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牛身上湧動的妖氣，竟是幻化出一頭頭巨大的牛形虛影，群牛踏在洞窟中，如同野牛過境，地麵都在震顫。
    那些虛影撞上怪物，如同高速行駛的卡車，一群怪物被撞的節節敗退，死傷一片，白牛虛影每次撞擊都是爆發出強大的衝擊力，但同時虛影也會暗淡一分。
    很快，這處洞窟內的怪物死的七七八八，不少沒死透的還在地上掙紮著站起，看的陸凡和大鯰魚目瞪口呆。
    白牛扭頭對著陸凡開口道。
    “用大妖境的實力發揮出來，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來試試。”
    陸凡自然也是躍躍欲試。
    身上妖氣爆發而出，但是妖氣離體，就在緩緩逸散，根本無法控製固定形狀。
    白牛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集中精神，控製妖力的變化。”
    陸凡聞言也是閉上眼睛，小心的控製妖力。
    以前的妖力用起來似乎是一種本能的釋放，就像點燃蠟燭一樣，火焰不能離開燭芯。
    此時要做的是讓火焰離開燭芯，不僅要控製著能量不會潰散，還要將其塑造成需要的形狀。
    “慢慢來，你可以先嚐試將妖力塑造出你要的形狀，再嚐試讓其離開軀體。”
    陸凡努力塑造，但是這些妖力就像液態，變化不定，怎麽能把液態固定形狀？
    用容器裝著，但是哪來的容器裝妖力啊。
    不對，我有容器！
    相比於妖力，精神力雖然更加無形，但是控製起來反而如臂揮使。
    想到就做，陸凡的精神力開始控製妖力，把妖力當成羊群，精神力當成牧羊犬。
    一點點把妖力揉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狀，很快一條灰白色的虛影出現在陸凡的麵前。
    雖然看著很不穩定，但是至少有了雛形。
    白牛搖了搖頭。
    “看起來是成功了，但是這方法隻是取巧。等你什麽時候能夠精確的控製體內的妖力，才算是能掌控妖力，而不是空有一身妖力，還隻會牙咬爪撓。”
    陸凡聞言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眼前勉強像個龍一樣的虛影，嘴角抽搐。
    白牛開口道。
    “你控製著你這虛影攻擊一下那隻怪物看看。”
    地麵上一隻斷了腿的怪物，雙眼猩紅，似乎根本沒有痛覺，拖著殘軀，正朝著三妖爬過來。
    陸凡點了點頭，用精神力控製著妖氣衝了上去，巨大的虛影朝著怪物撲上去，那怪物的前肢短小，長有鋒利的指甲，嘶吼著抓向虛影。
    瞬間就把龍形虛影打破，妖氣潰散消失在空氣中，就連陸凡的腦袋都刺痛了一下。
    白牛繼續說道。
    “精神力隻是幫你控製妖力，想要掌控妖力，需要你找尋到妖力的本質。”
    妖力本質妖力本質？陸凡腦子裏開始思考著這四個字。
    妖力在沒有進階到大妖時，就是在肉身與血液中，晉階以後身體內的妖力還在，但是主要存儲的地方是妖丹之中。
    那麽妖氣到底是什麽，吐納靈氣之後，靈氣進入體內，被身體消耗，然後產出妖力，過程就是本能。
    所以妖力的本質是靈氣？
    不對，靈氣變成妖力的過程是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最核心的是什麽？
    血脈之力！
    是了，沒有血脈，無法將靈氣轉換成妖力，世間無數妖獸，能成功開啟靈智可以修煉的，都是身負血脈之力的，無論多稀薄，多麽低劣，但是血脈就是一把鑰匙。
    一把讓妖族可以修煉的鑰匙。
    與人族不同，血脈是鑰匙，也決定了妖族修煉的上限。
    陸凡的思緒轉動，距離結果隻差一點點。
    也正是因為血脈的強弱，靈氣轉換成妖力的速度才會有著很大的區別，甚至每個妖類種族都各有不同。
    大鯰魚的妖力渾濁，又有一種濃厚的水的氣息。
    銀風的妖力通透，給人玄秘的感覺。
    焰夭夭的妖力帶著火熱的氣息，熊大力的妖力則是厚重的金屬氣息。
    記憶在腦海中浮現，無數畫麵在陸凡眼中閃過。
    冰藍色的眼睛完全轉換為灰白霧氣，湧動之間，身上的妖氣也開始緩慢升騰。
    我的妖力來源於我的血脈。
    福至心靈，陸凡仿佛能看清身上每一絲妖力中有著無數光粒。
    這些比塵埃還要細小的光粒就是組成妖力的關鍵。
    光粒在此刻仿佛在陸凡眼中放大了無數倍。
    每一粒都綻放著灰白色的光芒，透過光芒看到的是一顆不規則的圓形，上麵銘刻著古樸的紋路。
    一種本源的氣息從紋路上透出。
    “這就是我的妖力？”
    陸凡第一次以這種視角看到妖力，有一種前世在學校用顯微鏡觀察著細胞的感覺。
    本源的氣息逸散。
    陸凡心中下意識的出現一種奇異的感覺。
    我為混沌。
    這句話一出現，陸凡的金燦燦的靈魂體額頭那枚印記緩緩亮起，一道道紋路開始出現，將陸凡的靈魂體完全包裹。
    緊密貼合後，陸凡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拉長了，而且絲毫沒有痛苦。
    很快那些紋路消失，陸凡的靈魂體變成了一條龍。
    不是蛟龍，而是一條真正的龍。
    身體白的晶瑩剔透，每一塊鱗片都如同精雕細琢的水晶，一雙龍角沒有規律的蜿蜒而上，卻有一種質樸的美感，四肢健壯有力，四隻龍爪如粗壯的鷹爪，龍頭轉動，灰色霧氣在眼眶中千變萬化，飄忽不定。
    莫非這種才是覺醒後的完全體？
    陸凡看著自己完全變成龍的靈魂體才有種恍然的感覺，難怪感覺哪裏怪怪的，感情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太對？
    此時再去感受著身體內的妖氣，每一絲妖氣中的每一顆妖力都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想往哪裏飛就往哪裏飛。
    妖丹轉動，妖力猛地湧出。
    隨後在瞬間就組成一條碩大的蛟龍，神采飛揚，陸凡甚至能控製著妖力組成的蛟龍做出各種動作。
    “弄它！”
    妖力組成的蛟龍飛向那隻斷了腿的怪物，那隻怪物再次揚起前肢想要撕碎蛟龍。
    陸凡控製著妖力蛟龍輕易的躲開，張開龍嘴一下就把怪物的頭咬了下來。
    再度控製蛟龍在場中解決沒有死透的怪物，陸凡嘿嘿一笑。
    “牛前輩，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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