被詭異煙霧籠罩的邪魅灰度僧。
    然而,這幾名灰度僧在那濃煙的掩護下,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將手中的長鏈鐵鐮舞動得密不透風。鐵鐮帶起的風聲呼呼作響,仿佛形成了一陣又一陣黑色的旋風。每一陣旋風掃過之處,皆是血肉橫飛的慘狀。衝到近前的騎兵們還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便紛紛慘叫著倒下。利刃劃過肉體的聲音、痛苦的嚎叫聲交織在一起,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斷地湧出,迅速染紅了腳下那片原本就黃沙漫天的大地,而這些灰度僧,邊大肆殺戮,邊驅使著馬匹緩緩逼近斥木黎,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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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野孩子牽著的幾隻烏拉犬像是被這濃烈的濃烈的血腥氣息刺激,猛地躥起從斜刺裏撲出,脊背鬃毛如鋼針豎立,犬齒在暮色中泛著青白的光,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躍撲向這些隱匿在迷霧中的灰度僧。
    “狗兒退下!”斥木黎怒吼混著沙礫的嗚咽,卻為時已晚,隻見迷霧中突然甩出幾道寒光,兩隻烏拉犬的腦袋瞬間被鐵鐮削掉,它們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從半空重重地掉落在地,濺起一片沙塵。鮮血如同噴泉般從脖頸處噴湧而出,那溫熱的鮮血濺射到周圍的沙地上,冒出絲絲熱氣。
    斥木黎心疼得眼眶泛紅,猛地回頭瞪向拚命拉扯烏拉犬的野孩子,怒吼道:“誰讓你把我狗兒帶來送死的!”
    看到凶猛的烏拉犬瞬間被砍殺,野孩子徹底驚呆,嘴唇微微顫抖著,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他才如夢初醒般,慌忙下馬,雙手拚命往後拽著狗頸套索,嘴裏不停地喊道:“都回來,回來!”可是,幾隻烏拉犬看到兩個同伴被殺,像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徹底失控般瘋狂地向前撲去,將那些濃煙中若隱若現的灰度僧團團圍住。烏拉犬們呲牙咧嘴,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敵人,時刻尋找著偷襲的機會。即便斥木黎大聲嗬斥驅趕,也不肯後退一步,眼中閃爍著複仇的光芒。
    薩沙?格勒看著這慘烈的場景,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大聲向四周的騎兵們喊道:“烏坎那斯的英雄們,射死這些惡僧,他們殺死了烏拉神犬!”
    周圍的杜酷兒、格勒、霍克索族人以及曼丁騎兵們紛紛響應,他們迅速搭起牛角,拉得如同滿月般,弓弦發出“嗡嗡”的聲響,瞄準霧氣中那些灰度寺僧開始不停放箭。一支支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如雨點般射向敵人。箭羽在空氣中劃過,發出“簌簌”的聲音。
    而在外圍等待機會的潮洛門,看到戰場上突然迷霧頓生,那褐紅色的煙霧如同惡魔的觸手,不斷地蔓延擴張。同時,他又聽到好像有野孩子的哭聲,那哭聲在風中隱隱約約。潮洛門來不及多想,慌忙帶著三千精銳騎兵猛衝而來。馬蹄聲如雷鳴般響起,大地都為之震顫。他們順著聲音來到這不停彌散的大團褐紅色煙霧前,當看到斥木黎渾身被血浸染的模樣,潮洛門猛地張弓搭箭,射向迷霧中的灰度僧。身後猛衝而來的騎兵們揮舞著彎刀,他們呐喊著衝上前去,喊殺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片戰場掀翻。他們想要砍殺這寥寥無幾的騎馬僧侶,為死去的同伴和烏拉犬報仇雪恨。可是,當他們進入那越來越濃的煙霧後,便如同泥牛入海般,瞬間沒了聲響,隻留下一片詭異的寂靜。
