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核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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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桃花汛裹著星塵香飄來,林霄蹲在礁石上煮陽春麵。鐵鍋下的情火舔舐著孟極新長出的尾巴,燙得它齜牙咧嘴:"輕點!這可是老子用九條命換的貂絨!"
    麵湯突然泛起漣漪。
    浮沫凝成白芷的剪影,正用青玉簪搗碎星塵核。林霄的元嬰突然刺痛,識海響起西王母的搗藥聲——那聲音竟是從他發髻間的斷簪傳出的!
    "嘩啦!"
    海麵炸開三百道水柱,文鰩魚群托著《山海經》初代生靈浮出水麵。當首的朱獳口吐人言:"交出星塵核,饒你不入鼎鑊!"它爪中青銅勺輕揮,海浪凝成菜刀劈向麵攤。
    孟極甩尾卷起鐵鍋格擋,湯汁濺到朱獳臉上:"嚐嚐本大爺特製麻辣燙!"星塵核突然在它尾鱗中跳動,菌絲順著湯汁鑽入朱獳鼻孔。這凶獸突然抱頭哀嚎,鱗片下鑽出無數青銅鎖鏈——竟是二十年前封印初代的鎮魔鏈!
    "原來你們是刑具成精!"林霄揮刀斬斷鎖鏈。鏈環墜海瞬間,歸墟深處傳來初代食神的輕笑:"好徒兒,為師教你的第一課可還記得?"
    海麵浮起三百口青銅鼎,每口鼎中烹煮的都是《山海經》初代生靈的原形!
    孟極突然叼著星塵核躍上高空:"老不死的!你爹在此!"它爪撕尾鱗,將星塵核拋入鼎群。菌絲觸鼎即燃,火中浮現初代編纂《山海經》的真相——他每收服一隻凶獸,便要剜去西王母一縷情絲為引!
    "娘子,何苦呢..."初代歎息從火中傳來。
    林霄的鐵鍋突然脫手飛出,鍋底饕餮紋活了過來,吞下半數青銅鼎。餘鼎突然匯聚成廚神金身,掌心托著的不是法器,而是碗發黴的陽春麵。
    "小心麵湯!"孟極尾巴纏住林霄急退。
    麵湯潑灑處,海床裂開深穀,穀底坐著三百個正在煮麵的林霄——那是他輪回十世的殘影!每個殘影心口都插著青玉簪,簪尾菌絲連接著初代手中的婚書。
    "你每世都在為我試菜啊..."初代虛影從婚書中走出。他指尖星塵凝成菜刀,刀刃映出西王母自焚場景:"當年若非你娘子心軟,這《山海經》本該用你的情絲寫就!"
    林霄的元嬰突然暴走。
    三寸小人懷抱情火撞向初代眉心,卻在觸及瞬間窺見駭人真相:二十年前茶攤上,喂藥的是白芷,被剜心的卻是初代!星塵蟲是他瀕死時逸散的怨念,所謂弑神灶台,實為西王母替他聚魂的法陣!
    "師尊...怎會..."林霄七竅滲血。
    初代虛影突然崩散,星塵核從孟極尾鱗破體而出,凝成白芷模樣:"夫君,星塵本無害,是你十世執念汙了它。"她指尖輕點,桃花汛倒卷成喜轎,三百初代生靈化作嗩呐手吹起《百鳥朝鳳》。
    孟極一爪拍碎喜轎頂:"當本大爺死了?"它禿尾處情火暴漲,燒穿虛空露出歸墟婚房。林霄的斷簪突然飛起,簪尖挑開白芷幻象,露出核心處的星塵本源——竟是半塊西王母的合歡鈴!
    "鈴響三聲,前塵盡忘。"初代的聲音從鈴中傳出。
    林霄揮刀劈向鈴舌,卻被孟極用尾巴卷住手腕:"不能砍!那是白芷最後..."
    話未說完,鈴舌突然伸出菌絲纏住林霄脖頸。他最後看見的,是孟極叼著星塵核撞向歸墟海眼的決絕身影。
    海天之間響起琉璃破碎聲。
    星塵核炸開的熒光中,三百世記憶如潮水退去。林霄跪在浮沫間,掌心隻剩半塊染血的桂花糕,耳邊殘留著孟極的傳音:"去瑤池...灶台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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