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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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交了三十塊?棒梗真能造啊。”林海感慨一聲。
    “可不是嘛。”
    “這錢啊不能你一個人出,我也應該出一部分。”
    見傻柱表情有些不悅,林海隨口提了一句。
    “不了,不了。”
    聽了林海這話,傻柱連連擺手。
    “我隻是順嘴提一下而已,並沒有要你出錢的意思。”
    “三十塊錢,我傻柱還是出得起的。”
    林海並沒真打算出錢,隻是隨口提一句而已
    既然傻柱說他出得起,那就讓他一個人出好了。
    “嘶,棒梗怎麽跟之前不大一樣了?”
    和傻柱說了會兒話,林海這才注意到棒梗的存在。
    棒梗一進來,就靠著牆壁站著,靜靜的一句話不說,跟他以往的風格完全不同。
    “他變安靜變本分了,跟之前是不大一樣了,護士說這是治療的效果。”傻柱回了一句。
    “不對啊,怎麽感覺他傻傻的?”
    林海湊到傻柱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反應有點慢,記憶力也下降了,連他媽是誰都記不起來,我估計是藥吃得太多造成的。”
    傻柱一本正經的分析。
    “嗯,應該是這樣”,林海讚同的點了下頭,“治療精神疾病的藥,藥效是猛,但副作用也挺大的。”
    “記不住事,記不住人挺好的,免得他亂說話。”
    傻柱說著,狡詐的笑了一下。
    聽了這話,林海也跟著笑了一下。
    “吃飯了。”
    林海剛笑完,李夢洛從廚房端著兩盤菜出來了。
    看到傻柱,打了聲招呼。
    “傻柱來了啊,來得正好,坐下來吃飯。”
    傻柱擺了擺手,“剛才外麵吃過了,不吃了,你們吃吧。”
    “你不吃我要吃,我餓了。”
    傻柱剛一說完,棒梗立馬接話。
    聽了這話,傻柱的火氣一下上來了。
    “剛吃了兩碗餛飩,不到一個小時又餓了,你是豬呢,豬都沒你這樣的。”
    “沒辦法,餓得快嘛。”棒梗嘟囔一聲。
    “餓了回家啃饅頭去,走,還杵在人家裏做什麽。”
    說話間,傻柱推了棒梗一把。
    沒吃到飯,棒梗一臉不高興。
    但架不住傻柱力氣大。
    不高興歸不高興,隻能半推半就的往外走。
    “林處長,你們慢慢吃,我先過去了啊。”
    出門前,傻柱招呼一聲。
    “去吧。”林海點了下頭。
    “哎,半年沒見,棒梗怎麽長這麽胖了?”
    傻柱和棒梗走後,李夢洛小聲說道。
    “吃藥吃成這樣的。”林海回道。
    “吃的啥藥啊,能長這麽胖?”
    李夢洛放下盤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估計是激素類的藥吃多了,身體出現副作用,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沒見他一直喊餓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樣啊,那他在裏麵待半年也挺遭罪的。”李夢洛說。
    “誰叫他沒家教,到處偷人家東西呢,自找的活該。”
    “也是。”
    李夢洛嘀咕一聲,隨後又進了廚房。
    傻柱帶著棒梗來到95號院,剛一進院,就碰到了閻埠貴。
    見棒梗變成了個小胖墩,閻埠貴一臉的驚奇。
    “喲,棒梗出院了,怎麽長這麽胖了?”
    “在裏麵吃得好,無憂無慮的,天天長肉。”傻柱說著,笑了一下。
    “待在那種地方還能長肉,稀奇,真是稀奇。”
    精神病院是什麽地方,閻埠貴再清楚不過了。
    之前他有事進去過一次。
    進去不到十分鍾,承受不住出來了。
    一出大門,大口嘔吐起來。
    以為棒梗進去後,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令他沒想到的是,棒梗不但沒有被折磨,還在裏麵長胖了,真是個另類啊。
    “他是誰啊?”
    閻埠貴走神之際,棒梗指著他問了一句。
    “他是三大爺,以後見了他,叫他三大爺。”傻柱說。
    “怎麽?他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閻埠貴說著,一臉疑惑的看著傻柱。
    傻柱搖搖頭,“別說你了,就連他媽,他都不記得叫什麽了。”
    “啊,怎麽會這樣,不過離開了半年而已,怎麽連自己的媽都不認識了呢。”
    閻埠貴瞪大了眼睛,覺得匪夷所思。
    “藥吃多了。”傻柱指了指腦袋。
    “這樣啊,怪不得。”閻埠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還以為棒梗是個異類,進去了不受影響呢。
    吃藥吃得腦子都壞掉了,怎麽可能不受影響。
    “還是個普通小孩,不是異類嘛。”閻埠貴暗自嘀咕。
    “記住沒有,以後叫他三大爺。”
    見棒梗不吭聲,傻柱又重複了一句。
    “記住了三大爺。”棒梗嗡聲嗡氣的回了一句。
    “叫他三大爺,他才是三大爺,叫我三大爺做什麽,我不是三大爺,我是你傻叔!!”
    聽了棒梗的話,傻柱氣不打一處來,發起了飆。
    “哈哈哈,成傻子了。”
    閻埠貴憋不住笑,哈哈笑了出來。
    他一笑,傻柱也跟著笑了兩聲。
    “走了,傻子!”
    笑過之後,推了棒梗一把。
    “你才傻子呢。”
    被叫傻子,棒梗不服氣,白了傻柱一眼。
    “喲,知道傻子是罵人的話,看來不是真傻嘛。”傻柱樂嗬道。
    “我當然不是傻子了,我聰明著呢。”棒梗道。
    “得嘞,聰明的傻子,走吧。”
    傻柱說著,又推了棒梗一把。
    棒梗半推半就,跟著他往中院走去。
    “棒梗回來了!”
    倆人一到中院,立刻引起了秦淮茹的注意。
    三年沒見棒梗,秦淮茹是又驚又喜。
    從椅子上站起來,朝棒梗走了過來。
    “哎呀,大孫子回來了。”
    賈張氏有半年沒見過棒梗,棒梗突然回來,她也是又驚又喜。
    跟在秦淮茹身後,朝棒梗走了過來。
    “棒梗的眼睛怎麽了,戴個眼罩做什麽?”
    走了兩步路,秦淮茹就察覺到異樣。
    “瞎了, 你還不知道啊?”
    聽了這話,跟在身後的賈張氏立刻回了一句。
    “瞎了!!”
    秦淮茹大驚,回頭看了賈張氏一眼。
    “怎麽瞎的?”
    “被易中海的兒子,易小河用彈弓打瞎的。”
    “啊!!”
    聽到這個消息,秦淮茹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為什麽要打棒梗,棒梗還小,瞎了隻眼睛以後怎麽生活,怎麽討媳婦啊,嗚嗚嗚……”
    因為太過於傷心,秦淮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賈東旭的死,對她的打擊已經夠大了。
    要不是擔心死了後沒人照顧孩子,她都想去下麵陪賈東旭了。
    賈東旭的事還沒理清楚呢,又得知棒梗瞎了隻眼睛。
    一時之間,秦淮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覺得自己的命好苦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