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容易，”黃智超微微頷首，“所以我並沒有指望一步到位拿到最頂尖的。我們可以從相對成熟、或者即將被淘汰的上一代技術入手。比如，一些關鍵部件的授權生產，或者某些特定領域的技術轉讓。哪怕隻是一些理論研究資料，對我們來說也是寶貴的。”
    他看著麥克，“這件事，關乎的不僅僅是商業利益，更是一個民族追趕世界腳步的希望。麥克，幫我這個忙，我黃智超欠你一個大人情。”
    麥克盯著黃智超，試圖從這個東方人平靜的表情下看出更多東西。
    他知道黃智超所言非虛，這份“人情”的分量，恐怕遠超金錢。
    他知道風險巨大，但潛在的回報也同樣巨大。
    良久，麥克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好吧，黃。我被你說服了。為了我們之間牢不可破的友誼，也為了那不可估量的未來市場，我認了！我去活動活動，看看能不能從一些大學實驗室或者研究機構想想辦法，那些地方或許有些‘不那麽敏感’的成果。但是，醜話說在前麵，這事兒周期會很長，花費也絕對是天文數字，而且我不保證一定能成功，頂多是……盡力而為。”
    黃智超他舉起茶杯：“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麥克，為了表示我的誠意，‘男科聖藥’的獨家代理權，我額外再讓利一成給你。”
    麥克剛才的沉重一掃而空，他誇張地拍著胸脯：
    “黃！你果然是我的最佳拍檔！放心，為了這一成利潤……哦不，為了我們偉大的友誼和共同的未來，我一定鞠躬盡瘁！”
    他又恢複嬉皮笑臉的樣子，“不過，你對這些冷冰冰的大家夥這麽上心，它們難道比‘男科聖藥’帶來的快樂更刺激？”
    黃智超哈哈大笑：“麥克，‘男科聖藥’能讓你一夜七次，但這些‘鐵算盤’，卻能讓一個國家日行千裏。你說，哪個更讓人興奮？”
    麥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嗯……如果國家強大了，是不是就能娶更多老婆，然後就需要更多‘男科聖藥’？這麽說，這也是個循環經濟啊！高，實在是高！”
    別墅內再次充滿了輕鬆的笑聲，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黃智超帶著淺笑的臉上，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嶄新的時代，正由他親手開啟。這盤大棋，才剛剛開始落子。
    送走麥克，黃智超伸個懶腰，唇角還帶著一絲計劃順利推進的笑意。
    電腦技術的突破口並非一蹴而就，他準備回書房再梳理一番思路。
    就看見倩倩和婁曉娥一左一右地候著，兩人臉上都帶著一種混合神秘和期待的笑意，讓他心中微微一動。
    “你們倆，又在琢磨什麽新鮮事？”黃智超含笑問道，腳步卻未停。
    婁曉娥最是沉不住氣，上前一步，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聲音嬌俏：“先進去再說嘛，保證是好事，智超你肯定喜歡。”
    倩倩則在另一邊輕輕推著他的後背，語氣帶著幾分功成在望的得意：“是啊，智超，我們姐妹倆可是為你準備一份特別的驚喜。”
    黃智超心中了然了幾分，被她們半推半就地擁進平日裏她們姐妹倆常待的偏廳。
    一進門，便看見一個纖弱的身影有些局促地站在窗邊，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一雙明眸還帶著未幹的淚痕和明顯的紅腫，正是何雨水。
    “雨水？”黃智超眉梢一挑，目光在倩倩和婁曉娥臉上轉一圈，似笑非笑，“好啊，你們倆這是合起夥來給我送溫暖來？”
    婁曉娥俏皮地吐吐舌頭，拉過何雨水的手，將她輕輕推到黃智超麵前，笑道：
    “什麽送溫暖呀，雨水這孩子一個人在港島，無親無故的，咱們不照應著點，她心裏該多慌呀。再說了，多個人，家裏也更熱鬧，你平日裏忙大事，也需要人噓寒問暖不是？”
    倩倩也溫柔地補充道：“是啊，智超，我們瞧著雨水這丫頭挺好的，文靜懂事，就是性子軟了些。以後有我們姐妹在，保管讓她開開心心的，也能幫你分擔些家裏的瑣事。”
    何雨水被她們一唱一和說得滿臉緋紅，頭垂得更低，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絲顫音：“黃……黃大哥。”
    黃智超看著眼前這陣仗，心中暗自失笑。
    這兩個女人啊，平日裏溫婉可人，真要聯起手來，這“溫柔攻勢”還真讓人難以招架。
    他走到主位的太師椅上坐下，目光溫和地看向何雨水：“雨水，過來坐。”
    何雨水遲疑了一下，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善意，才小步挪過去。
    黃智超拉過她的手，讓她在自己腿邊的腳凳上坐下，入手一片冰涼，微蹙眉頭：“怎麽了這是？手這麽涼，誰欺負你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何雨水眼圈一紅，先前強忍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珍珠般滾落下來，哽咽道：
    “黃大哥，我……我好擔心我哥。他一個人在京城，我最近老做噩夢，怕……怕他出事。”
    她來港島已有些時日，最初的新奇感褪去後，對兄長何雨柱的牽掛與日俱增。尤其從一些零星的報紙邊角消息上看到內地氣氛緊張，更是讓她食不下咽，夜不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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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倩和婁曉娥見狀，交換了一個眼神，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臨走前還貼心地掩上了門。
    黃智超抽出手帕，輕輕為何雨水拭去淚水，柔聲安慰道：“傻丫頭，你哥是何雨柱啊，四合院裏有名的‘傻大膽’，廚藝高超，為人仗義，尋常人哪裏能把他怎麽樣？放心，你哥那人，看著憨直，實則機靈著呢，餓不著他也凍不著他，自有他的生存之道。”
    何雨水被他略帶調侃的語氣逗得“噗嗤”一聲，但淚水反而流得更急，索性順勢輕輕靠在他膝上，帶著濃濃的鼻音道：“黃大哥，你不知道，我哥那人脾氣強得很，又愛打抱不平，我真怕他……他跟人起了衝突，要吃大虧的。”
    “吃虧？”黃智超笑著道，“他何雨柱什麽時候讓別人輕易占過便宜？你這丫頭就是關心則亂。再說了……”
    他安慰何雨水道，“安心在這邊待著。過不了太久，我就會回一趟四九城。到時候，你哥的事情，我親自去看看，包在我身上，不會讓他有事的。”
    何雨水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聲音帶著不敢置信的驚喜：“真……真的？黃大哥，你真的會回去？還會管我哥？”
    “我黃智超說話，什麽時候不算數過？”黃智超刮刮她小巧的鼻子，笑道，“你呀，就把心踏踏實實放回肚子裏。在港島這邊，跟著你娥姐和倩倩姐學點東西，充實自己。不用你操心你哥。”
    何雨水臉頰一紅，輕輕捶他一下，嗔道：“黃大哥，你又取笑我！”
    但眉宇間的憂愁確實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安心和深深的依賴。
    “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麽。”黃智超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北方。
    四九城，那個風起雲湧的故地，自己確實也該找個合適的機會回去。
    有些人和事，的確需要一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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