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滅天絕地劍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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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天下會弟子,在秦霜的統領安排下,緊密站列神色氣勢彰顯彪悍。
    前來的各門派翹楚,也皆已落座。
    一聲嘹亮高呼聲傳來。
    “無雙城到!”
    聞聲,各派翹楚皆轉頭看去。
    “為首之人寶相莊嚴,是無雙城的護法釋武尊,後麵的是獨孤鳴。”
    “據聞劍聖是要以此戰,重鑄無雙城昔日的輝煌。”
    “無雙城怎隻來了兩人,怎麽不見劍聖一同到來?”
    在各派翹楚疑惑時,天下會眾弟子亦是心感疑惑。
    釋武尊與獨孤鳴落座,眼見天下會三堂隻有天霜堂堂主秦霜在。
    “斷浪也不知去了何處,約定地點終未等到他,天下會其餘兩大堂主聶風與步驚雲也不見出現。”
    “難不出,是斷浪把兩人引走了?”
    釋武尊瞥了一眼,坐於大位上神情凜然,氣定神閑的雄霸。
    “可能是雄霸的應敵之策,安心等待吧,他們之後自會出現。”
    而決戰在即,卻始終不見劍聖蹤影,在場的武林人士就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此時山腳下的道路上。
    劍聖正一步一步,眼神堅定的往前走。
    迎麵一輛馬車疾馳而來,眼見已經躲避不及。
    劍聖依然前行,不躲不避,他的身體竟直接從馬車穿過,徑直往前走去。
    確是驚到馬兒,導致馬車發生側翻,馬車中有位孕婦,也自車中滾出。
    但還是動了胎氣,大量鮮血流出,浸濕染紅了地麵。
    龍袖夫婦正巧路過,見狀一同走了過去。
    “你們是……什麽人?”孕婦卻是神情異常緊張,警惕防備的問道。
    “別怕,我們隻是路過,”鳳舞輕聲安撫道。
    “你先別說話,先歇息一會兒。”
    “我不……不行了,但我兒,即將臨盆,”孕婦大口喘著氣。
    “絕不……絕不能,胎死腹中……”
    這名孕婦說著,手裏已經握住一把黑色短劍高高舉起。
    “你要做什麽?!”鳳舞上前一把攔住,事出突然,她都被驚住。
    黑短劍的劍尖隻差一點,就要刺到孕婦腹部。
    ……
    距離約定的決戰時辰,也已經越來越近。
    劍聖已經到了天山腳下,前麵無數階梯,由下到上望去,似是直通天際。
    “雄霸,老夫來了!”
    劍聖神態疲憊,汗水不斷流下,抬目上望,階梯在他眼中卻似是扭曲一般,他抬腳踏上第一個階梯。
    風吹過,蕩起他的白色長發與長袍飄揚,獵獵作響。
    但,劍聖大限將至,身體氣血衰敗的太過嚴重,留給他的時間太少了。
    每走上一個階梯,他都要大口喘息。
    勢不可去盡,劍不可去盡,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
    劍聖腦海裏回響起,他在無名之妻墳前,不虛和尚對他所言。
    盡?不!老夫還不能死去!
    劍聖挺直生機將盡的身體,眼中精光大盛,似是又煥發生機,目光銳利似劍光。
    我要堅持下去!我要在天下人的麵前擊殺雄霸!
    我要天下人目睹老夫驚世駭俗的劍術!
    劍聖一步一步堅定不移往上攀登。
    此時天空風起雲湧,暗沉的烏雲密布遮住了天山,遮住了天下會,擋去了陽光。
    就如當下的劍聖,生命之光再難複返。
    我要堅持下去!我要戰鬥!
    老夫的滅天絕地劍二十三,必將威震天下,必能鎮壓雄霸,受萬世敬仰……
    劍聖憑借心中信念,拖著殘竭身軀堅定登著階梯。
    ……三分校場之上。
    雄霸豁然起身,大手前揮,盡顯威嚴霸氣。
    “諸位!午時已到,劍聖仍未到場。”
    “且天色不佳,老夫建議決戰暫且押後,請各位先下去休息。”
    秦霜適時接話,大聲道,
    “師尊,時辰已過,劍聖怯於我幫神威不敢赴約應戰,在場各派皆可作證。”
    “還請師尊下令,擒拿無雙城餘孽!”
    聽得雄霸師徒所言,在場各派人員無不震動,且,又心感失落。
    釋武尊與獨孤鳴心頭一沉,立時身體緊繃如臨大敵。
    “大伯他……怎會錯過時辰失約?!”獨孤鳴神色顯得慌張,大駭道。
    “怎麽會這樣,大伯他去了哪裏?”
    “阿彌陀佛,少城主稍安勿躁,”釋武尊強作鎮定,手中已然起勢,隨時準備應敵。
    就在此時,一道毫光劃破雲層,直射在三分校場之上。
    ……就在雄霸發言前,階梯上的劍聖身體忽然停頓,屹立不倒。
    我要支持下去!我要戰鬥!我要戰鬥!
    劍聖心念不止,往上攀登的腳步陡然停下。
    在他身前,一道鋒利如劍的勁力乍現,劃開前方地麵階梯,一往直上。
    時間轉回毫光劃開雲層,照射在三分校場之時。
    劍聖瞬間出現在三分校場上,淩空而立,精神煥發神采飛揚,完全沒有之前頹勢。
    “劍聖?!”
    全場皆驚!
    釋武尊與獨孤鳴頓時喜不自勝,麵上喜色難掩,心中仿佛落下一根定海神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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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麵上神情嚴肅,巍然自若,心底則是警惕萬分。
    他觀劍聖如今狀態氣勢,比之七日前更盛,更多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逼人氣息。
    “有勞各位久候,雄霸,來與老夫一戰!”劍聖說話間,渾身殺意暴漲。
    釋放間,他腳下的地麵霎時崩裂。
    隨著劍聖浮於空中踏步前行,隨著他走過,兩旁隨風飄揚的旗幟,皆被無形的氣勁切斷。
    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太過熾烈,鋒利極盛,所過之處,遭遇的人與物皆被切割。
    雄霸見狀,目露驚駭,眼前的境況太過懾人心神。
    他本以為自身功力精進,三勁融合歸一,三分神指修成。
    他自問,今日與劍聖一戰必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卻不想,劍聖實力竟這般強大,還未比拚,就已經以氣勢壓迫人心神。
    大幅削減了他的戰意。
    劍聖空中漫步接近,所散發的氣息如利劍般,切割所過之處的人與物。
    各派武林人士頓時驚恐萬狀,紛紛離開座位往兩邊想要逃離,場麵一度失去控製,變得混亂不堪。
    “時辰已過,劍聖已經不配與我們幫主交手,兄弟們!上!”
    天下會眾弟子圍攏上前,一齊撲向走向雄霸的劍聖。
    劍聖對他們視若無睹,繼續徐步往前走去。
    他的身上釋放出一股詭異莫名的晶瑩毫光,光芒所至,場中所有人與物皆靜止無法動彈。
    躍至半空者,和漂浮於空中的血液,也皆被凝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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