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門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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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老倌把東西帶回來了,正在書房等您。”
張日山站在東樓玄關處,見著男人高大身影踏入,快步走到其身側,稟報事務同時解開男人身上墨色裘衣。
張啟山點了下頭,一邊邁步往樓上走,一邊與他交談:“讓上峰處潛伏的探子調查一下西部公安廳署長趙新德,找一些把柄在手,做以牽製,目前不便動他。”
“是,佛爺。”
“最近邊防處出現櫻花國探子活動跡象,萬不可鬆懈,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軍需物資繼續與上峰交涉,作出個假象迷惑他們……”
“佛爺,您放心,我會安排妥當。”
“嗯,你辦事我向來放心……”
張啟山上了二樓,步伐突然停頓了下,視線往西側看去。
張日山見狀,猶豫了下,還是直言道:“您走後不久,小江爺就回臥房休息了,中午也未曾出來。”
張啟山眉峰微皺,眼底劃過暗色,轉身朝書房走去。
……
“佛爺這柄刀就是天煞七十二綱要中記載過的紫金長刃,由於此刀殺孽過重,曾被茅山一脈封印,後逢古國傾覆,幾經輾轉最終隨著韓良臣入了墓,非心誌堅定者不可用也。”
張老倌打開紫檀木匣,一柄泛著奇異光澤的古刀呈現在幾人眼前,同時一股陰寒之氣溢了出來。
張啟山伸手將其取出,眼底浮現一絲訝異,刀刃薄如蟬翼,整體卻極重,甚至快要達到兩百斤重。
他腦海裏浮現江落那雙宛若無骨遊蛇的手,眉心不易察覺地皺了下。
若是不喜歡,那就再尋一把……
“老倌此次辛苦你了,回來就多休息一段時間。”張啟山把刀放下,闔上蓋子,看向中年男人的神情溫和。
張老倌卻是擺了擺手:“佛爺,您知道我這人閑不得,這把老骨頭若是不動起來,怕是要生鏽的。”
張啟山沉默了下,他知道他的性子……
就在這時,樓梯口處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書房門前。
張老倌等人不由朝門口望去,隻見張禮山呼吸不均地站在門外,一臉焦急:“佛,佛爺!”
張日山一瞧又是他這麽個糟心玩意兒,不禁冷斥:“發生什麽事讓你急成這樣?”
張禮山都要被搞哭了,趕緊把江落誆他去巡防營的事說了出來。
“我,我開車走到半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佛爺若是要讓小江爺代替巡視巡防營,身邊也得有人跟著才對。”
“所以我又折返回去,結果……結果就瞧見小江爺帶著一隊裝備齊全的士兵走了……去往城西方向……”
張老倌剛回來有些事還不太清楚,所以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張日山則是大驚失色:“那你當時怎麽不攔著!”
張禮山哭喪著臉:“經曆那件事後我,我哪敢攔啊!要不然我也不能輕易被誆!”
張日山瞪了眼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糟心貨,隨即轉頭用詢問眼神去看男人。
可張啟山隻是用指端敲著裝有古刀的匣子,一貫冷峻的神情讓人瞧不出喜怒……
……
歌舞廳內唱片機定時關閉,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盧建勳被當眾打了臉,眼睛紅的要吃人,他帶來的下屬心驚膽戰地扶著他,卻被他惱怒甩開胳膊。
“江、落!你這麽做,你爹知道嗎?!張啟山都不敢如此待我!”他朝著江落低啞嘶吼。
一旁的趙有亮看到盧建勳臉上血淋淋的檁子,再看青年那隻細白的手,竟覺得自己臉也有些疼,不由喉結滑動,不動聲色地離盧建勳遠了些。
本來也跟他沒關係,若不是盧建勳,他也不會跟這個江、還是張落的人對上。
他父親之前就警告過他,在這長硰城沒紮穩腳跟前,萬不能同九門、同張啟山對上。
結果現在倒好,直接跟張啟山兒子對上了!趙有亮心裏這個悔,早知道今日就不該來!
江落對於盧建勳無能狂怒的樣子,隻覺無趣,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湊到盧建勳耳側,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聲音冷酷如冰又陰毒無比。
“記吃不記打的廢狗,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大呼小叫?這麽快就忘記跪在小爺麵前痛哭求饒的事了?”
盧建勳眼底狂躁殺意猛然凝滯,渾身一顫,眼球像生鏽的零件,一點一點跟隨青年身影轉動,那一夜的驚恐再次浮現,因為惱怒而漲紅的臉瞬間慘白。
眾人對於盧建勳態度轉變看的分明,心底畏懼同時,又忍不住好奇青年究竟說了什麽,將盧建勳嚇成這樣。
然而江落對此卻是勾起玩味笑意,抬起手擺了擺:“你們去搜一下這間歌舞廳內的贓款,那名罪犯把謀財害命得來的錢物都藏在了這裏,一分一毫都不能放過。”
領隊士兵先是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高聲應道:“是,長官!”
這時一直隱在盧建勳等人身後的中年長衫見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終是忍不住,趕緊站了出來,朝江落拱手一禮。
“小張爺,這間歌舞廳是四爺產業,大家同屬九門,其中定然是有誤會,我想佛爺他也不會願意看到九門兄弟之間出現誤解。”
這人話語軟中帶硬,蘊藏威脅之意。
一般人聞得此言,可能就此罷手,但江落本質強橫霸道,恣睢暴戾,如何能忍,他甚至想不顧形象破口大罵,將這裏所有人都剁成爛泥。
去他媽的誤會,這裏原本是誰的地盤不知道嗎?
江落以為他就夠無恥的了,結果有人當著他這個“苦主”的麵,還敢睜眼睛說瞎話,他差點被氣笑。
他緩緩走到這人麵前,唇角高高揚起:“哦?九門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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