    看著麵前越來越濃的煙霧和那些消失蹤跡的士兵,騎兵們頓時不敢再貿然猛衝上前。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擔憂,但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於是紛紛拚命往這煙霧中射箭。密集的長箭如雨點般灌入這煙霧之中,“嗖嗖嗖”的聲音不絕於耳。不少箭甚至穿過煙霧射中了對麵的人,一時間,慘叫聲再次響起。薩沙?格勒見狀,急忙抬手製止這混亂如麻的射擊,戰場瞬間一片寂靜,隻有微風吹過煙霧發出的“呼呼”聲,以及遠處馬匹的嘶鳴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爭的殘酷。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像是大自然的溫柔之手,輕輕地將那褐紅色的迷霧漸漸吹淡。眾人立在馬上,緊張地張望。隨著煙霧一點點消散,隻見幾個僧侶和他們胯下的馬被利箭射滿全身。那些箭支深深地插入他們的身體,箭頭沒入血肉之中,鮮血順著箭杆緩緩流淌下來,將他們染成了血人。僧人們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身體在馬上搖搖欲墜,看上去狼狽不堪。正當騎兵們舉起牛角弓,準備歡呼勝利之時,突然,幾名灰度僧身上卻開始騰起黑煙。那黑煙如同黑色的巨龍,張牙舞爪地向上翻騰,黑煙中不時閃現密集的紅色火星,仿佛是惡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轉瞬之間,黑煙便將他們身上的長箭連同胯下疼痛亂竄的戰馬一起化作了灰燼。一陣風吹過,灰燼隨風飄散。
    這幾名毫發無損的灰度僧緩緩睜開那幾乎都是白仁的眼睛,眼中透露出種詭異而又陰森的氣息,口中念念有詞道:“無念無邊,灰度為界。”說罷突然再次揮舞著飛鐮,如割麥般將周圍的騎兵們成排削成兩截。鮮血頓時如噴泉般在四周噴濺,濺射到士兵們的臉上、身上,滾燙的鮮血讓士兵們感到一陣刺痛。伴隨著鮮血的噴湧,慘叫聲四起。
    見灰度僧如此濫殺,血灌瞳仁的赤木黎猛地甩出洛茲短劍,掃向對麵,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得那些灰度僧們臉色驟變,他們慌亂地收回手中舞動的鐵鐮,匆忙拚成個圓盾。鐵鐮與洛茲短劍碰撞在一起,發出“當啷”一聲巨響,濺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
    然而,這些灰度僧們並不罷休,他們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飄然上前,佯裝要襲擊斥木黎,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旁邊。就在眾人以為他們要發動正麵攻擊時,他們卻突然反手,手中的鐵鐮如毒蛇般迅猛地甩進兩隻想要趁機偷襲的烏拉犬脖子。隻聽見“噗”的兩聲悶響,鋒利的鐵鐮輕易地切斷了烏拉犬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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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隻烏拉犬遭受重擊,原本矯健的身軀瞬間癱軟倒在地上,垂死掙紮著。嘴裏發出“嗚嗚”的哀鳴聲,鮮血汩汩地流淌出來,在黃沙上蔓延開來,將沙地染成了暗紅色。而那幾名灰度僧,卻麵露竊喜地轉過頭,嘴角勾起抹殘忍的笑容,似乎想要欣賞斥木黎痛心疾首的模樣。
    “唰”又是一道寒光閃過,洛茲短劍在斥木黎手中如臂使指。一名灰度僧躲避不及,被這鋒利的短劍從頭頂直直地劈成了兩半。鮮血如噴泉般從他的身體裏噴湧而出,濺射到周圍的沙地上,形成一朵朵詭異的血花。旁邊的那名灰度僧也沒能幸免,斥木黎手腕一轉,洛茲短劍斜著劃過,切掉了他的半邊腦袋。那半邊腦袋落地之時,眼睛還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愕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輕易地被擊中。
    這時,斥木黎扭臉看了眼那兩條被殺的烏拉犬,心中的悲痛與憤怒如同兩股交織的洪流,在內心翻江倒海。他緩緩地收回狗鏈洛茲短劍,嘴唇青紫顫抖,邁步走向其他幾名灰度僧。
    那幾名灰度僧見斥木黎迎麵走來,不禁忙收住步伐,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凡人的勃休,竟然如此勇猛。一名灰度僧見狀,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陰陽怪氣道:“勃休,你有把殺神滅魔的好劍,但你已經是凡人......”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敏銳地察覺到斥木黎手腕輕輕一抖,心中暗叫不好,忙側身閃躲。隻見洛茲短劍如同一道寒芒,貼著他的身體飛過。然而,斥木黎故技重施,抖手一拽狗鏈。那洛茲短劍被牽引著橫著扯回,“哢嚓”一聲,那名灰度僧的腦袋瞬間被切落在地,“咕嚕嚕”地滾落到了斥木黎腳下。緊接著,腦袋化作一股黑煙,嫋嫋升騰而起,消散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
