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心裏暗罵這兩人擺譜，那鼻孔翹得都快朝天了，一副誰都瞧不上的模樣。若不是這次的事非他們不可，他真想揮揮手，讓手底下的弟兄把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拖出去，好好教教他們怎麽做人。但眼下有求於人，隻能壓下心頭的火氣，臉上依舊堆著熱絡的笑，語氣比剛才越發客氣“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是想請二位幫我試探一個人。聽說那人有些門道，平日裏藏得挺深，我想請你們去瞧瞧，他是不是跟你們一樣，也有些真本事在身，免得我看走了眼。”
    張琦坐在一旁沒吭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發出輕細的“篤篤”聲，似乎在琢磨這話裏的深淺，眼神裏帶著幾分審視。何耀卻先開了口，他斜睨著劉奇，嘴角撇出幾分不屑“這還不是件小事？費那功夫試探什麽，到時候我們直接把你說的那個人殺了，找個荒郊野嶺毀屍滅跡，一了百了，多省事，省得夜長夢多。”
    劉奇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連忙擺手，看向何耀的眼神帶著幾分懇求，語氣都放軟了“這位兄弟，這事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殺是萬萬不能殺的，畢竟那人跟上麵有些牽扯，背景不簡單。真要是動了他，我和上麵的人都沒法交待，到時候咱們誰也落不著好，怕是要一起栽進去。”
    何耀臉上的不耐煩更重了，他“嗤”地冷哼一聲，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這麽點不痛不癢的事，還值得勞動我們出手？你怕是不知道，我手下就沒留過活口，向來是一不做二不休，要麽不動，要動就往死裏整。”
    劉奇哪能聽不懂他的意思，無非是嫌事小、沒油水，覺得不夠刺激。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決心，看著兩人沉聲道“隻要二位肯出手，事後我會給你們一筆豐厚的報酬，數目絕對讓二位滿意。你們隻需要去試試他的底細，探探他的斤兩。若是他真跟你們一樣，是有真本事的硬茬，到時候再殺不遲，我絕不攔著，還會給你們加錢。”
    何耀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張琦，嘴角勾起一抹張揚的笑意“正好，我們閉關修煉了這麽長時間，骨頭都快鏽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正好叫劉老板瞧瞧，我們到底有幾分實力，省得總被人看輕了。”在他看來，劉奇這般周折，怕是故意用這事來試探他們的斤兩，那他倒要露兩手真功夫，讓對方知道厲害，以後也好乖乖聽話。
    張琦見何耀已經應下，自己也不好再反對——畢竟兩人向來同進同退。隻是他微微蹙了蹙眉，沒再說話，心裏卻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劉奇向來精明，這般小心翼翼、反複叮囑，要試探的人，恐怕不一般，背後說不定藏著什麽更深的門道。
    之後，劉奇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何耀麵前，指尖在照片上點了點“就是這個人，叫何雨柱。你們不用做得太出格，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的底細就行，看看他到底有幾分能耐，是不是真像傳聞裏說的那樣藏著東西。”
    何耀接過照片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褂子，眉眼舒展，帶著幾分隨和的憨厚，看著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路人，實在沒什麽特別之處。他沒多問，直接把照片遞給了身邊的張琦。張琦拿著照片湊近了仔細端詳，連眉眼間的紋路都看了個清楚，隨後抬頭衝劉奇拍了拍胸脯，語氣篤定“劉老板，您就放一百個心。這點小事交給我們哥倆，保證給您辦得明明白白，到時候一準兒給您一個準話，是騾子是馬，一探便知。”
    劉奇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端起桌上的搪瓷茶杯抿了一口“我當然信得過你們。不然，也不會把這事特意交托給你們了。”
    張琦和何耀對視一眼，沒再多說廢話，轉身就往外走。兩人的腳步聲剛消失在門口，劉奇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李川留下的號碼，語氣裏帶著幾分邀功的得意“李老板，人我已經派出去了。接下來的事，您就等著看好戲吧，保準能探出個究竟。”
    電話那頭的李川一聽，頓時鬆了口氣，語氣裏難掩興奮“好，好！劉老板辦事就是利落，夠爽快！這樣一來，咱們就能省不少功夫，輕輕鬆鬆把這事了結了。”掛了電話，李川心裏美滋滋的——隻要能摸清何雨柱的虛實，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沒了法術，這場暗中的較量差不多就能見分曉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也出了門，打算找個隱蔽的茶館或是街角，遠遠地看著，親眼確認結果。
    另一邊，何雨柱正跟馬秀秀商量著出門的事。他看著坐在桌邊低頭縫補衣裳的馬秀秀，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發間，映得絨毛都泛著淺金，便笑著提議“秀秀，整天悶在家裏也沒啥意思，今天天氣好，日頭暖烘烘的，咱們出去逛一逛吧？”
    馬秀秀抬起頭，眼睛瞬間亮了亮，手裏的針線都停了，臉上漾開笑意“柱子哥，你說得對！天天待著確實悶得慌。那我們今天去哪兒玩啊？是去公園，還是去逛街？”
    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我知道一個地方，藏在老巷子裏的一家館子，開了二三十年了，做的醬肘子酥爛脫骨，爆三樣火候到家，那叫一個地道，保證能讓你嚐到最正宗的老味道。怎麽樣，去不去？”
    馬秀秀被說得咽了咽口水，連忙點頭，手裏的活計往桌上一放“去！當然去！柱子哥，我都聽你的。”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剛走出院門，一個身影就像從牆根裏冒出來似的，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老四壓低聲音，快步走到何雨柱身邊，語氣帶著幾分警惕“宗主，剛才我在附近轉了轉，探聽到點消息，一會兒可能有人要過來試探您。要不要我先去處理一下，免得他們擾了您和嫂子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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