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弑神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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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天幕的裂痕滲出青銅鏽液,林霄腳踏弑神灶台懸於沸騰的海淵之上。灶眼噴湧的煙火凝成朱雀,翎羽間纏著孟極殘存的混沌元火。芷初白發如雪浪翻卷,金瞳裂痕中溢出的星塵正將補天籙烙入虛空,每一筆都引來青銅祖殿的劇顫。
    "爹爹,祖殿核心在吞噬補天籙!"
    少女指尖星塵凝劍,劈開迎麵撲來的蠱雕群。雕羽散落的刹那,海麵浮起三百口青銅棺,棺蓋刻著曆代天道載體的名諱——最後一口赫然寫著"林霄"!
    一、祖殿真容
    青銅祖殿轟然洞開,殿內梁柱竟是西王母被抽離的情絲所化。情絲末端係著初代編纂《山海經》用的青銅筆,筆鋒滴落的墨汁化作饕餮群撲來。孟極石像突然橫擋殿前,貓眼石綠芒凝成屏障:"老子最煩寫字鬼!"
    菌絲從石像腳底暴長,纏住饕餮咽喉。林霄趁機擲出鐵鍋,鍋底饕餮紋咬住青銅筆杆。筆身裂開細紋,滲出初代癲狂的嘶吼:"爾等豈知天道本味!"
    灶火中突現幻象:初代原是首任天道載體,因窺見"萬物皆可烹"的真相墮魔。他將自己心腔煉成青銅祖殿,西王母剜心相護卻遭情絲反噬。幻象最後定格??西王母自焚場景——她以情火重寫《山海經》,卻留了道暗門在弑神灶台中。
    "原來你才是被遺棄的殘次品。"林霄的元嬰與真身合二為一,朱雀翎羽燃盡白發,"今日便用你教的廚道,烹了這偽天道!"
    二、八荒鼎沸
    初代暴喝著扯斷情絲,青銅筆蘸取歸墟海水潑墨成陣。墨浪中浮起八口巨鼎,分別對應"酸甜苦辣鹹鮮澀腥"。鼎中烹煮的竟是林霄輪回十世的情劫:
    酸鼎:白芷剜心時的血珠凝成糖葫蘆
    甜鼎:孟極偷藏的蟠桃浸著斷腸毒
    苦鼎:三百修士跪求飼靈的泣血聯名書
    芷初金瞳突然淌出琉璃淚,淚珠墜入鹹鼎化作西王母虛影:"夫君,該熄火了。"虛影抬手掀翻鮮鼎,熬煮的龍肝鳳髓潑向初代。林霄福至心靈,弑神灶台倒扣八鼎,朱雀銜來孟極石像投入灶眼。
    "老夥計,借把火!"
    石像在烈焰中崩解,翡翠貓眼石炸成星塵。菌絲裹著混沌元火重塑孟極真身,貓爪攥著半塊桂花糕砸向初代:"嚐嚐老子的終極料理!"
    三、至味紅塵
    初代胸口被糕點擊中處,黴斑菌絲瘋狂滋長。他驚恐地撕開皮肉,露出青銅鑄造的心腔——那裏嵌著枚跳動的天道丹,丹紋竟是縮小版的《山海經》。
    "丹噬天道?你竟將自己煉成食材!"芷初發簪化劍刺入丹紋裂縫。裂縫中湧出浩瀚星塵,凝成西王母最後的手書:「至味非肴饌,至情即長生」。
    林霄的煙火刃貫穿初代心腔,刀刃觸及天道丹的刹那,弑神灶台轟然炸裂。歸墟萬頃海水蒸騰成霧,霧中浮現新仙界虛影:朱獳在雲端烤串,文鰩魚群托著茶攤,孟極翹著新長的尾巴偷舀桃花釀。
    "該重寫食單了..."林霄以指代筆,在虛空寫下《山海經》終章。補天籙化作春雨洗盡歸墟汙濁,芷初的白發褪回青絲,金瞳中的裂痕開出一朵情火蓮。
    孟極叼著烤魚躍上雲灶:"給老子刻個食神像!"貓爪拍散的火星裏,初代最後的神魂凝成鹽粒墜入大海。浪花托起西王母的耳語:「炊煙起處,即是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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