    其他幾名灰度僧見狀,大驚失色,互相使著眼色,身體如同鬼魅般瞬間往後飄移了幾步。但他們很快就穩住了身形,凶相畢露地轉身,將手中的鐵鐮再次甩向剩餘幾條烏拉犬。鐵鐮帶著呼呼的風聲,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黑色的弧線,向著烏拉犬們撲去。
    斥木黎忙甩出洛茲短劍去格擋那幾個鐵鐮,隻聽見“叮叮”兩聲,他成功擊落了兩隻長鏈鐵鐮。可是,還有幾隻鐵鐮避過了他的格擋砍向烏拉犬們。幾隻烏拉犬毫無躲閃反抗之力,瞬間或死或殘地躺在地上。鮮血在它們身邊迅速蔓延開來,形成一片片血泊。而僅剩下的頭犬“喜髓”,還蠢蠢欲動,它的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不甘的光芒,想要衝上前去與灰度僧們拚命。
    可斥木黎還來不及心疼愛犬,就感覺到腰間一陣劇痛。原來是一把飛來的鐵鐮趁亂插進了他的腰間,不禁吃痛地一把緊緊抓住鐮柄,抬眼望向這名偷襲自己的消瘦灰度僧頭目,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突然,又癲狂般地哈哈哈大笑起來。
    對麵這個偷襲的灰度僧拚命拉扯鐵鐮長鏈,妄圖腰斬斥木黎。他漲紅了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然而,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斥木黎抓著鐵鐮柄的手。斥木黎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握住鐮柄,紋絲不動。其他幾名灰度僧見狀,以為有機可乘,忙甩出鐵鐮砍入斥木黎身體,試圖拉扯鐵鏈將斥木黎碎屍萬段。然而,斥木黎突然將手中的洛茲短劍轉動起來。短劍在他手中快速旋轉,如同一朵盛開的銀色花朵,閃爍著絢麗的光芒。瞬間,身前那些鐵鐮的鎖鏈便被削斷,斷裂的鎖鏈“劈裏啪啦”地掉落在地上。斥木黎渾身帶著那些被斬斷的鐵鐮,慢步走向這幾名灰度僧。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將人凍結般道:“你們灰度僧豈止是沒腳,而且有眼無珠。”說罷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瞬間閃現到偷襲自己的灰度僧麵前。
    偷襲的僧侶見勢不妙,忙扔開手中的鐵鐮,舉起雙手猛擊向斥木黎雙耳。但斥木黎隻是輕輕一揮洛茲短劍,“哢嚓”兩聲,便將他的雙手切落在地。那雙手掉落在沙地上,“都說灰度僧凶殘至極,還有不死之軀,無所畏懼,不知苦痛?”斥木黎邊說邊慢慢地貼近失去雙手、哀嚎不止的凶僧麵前,眼中閃過絲狠厲,一劍刺入其胸口,冷冷道:“在洛茲短劍麵前,你們也一樣。”
    被開膛破肚的灰度僧低下頭,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嘴巴大張著,發出聲淒厲的哀嚎,隨後身體緩緩倒地,化作了一陣煙塵,消散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
    周圍觀戰的人群,當看到那些不死妖僧被斥木黎斬殺,先前因恐懼而緊繃的脊背終於鬆弛下來,瞳孔中凝滯的駭然漸漸化作漣漪,原本高懸在嗓子眼的心。刹那間,他們像是從噩夢中猛地驚醒,心中的恐懼如同陽光下的薄冰,迅速消散。緊接著,歡呼聲響徹雲霄,那整齊劃一的呼喊——“斥木黎、斥木黎”,仿佛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震得人耳鼓生疼。
    聽著這震天動地的呼喊聲,剩餘的灰度僧們喉頭滾動著吞咽唾沫的聲響。他們僧袍下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銅鈴,目光掃過斥木黎腳邊的烏拉犬 “喜髓”,卻見那狗兒鬃毛沾滿血沫,卻依然如鋼針般豎立,珀色瞳孔裏燃燒著狂烈的護主之意,犬齒間溢出的低吠像繃緊的弓弦,隨時會撕裂膽敢靠近的敵人。灰度僧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飄了幾步,原本傲慢與囂張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絲慌亂,就像被戳破的氣球,氣勢瞬間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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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渾身是血的斥木黎,薩沙?格勒忙彎腰用力踩住一具屍體,“嘶啦”幾聲,撕下幾塊布條,隨後快步如飛地走上前,動作略顯慌亂幫忙纏著斥木黎汩汩冒血的身體,熱淚盈眶大聲吼道:“雪雨灣之犬,你也給我把洛茲短劍,咱砍光這些醃臢貨!”
