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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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推開了小屋的門。
他剛才詢問阿瓦爾女巫會的信息並不是他想去找女巫會報仇。
作為殺手,他對仇恨的理解是很直接的——
誰動的手,他就殺誰,最多再殺一個直接下命令的人。
所以他現在隻需要殺死唐娜·埃弗裏和奧利波斯·埃弗裏就行了。
要真的一個一個算起來,那連坐的便沒有極限了。
他現在隻想快點殺掉仇人,然後找到“梅林的寶藏”,好好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安娜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他自己也是這麽希望的,上輩子入了殺手這一行,再想退出便難上加難,如今成了清清白白的人,自然不想重走上輩子的老路。
什麽?他現在殺了人,已經不清白了?
胡扯!那是為母報仇,怎麽算不得清白?
什麽?他還打算把阿茲卡班的囚徒都放出來?
胡扯!那是他的生意,怎麽算不得清白?要是找不到梅林的寶藏,那他也必須有個營生不是?
這麽想著,戴納離開了小屋——
他瞳孔猛的微縮,上輩子的殺手直覺讓他向左前方一個翻滾——這個直覺曾經無數次讓他死裏逃生,從未出過錯。
這次也是一樣。
“avada kedavra!”
一道慘綠的魔咒從後方射入濃霧,距離戴納的身子隻不過二十公分。
所以說巫師界就這點討厭,明明是不可饒恕咒,可是在背著人的地方,他見過的人都是阿瓦達起手!
稍微尊重點巫師界法律好不好?
戴納翻滾後迅速起身,魔杖已經緊握在手,
“diffindo!”【四分五裂】
看,同樣能致人死命,可切割咒就是合法的——他戴納·艾姆瑞思不愧是遵紀守法的好少年!
然而他的切割咒哪怕嫻熟到出神入化,在魔力數倍的壓製麵前,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對方的鐵甲咒隻是微微晃動,戴納的攻擊便被輕鬆擋下。
在一番交手後,戴納才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
唐娜·埃弗裏。
戴納抽了抽鼻子,迅速反思——他明明已經很謹慎了,可還是差點著了道,這說明他今天行動中有了重大疏漏。
他之所以前世能夠成為最頂尖的殺手,就是因為他善於思考,善於總結。
結論很快出來了——他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附著在人體上的香水,也是會漸漸揮發殆盡的——
哪怕巫師界有足夠的技術能力讓香水附著在人身上更久,可是如果一瓶香水可以用上十年,那香水製造商還怎麽賺錢?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應該先找到香味的源頭。
看似思考了那麽多,在現場不過是區區半秒的時間,甚至戴納在這一瞬間用剩餘的腦力立刻下了判斷——
打不過,要開溜!
所以他化為攝魂怪,向空中急速飛去。
唐娜·埃弗裏皺眉。
如果對方能夠隨意變成辨認的模樣,她還能用複方湯劑和易容馬格斯來解釋,可現在這個人變成了攝魂怪……
就算是阿尼瑪格斯能夠變成神奇動物了,那也不能變成攝魂怪這種非生非死的怪物啊!
這也太離譜了。
唐娜·埃弗裏揮舞魔杖,綠色的光線正中攝魂怪——
戴納此刻十分理解上輩子看過的超人了,當自己自信不會受到傷害的時候,的確是不屑做閃避的。
很顯然,阿瓦達索命咒並不屬於能傷害到攝魂怪的魔咒。
戴納看來理所應當,可在唐娜眼中就不是這樣了——
對方變化的攝魂怪居然無懼死咒!這說明對方的變形是由內而外的完全變形,繼承了攝魂怪的所有特質!
這個認知讓唐娜感覺十分不好,如果放任這樣的敵人離去,那對她而言,簡直是生死大患!
隻這麽一耽擱,戴納攝魂怪已經沒入濃霧。
多謝約翰老哥製造的霧氣!
戴納內心感激萬分。
但是一碼歸一碼,他絕不會折返回去拯救約翰·弗林特,最多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多替約翰上一炷香——也不知道西方人死了能不能吃到香火。
“嗡——”
一聲尖銳的爆鳴傳來,
戴納攝魂怪猛的回頭,就見一道銀光破空而來,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
戴納不是第一次受傷,還不至於因此失去意識,隻不過攝魂怪的的痛覺不是來源於神經,而是來源於更深層次的東西,
這種概念上的疼痛讓戴納痛不欲生——
怪不得攝魂怪這麽害怕守護神咒呢!
唐娜·埃弗裏的守護神是一隻遊隼——動物界飛行速度最快的生物之一,如果戴納繼續以攝魂怪的形態逃跑,多半會被接下來的攻擊活活痛死。
強忍著不可抵禦疼痛,戴納變化成了蝴蝶,此刻天還未亮,又有大霧遮掩,唐娜·埃弗裏再無追擊的可能——
至於那隻看起來頗有靈智的遊隼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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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守護神咒隻對攝魂怪有效。
唐娜·埃弗裏收回了守護神。
對方比她想象的更加難纏,她眼睛微眯——
果然是你啊,臭小鬼。
她能想到擁有如此神奇血脈的,除了梅林後裔艾姆瑞思家族以外,再無其他!
如果他能變成攝魂怪,那麽逃離阿茲卡班的確不費吹灰之力。
報告魔法部?
開玩笑!那不就是告訴魔法部他們埃弗裏家用一個無辜的少年替換了原本應該關進去的蓋·埃弗裏了嗎?
雖然現在這個少年已經是個殺人犯,但權衡兩邊的得失,這件事還隻能由他們埃弗裏家自己來解決。
唐娜·埃弗裏冷哼一聲,走進了弗林特的家。
她輕車熟路的走到裏間,就看到約翰·弗林特被四根削尖的床腿釘在了地上,他的四肢盡斷,傷口處汩汩的向外流著鮮血。
和薩利·埃弗裏不同,大概是因為約翰·弗林特反抗了,那小鬼沒辦法使出那麽精準的,宛如藝術的折磨手法。
“嗬……嗬……”
約翰·弗林特努力仰起頭,麵容猙獰,這讓唐娜看清了他的脖子——和薩利·埃弗裏如出一轍,聲帶被破壞,但是卻完美的避過了喉管和動脈。
這大概是對方的習慣,唐娜·埃弗裏這樣想到,因為約翰·弗林特一直在流血,根本撐不住太長時間,不割斷喉管根本沒有意義。
“嗬……嗬……”
約翰·弗林特努力的發出聲音,看口型,分明就是“救我”。
然而唐娜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此刻暴露在外的牆櫃。
“該死的,掛毯被拿走了!”
唐娜為自己輕易放走戴納而懊悔不已。
她轉身離去,仿佛即將死亡的約翰·弗林特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又多了一個殺死那小鬼的理由啊。”
她自言自語著,消失在了弗林特宅外麵的濃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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