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識，你分的清她們兩個嗎？”
    “當然，雖然外表一樣，但是意識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芽衣和雷之律者的人格打了起來，在愛莉希雅的視角完全分不清她們兩個，不過符識卻可以看的很清楚。
    四周的空間也隨著她們兩個人的回憶變成了千羽學院的樣子，不過這片空間很快就因為她們的攻擊破碎了。
    “這場戰鬥，你還滿意嗎？”
    “......很難說，怎麽？你想讓我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那倒也不必，既然你想通過硬碰硬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如你所見，現在的我，的確是更強大的一方。”
    “你這是在和我客氣嗎？”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且，我說過，你並不了解我。但那隻是因為，自己永遠也無法了解自己。任何人都一樣。”
    “你又在說什麽胡話？”
    芽衣的這番話，不光是雷之律者的人格聽不懂，愛莉希雅同樣也聽不懂，而符識則是似懂非懂。
    “你難道已經忘記了嗎？在你出現之前，雷電芽衣，就是你現在的樣子。不然，又怎麽會從一開始就被人取一個所謂的女王的外號呢？
    至於那個常常被人以溫柔評價的我，反倒接近於，在經受巨大打擊後出現的保護性人格。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相比於後出現的你，我才更像是後來者。”
    “......”
    芽衣說完之後，雷之律者的人格沉默了，愛莉希雅則是轉頭看向了符識。
    “小識，她說的對嗎？”
    “對......對嗎？”
    芽衣原本是什麽性格符識還真不知道，不過按照芽衣剛才的那番話來理解，現在的芽衣是聖痕意誌，而雷之律者人格才是真正的芽衣......
    “我的說法隻是一種自己的感覺，也因此...在那個時間點你的做法的確最為合理。
    人總要告別自己的童年嘛，溫柔和殘酷並非不能共存。恰恰相反，就像普羅米修斯口中的梅博士那樣，一個人隻有讓自己殘酷起來，才有機會保留自己的溫柔。”
    芽衣似乎是說動了雷之律者的人格，不過符識卻感覺芽衣這話是在說給別人聽的。
    灰蛇此時正在觀察著這裏的情況，很顯然這一切都在灰蛇的掌控中，當然，灰蛇的計劃也在符識的掌控中。
    隨著芽衣和雷之律者的人格和解，這純白色的片空間也被芽衣給斬斷，白色空間破碎，露出了淡綠色的平台，像是梅比烏斯的風格，而灰蛇則是在平台外麵等候多時了，或許是因為機器人的緣故，灰蛇可以看見在半空中化作一串代碼漂浮著的符識和愛莉希雅......
    “......聰明。”
    “也隻有非人，才會對人類的理解如此粗暴了。你還真是有閑心啊，不怕你的尊主來找你算賬嗎？”
    “首先，律者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作是人類了，你和我的共同點比人類要多得多。其次，我並沒有欠下什麽債務。”
    “你正在試驗的這種技術，凱文未必知情吧？”
    “這種技術，符識是知情的，尊主那方麵，我不必擔心。不過你倒是罕見的實驗對象，那個名為希兒的女士，與聖痕的意誌已經各自獨立。而你，則仍然處於混沌之中。”
    “你該不會想要，讓所有覺醒者的聖痕都產生意識，並取代他們原有的意識？”
    “這樣，聖痕計劃完成後的世界，才能更加快速的繁榮起來。尊主並不在乎，也就是說，不會反對。符識大人倒是很支持這個計劃。”
    “不過這場實驗看起來是失敗了，不是嗎？”
    “並沒有，如果符識大人出手，這仍然是一個可行的計劃。”
    說著，灰蛇看向了飄在半空中的符識，但是符識卻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可惡，別看我啊，我還不想暴露。”
    芽衣順著灰蛇的目光看去，但是在芽衣的視角，那個地方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怎麽？符識她是躲在暗處觀察著我嗎？在我的記憶中，她可沒有那麽膽小。”
    芽衣剛說完著話，整個空間就突然變得陰暗了許多，而外麵的幽蘭黛爾和布洛妮婭她們也發現了異常，聖痕計劃，突然把她們全都給屏蔽了。不論是千界一乘，還是理之律者，全部都被拒絕了訪問。
    “小識，你這是......”
    愛莉希雅看著一旁的符識，而符識身邊的數據流越來越大，雖然芽衣看不見，但是也可以感受到那股力量。
    “切，小瞧我，我必須先和她比劃比劃，什麽終焉不終焉的那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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