    斥木黎微微轉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牽動傷口的疼痛讓他微微皺眉道:“老爹,世上隻有一把洛茲劍。”說罷深吸口氣,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轉身剛要再次朝著灰度僧走去。
    就在這時,對麵幾名灰度僧所處的位置,突然開始彌散出濃濃的灰黑煙霧,如煮沸的鉛水漫過焦土,硝煙混著腐屍的甜腥鑽進眾人鼻腔,陽光也被這濃霧濾成碎金,幾縷黯淡的光線斜切進霧陣,映出懸浮的血沫與塵埃,像無數未及消散的魂靈在遊蕩。先前的喘息聲被嗆咳取代,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的人們,還未從緊張的情緒中緩過神來,便被這四周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迷霧嗆得眼前發花、渾身發軟。
    就在這迷霧中光影忽閃,霧牆如水波般晃動,十幾名灰度僧佝僂身影從中 “擠榨” 而出,袍角帶起的霧流翻卷如鬼域陰火。其中,為首者邁著慢悠悠的步伐,姿態悠然地來到先前剩餘幾位同伴麵前。他顴骨高聳如刀削,下頜瘦長如鳥喙,那窄條黑瞳眼,像是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散發著陰森的氣息,冷冷地打量著他們,隨後不滿地嗬斥道:“幾位師弟如此驚慌,真是給灰度寺丟臉。”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像生鏽的鎖鏈在摩擦,尾音拖出令人牙酸的顫音。說罷,這名長下巴灰度僧輕飄飄地轉過身,望向斥木黎,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緩緩道:“勃休,迷霧之處盡是灰度,如今你還不肯低頭,看來你還是沒有嚐盡世間的苦。”說著嘴角習慣性地抽搐著,仿佛有條無形的蟲子在臉上蠕動。
    “去死吧!”野孩子的弓弦拉成滿月,牙齒咬得咯咯響,指腹在弓弦上勒出紅痕,指尖鬆開的刹那,箭鏃劃破空氣的銳響撕裂霧幕,箭尾白羽在灰暗中劃出銀弧直奔而去。
    而長下巴灰度僧卻隻是哼笑一聲,輕輕抬起食指,指尖浮著淡青色咒印,那利箭竟然懸停在他的指尖前,如被蛛網控住的飛蟲動彈不得。這僧首陰沉沉地盯著野孩子,眼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冷冷道:“不僅是惡靈,我還喜歡度小孩!”那聲音陰冷入骨,讓人脊背發涼。
    “你簡直不知死活!”斥木黎身上還插著幾把鐵鐮、鮮血不斷湧出的斥木黎擋在野孩子身前,抬手弓腰,渾身肌肉緊繃,如同隻即將撲食的野獸般冷笑道:“你們師父魔眼蕭也沒資格和我這樣說話,今天我就讓你們神魂湮滅,來看看我的真身。”說話間手掌滑動,佯裝要化身變獸人,卻側臉衝薩沙?格勒和野孩子低聲疾呼道:“快跑...離開這迷霧...帶上喜髓。”
    看到斥木黎絕望赴死的臉,野孩子眼眶泛紅,又倔強地搖了搖頭,豆大的淚珠唰唰地從眼角滾落,哽咽著說道:“我要和你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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